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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佛手烧

翌日一早,青荷唤起阿彩,要她陪自己去赶市买菜。

“买甚么菜,厨下不还有茄子胡萝卜吗?”阿彩不情愿地翻个身,把头埋进被子里,秋凉日深,早起于她分外艰难。

“是要做喜宴的。”青荷一把扯下她被子,捧住她脸,急声道,“你快起来,再喊上万吉。”

“谁的喜宴?”阿彩被迫睁开眼睛,瞪青荷一眼,“你要嫁人了?”

“小姐跟将军的婚书拿到了!”

“啊?!”阿彩一下清醒过来,大笑道,“真的?”

青荷捂住她嘴,“小点儿声!小姐还没说,想是不想操办,但我即看见了,就不能装傻。”

一顿又道,“我想这次除了喜宴,还要多做些喜饼,分给邻舍,让大家都沾沾喜气。”

她这么一说,阿彩立即应声,“对,之前在观里,草草了事,确实亏了小姐,这次补上!”

两人当即定了主意,要给甘翎个惊喜。

然那多买的米粉、菜蔬却是藏不住的,甘翎去厨下见了,当即唤过青荷,问了个明白。

“小姐,您莫要生气,我只是想好好庆贺一番。”青荷道,“老爷在世时,就一直盼着您成家,现在您得遇良人,终身有靠,这等大喜事,为何要遮着藏着呢?”

他现在在宫中做事,差事未了的,先办婚事,这要传出去,陛下不知要怎么想呢。

还有他出籍一事,也不能拿到面上来说。

甘翎心下轻叹,却不多解释,只道:“又不是第一次,折腾甚么?”

“可是菜米都买了!”青荷委屈巴巴地道。

“留着慢慢吃就是。”

说话间,丁旭进来,青荷立即向他求援,把要做喜宴的事说了一遍。

“将军,你快劝劝小姐,那么多菜蔬,咱们一下吃不完,会坏掉的,多可惜!”

丁旭想了想,道:“那就办吧,但只在家里,外人不必知会。”

这是折中的法子,甘翎本是不愿,但当着青荷的面,不忍驳他,只得默然不语。

青荷自是当了她默许,立即去操办了。

丁旭合上门,走到甘翎身边,拥住她,“别气了,夫人,这是好事!”

他把脸贴上她面颊,低声道,“就当提前过中秋了,可好?”

“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能怎样!”她低声道。

“那就谢过夫人啦!”他笑,“我保证,只次一次,以后定然事事听从夫人安排!”

说完就来吻她,她正在气头上,自是不允,就要推他的,却被他抢先制住了,动弹不得,只能承受那滚烫的气息。

良久,她再站立不住,就要跌落的,却被他一把托起,轻轻放在了床上。

“这是白日。”她急道。

“夫人一刻不开坏,为夫一刻不敢停。”他压住她,沉了声音,一双眸子盯住她,眸光闪闪跃跃,如两团燃烧的火。

她给气笑了,“将军这是以身……”后面的话,未及出口的,脸已红如火烧,直烧到耳根。

他看在眼里,不再说话,只牵住她手,探向那浑身血液沸腾叫嚣凝聚的一处。

她的脸更红,却忽地记起甚么,连忙开口,“不行,今日不行!”

说完笑了,无奈的笑。

见他眸露不解,只得抬起身子,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甚么。

丁旭听了,立即放开她,跳下床,一脸紧张地问道:“不要紧么?我这就去煮……”

“没事。”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坐起身,见他还是上下打量自己,不禁推他一把,“还不快去做事,小心圣上责罚。”

他没有走,反倒挨着她坐下来,道:“快了,马上就能交差了,这几日正好空闲,陪陪你!”

甘翎听着,忽地意识到,从前天起,就没见到梅影,现在又听他这般说,当即了然,一旦交了差,他势必就得回宫做事,那时想见他却又难了。

她不由握住他手,笑道:“怪不得要吃席,原来是趁空打牙祭!”

青荷阿彩忙了一天,终于做好了一大桌子菜,菜刚上桌的,就听有人叩门。

其时已是酉正,正是饭时,主顾不会登门,阿彩对要去开门的万吉道:“小心点儿,不管何人,快些打发走。”

不等万吉应声的,丁旭道:“我去看看。”若真是不三不四的人,还是他打发得利落。

然一开门,就愣住了,来的不是别人,却是闻守拙。

他一身新布袍,手里提着个竹匣,立在灯笼下,笑着对丁旭道:“恭喜贺喜,同喜同贺!”

昨日丁旭去白云观,路上遇见了他,就把成婚一事简单告知,他这是来贺喜了。

“怎么,连杯喜茶也不让我喝?”

见丁旭呆愣,他又道,“你家新妇我又不是没见过,怕甚么?”

丁旭笑道:“你倒是会挑时候。”说完,请他入内。

见丁旭带着自己径往内院走,闻守拙不由吃了一惊,他拉住丁旭,低声道:“我刚才就是那么一说,岂能真入内院,快,咱俩在倒座坐坐得了!”

“你是我的朋友,无需回避。”

丁旭说着,脚下不停,闻守拙心头一颤,旋即笑着跟了上去。

两人进了上房堂屋,丁旭给众人做了介绍,就让闻守拙坐了自己左手侧的位子。

甘翎在他右侧,看了那闻守拙一眼,又看看丁旭,记起那本宣和博古图录,又气又笑,偷偷掐了丁旭手一下。

青荷给闻守拙添了碗筷,闻守拙端起茶盏,笑道:“今逢佳期吉日,良缘天成,闻谨以香茶为祝,祝一对璧人,举案齐眉,白首偕老,瓜瓞绵绵,金玉满堂。”

话音刚落,阿彩忍不住捧腹,她这一笑,引带的万吉、青荷都笑了。

甘翎也想笑,好容易才忍住了,尽管拗口扎耳,无甚新词,但那祝福的诚意是满的,心意是真的。

丁旭轻轻吐出口气,拍拍闻守拙的胳膊,“谢了,咱们自己,我就不回敬了,用饭吧。”

说着,耳朵一动,听见了细微的叩窗声,他立即提高了声音,“趁热吃,莫要凉了!”

