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牧府,他们一行人上林府去找谢鸣风。
还未敲响林府大门,一抬头,看见了在一棵树上趴着正东张西望的齐甘。
碰巧齐甘也一低头……
……
转眼遇到爱。
“你们进去吧,”牧时思索片刻说道,“我还是不去了。”
“你要不去那我也不进去了,”楚辞立刻站到他身边,“闻雨兄又不在,我进去也没什么好说的。”
“小殿下不进去那我也不了。”鬼长歌道,“没有意义。”
“……”韩爵看着三个年轻人,嘴角抽了一下,招招手,齐甘从树上跳了下来,二人敲响了林府的大门。
*******
“相父,”谢鸣冈轻声道,“是我没有照顾好听添,让他有了谋反的心思,这事怪我,您不必动怒,是我的错;再者,我认为听添并不是那样的人,也许是有苦衷的。”
“不!”林式之子林宣寸气的胡子都一抽一抽的,“就是那小子的错!我就知道他会犯事!”
“安静!”林式道,“不得对客大喊大叫!”
“相父,”谢鸣风说,“我相信闻雨。”
他改了称呼。
“不用再叫我相父了,”林宣寸严肃道,“我没有林闻雨那种儿子!鸣风,这几天真是苦了你……”
“要叫殿下!”林式再次气死,“不行无礼!”
“其实不苦的。”谢鸣风轻轻笑了笑,又改回称呼,“我和听添现在已经绝婚了,或者算是我单方面绝的。”
……
寂静。
鸦往无声。
“……倒也不至于做的这么绝。”林宣寸委婉道。
“不用,婚绝了就是绝了,无关绝与不绝,”谢鸣风觉得这句话有点绕口,起身,点头,“我就先走了,如果相父还有事……”
“那个……”林式还有事,“你与闻雨的孩子……怎么样了?”他自然也听了关于皇羽氏的传闻,懂了那个孩子是什么样的来历,因此也没认为林闻雨有多可怜了,大大方方问了出来。
“子谕吗?他很好。”谢鸣风每天都有派一只朱雀早中晚上守境王府问候,万白的回应是谢子谕跟着万没萧,不清楚好不好,谢鸣风思考把孩子交给他们倒底是不是个明智的决定,于是又叫小朱雀亲自去找谢子谕,小孩子使每天都说很好,也不知真假。谢鸿风便干脆叫了万没萧,万海萧也讲还行,谢鸣风才放心,“他现在在友人家,目前的局势不适合被带在身边,所以还不能带他见一下您。”
“那没事了,”林式道,“闻雨的事情,让殿下废心了。”
“没关系,”谢鸡风勾勾实在勾不起来的嘴角,“也是我的事情。”
*******
谢鸣风走出来,简恒跟在他身后,抽出一支很完美的笔,又拿出一张很完美的纸,低下头用手垫着听谢鸣风说话。
“林闻雨不会无缘无故反叛,林府肯定瞒了我什么,”谢鸣风边走过说,“林闻雨几乎从未和我说过有关朝廷的事,我不说,他也不说;我偶尔提一句,他依旧不发表意见。”
简恒写着写着,突然道:“主上好像……没有朋友。”
“是,”谢鸣风眯起眼,“他没有朋友。”
就算是楚辞之前在醉御阁中被关了一年,后面也是有了鬼长歌这么一个朋友的。而林闻雨却几乎一个朋友都没有。
“有些事,是我不能知道的?”谢鸣风歪了歪头,这时简恒在本子上画完了,划掉几个错误选择,把图给谢鸣风看,谢鸡风看着,轻笑一声,把那张纸撕碎。
手心中的纸突然自燃,化为灰烬。
皇羽特技,凤凰长火。
当然谢鸣风不是凤凰,没那么厉害,这只是无法灭掉的小火。
一阵大风刮过,但如果有人见识过这风的威力一定会知道,现在的风还是压抑过的。
化为灰的纸在谢鸣风手心中,突然打旋,转了好几圈又向空中飞了出去,不知飞向哪里。
鸣风。
谢鸣风咳嗽一声,走出林府的大门,和韩爵齐甘弄了个对脸。
……
“殿下,”韩爵问道,“问完了?”
“说完了,”谢鸡风看了眼牧时,“处理完了?”
“处理完了,”牧时面无表情,“殿下的手下赵姨娘带走了,是要带回到地牢吗?”
“不至于,”谢鸣风道,“但总还是要问她的,回京吧。”
牧时看向鬼长歌:“鬼大人,我的迅叶长卿还在你那里,你该把他还我了……马呢?”
