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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9章

很快,淮中学子等到了一年一度的春游。淮中的往届毕业生大多都学有所成,各行各业都有人才,手头都宽松,会大方的捐很多钱给母校。所以淮中每年的春游都办的很大,两天一夜5A级景区游。

老班通知这件事的时候一班都沸腾了,其实不止一班,一整个年级的同学都沸腾了,但也只有高一有这个待遇,高二高三学习紧张,因此不参与。

两个班一个景区,高一级共16个班,所以学校挑了淮市的八个不同景区,一班和二班是同一个景区——凤鸣山。

听了春游的消息同学们都坐不住,晚自习有点吵,其实景区也没什么好玩儿的,重点在于能趁此机会放松一下,和同学好好玩儿一把。

“池哥,春游哎!你怎么一点都不心动?”周正看了眼没说话低头做题的池逾,说道。

池逾抬了头,说:“你听到了?”

周正没听懂池逾的话,说:“什么意思?”

池逾淡淡地说:“这不废话吗。”

周正无辜躺枪,他还没听明白这人说什么话呢,人在教室坐,锅从天上来。

周正扯了扯嘴角,拍了池逾的肩膀两巴掌,说:“你是谁?从我池哥身上下去!”

池逾一脸看沙雕的表情看了看周正,忍了又忍,什么都没说。

周正誓不罢休,又说:“小池小池,请开启讲人话模式。”

池逾扫了周正一眼,忍了忍,没绷住,唇角勾了勾,笑着说:“周正,你搁这儿跳大神呢?”

周正松了一口气,夸张地拍了拍胸口,呼了一口气,说:“吓死我了,池哥,你刚刚被鬼上身了……”

池逾扯了扯唇,笑着说:“周正,你表演系毕业的?”

周正笑了笑,说:“我小时候还真想过当演员来着,我这张脸看着也不错,但现实不允许啊,谁叫我爸是个做生意的,儿子还得继承老子的家业。”

周正人如其名,长相端正,眉眼硬挺五官俊朗,个子也高,其实用他奶奶的话来说,他就是个当兵的好苗子。

其实小时候的周正胖胖的,还没长开,被不少同龄人欺负过,不过后来他长开了。

周正想了想,搭着池逾的肩膀说:“话说凤鸣山好啊,风景好空气优,半山腰的酒店也不错,到时候咱俩和陈狗一间房,开黑啊。”

池逾眼皮掀了掀,说:“行。”

周正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他说:“哎,池哥,你知道不,凤鸣山山顶有个凤鸣寺,专门求缘的,事业啊爱情啊心愿啊什么的,求啥都很准。”

池逾看了眼周正,周正接着说:“去都去了,到时候求一个呗。”

“求什么?”

“求缘啊。”

“哪有那么准,求缘不如靠自己,你喜欢人夏萌就去追,真信这个啊?”

周正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池逾,你别不信,我爷之前就在这山上求过,到后来还真成了,他和我奶奶都过了一辈子了,老两口还成天给我撒狗粮。”

池逾敛了眼,修长的手指拿着圆珠笔在稿纸上演算,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一二班同一个景区,池逾想了想,其实也没有那么无聊,他可以多偷看她几眼。

老丁晚自习通知了春游这件事,然后就走了,让大家自觉自习。

然而,春游的消息一出来,教室根本静不下来,大家都很兴奋,讨论着春游的事情。

不知哪个开朗的女生问了陈意珩一句:“班长,到时候穿不穿校服啊?”

陈意珩笑了笑,说:“集体活动还是穿上吧。”

顿时,教室里一片哀嚎。

“校服也太土了吧,年轻人应该彰显个性。”说话的男生叫向阳,体育课代表,平常挺会活跃气氛。

陈意珩和他关系挺好,笑着调侃道:“那你穿开裆裤,挺个性的,还显年轻。”

不知哪个男生应和了一句:“班长,话糙理不糙啊。”

陈意珩笑了笑,桃花眼风流多情的上挑着。

教室里爆发出一阵笑声,禾穗也忍不住捂着嘴偷偷笑了。

陶佳妮笑得咳嗽了几声,断断续续地说:“笑死我了……陈狗,你还挺有梗的,哈哈哈哈……不行了,笑得我肚子疼……”

