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梁醒的工作提前结束了,本来预定好的第二天中午回去,他还是买了当晚的机票。落地以后他给沈颂发消息,对方没回,他没管。两个小时以后沈颂还是没回他,他习惯性地找许毅文,许毅文说他和周阅出去约饭了还没回来。
梁醒想到前不久才因为这个人吵架,硬生生忍住了,但看着时间越来越晚,他就给沈颂打电话,没想到沈颂的手机已经关机了。他又问许毅文沈颂回来没有,许毅文说没有,给沈颂打电话也发现关机了。梁醒又问许毅文知不知道他们约在哪里,许毅文也不知道。梁醒不知为何,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花了一点时间,梁醒和家里的一个保镖找到周阅的出租屋。保镖装作周阅的亲戚,去门卫那里打听情况。门卫对周阅本来就面熟,而且晚上他还带了个醉酒的朋友,所以保镖一说他就有印象。保镖把打听到的告诉梁醒,梁醒脸色阴沉。
保镖敲门的声音很大,里面的人不可能听不见,敲了三次也没人应答。保镖把耳朵贴近门,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
“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梁醒发出警告,但依旧没人开门。
梁醒对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从腰间掏出一把小工具,灵活熟练地干活。门开了,保镖把小工具别进腰间,猫着身体先进了门。
这个保镖是个beta,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但梁醒一进门就闻到了熟悉的信息素,毫无疑问沈颂就在这里。
周阅站在不远处,灯开了,他看着两个不速之客。梁醒的保镖一身黑衣,身高体壮,体型是一般人的两倍大,手臂肌肉虬结凸起,压迫感十足。他手心起了一层汗,但面上还算平静。
梁醒把门关上,冰冷地看了一眼周阅,自顾自地走向一个房间。周阅正要有所动作,保镖走到他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面无表情地说道:“先生,请坐到沙发上,不要乱动。”周阅被他的气势所摄,站在原地不敢再动。
梁醒一进门就闻到另一个陌生信息素的味道,心中涌起一股戾气。他一眼看到沈颂的外套搭在椅子上,床上的人发出含糊低沉的声音,他快步走过去,看到沈颂满脸通红,闭着眼不安分地在床上乱动。
他伸手去摸沈颂的脸,沈颂察觉到有人靠近,忽的睁开眼,警觉地看着他。已经神志混乱的沈颂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以为是周阅,惊恐地大声大吼:“滚开!不要碰我!”
梁醒抓住他乱挥的手,坐到他身边,低声道:“是我,我是梁醒。”
沈颂听到梁醒两个字,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手安分下来,呆呆地看着他。沈颂浑身发烫,连脖子都是红的,腺体又热又痛,对周阅的恐惧更让他五内俱焚,看到眼前的人是梁醒,他眼泪立刻流了出来,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紧紧抓住梁醒的衣服。
梁醒给他套上外套,打横抱起,走出了这个噩梦一样的房间。
周阅看到梁醒抱着沈颂出来,脊背僵直,但嘴上还带着一贯的微笑,说:“来的真快,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又给他定位了吗?”
“有一百种方法找到你。”梁醒摄人的目光看着他,冷冷地说道。
周阅耸耸肩,眯着眼,淫邪地笑道:“他身上真香,你闻过吗?”
梁醒对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转身出去。
“闭嘴。”
“唉,没想到竟然便宜了你。”周阅一副遗憾的样子,遐想道:“想想就觉得可口,真可惜。”反正好事已经被打扰,周阅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用言语刺激梁醒,想用对方的愤怒来取乐。
可惜,梁醒只是阴沉着脸,冰冷地看着他,好像在看空气。
周阅笑道:“很生气吧?怎么不让外面那个大块头教训我一下?”
“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周阅摊摊手,坐到沙发上去,侃侃而谈:“报警吗?能怎么样呢?我既没给他吃什么东西,也没有强迫他发生什么,我是alpha,他是omega,我们又是熟人,发生这种事不是很正常吗,这犯法吗?”他挑衅道:“反倒是你,大晚上的,带人强行破门而入,擅闯民宅,又该怎么算呢?”
“那你报警吧。”梁醒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抱着沈颂出去了。
门口的保镖见梁醒抱着人出来,看了眼门内,问道:“小少爷,那人?”
