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哥!今晚聚会去不去?”
黎烨的教室在盛行忱教室楼下,下课期间,黎烨除了上厕所都往盛行忱教室跑,就算是上厕所也要在这层上。
下课池弋霁离开座位,回来时,座位上会多个人,每次都是黎烨。
盛行忱心思大多在学习上,他可以不学,但想要保持年级第一,还是得加把劲才行。
陈寂回转了文科,位置空了。
池弋霁因为个人原因,很少来学校。
被刷下去的同学,普通班的“尖子生”来了,池弋霁的成绩从中下等变成了倒数。
盛行忱没有理会黎烨,他现在忙着给池弋霁发消息,两人偶尔会约出去玩玩。
池弋霁:有空吗?
盛行忱一个激灵,秒回。
—当然!
黎烨又问:“忱哥?”
“你少来一点吧,乱串年级也不好。”双锋站起来,“你看,忱哥都懒得理你。”
黎烨明事理,回自己班去了,走时不忘再问:“忱哥,今晚聚会到底去不去?”
“不去。”盛行忱回答倒是爽快。
黎烨不爽了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忱……”
“别叫。”
嘴上制止,手没闲着。
—怎么了?
池弋霁发来一条语音:“随便出来玩玩,吃吃饭什么的”
虽然转了文字,但是想听他的声音。
好在盛行忱插了耳机,在翻桌兜的时候。
“你怎么还在这?”盛行忱从刚才到现在才抬起头看一眼黎烨。
黎烨胸口起伏,还想挣扎,对上盛行忱“傻愣愣”的眼神,黎烨转身离开。
盛行忱连忙戴上,听了两遍才回复他,扬起的嘴角比ak还难压。
—都听你的.JPG
池弋霁对这个“食物”念念不忘,想到盛行忱才十七八岁,想想算了,还是先交个朋友吧。
他减少使用维持剂,闻闻盛行忱的味道,他能镇静不少,他少来学校也是怕自己控制不住。
晚上,盛行忱无疑又是翘晚自习。
自李青带人围殴池弋霁那件事,盛行忱除了平时和孙正帆他们打球,也没太多和人交际。
今天话格外多。
盛行忱嘴还在不停讲,池弋霁则是侧耳倾听。
池弋霁是转学来渝州市的,盛行忱抓住这次机会:“池弋霁,你好像还没有在渝州市玩过是吧?”
“嗯,刚来就去酒店打工,学校又很少放假,当然没得玩,放长假我回正阳啊!”
盛行忱挑挑眉:“要不期末考完试,我先带你去玩,你再回正阳?”
池弋霁想,如果这次来高中物理过了平均分,下次不装学生了,遇到盛行忱这般学霸,他现在只想搞学习。
“不是说学习吗?过了物理平均分再说吧。”
“放假你也不可能整天都学习吧?上次你说带我去好地方呢?”盛行忱选择性失忆。
池弋霁“啧”一下:“别搞这种,我妈的墓地不是吗?之前不是带你去了吗?!”
“那不算!”
“算!”
“多久前的事了,还提!”
“你还有理了!学霸也不能这样啊……”
……
聊了很多,双方都了解到不一样的对方,池弋霁道:“盛行忱其实你这个人挺有趣的,人也挺好的。”
盛行忱笑道:“是嘛?我也这么觉得。”
“哈哈,你真自恋。”
“对啊,从小被人夸长得可爱,长开了,被人夸帅,之前有个妹子说我脾气是差了点,但是看到我的脸,她觉得我脾气差是我的个性。”
盛行忱语气愉快,池弋霁在思考。
盛行忱:我把天聊死了……?
过了一会儿,池弋霁应了声“嗯”问:“她为什么和你说?”
盛行忱:哈……?
盛行忱委婉着说,只是想侧重说他自恋的原因,没想到池弋霁侧重点不一样啊,盛行忱也耐心解释:“她和我表白呢。”
池弋霁的耳根莫名红了起来:“哦……应该有很多女孩子为你疯狂吧,毕竟你长得那么帅。”
“这倒没有,不过男孩子挺疯狂的。”
“嗯?”池弋霁瞪大眼睛,看向他,“那不是赤/裸/裸的性/骚/扰吗?”
“那不是吗?新闻上骚/扰女性的是男的,骚/扰男性的也是男的,反正我还记得我被几个男的锁在宿舍里。”提到这件事,盛行忱有点激动,“那个哥们也真是的,不就是没接受他,他让他哥们骗我去宿舍,我服了,六个人。”
盛行忱手指摆出“六”:“六个人,他们就把我围在宿舍里,还好我不内宿,不然被堵几次我都不知道。”
“噗。”池弋霁笑的是他激动的情绪,“那后来呢?”
