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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首领

重视「宇智波斑」之名时,已几次与他擦肩而过。

碧见过那个与人群格格不入的男人,少言、孤僻、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不过那时她只认为,那人不过是在争夺「首领」之位失败感到不忿而已。

所以,隐隐地、如他人也不给斑好脸色一样,她在心中,也对他产生了不满之心。

「碧,你不要那么想他。」

出乎意料地、水户竟然在为他说话。

「宇智波斑与柱间是挚友,如今亦是。他们二人共同的理想造就了如今的木叶村,这个事实无法改变。」

水户看着沉默的她,温柔地笑了——那是外人所看不到高贵的千手夫人的真实一面——也只有对她,水户会如此温柔。

「人是复杂的生物,不能光靠外表去衡量。斑与柱间,正如硬币的正反面——柱间用常人所能接受的方式守护木叶,而斑也有他自己的理念——他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都是在用自己方式守护珍爱的东西。」

此时她正认真思考着水户话中含义,水户突然郑重地看着她:

「我带你接触各类事物,并不为了让你帮忙工作。我看人很准,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判断和路……希望你以后,能始终坚定自己的选择。」

碧一时发愣,并不明白水户的意思。水户只是微笑着,留下一句「去接触他吧」。

月夜西沉,远离了人群的风总带点萧瑟和落寞。碧在远离村的一处崖边找到了宇智波斑。

他正孤身一人地躺在草地上。碧没敢打扰他的宁静,只在远处静静看着他。

「过来吧。」

他没睁开眼,只说:「是柱间让你来的?」

碧不知如何回答,只犹豫稍许,他便不耐道:「怎么,谁让你来的都回答不上来?」

「…是我自己要来的。」

他冷哼一声:「你是柱间的助手,那你只能是出自他助手的立场来找我……他要你来劝我是么?」

旁人所说,宇智波斑是「怪人」,言语冷漠也难以沟通……但斑冷漠的态度却激起她的好奇——究竟是怎样的经历和思想,会铸就这样性格的人呢?

水户说了、要靠自己去感受一个人。

「我是柱间的助手,当然这意味着我要站在他的立场上行动,所以我来到此处。」

那她的眼睛、此刻就将化作标尺,去好好衡量这个不寻常之人。

「但是我不认为,一昧顺从是合格的助手。即便如柱间,也会有犯错和局限的时候。而我作为助手,也会有自己的判断。我的职责,就是在理解您想法的前提上,将您的意志转达给他……当然,规劝我的上司,也是我的职责。」

……这也是、碧真实的想法。

宇智波斑忽然笑了两声,他坐起来,碧才注意到,崖的方向正对着那威严的火影壁。

「柱间,是个优秀的首领吧?」

「我认为是的,他的言语很有凝聚力,不仅将四散的部族联合在一起,也将心联合在一起。」

「我与柱间的理想共同创立了忍者联合村。如今的木叶村,正是柱间理想的模样,却与我的理想背道而驰。」

「……可以说给我听吗?」

他突然回头,对着她的目光,她也不惧,正直对上。他看了几秒,又回望火影石壁:

「如今的他只需要顺从之人。既然你那么有主见,自然会明白的。」

斑没直接告诉她答案。但从他的背影上,她看到了难以言说的孤独。

一个人、远离人群,看着与昔日挚友的理想所铸成的村落……即便身居宇智波一族的首领,也不过是连族中之人都难以言说的孑然一人。

……

碧突然想起来,跟在柱间身边帮忙的日子里,发生了这一件事。

那是木叶村建立不久,一普通小族与宇智波一族就旧日矛盾发生了争执。而柱间,自然以新上任的火影的立场,亲自主持这事——其导致的结果是,双方各自承认了错误并重归旧好。

那时的她正跟在水户的旁边,只觉得柱间不循私情,公正和平地解决了纷争……但在面前的那个男人眼里,或许是一种背叛。

柱间作为火影、木叶村的首领,其职责是维护村子的和平……而有可能对此造成的「隐患」,不管是谁,一定会成为柱间的敌人。

因为柱间不再是柱间,更是木叶村的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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