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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温筠早起包了鲜虾小馄炖,又煎了松饼,两个娃娃吃得很满足。

大人们都在喝咖啡,小孩儿喝牛奶,汤圆嘴馋,眼巴巴地看着梁醒:“爸爸,你们在喝什么?”

温筠和梁涧看一夜之间,汤圆对梁醒得称呼从叔叔变成了爸爸,都微微吃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都觉如拨云见日,十分欣慰。

梁醒道:“是咖啡。”他问沈颂:“他能喝吗?”

沈颂摇头:“汤圆,这个你喝了睡不着,等以后再喝。”

“哦。”他乖巧地点头,又去吃自己的红豆沙松饼。

温筠笑道:“这个小名起得好,宝宝也爱吃汤圆吗?”

汤圆道:“爱吃!”

沈颂笑着说:“就没有他不爱吃的。”

汤圆反对:“爸爸,我不爱吃药,很苦。”

小酒赞同地看着哥哥,点点头,药真的很苦。

温筠笑了,说:“好孩子,不挑食才能长高长壮。”他摸摸汤圆的小脸,说:“爷爷给你做汤圆吃,小酒喜欢吃什么呀?”

小酒已经吃完了,自己拿着纸巾擦嘴擦手,说:“爷爷做的我都爱吃。”

温筠心软软的,万分怜爱地摸他的小脑袋,觉得他比小时候的梁醒更可爱。梁醒小时候挑食得很,可不会说这种话。

吃完饭去花园里消食,沈颂看到几盆花,觉得很眼熟,梁醒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了,之前这几盆花被搬走,不知道是谁又把它们搬回来了。

秋姨笑着说:“小颂,这是你以前买的那几盆花,我搬到这里一直养着。”

沈颂想起来了,是以前他买到梁醒公寓的那几盆花,没想到被搬到这里了,还让秋姨养得很好。

草木的生命往往比人更坚强持久,人事千变万化,而草木经冬历夏,一如往昔。

沈颂道:“秋姨你养得真好,比我养得好多了。”

他想到自己家里的小花园,这些年里不知道那些白宜宁和沈瞬曾经养的花怎么样了,没有人光顾,它们会觉得寂寞,还是更加肆意。

散了一会儿步,他们就好换衣服去看梁醒的爷爷。两个孩子问要去哪里,梁醒道:“去看我的爷爷,要叫太爷爷。”

因为想着让梁振衡好好看看汤圆和小酒,温筠和梁觉就没一起去,梁涧要去医院看梁胤,梁醒就自己开车带沈颂他们去。

沈颂道:“我还是觉得应该带礼物。”

梁醒道:“不用,你们去看他,就是最好的礼物。”

沈颂无语地看着他:“别这么肉麻。”

梁醒:“……”

车开到一个人少的路口,旁边一辆路虎对梁醒鸣喇叭。梁醒停下来按下车窗,汤圆和小酒也好奇地扒在车窗上往外看,路虎司机摘下墨镜,他们记性都很好,认出来是曾经在M市有过一面之缘的孔霁。

汤圆叫出来:“叔叔,是你!”

孔霁下车,走过来敲敲车玻璃,笑着说:“是我呀,小宝贝还记得呢。”

梁醒没下车,孔霁看了眼沈颂,对梁醒说道:“我就看这车眼熟,你们好不热闹,去哪儿?”他也不问沈颂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好像什么都了然于胸。

梁醒道:“去我爷爷家里。”

孔霁食指勾起,挠挠汤圆的下巴,笑道:“老爷子看到这两个小宝贝,还不乐开了花。”

“嗯,有事吗?”

孔霁退开一步,说:“没事,就打个招呼,去吧去吧,不耽误你们享受天伦之乐,我这个孤家寡人,独自买醉去。”

梁醒点点头,沈颂对他挥挥手,礼貌道:“孔哥,再见。”两个孩子也跟着说再见。

孔霁笑了,问道:“你知道姜听要回来了吗?他毕业了。”

沈颂被他突然这么一问,有点尴尬,只能点头道:“额,知道。”

在小酒住院那段时间,姜听给他发消息说要回国了。那时正值多事之秋,这事沈颂也没多说什么,只说等他回来好好聚聚,后面没再管了。

孔霁道:“哦,好吧,再见。”然后退一旁,看他们慢慢走了。

车上,梁醒道:“他果然见过你们。”

沈颂道:“嗯,没想到他嘴还挺严。”

沈颂虽然曾经心生波澜,无端怨怼孔霁没有告诉梁醒,但冷静以后,也对他的为人多了一丝好感。

梁醒却有点郁闷,要是孔霁当初早点告诉他就好了。但这也只是事后诸葛,毕竟就算孔霁告诉他,他也不会主动去打扰沈颂的生活。

过了会儿,梁醒又问道:“姜听要回来了,你要约他见面吗?”

