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后面是什么?」
此时大约是初秋正午,明媚的阳光很是晃眼。少女趴在柔软的草地上,双手撑着头,看着树荫里的女人,水灵的双眼尽是对于未了故事的好奇。
她问:「你想听什么?」
少女嘟囔道:「当然是你和宇智波斑的故事啦,你和他成为朋友了吗?」
她背着强光,让人看不清面容。可少女总觉得她没由来的亲切。
目光之处,也只有天上那流动的白云。她说:「我大抵是从斑的身上找到了我的一部分——那隐埋在我灵魂深处的孤独和桀骜。当我看到他那么孤独,心中升起相惜之意,却没有发现真正孤独的人是我自己。」
「为了维护和平「献出」尾兽是正确的吗?那时的我与斑都认为适者生存,唯有不断变强、以绝对的力量带来的威慑才能使人顺服……在这一点上,水户错估了我,我并不纠正斑的理念,而是坚定地肯定他。」
两人对话并不多,即便是与他离开木叶后。
那时的宇智波斑只是以力量为上,认为只有强者才能支配世界而已。
她才是水户口中那个需要引导的人。许是那些过于惨痛的经历,始终在她的心里埋下了一颗悲观的种子。得蒙木叶的照料,种子短暂沉睡,只需一缕阳光、一场微雨、一个契机,它便会破土而出。
可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不幸的,她仁爱而悲观地认为世人总是不幸,能得火影夫人厚爱已是幸福。
她冷酷地认为,不幸之人必有自己的错处。可她转念一想,本性的善良与仁爱又在质问自己「为何人生来不幸?」
悲观是寄生在叛逆种子上的害虫,不由分说地蚕食着心,使它对这个世界的「规则」日渐不满。
「自那以后我们一直在流浪,而我跟在他身后。」
硬币的正面永远伴随着反面,正如光与影、强与弱、悲与喜,这是世间的「规则」之一。
水户等人多次说过自己是极有主见之人,而这强大思考模式的背后,也意味着、碧比多数人更容易陷入思维困境,这使得她在自己的思维里越陷越深、几乎无法挣脱。
她是知道的,但她从未后悔过自己的选择。
「我们游历了许多地方,见过了许多形形色色的人,正如我来到木叶之前那样。」
来时的路是孤单、痛苦而坚定,去时的路是孤独、痛苦而漫无目的——「我的心自始至终都是孤独的,即便在斑身边也是。它只在我们有相同理念时短暂栖息了一下而已。」
真正催生这颗种子的、是黑绝带去的宇智波家族的石碑。其上写着有关那个幸福完美的世界。
「宇智波斑将它称之为『月之眼计划』。我们对此没有丝毫怀疑,而且坚定认同这个计划。」
从那以后时光飞速远去,别离木叶多年,已经久远到了、世上已鲜有宇智波斑之名,连水户都担忧起她是否还活着。
「我知道水户挂念我,多年来一直派人找寻我的下落。而我多次潜入木叶,站在时光曾驻留在我与她的那个窗下,却不敢告诉她我还活着。」
她清楚,水户只是在乎她的安危、并不会责怪她;而她唯有在此事上失去所有勇气,露出怯懦的一面。
自那以后,一切便开始不受控制。
随着斑渐渐老去,碧暗中计划着「月之眼计划」与在斑死后、复活他的计划。
为此、她选中了那个少年……
拥有一腔热心的善良的宇智波少年。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安排,所有的发展也在她的计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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