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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赤玫瘾

苏青崖第二天醒来时,脑袋昏昏沉沉,鼻子堵塞,这是感冒了。

现在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她躺在床上努力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昨晚迷迷糊糊说了自家的住址,跟米酌月一起回来的。

她强撑着起身,在家里转了一圈,没看到她人。拿起电话,给她打拨了过去:“你人呢?”

两人昨天都喝了酒,她感冒了,她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研究中心的规定,任何人只要生病,就立刻停下手中的工作回去休息,一来是担心影响那些样本,;二来也是防止病毒入侵体内。

电话那头的米酌月带着沉沉的倦意:“我手上还有几个文件要处理一下,就先走了。”说着,就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鼻涕不受控制的流出,样子很是狼狈。

苏青崖清了清嗓子:“你今天别去了,回去休息。”

“多谢老板,我去把手中那几个文件处理了就回去,都拖了好几天了。”米酌月无力笑道。

停好车,走进研究中心,一进门就看到忙里忙外的欧云烬。

她干笑:“这家伙精神可真好,不过,我在呢没记得,他昨晚......嘶,想不起来了。”

她昨天迷迷糊糊的,隐约看到他好像亲了苏青崖哎。

“怎么了?”

米酌月回神:“没事,我是想问他怎么处理?”

苏青崖一想到欧云烬,头就更疼了。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半晌才开口:“让他先跟着你,随便给安排点活,离我越远越好。”

挂了电话,接着补觉。

刚睡着十分钟,电话又开始震动个不停,她不耐烦按掉电话,接着又响,她在挂,再响,又挂......重复了十几次没完没了的骚扰后,她不耐烦的接起电话。

“有屁快放!”

那头传来鬼哭狼嚎的救命:“卧槽,祖宗,快来救我,我被人围住了。”

苏青崖深吸一口,低头揉了揉眉心:“这次男的女的?”

“都有。”

苏青崖:“......”

“滕丰羽,你踏马去死吧!”

“死死死,马上死,你先来救我,救完我就去死,拜托了祖宗。”滕丰羽在那边都快要哭出来的。

此时,他正躲在厕所的马桶盖上,是一步也不敢踏出门去的。

“地址发我。”

苏青崖扔下手机,换了身休闲装,盯着一副死人脸出了门。

他跟滕丰羽两人是从出生起就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两人八字不合,见面就止不住的拌嘴,就连哭声都要比谁大。不过,很可惜,他从来都是她的手下败将,她妈妈和她干妈永远都站在她这边,每次一哭,就把滕丰羽吊起来质问。

导致这么多年,他有啥事都要找她挡,说什么“这是你欠我的。”

苏青崖一路飙车,脑中把他如何打死的方法全部想了一遍,思来想去,还是他老妈的话最有杀伤力“那个玩意儿。”

仗着自己中俄混血颜值高,到处沾花惹草,以前那些女的就算了,这次竟然还出来个男的,可真是会给她找事。

到了目的地,能清楚看到一男一女在吵架,而某人蹲在一旁,双手捂着耳朵,满脸惆怅。

看到她后,几乎是飞奔过来,拉住她的手,哭的梨花带雨:“我真受不了了,这两快烦死我了。”

苏青崖嫌弃甩开他,歪头看去,那两就差要打起来了,女孩指着男孩骂道:“你他吗有病嘛,他又不是弯的,你缠着他干什么?”

男孩不服气,冷笑一声:“他看不上我是他的事,我看上他不行吗,就你长得跟个癞蛤蟆似得,他能看上你?回家吃奶去吧!”

女孩抓住他的衣领:“放你娘的狗屁,你个死娘炮。”

男孩:“我娘炮我骄傲。”

苏青崖撇了滕丰羽一眼,指着那边的战况:“你可以啊,要不把他两全会收了,滕少爷。”

滕丰羽没眼看:“你就别调侃我了,帮我。”

“我怎么帮?那两都快带起来了,我去,不是让他们统一战线嘛?要是冲上来把我给打了,我找谁说理去?”