梁醒昨晚没问出沈颂什么时候回去的话,这会儿醉翁之意不在酒。

沈颂现在心思比以前敏锐多了,他察觉到梁醒真正想问的话,但自己还没想好,只能打马虎眼说:“看吧,我先问问他。”

梁醒没再说话了。

到了梁振衡的疗养别墅,刚下车,就看到老人家拄着拐杖在门口等着。

他已经九十多岁了,相比较一般九十高龄的老人耳聪目明很多,不过身子还是比沈颂记忆里佝偻了不少。

沈颂胸口一酸,带着汤圆和小酒上前,说道:“爷爷,我是沈颂,您怎么亲自在门口等着。”

梁振衡哼道:“我眼睛好着呢,当然知道你是谁,不过,你这个娃娃不乖,再不来看我,我就真的要认不出来了。”

沈颂心里一暖,笑着说:“爷爷,对不起,我错了,不过您精气神比我还好呢。”

梁振衡笑眯眯说道:“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

梁醒扶着他说:“爷爷,先进去吧。”

梁振衡瞪他一眼,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你也不是个好的,多久没来了?”

梁醒默默被他爷爷骂,也不反驳。

梁振衡坐到沙发上,莫叔端茶上来,笑着说:“老爷子非要到外面等你们,说也说不听。”

梁振衡喝了口茶,说:“又不是动不了了。”

虽然这样说,但他毕竟年事已高,腿脚已经老化,站久了还是腰酸背痛,不过想到要见到孙子的娃娃了,也就不管了。

说着看向汤圆和小酒,激动道:“你们……你们叫什么呀?”

沈颂道:“汤圆,小酒,去,让太爷爷看看。”

两人已经被嘱咐过了,走到梁振衡身边,乖巧伶俐地叫人:“太爷爷好。”

老人家皱纹嶙峋的手摸着两个孩子的头,热泪盈眶,说道:“好,好,好孩子。”

沈颂道:“爷爷,这个是老大,跟我姓,叫沈霖,小名是汤圆,这个是弟弟,叫梁霈,小名是小酒。”

梁振衡左看看右看看,说道:“好一对双胞胎,一个跟你姓,一个跟三小子姓,好,好。”

老人家活到这个年纪,已经通透豁达万事看开,但看到梁家四世同堂后继有人,又是两个冰雕玉琢般聪明的娃娃,难免心情激荡难以平复,只看着两个汤圆和小酒笑个不停,容光焕发。

莫叔把准备的礼物拿上来,两个金手镯,汤圆开心道:“爸爸,不过生日也能收到这么多礼物吗?”

梁醒道:“嗯,等过生日还能收更多。”

中午吃完饭,梁振衡带两个小孩子去他的花园玩,教他们给花果蔬菜浇水、采摘,一老两少沉浸其中不亦乐乎,晚上吃的菜就是他们新鲜采摘的。

他们在这里住了一晚,因为要去看梁醒的大哥梁胤,只能告辞。

去梁胤医院的途中,沈颂心情有点低落,神色恹恹,不想说话。分离让时光的作用更加分明,这次回来,他看到秋姨、温筠和梁振衡都苍老了不少,心中的苍凉之感挥之不去。

到医院看到梁胤,更觉物是人非。一向高大健壮的梁胤被梁觉狠狠打了一顿,伤到了腿上的骨头,一直住着院做康复,整个人精瘦了一圈。

梁胤看着沈颂和两个侄子,一向冷峻的脸也柔和了很多,汤圆和小酒看着这个和梁醒长得很像的大伯,虽然大伯不苟言笑,但两个孩子还是觉得很亲切。

梁涧带沈颂和孩子们出去在疗养院闲逛的时候,梁胤对梁醒道:“阿醒,没想到你和小颂先有了孩子。”

梁醒点点头:“嗯。”

他面上平静无波,心照不宣地和梁胤对视,此时的无言胜过千言万语。

外面,梁涧看着在草坪上相互追逐嬉闹的汤圆和小酒,笑着对沈颂说:“小颂,我想问问你,你打算带着汤圆和小酒回来吗?我想这也是阿醒和爸爸想问的,别怪我唐突,他们不会来问你,我只好做这个恶人。”

沈颂愣住了,沉吟道:“我暂时也不知道,那边我还有个店开着,孩子们也习惯了……”

梁涧笑道:“嗯,还好,你没有断然拒绝,就还有希望。”

沈颂道:“其实这次回来看到你们,我也舍不得,尤其是爷爷和温叔叔。”

梁涧调侃道:“只有我爸爸和爷爷吗?”