闻守拙拿起筷子,看着桌心的红烧鲤鱼,笑道,“这鱼做得好,一看就是出自擅女红者之手。”

闻言,阿彩与青荷相视一眼,又笑了。两人皆不善烧鱼,这一桌的菜,唯有这鲤鱼是去饭馆买的。

“怎么,我说的不对?”见两人笑得怪异,闻守拙忍不住道。

阿彩刚想搪塞他一句,就见一道黑影忽地跳上桌子,扑到鱼盘前,叼着那鱼头就走。

“哎呀,你这黑豆,太不知礼数,快快放下,放下!”闻守拙看清是自家黑猫,立即出声喝止。

那猫却是不听,只低呜一声,叼紧鱼头,蹭地跳下了桌子。

众人吃了一惊,继而微怒,眼看那黑猫往门外跑,万吉第一个立起,就要去捉拿的,不妨那猫忽地倒地,浑身抽搐不已,四条小腿乱蹬,喵呜喵呜地叫个不停。

“黑豆,你怎么了?”那猫陪了闻守拙多年,适才呵斥,不过是为礼数,此刻见它不对劲,他当即急了。

闻守拙说着就要上前查看,却被丁旭一把拦住。

“都不要动。”他道,“是毒药。”

话音刚落,那猫就长长低呜了一声,再没了动静。

闻守拙的泪一下就溢出了眼眶,当的跌坐在凳上,丁旭拍拍他肩,示意万吉看顾他,旋即问青荷,鲤鱼是从何处买的。

青荷已惊的白了脸,浑身乱颤,半响才道:“是孙家酒铺,在东市。”

丁旭扭头看甘翎一眼,握了握她手,没说甚么,提步就走。

“小心!”甘翎的叮嘱刚出口,他的身影已消失在院门外。

丁旭出了绣坊,见胡同口隐约似有人影,就要去追,却听梅影的声音传来,“将军放心,属下去办就是!”

他的声音怒急,这些混蛋,几次三番找将军的不痛快,现在竟敢明目张胆地下毒,不杀不足以泄恨。

他铆足气力,飞身直扑那可疑人影,对方却是乖觉,闪身就逃。

很快,对方闪身进了一条窄巷,巷中无有灯火,如绸夜色中,梅影忽觉冷风吹起,那是细碎脚步接连而至带起的。

“哼,想瓮中捉鳖,老子就让你们尝尝厉害!”他拔出匕首,侧耳一听,瞄准目标,刺了过去。

很快,风止腥起,浓烈的血腥让他微微蹙眉!

他抹了一把脸,冲一团瑟瑟发抖的黑影,道:“这次就算了,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若有下次,让他全家陪葬!”

那影子颤了两下,旋即奔出了巷子。

梅影嗤笑一声,收起匕首,复又跟了上去,“这些蠢货,连这话也能信,难怪办事不力!”

他不远不近地跟住对方,只见其七拐八转,最后竟然绕到一座府邸,敲开后门扑了进去。

梅影绕到府前,看了看府上匾额,冷笑一声,转身走了。

当他收拾完那些尸身,赶回绣坊的时候,丁旭正在倒座中,同闻守拙说话。

“之前是刺杀,这次是毒杀,下次会是……”闻守拙苦笑一声,没有说出那两个字,只抬眼看着丁旭,道,“你好歹也是堂堂威远将军,是陛下的亲卫长,怎的就这般遭人恨呢?”

他吐出口气,“听我的,辞官吧!再体面的差事,也不及小命要紧!”

“大丈夫报效朝廷,何惜此命?”丁旭坐在他对面,不以为然道,“不过是些阴险小人的诡诈手段,以后多留心就是了!”

“你在明,彼在暗,暗箭难防,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有了美眷,还会有子嗣,你要让他们整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么?”闻守拙立即反问。

“我自会护好他们。”说这话时,丁旭记起前几次遇险,声音不觉弱了几分。

闻守拙打量着他,忽道,“你可是担心辞官后无有进项,养家艰难?这容易,你跟我开书铺就是!”

说着往前探身,把手支在桌面上,“我近来于书铺经营颇有心得,入账银钱日增,攒两年就能置办田地,有了恒产,温饱自是无虞,再加以时日,富贵不说,小康必然。”

这话可谓是推心置腹,为朋友计深远,听得丁旭心头甚暖,但他不是遇虎则退的人,于是笑道,“此话极是,但请你再等我两年。”

闻守拙默然,知道再说甚么也是枉然,不由摇了摇头,“罢了,各人各路,勉强不得。只是你莫要后悔才好!”说罢立起身告辞。

丁旭以时辰太晚相留,闻守拙却是不听,他拿起裹着黑猫尸身的黑布包袱,道:“我个布衣,无权无势,无财无貌,谁会劫我!也不劳你相送,你现在是最危险的!”

一句话堵的丁旭噤了声,只能送他出了大门,直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胡同口,这才转身入内。

刚要合门,就听梅影的声音从墙角传来,“将军!”

话音未落,他人已到了近前,把击杀一事简单说了,又报上探查的结果。

丁旭听罢,默然片刻,道:“既如此,就不等中秋节后了,我这就写呈报,你把人证提到后速来与我会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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