“祖宗......求你了!”

苏青崖拿出手机,不知干了些什么,结束后,挽着他的手,来到两人面前,将两个打一起的分开。

她全程黑着脸,对这种幼稚的行为嗤之以鼻。

“你谁啊?”

苏青崖拍了拍手,带着浓厚的鼻音:“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她指着滕丰羽。

“他是我的,两位这样为了我的人大打出手,真的好好吗?”

“你的人?”男孩站定,在看清她容貌之后,顿时没了刚才那股嚣张气,双手胡乱在空中挥动,“抱歉,苏小姐,我不知道他是你的人,我马上滚。”

脚底下按了风火轮,不到五分钟功夫,已不见了人影。

女孩鄙视他:“什么东西,就这点胆量还敢跟我抢。”她转头想拉滕丰羽的隔壁 ,被多开,气的跺脚,“羽哥哥,这几天我们不是很开心吗?你干嘛不联系我了?”

滕丰羽只觉得可笑,手搭在苏青崖肩膀:“我女朋友来了,再说,咱两不过喝个酒,你真以为我看上你了?”

“那你为何要每天都让我陪你?”

滕丰羽语塞,他去的那家酒吧,也不知道是咋了,这几天一个好看的都没有,只有这个还凑活,连着点了几天,没想到还给了她错觉。

女孩指着苏青崖:“我知道了,是不是就是她,你才不联系我的?”作势就要上来打。

苏青崖懒得和她计较,挡住她的打过来的手,一脸鄙夷:“看你年纪也不大,脾气挺大,我说了,他是我的人,若日后还在纠缠,那出面的可不只是我了。”

她从滕丰羽口袋里摸出钱包,拿出几千块递给她:“这些钱就当是这几天你陪她的小费,他给你花的钱也不少吧?我若是想追回,有的是办法,赵小姐,不想把事情闹大,对不对?”

查区区两个陪酒的资料,根本就是小菜一碟。眼前的女孩,从几个月前就开始盯上滕丰羽了,放着好好的大学不上,潜藏在各类酒吧,就是为了要钓到他,想着一步登天。

但根本原因,还是因为这个哎沾花惹草的东西。

"你....."

苏青崖转头看向一旁看戏的滕丰羽:“还看,滚上车去。”

“得嘞。”

那女孩还想要追,被苏青崖拦住:“赵小姐,做人不要得寸进尺。”

回去的路上,滕丰羽窝在副驾驶,大口吃着早饭,心虚的把头转向车窗那边。从小到大,只要她一发脾气,他就能敏锐察觉,更别提现在这会车内这种压抑到死的气氛。

“你回家,还是要去别的地方?”苏青崖语气没半点温度。

滕丰羽一手捂着肚子,皱着脸凑过来:“去你家呗,我饿坏了,得蹭顿饭。”

“要吃饭回你自己家吃。”苏青崖腾出一只手,伸出手指把他的头推远了些。

“别啊!”滕丰羽赶紧拉住她,叹着气告饶,“我妈回来了,我这副样子回去,肯定又得挨顿揍,你忍心看本少这张脸被打肿吗?”他还故意抬了抬下巴,挤了挤眼,“你肯定不忍心,就去你家,这事就这么愉快决定了!”

苏青崖无语,真想把他一脚踹出去。

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认识他。

-

回道苏家,苏青崖把钥匙交给管家,滕丰羽吊儿郎当跟在身后,低头跟她说着什么。

不知是不是太过专注,完全没有看见迎面走上来的两人。

苏青崖一边儿听着,一边儿偷笑,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神情,很是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滕丰羽的耳朵被人揪起,痛的他大叫一声,正要发作,对上一双母老虎发飙的眼睛。

卧槽!老妈!