沈颂被他戏谑的笑眼看着,脸微微发热,尴尬地移开了视线。

梁涧道:“没关系,你慢慢想,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很多事情都变了。不管你怎么选择,我们都会尊重你的决定。”

沈颂若有所思,点点头。

那天晚上回到梁家,温筠果然做了汤圆吃,不仅汤圆和小酒吃得很满足,沈颂心中也感动不已。他想到了白宜宁以前也总是做给他吃,恍惚间又尝到了和以前一样的味道,香甜软糯,让他心生依恋,难以忘怀。

第二天,汤圆和小酒还在睡觉,沈颂让温筠和秋姨帮他看着,他想回自己家里看看,梁醒说和他一起去,他没有拒绝。

沈颂来的时候没想到把家里的钥匙带来,但梁醒说他那里有一把,是当初沈颂留下来的。

看着家里的钥匙,沈颂只觉得心里一沉,好似这把钥匙有千钧重一般,压在他心头,让他想到那年,拿到白宜宁和沈瞬注销户籍后的户籍册时,也是这样沉重无望的心情,心头开始隐隐作痛。

越临近家里,周围的环境渐渐眼熟起来,沈颂近乡情怯的感觉越发强烈,让他心慌意乱,坐立不安。

梁醒看着他低垂的眼眸,沉郁哀痛的侧脸,心中也黯然神伤,两人一路无话。

到了以后,站在自家大门前,沈颂迟迟不敢进去。他看着眼前伫立的门扉,冰冷死寂得像一块墓碑,这整个房子就是一座坟墓,他真怕打开以后,里面尘封已久的一切,见了光就风化消散了。

梁醒默默站在沈颂身边,伸手抚摸他肩膀,感到他全身在微微颤抖,轻声道:“进去吧。”

沈颂慢慢走近,把钥匙插进门锁孔,转动,咔嗒的一声轻响,却在沈颂心中久久回荡。门开了,他看到了熟悉又陌生的场景。

他本以为屋里会布满灰尘,满目破败不堪,充满腐朽之气,但出乎他意料的屋里却异常整洁明净,好像屋子里的人从来没有离开过,一直生活在这里,时常拂扫。

沈颂疑惑地看向梁醒,梁醒低声道:“对不起,没经过你的同意,是我让人定期过来打扫。”

忽然间,一行热泪流下来,沈颂颤声道:“为……为什么?”

沈颂很清楚为什么,只是心中百感交集、思如泉涌,如果不说点什么,他就要被那些汹涌澎湃的情绪淹没了。

梁醒缓缓道:“我想有一天,如果你回来了,就算不想见我,也会回家吧。”

“家?我还有家吗?”

这个曾经在沈颂心中挥之不去,像魔鬼一样纠缠他的念头,此刻又在心中浮现,现在沈颂好像可以尝试回答一下,或许还有。

曾经他深深自我怀疑,没有白宜宁和沈瞬以后,自己是否能够一个人好好生活下去,是否还有自信和梁醒平等相待,现在也可以尝试回答一下,或许可以。

他看见那个沙发。那天他在这里想着爸爸们睡到天黑,然后梁醒给他打电话,他哭着问梁醒的问题,没有得到答案,他彻底绝望了,房子里似乎还回荡着那时他撕心裂肺的哭嚎。

那个问题的的答案,他也不想再知道,就让时光将它尘封。

沈颂抬头看梁醒好看的脸、温柔的眼,他变了,却又好像没变。

沈颂哽咽着问道:“你……你还爱我吗?”

梁醒轻轻抚摸他的脸颊,泪水滴落在梁醒指尖。

梁醒声音低沉,柔声道:“我永远爱你。”

沈颂心中,永远已经是一个谎言,世事无常,人事易变,谁能保证永远真能兑现。

但此刻,他不愿再追问为什么,也不愿再深究。梁醒的承诺就像酒精,反正他一向不胜酒力,他愿意让自己沉醉在这一时的麻痹之中。

哪天梦醒了、碎了,大不了再痛哭一场,反正他还是能继续走下去。已经自己走了五年,不是好好的吗?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瞬,天地间阒然无物,梁醒眼中只剩下眼前的沈颂,静静地等着他的回应。

沈颂泪眼朦胧,泣不成声,他抱住梁醒,道:“我也爱你。”

正文完结。番外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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