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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宅院夜谈

这场巨大的震动几乎惊扰了这一片的居民,有的以为是地动,爬起来就要逃走,有的胆子大些的,纷纷出来查看到底发生了何事,竟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却只能看见一块塌陷的巨大空地以及一群身穿金乌图腾黑色劲装的曜卫。

这次突然出现的魔兽太过诡异,太过强悍,引起了巨大的能量波动,广陵城的曜卫分部第一时间就派出人手赶到现场,还以为会见到毁天灭地的场景,没想到却连魔兽的一根毛都没能见到。

广陵城曜卫分部的首领是一位面相有些骇人的男子,眼窝深邃,颧骨高耸,一双眼狭长而显得十足刻薄,但也因此而威慑力极强。

他面色严肃地看着现场排查的曜卫,转头询问赵叔道:“你所说的逆位阵法是怎么回事?”

曜卫是朝廷设立的专门处理魔兽事件的机构,职能无可替代,进入门槛也高,所以曜卫的人办事,即便是赵叔这样修为高强的人也会给几分面子。

他态度平常,如实回道:“我对阵法这方面的东西不了解,但目前看来,这尚鸟鸺的确由这逆位阵法召唤而来。”

曜卫首领却蹙眉道:“那你们是如何提前察觉到的?”

这时,一旁的常椿忽然冒出头来,他天生长了一副老实赤诚的样貌,气质也有读书人的迂腐气,说出来的话不自觉让人信服,不卑不亢道:“是我先察觉到的。”

两人皆看了过来,他拱手垂眸礼节性地问好,又抬眼道:“我所修恰好为道系,也算对这逆位阵法有所涉猎,所以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这才紧急告知魏大少,好让五香酒楼里的人尽快逃离。”

“这逆位阵法罕见地强大,非是一朝一夕能成,可见五香酒楼早已被盯上,背后之人处心积虑,布局至此,就为了将我们全数剿灭。”

“但我认为,他们针对的定然不是全部人,而是今夜恰好在五香酒楼歇脚的一个人或是一部分人。”

布阵过程通常极其繁杂,哪怕只是初境阵法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完成的,起码都得花上几天几夜,更何况这逆位阵法,说是要布阵一年都不为过,还得看布阵之人的实力如何,弱则时间往上加,即便强也缩短不了多少时间。

但是背后之人既然有如此心力布此阵,那必然不会留下显眼的把柄,所以曜卫的人搜寻了许久,也只挖出了一些断臂残肢。

曜卫首领听了常椿的话,抬手抚上他的肩膀,道:“知道了。你不是要参加仙门大考么?常统卫在上京等你好消息,不要管这些事儿了,好好养精蓄锐,不要让他失望。”

常椿听他提起常祭,这才稍显亲昵地喊了一声唐叔,乖乖应好。

曜卫首领绷着脸应了一声,又摆摆手让他走。等他离开后才又对赵叔道:“现如今背后之人是人是魔,是寻仇还是有更大的阴谋都不得而知,但既然魔兽已经消失,之后就是律门的人该处理的事了,我等就先领命回曜卫所了。”

曜卫首领拱手告辞,带领一众曜卫离开了此地。

几乎是曜卫前脚刚走,律门就来人了。和曜卫的玄色统一服装不同,律门中人的衣裳是金绣白衣,彰显出名门正派的浩然正气与光明磊落。

律门和曜卫皆所属朝廷,为这片大陆上最至高无上的人效力。

魔族是一直盘踞在人族心上的阴影,千年来一直挥之不去。很多年以前,那场流血漂橹、血流成河的大战便奠定了人族对魔族与生俱来的恐惧。在这种本能的恐惧下,曜卫的存在便被无数人无限尊崇。

律门则是以秉公执法闻名,承包了理案、查案、执法所有事务,成为维系社会公平正义的一块基石。虽然律门的眼并非遍及人族地界每一个角落,但这至少让那些违反天皇朝律法的人知道收敛,也让这晴天白日下的街道还能有一派祥和。

所以,自然而然地,律门也是备受推崇的存在,与曜卫并列。

这一回领头的人却让在场几人变了脸色。

那人气质清雅温润,一向温和的脸色此刻却难得得有些凝重起来,他快步走来,在命令手下迅速探查现场后,又转头高声道:“在下律门门主宁长月,奉命前来勘察此案,闲杂人等,一律退避!”