向阳倒不怎么在意陈意珩调侃他,拿自己开涮道:“纸尿裤吧,更显年轻,梦回十几年前。”

教室里又发出一阵笑声,又顾忌着怕被领导听到,不少同学捂了嘴,笑得憋出了内伤。

禾穗的脸因为极力忍耐笑声而憋得通红。

陶佳妮笑得肚子疼,弯了腰,已经钻到了桌子底下,忍不住给禾穗吐槽了一句:“穗宝,哈哈哈……我不行了,这狗屎一样低的笑点……”

禾穗给陶佳妮顺了顺气,拉着陶佳妮的手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夏萌笑太久了气不怎么通畅,嗓子眼堵了堵就容易咳嗽,禾穗看见她咳嗽着拿药,陈意珩赶紧拿过药拧开了瓶盖,说:“夏萌,你没事吧?周正那小子交代我了,看着你点儿。”

夏萌咳了咳,说:“没,没事。”

夏萌把手里的药吃进嘴里,去拿水杯,才发现杯子里已经没水了,禾穗赶紧拧开了自己的保温杯,拿过夏萌的水杯倒了大半杯温热的水,递给了夏萌。

夏萌吃了药,渐渐咳嗽地慢了一点,看着禾穗眼睛里不加掩饰的担心,她勾唇,安慰似的对禾穗笑了笑,说:“穗宝,别担心。没事儿的,都这么多年了,吃药就好多了。”

禾穗握了握夏萌的手,不怎么放心的转过身。

陈意珩战术性咳嗽了一下,笑着说:“都别吵了,这周最后一个晚自习了,安静点儿。”

教室里没人再说话了,大家都安静的开始上自习。其实陈意珩平常也不怎么管,大家都很自觉,禾穗突然想起小学时的班长很凶,会大着嗓子喊“别吵了!”,不会像陈意珩这样笑着说让大家“别吵了”,前者其实根本起不到实质性的作用,安静不到一会儿,教室就又开始沸腾起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直静了下来,没人再说话。

人,应该互相尊重。

周一,学校包了十几辆大巴,清点好人数后,车队浩浩荡荡开出了学校,一二通班,两个班的同学可以随意找位置坐。

凤鸣山不在淮市市内,出了市,需要开差不多一个小时,各个班的景点不一样,几个班向着不同的方向开。

春天最是多雨的季节,开了一会儿后下起了小雨,同学们的心都提了起来,害怕春游泡汤了。

好在雨下了没一会儿就停了,车停到了一个服务区,大家纷纷下车上厕所。

禾穗和夏萌坐一起,车内摇摇晃晃,又刚刚下过雨,很容易入睡,也很适合睡觉,夏萌睡着了,禾穗没打扰她,一个人下了车。

车上人多,有点闷,禾穗没睡着,因为,他就坐在最后一排,透过车内的后视镜就能看到,禾穗没怎么注意到沿途的风景,眼睛全程都看着那一小片后视镜,看着后视镜里的池逾。

池逾在她眼里,胜过沿途的所有风景。他是她见过最好的风景。

后视镜里池逾一直闭着狭长的眼,鼻梁上的小痣被汗珠浸湿了,他的脸色不太好,是因为,不舒服吗?

禾穗闻着空气中清新的泥土气息,想到这里,她目光飞快的扫了周围一圈,没看到他,她明明看到他和周正一起下车了。

“哎,池哥,你慢点儿啊。看你这架势,像是要把胃吐出来似的。”周正给池逾拍了拍背,说道。

池逾吐了一会儿,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他就着冷水洗了把脸,随意擦了擦水,接过周正手上的水漱了一下口,冷汗挂在脖颈上。

“没事,好多了。”

周正松了一口气,两个人开始往回走,周正说:“池哥,早知道你吃点儿晕车药,你这晕车情况有点严重啊。”

池逾脸上还有水珠,他随意抹了一把,说:“之前没坐过大巴,不知道晕这车。”

“行了,我没事儿。”

禾穗回到车上时夏萌睡醒了,拿着包里的零食饼干在吃,看到禾穗她说:“哎,穗宝,你干嘛去了?车怎么停下了?”

