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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十年生死两茫茫

看完了“风雪夜归人”,还剩最后一章“等待戈多”,周宝文合上书,觉得姐姐和陈慰一起看雪那里,已经趋近圆满。

她脸颊微红,背靠着故事里那棵垂丝樱的树身,头顶樱云霭霭,接近姐姐跟陈慰相遇的日子。他们就是在这棵树下捡到了车厘子?还有星莹,城城,小织姐……

是故事吗?像是真的。

可不管怎么说,宝文还是为姐姐感到高兴,高兴姐姐在古南街道遇到了这么多的人。

可……

她眼睛泛酸,恋恋不舍地将书抚过好多遍,抚过端起相机的青年,抚过印有两人名字的书脊,抚过三餐四季,突然很想去古南街道走走,去故事里的书店,花店,去印证姐姐不厚略薄的一生。

“哐!”

桌上的花瓶被包包带倒,宝文连忙伸手去扶,还是有一滩水顺着桌沿淋漓地滴到地板上,粉色郁金香也冲出来一截。

“香香摔倒了!没有水,会死掉的!”

沙发里粉雕玉琢的小妹妹很快把她的宝月花瓶推过来,想宝文把郁金香给她放进去。

宝文放了花,小妹妹好乖地对她笑:“谢谢~”

接着扭头冲书架喊:“姐姐~妈妈的花又倒了,拖地~”

尴尬得宝文忙抽纸去擦。

“喊你不要摆到边边上碰瓷——”

旁边的书架里突然钻出一个女人,系着防尘的驼色围腰,扎起利落的马尾,手腕处还叠有几本书,给宝文的第一眼印象是利落,跟人说话的腔调却很懒散:“小石榴,你再这样故意碰瓷,故意捡我的花,那就别怪我提前把你打包,直接丢出去!”

“打包?是爸爸来接我吗?”

“不是,是把你头上打个包,然后丢出去!”

“嗷~”

“还哦!去,拿拖把过来。”

“嗷!”

小石榴滑下沙发,抱着她的宝月瓶,像只小天鹅游进书架里不见了。

“不好意思哈,早上有人不小心碰倒了花瓶,让小石榴捡到了花,之后她就学会这么碰瓷了,回头我让她爸揍她。”

宝文脸红红的,稍显局促,“没有没有,是我不小心碰倒的,别揍她,她蛮可爱的……姐姐你是?桑桑吗?”

霍桑有些意外,每天进出花店的人很多,认识她的人也只会喊一声霍老板,很亲近的才会喊桑桑。面前又是个生面孔,但桑桑还是回说:“是的,我是店主霍桑。谁推荐你过来的吗?需要买什么?”

“店主?”宝文意外,“店主不是霍老板吗?霍步青。”

“那都多少年的老黄历了,我舅舅早就没干了,把店转给了我,你认识我舅舅?”

“我……”

“姐姐~”小天鹅拖着带水的拖把从里面游出来,软糯糯的,“拖地~”

桑桑脑壳痛,她放下书,边走过去提起拖把边吐槽:“小石榴,拖把头得提起来啊,你这样弄得到处都湿缺缺的,书要长蘑菇的。”

“嗷!”小石榴游到宝文面前,把揪在手里的抹布递给宝文,懂事地说:“擦桌zi~”

“好,”宝文接过抹布,没忍住问:“你叫小石榴?”

小石榴摇头,“我叫霍子衿!小名叫石榴。”

“哦~你真乖,是小织姐跟霍老板的女儿吗?”

“哎?”正埋头拖地的桑桑抬头看她,诧异:“你还认识我舅妈?你是我们家的远方亲戚吗?小石榴,你在外婆那边有见过这个姐姐吗?”

小石榴昂高脑袋使劲儿盯宝文,圆溜溜的眼睛扑闪扑闪的,觉得她好漂亮,又对宝文笑,去牵宝文的手,亲昵地喊她:“翠fa~”

桑桑无语至极,瞬间明白了她在说什么。

“叫你一天少看点动画片,少跟郑希玩,h、f都被带偏了。”

宝文却点头说:“是的,我叫翠花,周翠花,跟我姐姐一样,名字里有花。”

“你姐姐?”

“我姐姐以前在观自斋做过兼职,她说你们都是特别特别好的人,所以我知道你们,就过来看看。”

“是她啊……”

“嗯?”

桑桑默了默,又问:“那她人呢?”

这次换宝文沉默,她不确定桑桑记得的是姐姐?还是其他人?更不确定如果是姐姐,想不想让他们知道……

桑桑看出“周翠花”的难言之隐,也为了试探,她从桃花、菊花、梨花、各种花里面选出一种花,问:“槿?你姐姐叫周槿?她怎么没来?不想见我们?”