此声令下,围观的众人即便不情愿,也得离开了,毕竟再喜欢看热闹也不能胆肥地直接违抗律门,那就是自不量力,自讨苦吃了。

主动报案的魏天来却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在广陵居然会见到宁门主。

宁长月,这可是一个响当当的名号。

传闻这律门门主有三绝,一绝容貌,美冠上京,二绝修为,深不可测,三绝品行,高风亮节。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只是一些民间广为流传的美谈。因其带领着律门的人破了大大小小无数个奇诡叵测的玄案,所以他是少有的在民间名声极佳的朝廷重臣。

最重要的是他是圣上身前的红人。圣上极其看重他,甚至能为他而破例,五年前的宫宴收徒便是典型。

魏天来收起了大少爷的做派,神色也变得略微恭谨起来,不再用鼻孔看人了,但也还是一股子傲气,对宁门主的问题随意答道:“那群杀客很谨慎,没露出什么透露身份的马脚。时间在前半夜,具体什么时候记不清了,对了,当时是常椿来提醒我这里有凶险的大阵……”

他说了一些零零碎碎的话,又皱眉道:“我估计那些杀客和布阵之人是一伙的,幕后之人特地作了两手准备,就为了把他想杀的人一网打尽!这人真该死,若是我的仇家,那他绝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若不是我的仇家,只是不小心牵连到我,那他也罪该万死。”说到最后,魏天来眼里闪过一丝阴鸷。

“常椿?他现在在何处?”宁长月却捕捉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自然略过他大部分的话,直接问道。

魏天来却冷笑道:“还不是那个废物秦明州受伤了,常椿带他走了呗。他和他的那些朋友,全是养在上京的金丝雀罢了,哪能面对这些。”

紫衣青年神色倨傲,字里行间全是对这些人的不屑。的确,在上京城,这些不求上进的公子哥是最受置喙的,或许明面上能得一声少爷的尊称,但私底下没人看得起。

继承家族声望和财产的核心是实力,而非血缘,每个天之骄子真正成长起来之前,倚仗的不过也是父母辈的权势,他们所拥有的地位是上一辈承认他们才有的权力挪移,所以一旦失去家族认可,他们也将一无所有。

而因天赋平庸被舍弃的人不计其数,这些人的下场往往比那些一出身就是凡民的人更惨。

宁长月态度温和,即便身居高位,他身上却无一丝盛气,看起来比魏天来这个年轻人还要平易近人,他的语音也柔和:“原来如此。那么天来也不必过度惊慌,律门定会尽全力找出幕后之人,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戒……”

说完几句安抚话,他又转头听着手下汇报这一回死了将近六百多人,大多是身份普通的凡民,其中只有一个身份尊贵些,是当地富商的儿子,现在正闹着要公道呢。

夜风拂起了宁长月披于身后的墨发,安静的环境里,细微的沙沙声格外清晰,而那摇曳的灯火描摹着他的面容轮廓,显得他眼底的神色有些晦暗不清。

直到一声报时的钟声鸣响。

这浑厚的钟声顺着轻风也传到了一处异常冷清的宅院里,又飘到了亮着一只烛火的房屋中。

秦明州惨白着一张脸躺在床上,仰头等着常椿的丹药,催促道:“别墨迹,常少爷,你也是伤患吗?”

常椿隔空投药,自动忽略对方幽怨的眼神。

秦明州一口吞下,选择宽宏大量地不计较他的失礼,转而问了一个他在意很久的问题:“我说,你是不是瞒着我偷偷修炼了?这逆位阵法那么高阶,你都能提前察觉到?”

常椿坐在屋里的桌边,手边拿着一盏茶,不紧不慢道:“是也不是,能也不能。我确实每日都在修炼,但没有故意瞒着你一说,再者,这阵法可不是我察觉到的。虽说我不一定感觉不到这阵法的存在,但一定没这么快。”

他说到这里却止住了话头。

秦明州皱眉道:“那你是…”

常椿却慢悠悠打断他道:“先别关心这些不重要的事了,你没发现少了一个人吗?”

秦明州突然一脸大悟,似乎真的把他要问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大叫起来:“我靠啊!我居然把楚郢这小子给忘了,我还说这回他办事不靠谱啊,结果现在还没出现,难不成又去鬼混了?!居然不带兄弟我?!”