程琼音揪着他耳朵就往里面走,丝毫不顾他嗷嗷大叫的声音:“你给我过俩,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惹怒老娘的后果。”

滕丰羽目光投向苏青崖母女求救:“祖宗,阿姨,救我啊!狗命要没了。”

苏青崖和宫靖雁对视一眼,低头笑。

家里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了,都不记得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了。

她小跑上前,拦住两人去路,抱着程琼音的胳膊撒娇:“干妈,我饿了,咱先吃饭,还不好,吃饱了才有力气凑他嘛!”

“也是。”程琼音放开他,“赶紧滚回去收拾去,一天到晚像什么样子,难怪青崖看不上你。”

“她看不上我,是她眼光有问题。”滕丰羽摊开双手,“本少可是很帅的,多少女人急着上来呢!”

“那这么多年,也没见你给我领回来一个儿媳妇。”程琼音双手抱胸,上下打量他,“我看你就是打光棍的命,真是白瞎这么好看的脸。”

苏青崖:“......”

损儿子跟损孙子似得。

滕丰羽“切”了声,回了自己家,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马不停蹄的跑过来蹭饭吃。

苏青崖回到屋里,看到老爸苏诏已经从美国回来了,现在正穿着围裙在厨房炒菜,那锅铲都要被他抡出火星子了。

她过去一瞧,锅里是她最爱的吃的糖醋排骨,光闻见味道就已经要流口水了。

“爸,你今天怎么想起来做饭了?阿姨呢?”

苏诏将排骨盛到盘中,放下锅铲:“这不是你今天回来了,我刚好也在,就像给你露两手,看看厨艺有没有退步。”

苏青崖惊讶,这老爸怎么阴晴不定的,还是上次在饭店逼她手下欧云烬时的老爸吗?

男人心海底针。

真阔怕。

席间,滕丰羽全程没有说话,只顾埋头干饭,苏青崖看着桌上一堆菜,很想吃,但没什么食欲,逼着自己吃了几口,程琼音问起她家那口子最近的事,苏诏说了一嘴,宫靖雁忙不停地给两个小的夹菜。

程琼音“啧”了声:“你吃饭能不能优雅一些,你是饿了多久了?”

某人不理,继续埋头大口干饭。

宫靖雁笑道:“好了,就让他吃吧,我倒是喜欢他这样的吃法,我们青崖吃饭就跟小鸡似得,半天都吃不了多少。”

“我跟他结构不一样。”苏青崖夹着块排骨,小口啃着,语气漫不经心。

滕丰羽抬了抬下巴,故意摆出副“高贵”的样子:“是是是,祖宗,您老跟我这凡夫俗子,可不就不一样。”

“你欠抽是吧?”苏青崖放下骨头,眼神扫过去,“信不信我把你……”

话还没说完,滕丰羽手疾眼快抓起一块刚剔好的排骨,直接塞进她嘴里,还不忘哄着:“哎呀,好吃就多吃点,吃饭的时候别念叨,对肠胃不好。”

苏青崖吐出那块排骨,毫不留情的踩了他一脚。

滕丰羽吃痛,强忍着没出声。

“我说,你们两个要是在一起该多好。”宫靖雁叹息,她还挺满意这个她看中的女婿的。

“孩子们的事,让孩子们自己去解决。”半天没说话的苏诏适时插嘴,“感情这玩意,强求不来,你说对吧?小羽?”

“是啊,叔叔,您真是一针见血,我两要是能在一起,早在一起了。”滕丰羽放下碗筷,打了个饱嗝,“我两这叫什么,互相嫌弃。”

苏诏一个锋利的眼神刺向他。

他连忙改口:“而且,青崖有喜欢的人,我排不上号,他眼光可高了。”

“喜欢的人?”

滕丰羽哪壶不开提哪壶:“就那谁啊,林......”

苏青崖捂住他的嘴:“我找你有事,吃饱了吧,吃饱了跟我去书房。”

滕丰羽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已经死了多年的人,说喜欢确实有些不妥,不好意思的跟长辈们打了招呼,快步跟上苏青崖去了书房。

苏家总共有两件书房,一间苏诏的,一间苏青崖的。

他们进了苏青崖的书房,一进门,她反手按下反锁键,转过身时胸口还微微起伏,语气带着点急:“你没事找事是吧?提他干什么?”