“不是的。”宝文下意识否认。

哪知道桑桑下一句接:“她死了?”

“死?”小石榴抬起头,天真地问:“哪朵fafa死了?我有水,可以救它!”

“没有……”宝文眼眸剧颤,不敢抬头,只说:“没有死,姐姐只是去旅行了,暂时回不来。”

“哦,既然是老朋友的妹妹,你坐,我请你喝咖啡。”

“我也要!”小石榴举高双手。

“你?6岁以下小朋友不能喝,你满6岁了吗?”

“没呢!”小石榴乖乖地摇头,“我才四岁半呢。”

观自斋新增了手磨咖啡间,桑桑从磨咖啡豆就很安静,苦味在空气里弥散,宝文杵在边儿上,忽听桑桑讲:“观自斋以前是我舅舅的,也就是最早的霍老板,霍步青。前几年舅舅跟舅妈生了小石榴,就把书店转手卖给我了,我就成了新的霍老板,生意还勉强,花店也是,我们都过的挺好的,你姐姐呢?她怎么样?”

宝文鼻腔泛酸,想哭,但知道桑桑在看她,又想到姐姐书里那些温暖愉快的日子,默默体会着姐姐的心情,跟桑桑说:“她过的也很好,到处旅游……看风景,只是很想你们,跟我讲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想让我过来谢谢你们。”

“哦,那她好久来?”

“她来不了,出门旅行了。”

“是暂时来不了?还是以后都来不了了?”桑桑递给宝文刚刚冲好的咖啡,跟宝文说:“先喝咖啡吧,希望你想清楚以后再回答,有人在等她,这很重要。”

这很重要……

宝文低下头,默默喝咖啡。

真的好苦……

宝文表情苦得很难看,桑桑给她加了几块方糖,夹子都还没收回来,宝文小声说“谢谢”,说完眼泪砸进咖啡里,又荡出几丝苦味。

桑桑听见宝文说:

“她不会来了,以后……都不能来了。”

夕阳晒红了书店的外墙,穿旗袍的美妇人挽着自家先生,像从水墨画里走出来,他们身后停的皮卡车,花团锦簇,姹紫嫣红。

“小石榴,妈咪来接你了,今天跟姊姊玩,有弗有听话?”

“妈咪~抱!”

小石榴像扑着翅膀的小天鹅,宝月瓶也不要了,一下扑进早就蹲下等她的霍步青的怀里,“木嘛~”一口,被爸爸抱起来,圈紧爸爸的脖子,还使劲儿往旁边拱,想去亲美丽妈咪的脸。

“哎,别动,妈咪脸上有化妆品,多亲爸爸一口好不好?”

“可四妈咪你piu亮~”

“爸爸很丑吗?”霍步青当场吃醋。

“帅呢,爸爸帅~”小石榴说完又凑上去啃了爸爸一口,留下口水印,逗得自己咯咯笑。

“织织呢?嫌我丑吗?”

“丑?”宋小织拈着手绢儿,给父女俩擦完脸擦嘴,还像模像样地瞧了两下,笑:“哪里会丑?登样的很。”

霍步青很受用,抱着石榴往上颠了颠,挨自己的老婆更近一点,握住宋小织的手腕说:“织织美,我们回家。”

“花瓶!我的花瓶!妈咪,我今天插了花,去看嘛~”

“好好好,去看石榴的花瓶,在哪哩呀?”

“在翠fa姐姐坐的那里!”

周宝文看着神仙眷侣的一家慢慢朝自己走近,一眼都不敢错过……小织姐好温柔,书里还给她买过蛋挞,霍老板是第一次见,温文尔雅,怀里还抱了颗生命力旺盛的小石榴,所谓人生小满,不过这样。

可当他们真的走近,小织姐的眸光真的落在宝文身上,疑惑的一闪时,宝文却站起来,心虚地闪进了书架里。

桑桑正在清书,听见外面的动静,瞥见宝文来,她并不意外。

“买不买书?”

“我不喜欢看书。”

“哦,你姐姐喜欢呢。”

“买两本吧,”宝文想起故事开头,某段关于书店的介绍,问桑桑:“这里还有我姐姐的书架吗?”

“有。”桑桑手指向左边,最老的那几丛木头书架,“过去4列,编号XXX,那几排都是。”

在厚重的书丛里,宝文摸索着记忆抽出《海边的卡夫卡》,哗啦啦地翻阅,如愿找到了那纸短评,是姐姐亲笔写的:二十岁生日到来之前,我在图书馆的角落里求生。

当宝文很不光彩地,将短评藏进自己的口袋时,她做出一个决定,她要像偷走短评这样偷走姐姐的消息,她再也不要来这家书店,这样不管十年、二十年,在挂念姐姐的、小织姐她们的心里,姐姐就永远活着,永远是正当最好年纪的白玫瑰。

这正是桑桑此前在咖啡间反问她的:“需要我告诉其他人吗?”