常椿没吭声,心里却在暗笑也就他会觉得楚郢是去鬼混了。

众所周知楚家大少爷楚云生和他的弟弟历来不对付,这一回楚郢好不容易远离上京城,不在楚宫主的眼皮底子下,楚云生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吗?

***

沈尚青将晕过去的黑衣人用麻袋装了起来,在那非人之物消失后,便远离了五香酒楼附近。

她需要找个地方疗伤以及安放手里这个死重的人。

越走夜色更深,街上已经听不见人声了。

两旁的店铺门窗紧闭,偶尔有没关严实的,随着微风发出一声“咿呀”的轻响,又没了声息。

往那巷子深处一看,黑暗浓得化不开,仿佛能够吞噬一切。这样的暗色总让人误以为有什么东西在动,但凝神去听,却只有自己踩在青石板路上略显滞重的脚步声,一下,又一下。

即便自己点了穴让血止住,沈尚青还是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声也在加重。

抬头看,月亮缺了大半,孤零零地悬着,光线便显得有气无力,把近处的屋瓦轮廓照得有些勉强,再远些,就沉入沉沉的墨色里去了。

远处,不知谁家屋檐下挂着一盏旧灯笼,昏黄的光晕在夜风中轻轻摇晃,非但没能驱散什么,反倒将那一片空地照得影影绰绰,更添了几分不安。

沈尚青最后来到了一处荒废的宅院,伸手一推,悄无声息地进了门,再将大门给抵上。

院里杂草丛生,荒草长的有半人高,在风里窸窣响着。院墙的土坯踏了一脚,露出里面发黑的草秸。角落里扔着个破瓦罐,罐底积了浑浊的雨水,水面上漂浮着密密麻麻的白色小虫,还有一些零碎的浮萍。

正屋的窗户纸全烂光了,窗格子黑黢黢的,像是骷髅的眼窝。

屋檐下,有一小堆东西,像是有人在这里烧过东西。灰堆旁扔着半块干硬的馍,被啃得不成样子。

路边某些杂草上有不明显的干涸的血迹。

东西两边的厢房门都虚掩着,但东边的厢房门轴像是才被转动过,留下地面的一道新痕。

沈尚青感知到这里面睡了很多人,她估计都是些无家可归的流浪儿,不过现在看来,里面还有一个躲起来并且受了伤的人。

她停在原地片刻,将碎瓦片到处撒了一地,又将手里的麻袋放在门边上,才抬脚走了进去,门“吱呀”一声发出响声,屋中黑暗一片,只有细微的呼噜声萦绕在房梁。

心里早有预料地,一个带着血腥气的人影扑了过来,一只手捂着她的下半张脸,另一只手将她的两个手腕按在了墙上。

过于冰凉的触感让沈尚青手指微蜷,她没有反抗,顺着对方的力道靠在墙边滑了下去,手指顺势掐诀,窗边的烛火幽幽亮起来,照亮了这间逼仄又潮湿的屋子。

挟持住她的果然是楚郢。

幽暗的火光描摹着对方那张苍白而姝丽的脸,淡色的眼眸中有细微的惊讶却不明显,很快,他松开了手,又自己靠坐在了一边。

那股极淡的清香因而远离了沈尚青,但血腥味却仍是挥散不去。

沈尚青偏头看过去,却听他平静道:“对不住,我以为是杀我的人来了。你们都安全逃出去了吧?”

他的音色不低,是那种清亮又锐气的少年嗓音,这会儿说话却很慢,听得出他现在有些虚弱。

沈尚青静静观察他,发现他的确比刚见面时狼狈了许多,头发上的金色发饰都掉了一只,外面披的纱衣也没有了,只有内里的红衣,衣角粘上了许多泥沙,而靠近腰侧的衣服破了口,有一块很深的血迹,红得已然发黑了。

默默看完后,她才一脸关切地回道:“嗯,他们都没事。我见你一直未归,所以才想着来寻你,担心你出了什么事,你…还好吗?”

这话当然大半是瞎扯。毕竟她是来拷问黑衣人的,哪里还记得楚郢这号人,而且她自己都受了伤,已经没有心力去救谁了,再说她也不会去救一个很可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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