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两个字,轻飘飘的,却像两座五指山。一座压在我精神上,一座压在我肉(体上。
我整个人被钉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阿诺德朝我走来。一步,又一步。
他走得很慢,军靴踩在地面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那股无形的压迫感却像涨潮海水一寸寸淹没我的口鼻,让我无法呼吸。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他手里那根细长的黑色皮鞭,在昏暗光线下像条择人而噬的毒蛇,吐着致人死地的信子。
完了。我想,一定是我的社畜黑话和他X的虫族黑话在某种我无法理解的诡异层面上实现了跨物种的无缝对接。
我不仅把项目周期搞提前了,还顺手给自己解锁一个地狱级别的付费DLC(此处用法约等于‘安全词’)。
我死定了。我闭上眼,等待那撕裂皮肉的痛楚降临。
……
想象中火辣的剧痛却没有到来,耳边只响起一声衣料摩擦的轻微沙沙声。
我颤抖着眼睫,从指缝里偷偷掀开一条缝。
然后,我看到了此生都无法理解的一幕。
阿诺德,那个兵权在握、能手撕机甲、刚才还差点把我精神海倒给搅碎的联邦元帅,在我面前,在我这个F级体能E-级精神力的弱鸡面前,缓缓地,单膝跪下了。
他高大的身躯折叠下来,挺直的脊背微微躬起,形成一个谦卑的弧度。
他双手高捧那根黑色皮鞭,举到我面前,像是献上什么至高无上的权杖。
昏暗灯光从他头顶洒下,在他浓密的黑色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仰视我,里面没有了之前的戏谑和压迫,只剩一种……近乎于虔诚的、绝对的顺从。“雄主,请赏赐。”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但是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进我濒临死机的脑子里。
我:“……”
我那刚被格式化的大脑,瞬间涌入了一万匹脱缰的草泥马,把系统盘踩得稀巴烂。
赏……赏赐?我倒退两步,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哥们儿,你刚才说什么?
我幻听了?
这是什么封建王朝的宫廷戏码?大太监李莲英给慈禧太后请安吗?
醒醒,大清早就亡了一百多年了!
我张着嘴,看看他,又看看他手里那根皮鞭,整个人都裂开了。我的脑子飞速运转,试图给眼前这荒谬的景象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难道……难道在这个世界,“赏赐”这个词,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
就是……打一顿?
我看着他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和他那双坦然而真诚的眼睛,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冒了出来。
我那套什么主动引导型、沉浸式体验的狗屁理论……他不会是以为,我喜欢这种调调吧?我操。我浑身一个激灵,感觉自己的人设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已经歪到马里亚纳海沟。
阿诺德见我迟迟没有动作,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困惑,但他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举着鞭子的手纹丝不动稳得像尊雕塑。
我能怎么办?我敢不接吗?我要是说哥们儿你误会了,我其实是想跟你讨论一下咱们纯洁的革命友谊,他会不会觉得我是在羞辱他,然后当场把我拧成麻花?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一个能屈能伸的优秀乙方,在经过了0.1秒的激烈思想斗争后,颤抖着伸出手,握住了那根皮鞭的另一头。
入手微沉,皮革质感细腻又危险。
在我握住鞭子的瞬间,阿诺德眼睛倏地一暗,那是某种“果然如此”的、尘埃落定的了然。
……不是哥们儿,你又“果然”什么了啊!
我心里在咆哮,脸上却只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然后,更让我瞳孔地震的事情发生了。
阿诺德·奥古斯都元帅,在确认我收下了“赏赐”的工具后,竟松开手,缓缓站起身。
但他没有直视我,而是转过身,背对着我。
他抬起骨节分明的手,一颗,一颗,解开了自己军装上衣的纽扣。动作不带一丝情(欲,反而像是在执行某种神圣的、不容亵渎的仪式。深灰色的军装外套被他随意地丢在地上。接着是里面的白色衬衣。
纽扣崩开,露出他宽阔而结实的背。
那不是健身房里练出来的虚浮肌肉,而是经过千锤百炼的、真正的战士的背脊。
每一寸肌肉都充满力量感,线条流畅而优美,肩胛骨的形状像一对收拢的鹰翼,充满蓄势待发的张力。皮肤上交错有几道深浅不一的疤痕,那是属于军官的无声勋章。
他解开衬衣,任由它滑落。
现在,阿诺德赤着上半身,在我面前微微低下头,将他毫无防备的、堪称艺术品的后背完完全全地暴露在我面前。
空气死寂。
我握着那根堪称是凶器的皮鞭,站在他面前,手心全是冷汗。
我看着他宽阔的背,看着他微微低垂的、线条优美的后颈,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我tm现在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甲方让我抽他,我抽还是不抽?
抽了,会不会被当成袭击联邦元帅就地枪决?不抽,会不会被当成藐视甲方需求,项目直接告吹,然后被打包送去人道毁灭?
我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面临如此复杂且致命的职场难题!
各位好,你们接下来有没有想看的情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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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职场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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