宝文下意识回答:“不要!”

“不说也好,舅舅舅妈每年都去南山烧香,都会为她祈福……”

“对了,推给你一个视频号,有空可以去看看。”

他们携手走出书店,回家,小石榴的脖子里挂了妈妈今天赢回来的奖牌,小织姐帮她抱花瓶,霍步青抱小石榴到儿童座椅上,回头对桑桑说:“关了店记得来吃晚饭”

“织织,”霍步青替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趁没人注意时,挽住宋小织的腰,在她脸上偷了一个香,“我不怕你化妆,美呢。”

宋小织杏眼含羞,人粉得像蔷薇花一样。

“织织~我晚上想吃糖醋排骨。”

“织织~”小石榴在后座学她爹:“我想次嘻嘻丸子!”

“好~再给桑桑炒盘藕,叫爸爸开车,我伲去市场。”

宝文买了《海边的卡夫卡》和《国境以南,太阳以西》,是哥哥看着头会‘痛’的那一本。

桑桑往金光鳞鳞的鱼缸里丢食,送了她一枝花,说:“小织姐她们还好,但有一个人,等你姐姐,已经等了十年了。你要替你姐姐决定,要不要告诉他。”

“嗯。”

哈哈公主:哥哥,晚上吃火锅吗?

伏城没回她,等宝文走到散打馆,发现门口停着一辆骑行摩托,插着五星红旗,硕大的旅行包绑在后座。

“滴滴滴——”

哥哥回她了,[月亮] :可以,你看哪家好吃

宝文现在终于懂了哥哥头像 [月亮]的含义,是他后脖子上的纹身,更是他想保护姐姐的,无声的承诺。

散打馆的门从里面推开,小朋友从里面鱼贯而出,边摇手跟教练说拜拜。

伏城敷衍地摇了两下手,正要往里面走,看见了宝文,“怎么不进来?”

“哦!来了!”

宝文跟着走进散打馆,发现角落的沙发里多了张胡子拉碴的生面孔,一身粗犷的肌肉线条,看着很吓人。

“他是谁啊?”宝文不自觉地躲在伏城身后问。

“哦,休哥,散打馆原来的老板。”

“他就是壹休?”宝文小声呢喃,伏城没听清,问她什么?宝文连忙摇头,说:“没什么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休哥不揍小孩儿的。”

“小孩儿?”宝文不开心,垫高了脚,还是只有他肩膀高,“我都满19了,不是小孩儿了!”

“行,周宝文。火锅店看好了吗?待会儿我们跟休哥还有三哥他们一起吃。”

“三声清吧吗?”宝文问。

伏城脸一沉,“你去过?”

“没去过,但听说过,我明天可以去。”

“改成酒吧了,你敢去我打断你的腿。”

“略略略,我就去!就去!”

“周宝文——”暗含威胁。

“哼!”

宝文拿着花跟书往沙发那边顾涌,期间壹休一直盯着她,饶有兴致地看她慢慢靠近,放下书,绕到沙发背后,捡起一只啤酒瓶,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迅速蹿进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放出哗啦啦的水。

“呵——”壹休笑,“这就是你那个妹妹?胆子这么小,像没见过坏人。”

“是没见过。”伏城单手启开一罐山城啤酒,递给壹休,顺手捡起周宝文的书,放在高架子上,“不敢让她看见。”

“不应该啊,你坏的不明显吗?现在是烟酒都来,还蹲过局子,我可比你老实多了。”壹休开玩笑说。

“我又不害她,”伏城言简意赅,“她不怕我,我只会保护她。”

“那也保护的够久了,怎么样——”

宝文拿着插了花的啤酒瓶走出来,正撞见壹休跟伏城说:“城弟,要不要跟你休哥一起,去骑行咱们祖国的大好河山!”

伏城没作声,好似真的在考虑。

宝文“咚”一声,将瓶子笃在壹休面前,玫瑰红艳,而宝文气咻咻的,说:“不准!你自己失恋了想不开,还想把哥哥也拐跑?”

“失恋?”壹休讶异,“谁失恋?叔都没恋过。”

“顾姿啊!你忘了吗?渣男!”