夏萌把那袋海盐味小饼干伸到禾穗眼前,说:“穗宝,一起吃啊。”

禾穗坐到夏萌旁边,说:“小萌,在服务区,我去上厕所。”

禾穗拿了一个小饼干嚼了嚼,笑着说:“谢谢小萌。”

“穗宝,你怎么不叫我?我陪你一起去。”

禾穗笑了笑,说:“我看到你睡着了。没,没关系的。”

夏萌笑了笑,拉过禾穗的手,在她手心倒了很多小饼干,说:“穗宝多吃点。”

说完,夏萌隔着座位把手伸到了前排,说:“佳妮,再来点。”

陶佳妮刚睁开眼,有点迷糊,禾穗看陶佳妮的高马尾有点乱,她把校服罩在身上睡觉,毛绒脑袋动了动,陶佳妮伸手拿了几个饼干闭着眼睛吃,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禾穗和夏萌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笑。

正笑着,同学们都回来了。周正走到禾穗旁边,低声问夏萌:“夏萌,你和池逾换一下座位呗。”

禾穗听到这里抬头看到了站在周正身后的池逾,他的脸色依旧不好,嘴唇发白,这是,晕车了。

夏萌抬头说:“为什么要换?”

“池逾他——”

没等周正解释完,禾穗急忙说:“我和他换。”

池逾垂眼看向禾穗。

说完,禾穗的心砰砰跳了几下,一时间,耳畔只剩下自己很快的心跳声,禾穗紧张地想,她简直太着急了,会不会很刻意,会不会被发现……

禾穗连忙小声补充说:“他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晕车了。”

她说的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池逾眼皮动了动,她居然,发现他脸色不好,知道他晕车了,心尖仿佛被蜜蜂蛰了一下。

周正连忙说:“太好了穗妹儿,池哥是晕车了,你们座位靠前点儿,应该能缓解一下。”

禾穗正要起身,夏萌拉住了禾穗的胳膊,把人轻轻按在了座位上,说:“我不晕车,我跟池逾换。”

禾穗贫血,其实她也晕车,临走前夏萌还看她吃过晕车药,药效挺好,禾穗没什么症状。

周正自然高兴,池逾成人之美,其实他也挺想和夏萌坐,还可以单独相处一下。

池逾眸子动了动,说:“夏萌,谢了。”

夏萌拿过背包让开了座位,说:“没事儿,跟我客气啥。”

禾穗站在一边,看着池逾坐在了自己旁边的位置,这么近的距离,她的心又开始雀跃地跳。

车开出了服务区,向着景区的方向驶去。

气氛一时沉默,周围不时有若有若无的目光,禾穗的脊背僵了僵,也许是没意思,周围的视线又收了回去,禾穗偷瞄了一眼旁边的人,池逾闭着眼,像是在睡觉,睡得又不怎么熟。

禾穗压了压心跳,轻轻戳了戳他的胳膊,池逾一下睁开了眼,禾穗就这么发了呆,盯着那双眼睛,他的眼睛生得很好看。

愣了愣,禾穗错开了眼,白皙的手指捏着一板药,僵硬地开口:“你……要不要吃点晕车药?”

池逾看着那双有点慌的大眼睛,轻声说:“吃。”

池逾接过药,抠了两颗,直接扔进了嘴里。

禾穗刚着急的在书包里拿水,抬眼就看到他直接把药干吃了,要知道,那个药很苦的,他不会觉得苦吗……

池逾敛了眼,似乎是在想什么,他拿出了手机,说:“听歌吗?”

过了半天,禾穗才反应过来他在问自己,她有点紧张,结巴道:“可以吗……”

池逾似乎是笑了笑,说:“怎么不行,你有没有耳机?”

禾穗下意识地翻了翻书包,拿出了一个有线耳机,她习惯用这种耳机。

池逾拿过了耳机,插在了手机上,他点开了歌单播放,没等禾穗反应过来,池逾侧过身,薄荷气息骤然逼近,禾穗的呼吸紧了紧,微凉的指尖擦过禾穗细嫩的耳畔,一个耳机戴在了她的耳朵上。

歌单里播放着周杰伦的歌,禾穗的心跳一瞬间仿佛被放大了,他和她喜欢同一个歌手,他们也有那么一点缘分。

有线耳机拉进了彼此的距离,他们从未像现在这样亲昵。

很近的距离,她和喜欢的人一起听了喜欢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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