“后来啊,后来因为我太自恋了,他们给我放了。”
“保真吗?”
“真。”
“那你为什么和他们去宿舍啊?”
“他们和我说,宿舍里有个人晕倒了,他们扛不动,让我去帮忙,我想着,万一我不去,人死了怎么办?”
“话说,你怎么个自恋法让他们给你放了?”
盛行忱找不出理由了,那时候是把他们六个放倒了,他们喊了救命,对饭点,回宿舍的人也不多,盛行忱打了他们十几分钟才被人发现。
“独家秘方,不可外传。”
“哈哈,独家秘方。”
面对池弋霁的无情嘲笑,盛行忱只能说:“我会努力在高中毕业前让你变得也自恋!”
池弋霁回答:“那你加油,我要是变得自恋,算我输!”
“口气那么大吗?”盛行忱反问,“要是我赢了有什么奖励吗?”
“没有。”池弋霁果断的说,“没有口气,我没有口气,你也没有奖励。”
盛行忱还是不放弃:“那么直接的吗?你再想想。”
“真没有。”
不一会儿,盛行忱停下自行车。
“下车。”
盛行忱第三次叹气:“你这个死脑袋!”
盛行忱顺势往他脑袋敲了一下。
“你懂不懂避谶啊?要我脑袋真死了怎么办?”池弋霁捂了一下脑袋。
“懂了,下次一定。”盛行忱摸了摸他的脑袋,“真那么疼吗?要我给你吹吹?”
“不疼!你自己用多少力你心里没点数吗?!”
这口气,可能真用力了。
“吹吹,痛痛飞飞。”盛行忱轻轻拍拍他的头,“在这吃晚饭吧,家里没菜了,上次你说它味道不错。”
“好。”池弋霁关心道,“你把车放好来,放在我们能看到的视线,小心有人偷车。”
“应该不会有人偷车吧?我们的车都长这样了。”盛行忱不太相信有人会偷他的自行车。
池弋霁又道:“还是保险一点好。”
盛行忱想了想,池弋霁好像说的对:“听你的。”
这是一家开了二十多年的馄饨店,馅味儿十足,店名叫做“火味馄饨”。
“名字和沈清河他妈一样辣,我见过他妈。”
“这个沈清河有什么关系?”
“这家店是沈清河他爸开的,据说年纪比我还大。”
这家店老板自然认识盛行忱,见到他说:“又来吃馄饨儿了?还是老样子吗?”
盛行忱热情地说:“是的,不过来两份。”
两人坐在靠门口的桌子。
“两份?呦,这次带人了呀?多久都没带人来了,是之前那个吗?”老板和盛行忱说话很客气。
“不是。”盛行忱尴尬的笑了笑,“这是我朋友,池弋霁。”
“池弋霁?这人好眼熟……”老板嘀咕,娴熟的技术可没让他失误,继而对他们笑了笑说,“你们的小馄饨快好了,过来拿吧!”
“好。”盛行忱应了一声。
池弋霁准备站起来。
盛行忱抢先站起来,说:“不用,我去帮你拿,你坐着就好。”
老板悄悄和盛行忱说:“怎么认识的?我看着有点眼熟。”
“上高中认识的。”盛行忱顺着老板视线,看到池弋霁这边来,和老板说起小话,“叔,你还真别说,我也觉得挺眼熟的,感觉以前见过。”
“对,就那种感觉,特熟悉是吧?”
“对啊!你说怎么那么巧?你也觉得熟悉?”
小馄饨来了,盛行忱忘记问池弋霁的忌口,汤里有葱,池弋霁实在下不去口,硬是盯着碗里几秒钟。
盛行忱看他没有吃,问:“不想吃吗?”
“没有。”池弋霁拿起勺子准备吃,对着盛行忱说,“没事你吃吧”
池弋霁用勺子拨了拨开汤里的葱,挑里边的葱到碗的边缘,盛行忱一下子看明白了。
盛行忱重新去拿了一个新勺子,嚼了一下口中的馄饨儿,吞了下去,抬头和池弋霁说:“你等一下先别吃,先把你碗给我。”
老板若有所思地注视着他们。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怪眼熟的,叫不上名字,池弋霁?
盛行忱用新勺子把池弋霁碗里的葱都舀到自己碗里:“我应该先问问你要不要吃葱,不用为难你自己,跟了我就不能让你受这委屈,懂?”
