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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赤玫瘾

晚上九点多,两人来到京城最有名的酒吧,滕丰羽事先定好了卡座,招呼服务员上一打啤酒,外加几杯特调。

苏青崖端着杯没怎么碰的威士忌,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眼神里满是无语地扫过眼前的场景。震耳欲聋的音乐裹着烟酒味往鼻腔里钻,她忍不住捂了捂鼻子。

心里简直想翻个白眼喊出声:大哥,没看见我还在感冒吗?鼻音重成这样都听不出来?带着个病人来这种又吵又闷的地方,到底合不合适啊喂!

先前以为他开玩笑,没想到来真的。

临出门前,宫靖雁让她吃了药再出去,被滕丰羽拦截,说什么“是药三分毒,吃多容易变白痴”。苏青崖正好也不想吃,顺着他说的拒绝了吃药。

滕丰羽端来两杯酒递给她,翘起二郎腿坐在她身侧:“既然来都来了,出出汗,说不定病明天就好了。”

苏青崖干笑两声,不想理他,这会儿她都想打死他了,本来疼就疼,加上这嘈杂的音乐头更疼了。而且还有个没眼色的,领着几个姑娘来到这边询问:“滕少爷,您看看,这是今天新来的,有没有您看上的?”

“嚯,今天这些看着倒挺像样!”滕丰羽眼睛一亮,顿时来了兴趣,手都不自觉往旁边伸了伸。突然想起身边还坐着苏青崖,又立刻收回手,摇了摇头,语气故意装得严肃:“今天先算了,没瞅见我正忙着呢!”

“是是是,抱歉滕少爷,打扰您了。”领班脸上堆着歉意,连忙带着身后几人灰溜溜地退了出去,生怕再惹得这位爷不快。

滕丰羽仰头喝完手中的酒,想起最近听到的传闻,八卦:“听说你爸给你相亲了?”

苏青崖斜睨他一眼:“你从哪听的?不过就是让我收下一个研究蛇毒医学的人而已,什么狗屁相亲。”

“在我印象里,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吧。”滕丰羽笑道,“肯定是有这个意思的,就是不知道长得怎么样,要是没我帅,你就不用考虑了。”

说起他,苏青崖这才恍然想起还想让他帮忙调查欧云烬的事,昨晚因感冒加上一些乱七八糟的,竟然给忘了。

上次给他说,他也没给回信,八成是给忘了。

“我还有件事,想找你帮忙。”

“什么事?”

苏青崖点开手机里的相册,找到之前拍下的欧云烬资料和照片,放到他眼前:“去查查他,我感觉他怪怪的。”

滕丰羽在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间,刚喝进去的酒宛如喷泉一般,喷射而出,指着照片,口齿不清:“他他他他......卧槽!”

见鬼了!!!

他见鬼了!!!

“你也觉得很像是不是?”苏青崖放下酒杯,取出一根烟点上,“你私下查一下他。”

滕丰羽呆住,原来上次她让他查的人,就是他啊!

上次他收到信息,就给忘了,一觉醒来,就忙别的事情,把这事放在一边儿,没管。

其实她心里其实矛盾得很,既盼着能查出点什么,又怕真查出些什么。查出来了,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接下来的事;查不出来,她同样没个方向。

可最让她不敢深想的是,万一查清楚了,他不是“他”,那她心里最后一点念想,就真的彻底没了。

从见到他的第一眼,那颗种子就埋在了她的心里,这段时间的纠结与错愕,令她心烦不已。与其无休止的猜测,不如痛痛快快知道答案。

也好让她彻底做个决定。

酒吧对面的清吧内。

欧云烬约了朋友顾澄到这里闲聊,两人是在国外认识的,顾澄听了他父母的故事,决定回国帮助他。顾澄负责软件开发,在暗处;欧云烬在明处为他遮掩,两人配合默契,他父母生前的心血经过他二次开发,有了不一样的功能,正好用来对付那些潜藏在暗处的垃圾们。

顾澄看他点了一杯柠檬水,忍不住吐槽:“你来清吧点柠檬水,玩呢?!”

“我今晚当值,医院那边可能随时会叫我。”

“听说你去了维诺斯?”顾澄喝了一口酒,劝道,“作为朋友,好心劝你一句,能有多远就跑多远吧,那地方不是一般人能待的。”

欧云烬挑眉,道:“哦?怎么说?”

顾澄一想起那个地方,还有某人那张明艳却透着冷意的脸,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声音都带了点虚:“她们那的负责人,苏青崖,你听说过吧?那可是出了名的狠角色。”他顿了顿,压低声音,“早些年在国内就有传闻,她对蛇毒痴迷到疯魔,疯到什么程度?据说都敢拿活人做实验,而且头一个实验对象,就是她自己。”

欧云烬端着水杯的手顿了一下,差点呛到:“没这么夸张吧?”

他虽然亲眼见过苏青崖拿自己当靶子考验他,可凭直觉,她再冷再狠,也不至于疯魔到这个地步。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谁会拿自己的命这么不当回事?