“我不是故意的。”滕丰羽随手从书架上抽了本书,漫不经心地划过书页,却没看进去一个字,“这么多年了,你忘不了他我懂,但人总得往前看,死了就是死了,再揪着不放,苦的是你自己。”

苏青崖忽然低低笑了一声,笑声里裹着点涩意:“你以为我不想忘?当年跑去国外,就是为了把他从脑子里赶出去,可根本没用。”她垂着眼,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每次一闭眼,就能看见他在我面前化成灰的样子。你们以前不也是最好的兄弟?怎么,你就从来没想起过他吗?”

想当年他们可是并称京城三霸,关系好到三人穿一条裤子,有人骂她智慧和男孩玩,两人二话不说,上去把那人揍了一顿。

虽然两人互看不顺眼,但在护她的份上,统一战线。

滕丰羽合上书本,笑着耸耸肩,没在说话。想起又有什么用,人又不能死而复生,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的啊。

总不能一直困在过去。

他给了她一个安慰的抱抱:“好了,祖宗,不想忘,咱们就不忘,就当他是失踪了,总有一天会回来。”

“你找我什么事?”他问。

“你不是打算是星市?什么时候去?”苏青崖推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烟,拆开,递给他一根,顺手拿出压在下面的文件袋,“我确实有事要你去做。”

滕丰羽接过烟,点上,他很好奇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祖宗会有什么事情找他,在他印象里,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找他帮忙。

苏青崖走到阳台,在藤椅上坐下,指尖轻轻敲着扶手:“我之前会定期给那边打一笔钱,专门用来接济低收入家庭。但前阵子发现,好像有人动了私心,把钱挪了用。”她抬眼看向滕丰羽,语气沉了些,“你去秘密查一下,要是真有这事,怎么处理随你。”

“行。”滕丰羽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手肘撑着膝盖,“不止这一件吧?有话直说。”

苏青崖弯了弯唇角,眼里带了点笑意:“果然还是你最了解我。确实还有件事——我想让你帮我照顾个人。”她说着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看旁边的文件袋,“打开看看。”

滕丰羽拿起文件袋,拆开抽出里面的资料。首页印着一张女孩的照片,下面是一行行信息:沈淡月,21岁,星大大二金融系学生,曾是国家花滑队队员……

“她谁啊?”

苏青崖掐灭手中的烟蒂:“是......是林栖野家以前的公司高管女儿,林家出事之后,她的父亲不知道手里有什么东西,被人灭口了,准确来说,是造了一场车祸,随后,她们母女便搬去了星市,我是在上高中那三年,暑假回国的时候,去过几次他们家,才得知的,可惜,她们母女什么都不知道,她妈妈又病倒了,她过的蛮拮据的,你过去暗中多照顾点,你想要什么,我给你。”

滕丰羽把文件袋往桌上一放,爽快点头:“没问题,我会多照看着点。至于我要什么,说实话,还真没特别想要的。”他笑着打了个响指,“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跟我客气这茬干嘛。”

“就是怕你不乐意,毕竟要你多照顾个女孩子。”

“哎哎哎,淡了淡了!”滕丰羽立刻换上副夸张的神情,语气满是“伤心”,一手捂着胸口,身子还往旁晃了晃,像是要咳出“老血”,“你这话也太见外了,好狠的心啊!咱们这么多年的情分,就这么被你说淡了。”

“差不多行了。”

滕丰羽见好就收,提议晚上出去:“晚上酒吧去不去?你这正好感冒,吃药没用,你的出汗,蹦迪去。”

苏青崖点头答应。

“我去补个觉,晚上见。”滕丰羽拿上那些资料回了自个家。

苏青崖也觉得有些迷糊,回了房间补觉,躺在床上,想:有滕丰羽的照顾,沈淡月的日子应该会好过一些。

可是这个决定,在不久之后,后悔死了她。

她恨不得直接剁了滕丰羽那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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