“会有人牵去的,牧大人不用担心,它和大部队待在一起,”鬼长歌道,“但是您……大人不是坐车而来的吗?怎么……”
“突然又想骑马了,”牧时淡谈到,“史正的话……叫他自己驾车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不碍事。”
——在皇羽氏人们的重重包围下的史正打了个喷涕。
鬼长歌在牧时的目光之下,准备要协,于是他“泪眼汪汪”的看向楚辞。求助般的说道:“小殿下……”
……楚辞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
*******
于是一刻钟之后。
牧时和鬼长歌的谈判解结束了,鬼长歌一行人去找大部队,又跳上了迅叶长卿,朝牧时一拱手:“多谢牧大人割爱,在下感激不已。”
“无妨,鬼大人开心,我才是多谢。”牧时勾起唇角,径直绕过马车冲史正挥挥手,骑上了停风林晚,微笑着看向楚辞,“楚楚?怎么不上来。”
“……”楚辞嘴角抽了抽,摘掉凉帽扔到空中,整了一下围巾往上拉了拉,抬手把头发披下来然后把面具掀开,骑上马把脸埋进发时的后背。
牧时愣了愣,然后笑出了声:“那你可得抓紧了,如果速度太快,我一时没忍住,你掉了下去,恐怕就要叫别人看到楚大人的美貌了。”
“想什么呢……”楚辞哭笑不得,“我这是怕你在我前面,如果颠一下磕到我了怎么办,你在想什么——放心,不会太快的,停枫林院又不是战马,没那么厉害。”
“是吗?”牧时惊奇的看了停枫林晚几眼,这马鬓毛柔软,性格是有些温顺,但牧时还真没想过,楚辞虽然是个小殿下,但怎么说也是启昼卫,实力并不差,所骑之马竟然不是战马,“迅对长卿可都是战马呢。”
“那你可真厉害——不对啊你哪来的战马,”楚辞有些疑惑,但还是先嘲讽一声,闭上嘴,抱住牧时的腰。牧时也笑了笑,一拉缰绳,停枫林晚仰头长叫,向前跑去。
*******
“唉,”跑到半路,牧时开口训问道,“你是殿下的兄弟,殿下可以生出……有小世子,你是不是也能怀啊?”
“嗯?”楚辞问道,“你想表达什么?”
“你能不能生啊?”牧时问,“咱俩以前那么多日……”
“能,”楚辞轻笑一声,凑到牧时耳边,“怎么?你想让我给你生?”
“想,”牧时毫不吝啬展示自己的想法,“但为什么咱俩先前做了那么多回也没有迹象,因为你生病了?”
“因为我不想,这个需要自愿,还需要概率,”楚引道,“你看谢子谕灵智极为成熟,一点也不像一个三岁的小孩,其实他的心智大概有七岁了,这就是概率。”
“哦,”牧时点点头,“也就是讲如果你自愿想,是可以生的?”
“你为什么这么想让我生?”楚辞笑着问道,“嗯?义父?”
“你也说了,我是个畜生啊,”牧时低着头,眸色深沉的盯看前方,“我是个畜生……所以自然而然想要自己的配|偶|受|孕,想让你怀上我的骨|肉,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啊,”楚辞重新把脸埋进他的衣服里,“很可惜,就算我愿意生,也不算怀的——凤凰是神鸟,是禽啊,是‘产|卵’。”
“不重要,有就行了,”牧时也不挑剔,“所以你愿意吗?”
“很遗憾,不愿意,”楚辞眨眨眼,可能心有灵犀,隔着那么厚一层衣服,牧时也感觉到了,“如果咱们有孩子了,他应该叫你叫什么?应该管我叫什么,,你可别忘了你还是我义父。”
“唉呀,”牧时失落了一下,又问小义子,“这么扫兴做什么,怎么?你很紧张?为什么紧张?因为我想让你生而你恰好有这个能力?”
“……”楚辞试着撒了个娇,“义父……予还,别想这事了好吗?”
“咳咳,”谢鸣风骑着马缓来到二人身边,“不好意思,你们的讨论先停一下,我打扰一下:你们是不是想的太远了?我冒昧的问一句二位现在是什么关系?婚还没成那——这个先不提,我真的真的只是问一个:您二位现在,是恋人吗?”
“若凄,”牧时面无表情的说道,“把殿下带走,谢谢。”
话题被打破,二人都没有说话,牧时骑着马往前赶,楚辞重新带上了面具,在后面坐好坐直。
其实谢鸣风某种意义上说的也不无道理,刚才的气氛太过和谐了,甚至回到了楚辞还没进醉御闯的时候。
现在是恋人吗?
刚才直是忘了,几天前楚辞摘落面具,牧时还大吵了一架。
“惊醨……”过了不知多久,牧时才开了个口。
然而楚辞却颤抖了一下:“你暂时还是……先不是这么叫我了。”
牧时:破如防
……感觉小脑短路了这一章都三千了吗「懵逼」(虽然还是很少)
我以为可以快一点弄完的果然以后需要看清楚字数
本文主cp没有生子情节,但按照和谢鸣风同样的设定,楚辞的确是有这个能力的,依旧是如同「巴啦啦能量」就变出了一个小孩
至于书外可以自由想象,万一传宗接代呢(bushi)
(?_?)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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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六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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