顾澄放下杯子,眯起眼上下打量着欧云烬,语气里满是探究:“你该不会是看上人家苏青崖了,才特意往那跑的吧?”

他往前凑了凑,带着点不可置信:“不然以你的能力,放着好好的医学实验室不待,偏要去蛇毒研究中心那种地方?你这是活腻了还是怎么着?”

欧云烬点头:“昂,你有意见。”

“哪敢。”顾澄撇撇嘴,“不过该劝的我还是得劝,你爱上的可是一条带刺的毒蛇,真发起疯来,致命。”

欧云烬没再接这个话茬,话题一转落到正事上:“之前说的漏洞修复的怎么样?什么时候能正式开始?”

这件事,拖得时间越长,他与苏青崖相认的日子就越遥遥无期。

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受。

顾澄叹气,放下酒杯:“还需要一些时间,”他话锋一转,问道,“不过,我想知道,你为何一定要一击致命,非要这么慢悠悠地来,我看着都着急。”

欧云烬脸色顿时黑如锅底,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他要让他们也感受一下慢慢看着自己死亡的痛苦,宛如当年他的父母一般,他要让他们生不如死,升到最高点,在摔下来。

那个过程一定很精彩,他都等不及要看了呢!

“我不想让他死的那么痛快,这个理由足够吗?”

顾澄挑眉点点头,没在说话。

清吧内,驻唱的声音响起,欧云烬接到一个电话,跟他说了声,就离开了那里。最近好像是什么手术高峰期,所有手术都安排了最近,他三天两头的被叫回去顶班。

真的有些身心俱疲。

跟着樊仲回国的那段时间,他给安排去京城市中心医院外科工作的任务,虽只是挂名,但每个月要在哪里待上十天左右。

有时候手术多了,一时忙不过来,他就顶上。

可最近的车祸实在太多了,刚才那通电话,就是医院临时通知他,城郊又出了事故,医生根本不够用。

每天撞见的情况五花八门:有开着车打盹的疲劳驾驶,有一身酒气撞了车的酒驾,还有夫妻俩在车里拌嘴没看路的。尤其是那些酒驾的,被送进手术室还不清醒,动不动就吐得满地都是。

有时候没留神,秽物还会溅到他身上,那股子味道,想想都觉得恶心至极。

抵达医院,了解完病人的情况,刚跨进手术室,酒杯飞来的无菌纱布砸中胳膊,心中怒火蹭蹭往上涨。

两个大男人,还把打架当儿戏。

术前不做准备,却在打架。此时,两个病患正踩着手术床单扭成一团,碘伏和血渍在白床单上蹭出大片污痕。

整间手术室里,全是他们吵架的声音。

“你个眼瞎的!水贴歪没歪我能不知道?你就是见不得我比你先拼完PGU独角兽!”格子衫青年额角伤口裂了新血珠,却还有力气腾出一只手去薅对方那短的可怜的头发,另一只手还死死护着口袋里皱成一团的高达说明书,“我跟你说,今天这手术不做了,先把你那破“能天使”头给拧下来!”

寸头男生肚子上止血棉早被蹭掉,手按着渗血的伤口还不忘回骂:“拧你妈!就你那手残技术,拼个破模型能把零件粘我乐高上,现在还敢说我眼瞎?”

他突然发力,把人往手术灯上推:“要不是你把模型咋我肚子,我能躺这?你那破高达值几个钱,我这伤口缝完留疤,你配得起?”

“陪你妈!你先动手推我的!”格子衫被灯架撞得闷哼一声,反而更凶地去扯对方伤口上的胶带,“留疤怎么了?你那肚子上本来就有肥胖纹,多到疤,正好当纹身!”

护士举着消毒盘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别打了!伤口都裂了,在动血管破了,就不好了!”

欧云烬站在门口看着里面这一场闹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两人因为一个玩具在商场里面大大出手。

真是闲的要命!

眼见两人还要动手,急忙上前阻止,抓住寸头时,那人还补了句:“你才胖!老子那是腹肌雏形!你个细狗连高达都拼不明白,还好意思bb!”

“差不多行了!当这是菜市场吗?”欧云烬忍无可忍,怒吼道,转头对护士说,“准备开始手术,把两人分开。”

状况稍微轻一点的格子衫,被安排了在另一件手术室,由刚做完手术的医生做,,情况严重的就留给了欧云烬处理。

在看清他的伤势后,他只觉得,他们真是非常闲了,都有肠子要露出来的风险,打成这样,也算个人才。

不知过了几个小时,手术结束。

欧云烬在清理的时候,听见护士们的谈话,说什么,经过警察的劝道,两人愿意出谅解书,但前提是,必须两人和好,医院给他们安排了同一间病房。

同一间病房?

就不怕再打起来吗?