声音很大,瞬间安静,宝文以为阵住了场,但随之壹休的一阵大笑,却让她再度提心吊胆。

“你小子很行啊!”壹休先是扎扎实实地擂了伏城一拳,伏城后撤半步,壹休咬狠了笑意说:“你休哥的家底都敢往外抖。不过——”

“还顾姿呢?那都多少年前的旧账了?这趟骑行我路过苏州,不小心被顾姿逮住,还被她刚上小学的儿子拜了干爹,又包出去一个大红包。”

宝文听完,很遗憾地“啊”了声,壹休笑她:“有啥好啊的?小妹妹你要知道,生活不是只有爱情,爱情没了,再找别的嘛,你信不信——”

壹休意味深长地瞥向伏城,说:“你城哥最后也要上路。”

“他不会!”

“为啥子不会?”

“就是不会!”

当宝文意识到自己语气过于强烈,不光壹休在看她,伏城也在看她,她顿时满心的委屈都变成了小孩子式的耍赖:“哥哥就是不会!哥哥要陪我读完大学!”

“周宝文。”伏城平静地喊她的全名,提醒她:“你已经成年了。”

“我知道!”

知道我和你之间,不是亲情,不是友情,更不属于爱情,可你还不是陪了我快十年?怎么就不可以,一直陪我长大呢?至于动机,只要你在这里,就都不重要。

这些宝文都想说,但她都不能说。

眼看宝文快哭了,壹休才想起打圆场,“嗐,我们就是瞎聊,聊着好玩儿的。不走不走,你城哥不走,等你上完大学了,我们一起报个老年团,来个毕业旅行。不是说吃火锅吗?走走走!催催你三哥,问他来了没?”

火锅桌上推杯换盏,伏城刨了两碗蛋炒饭,喝的白酒,宝文咬着酸梅汤,无聊地听他们天南海北地胡侃。

她夹起涮好的毛肚,放进伏城的油碟碗里,看他和香菜一起送进嘴里,又开始涮下一块牛肉。

也是在沸腾喧嚣的**里,伏城喝大了,突然讲起:“我以前还想过去当兵,那会儿还没跟人打架,也没留案底,每天都趴在教室的最后排看我们班学委,想我以后要去当兵。

可是命不好,打架,纹身,进局子,混到今天,这些我都不后悔。

老子唯一后悔的事——就是没一刀捅死那个姓周的!初中是,十年前更是!她总跟我说世界上有好人,要我当个好人。好人里面她是我最喜欢的那个。我想当兵,想保护她,想保护被欺负的人。我真TM没用!没护住她!她还反过来跟老子说:我你是保护不了了,求你保护我妹妹。这句话我能记一辈子……她妹妹也姓周,周宝文的周。”

周宝文捏紧筷子,按照小说里的情节,周宝文想,这会儿她筷子上夹的牛肉应该掉进汤里,溅起滚烫的油星,烫得她手一缩,接着她站起来,大声吼回去:“你有病啊!这TM关我什么事?!”

她没办法当作什么都没听到,但又不能全部听懂。她隐约猜到了哥哥守在她身边的理由,要真是这样,那她也认了,她不难过,至少,她没有此刻泪光闪烁的伏城难过……

“哥哥,吃肉。”

宝文夹起牛肉,放进伏城碗里,伏城送进嘴里,用力嚼,边嚼边问壹休:“休哥,你真能忘了顾姿?”

壹休也有点喝高了,他磕出烟点燃,含住,双颊再猛地一吸,两个凹坑,瞬间更老了,等他吐出那口烟,宝文已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壹休晦涩难明地说:“真忘不掉,那就记着呗。”

然后补上一句:“你比我们都惨,我还能当干爹,三声把人追回来了,结婚了都,城弟你呢?”

“等着!”伏城喝大了,“我也能!以后等周宝文结婚,我也要混个干爹当当!替她们挡灾……”

“哥哥,吃肉。”

宝文又给伏城夹了一筷子牛肉。

饭局散场,伏城去前台结账,宝文去洗手间整理仪容,当她对着镜子涂好口红,喉咙一哽,还是没忍住捂脸哭了起来。

“所以关我什么事啊……”

“又叫我周宝文,又想当干爹?做梦!”

打车送宝文到校门口,宝文才走两步,拳头一攥!又倒回去,拉开车门,揪住后座醉醺醺的伏城,咬牙切齿地说:“哥哥,我不要喜欢你了。”

“还有,我在你吃的牛肉里面,裹了灯笼椒!”

“再见!”

唯一清醒的周灿阳,剥了颗糖,笑微微地“啧”了声,“城弟啊,你可真的是,烂桃花一大堆,愣是没一朵结果的。”

周宝文回到寝室,洗了个澡,洗掉了一身火锅味儿。

她情绪不是很高,看到放在床上的书信盒——《陈慰的玫瑰》还剩一章没读,还有一封信,一只布袋,和那本湖蓝封皮的日记本。

她拧亮台灯,翻开《陈慰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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