“先别管。”
“好。”保镖大步走去按电梯。保镖开车去梁醒的公寓,中途还联系了家庭医生上门,期间许毅文还发消息过来问情况,梁醒说人他已经找到了,没事。
沈颂浑身发烫,在梁醒怀里不安分地扭动,神识恍惚,喃喃低语,不停地扒衣领,想让热度散出去。
梁醒按住他的手,低声安抚道:“乖一点,快到家了。”
梁醒把他放床上不一会儿,家庭医生按门铃了,梁醒让人进门。这是一位女性中年医生,姓郝,从她祖父起就为梁家服务,郝医生也一直负责梁醒的健康,两人还算熟悉。梁醒之前已经大概说了一下沈颂的情况,郝医生给沈颂检查了一下,又抽了一管血准备拿去化验,怕他被下了什么的东西。
检查完,郝医生说道:“没大碍,应该只是被诱导发情,结束就好了。”
梁醒点点头,说道:“谢谢郝医生,大晚上还麻烦你。”
郝医生笑了笑:“没事,应该的。”郝医生递给他一包药物,“这是抑制剂,可以给沈少爷多注射一瓶。”
梁醒接过来放到一边,郝医生就告辞了。等郝医生走了,梁醒打开那包药,发现不仅有一盒抑制剂,还有其他东西。
梁醒坐到沈颂身边,拨开他后颈的头发,按住他乱动的身体,想给他腺体上注射抑制剂。当针尖快触碰到他皮肤的时候,沈颂像触电一样猛地移开了,抓住梁醒的手放到自己脸上,沈颂只觉的那只手凉凉的,还带着好闻的味道,贴到自己滚烫的脸上,熨帖极了。
沈颂低声呢喃起来:“好舒服。”
梁醒从来没有听到过沈颂发出的这种又低又软的吟哦,让他僵坐在床畔,不敢动弹。沈颂不满足那一小片皮肤的凉意,开始往梁醒的手臂摸索上去。梁醒再次把他按住,企图给他注射抑制剂。
“啊!”沈颂抗拒地往一旁缩,“我不要打针,好痛!”
“不行。”梁醒坚持道:“一会儿就好了。”
“不要,我好热。”他的声音带着哭腔,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浑身发软,充满了难以言说的渴求。
梁醒被他抗拒得没办法,把抑制剂放到床头柜上。沈颂拉住他的手不让他走,平日里澄澈清亮的眼睛泪光盈盈,痴痴地看着他,祈求道:“别走。”
梁醒猛地站起来,胸膛起伏,喘着粗气,盯着被折磨的沈颂,他绯红的脸颊,好闻的味道,低低的喘息,好像一颗成熟已久,亟待采撷的果子。
梁醒僵直着背脊,双手紧握,理智的选择是他再拿起抑制剂,不顾沈颂的抗拒强硬地注射进腺体,那样就可以平息两个人的挣扎。可是今晚的他,注定不属于理智,好像这样的场景他已经期待了很久,压抑了太久的情感终于寻到了正当的借口,不顾一切地爆发了。
梁醒低下头,沈颂呆呆地看着眼前放大的脸,梁醒一向清冷如玉的脸微微泛红,在沈颂眼皮上蜻蜓点水一样落下轻吻,轻叹道:“好甜。”
这一夜,沈颂觉得自己身体一直在浮沉,像被绷紧的琴弦一样被不断拨动,最后被梁醒抱去浴室的时候,他已经昏睡过去了。
第二天,沈颂耷拉着沉重的眼皮睁开眼。屋子里窗帘来得很严实,光线微弱,他昏昏沉沉的,一时分不清时间地点,身上又酸又痛,躺了一会儿才积累了一点力气坐起来。可刚坐起来身上就传来剧烈的疼痛,他顺势向前趴跪在床上。他扫视了一眼四周,发现这是梁醒公寓里的卧室,卧室里沙发上还散着梁醒和他的衣服,乱成一团,就像昨晚它们的主人一样。
沈颂神魂归位,终于想起昨晚在这个房间发生过什么。过度震惊让他忽视了身体的疼痛,啊的一声大叫出来。他紧张地看着门,好怕梁醒突然进来,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但好一会儿过去里屋子里依旧安静异常。
沈颂手忙脚乱地爬起来穿好衣服,顾不得身体的酸软沉重,蹑手蹑脚地开门。客厅里幸好也没人,整个公寓都安安静静的,梁醒应该是出去了。
他拿起手机,落荒而逃了。
梁醒早上醒的比平常晚了一点,他看了看沈颂恬静的睡颜,亲了亲沈颂的额头,起身穿衣洗漱,本来想做个早餐,但发现出差好几天冰箱里空空如也,他只能出门买,买好了早餐又去药店买了一点药。等他回来把早餐放桌上,去卧室看沈颂的时候,床上空空如也,本该在那里安睡的沈颂不见了,掀开的被子好像还留有余温。他又去洗漱间看了一下,确定没人。
“啊。”梁醒站在卧室里,轻声叹道:“逃跑了。”房间里还残存着两种信息素的余味,格外缱绻缠绵。
这时手机响了,保镖给他发了消息,是关于周阅的。梁醒给保镖回完消息,不疾不徐地去吃早餐,然后穿衣出门。
他暂时没有去把沈颂抓回来的打算,决定先处理完其他人和事情比较好。
情节虚构,请勿效仿,遵纪守法!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3章 第 23 章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