警察面前说的好听,但依刚才那个样子,同一间病房,恐怕只会打的更凶。

休息了半晌,他去查房,事情果真如他所料,刚到病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塑料盒摔在地上的脆响。

他移步几下,看清里面的战况。

那叫一个凄惨。

只见格子衫用没有输液的手,拍着床栏骂:“你是不是有病?故意把我模型盒往地上扔!”他额角渗出丝丝血迹,“这盒我攒了三个月工资买的,你赔我新的!”

寸头躺在隔壁病床,强撑着坐起来回瞪:“谁让你把破说明书放我床头柜上?挡着我止痛药了!”他扯的伤口发紧,倒吸一口凉气,“再说,你那破盒子占了半张桌子,我放个水杯都没处放,摔了活该!”

“活你妈!”格子衫气得要下床,被手背上的输液针拽的疼嘶了声,更火了,“我说明书放哪怎么了?你不会好好说?你是嫉妒我模型比你多吧?”

“我呸!”寸头撤掉盖在腿上的薄被:“嫉妒个屁!就你那堆破烂值几个钱?我现在动一下肚子就疼,都是你害的!早知道当初就该把你那独角兽头拧下来塞你嘴里!”

门口护士拿着体温枪走过来,被欧云烬拦住:“我去吧。”

走进去,格子衫抓起枕边的苹果扔了过去:“你拧一个试试!现在动都动不了,还嘴硬!”

寸头男多开,苹果砸在墙上滚到床底:“亏老子当时还帮你捡零件,去死吧你!”

格子衫还要接着吵,欧云烬上前按住他的肩膀,指了指他额角的纱布:“在动伤口崩开,还得在缝合一次。”转向寸头男,“你腹部伤口要是裂开,还要第二次手术,你们想这样?”

两人这才禁声,互瞪一眼后,格子衫悄悄把模型盒往枕头下面塞,寸头责默默把床头柜上的水杯往自己这边挪了挪。

欧云烬摇头走出病房,叮嘱护士,若要再吵,直接报警。

凌晨2点,欧云烬提前下班,鬼使神差的开车来到苏青崖的家附近。

停车的位置,刚好能看清她家里。

此时,她家里灯全部熄灭,是没在家还是已经睡了?

经历了折磨人的一天,他现在只想看她一眼,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远远看一眼就好。

正想着,不远处车灯照射过来,刺地他睁不开眼。

再睁眼时,只看到一对男女从车上下来,他摇下车窗,看清他们的身影,顿时僵在原地。

是苏青崖和......

“滕丰羽!”他小声呢喃。

即使这么多年不见,他的那个长相,只要是跟他接触过的,无论他如何变换,都能一眼认出来的程度。

他们这是喝酒了?

不过……那小子的爪子往哪儿摸呢?那地方是他能碰的吗?

干什么,干什么!怎么还直接公主抱起来了?

混蛋!

滕丰羽喝的不是很醉,反倒是苏青崖,喝的不醒人事,连走回家的力气都没有。

他抱着她,摇摇晃晃的把她平安放到她自己卧室。

再三确认她没事之后,忍着困意,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才安心下楼回家。

前几年他在这边也买了一套房子,就在她家楼下一层。

欧云烬在外面看着,一直没有看到他出来,准备上去揍人了,却看见下面一层的灯亮起,才忍住火气。

他就这样看着,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

苏青崖一觉起来觉得全身难受,拿了衣服去了浴室,抱着马桶化身喷射战士,将胃里的酒尽数吐出。

清醒了不少,就是脑袋还有些晕晕的。

放了洗澡水,坐进去泡澡。

又过了一个小时,欧云烬看到浴室的灯一直没有关,胡思乱想起来,最后,直接下车上了电梯。

急忙跑到她家所在楼层,输入了密码,第一次输的是她自己的生日,密码不对;第二次输入他的生日“1015”,顺利打开大门,直奔浴室。

连这样做的后果都没有想清楚。

当他推开浴室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苏青崖赤着身子站在花洒下,水顺着她的肩线往下淌。他僵在门口,脚像钉住了似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闭眼,可目光根本不受他控制;不闭眼,她肯定要发火。

他只剩下尴尬,谁来能来告诉他,这样的情况,他该怎么办?

“你怎么进来的?”苏青崖的声音冷得像冰。

欧云烬手忙脚乱地移开视线,又忍不住往她那边瞟,随便扯了个理由,声音小得像蚊子哼:“我……我问米酌月的。下班刚好路过你家,看你这儿灯一直没关,怕你出事,我就上来看看。”

他嘴上说着话,视线却没从她身上挪开过半分,连呼吸都乱了节奏。

苏青崖扯了扯嘴角,发出一声冷笑,伸手从架子上扯过浴巾,利落地围在身上,抬眼直盯着他:“路过?从我进浴室都有一个多小时了吧?你把这叫路过?”

“看够了吗?”

“没有……”欧云烬下意识接话,话刚出口就反应过来,连忙改口,“够、够了……啊也不是,我……”他越说越乱,耳根子瞬间红透,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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