盛行忱:我好霸道,不迷死你。呸呸呸,避谶避谶。
说完,没有葱的那一碗已经推回池弋霁面前。
“这下可以吃了吧?”盛行忱微微笑着,收回目光。
池弋霁感动地吃了几口馄饨儿:“这馄饨很好吃。”
“那下次还来?”盛行忱瞧着池弋霁这样把自己逗笑了。
“不了不了。”池弋霁摇头拒绝,因为老板太眼熟了,怕牵扯到更多无辜的人。
“为啥?”盛行忱还没问完,门外传来自行车被推走的声音。
池弋霁也听到了,转头确认是不是盛行忱的车。
盛行忱看了,这tm就是他的自行车:“操!真被偷!”
他急忙追出去,池弋霁也跟着追出去。
“馄饨还没吃完呢!”老板大声说。
池弋霁回答:“车被偷了!”
老板听完,去查了监控,顺便报了警。
那小偷跨上自行车立马骑走,盛行忱和池弋霁在后边追。
小偷貌似不太会骑自行车,这还是老式自行车,他骑的不是很顺畅。
盛行忱体育棒,一下子就拉住了后座:“你还跑!你怎么不跑了?”
小偷跳下了车,跪在地上求饶:“饶了我吧,以后再也不偷你们的车了。”
池弋霁赶到,就问:“你为什么要偷我们的车?”
小偷慌慌张张说:“不是我想偷,是我老大叫的!”
盛行忱问:“你老大是谁?”
“这个不能说,我会死的!”
“你不说,我们就不能恁死你?”
小偷吓得脸色苍白。
盛行忱嘲讽道:“你这个胆子,以后还是别干这行了。”
“那你走吧!”池弋霁把他放走了。
盛行忱也没丢什么,自然是听池弋霁的,小偷落荒而逃的样子,实在好笑。
池弋霁说:“回去吃馄饨吧,还没吃完呢!”
“好,上车,我搭你走。”盛行忱刚登上去就觉得不对劲,“这小崽子把车丢坏了,人也跑没了!”
池弋霁不敢再看满脸怒气的盛行忱,大气不敢出。
盛行忱察觉到他刚才的行为对池弋霁有些不适,开口道:“没事了,推车回去吧,可以修的。”
盛行忱用他的话说:“你懂不懂避谶啊?”
池弋霁听完噗嗤一笑。
到店门口的时候是着急的老板,老板挥了挥桌子的毛巾:“抓到小偷了吗?”
“放他走了。”池弋霁边坐回位置边回答。
老板说:“放走他好啊,他腰上可能会藏有刀,我报警了,店里有监控,拍到正脸了。”
盛行忱问:“他背后有人罩怎么办?”
池弋霁和老板面面相觑,老板对盛行忱说:“我这店二十几年了,想当年我也是纹青龙什么的!单手拷.打几个□□”老板拍了拍盛行忱的肩,盛行忱悚然一惊。
“你猜我为什么把店开在小巷子里?”
老板面相比盛行忱还凶,加上他危言耸听地说,两人瑟瑟发抖。
坐在餐桌上,池弋霁问:“你腿没事吧?”
“啊?”盛行忱差点没反应过来,耸了耸肩,“没啥感觉。”
“我看你太爱活蹦乱跳了,有点担心的你腿,毕竟那时候是因为我……”
“你不用自责,那么久了,怎么可能不好?好好吃馄饨。”
池弋霁心有余悸:“上次?”
盛行忱嚼完口中的馄饨。
“失误,我跳高还行,真的,高一校运会我不是跳了一米七嘛,和你差不多高呢。”自夸还不忘嘲讽池弋霁一下,“上次纯属意外!”
“你别觉得内疚啊,听哥一句劝,好好吃馄饨才是最重要的!”
“好好,听你的听你的。”池弋霁被他给逗笑了,“清河他爸手艺不错。”
“那可不。”沈泽淋坐到池弋霁旁,“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啊?有吗?我去年刚来正阳读书,难道是上次在盛行忱家玩游戏,沈清河和你提过我?”
“噢,也是,那会儿是你送他俩回去的,回去路上清河可能和你提过他。”盛行忱也赞同这种说法。
沈泽淋也只能默认这样子了,心中还存留有疑惑。
吃完馄饨。
盛行忱吃饱喝足,双手抱头,随口叫了一声宝贝,池弋霁没多在意。
这是盛行忱第一次尝试线下叫池弋霁宝贝。
盛行忱见池弋霁把自己叫他宝贝当耳边风,便开始随心所欲叫出宝贝,还带点开心。
“宝贝等会儿要去哪?继续去上班吗?”
池弋霁低头玩手机,“不了,待会儿去见我哥。”
“宝贝,你和你哥关系真好。”盛行忱说话还有点飘。
“你和你哥关系不好吗?”池弋霁只是随口一问。
“还真不好……”
“你真有哥啊?”
“嗯……可能也不算吧,之前寄养在他们家,你可以那么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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