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标图上,星舰已经进入了银河系,按照目前的速度,他们很快就能够抵达蓝星。
虫族共有五位执政官,此次来迎接母亲回家的有乌尔西斯、维克斯两位执政官,除此之外……
星舰有乌尔西斯在驾驶,维克斯进了营养舱,看着全身都被浸泡在营养液中母亲的身躯,他十分怀念用尾巴缠绕母亲的腰身,被爱抚着头颅时的场景。
当时,计划失败,虫母的身体骤然失去呼吸,维克斯差点跟着一起去了。
幸好,幸好陛下还活着……只是,维克斯看着虫母肚子鼓起的小包,眼珠愈发猩红。
又多一个孩子来争宠吗?
“老公。”
K把林阮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双手圈住腰,腹部有股暖流窜来窜去,他也不在乎是不是血流出来了,“你跟他睡了。”
林阮没特意遮掩身上的痕迹,他解开领口最后一枚扣子,大大方方展示锁骨上还没褪色的吻痕。
“是啊。”
K眼圈红了,“我去杀了他。”
按住K的肩膀,林阮好笑道:“拿什么杀?知道他是谁吗?”
“谁我都能杀!”K俯在林阮的耳边悄声托出曾经暗杀过的对象,听完后,林阮神色未变,只在心里暗暗较量起K要是跟乌尔西斯对上了,谁输谁赢?
半人类化不管怎么说都会吃亏,林阮想了想,认真地问K:“你愿意跟我走吗?”
“完完全全做我的孩子。”
“……孩子?”
K以为是林阮的癖好,乖巧地扬起一张脸,声音沙沙的:“daddy。”
“……”
林阮失声哑笑,轻轻摇了头。
“用人类的价值观来判断,应该是赋予你生命的母亲。”再次眨眼,圆润的眼仁变成了尖锐的竖瞳。
K屏住呼吸,目光全被非人的瞳孔吸引,缓缓地,缓缓往后拉开距离。
“愿意跟我走吗?”
林阮的头发像绿草在地里疯长,很快就缠住了K的四肢、身体、咽喉,他动弹不得,只能脱力陷在沙发里,眼睁睁看着林阮缓缓凑近。
脸渐渐模糊,已经不再是他印象中林阮的样子。
这种无力感,混合着幸福和不安。
“愿意吗?”
居于他面前,神圣的光亮渐渐散去,从无数的星光下浮现的面容,是他从未见过的。
比亚马逊的森蚺还要冷,比深海里的大鱿鱼还有软,比沙漠里的蜘蛛还要硬。
太奇妙了,怎么会有这样奇妙的生物。
原来他爱上的,不是人,而是一个怪物。
K满足地笑起来,他本来就是披着人皮混迹在人群当中的怪物,刚开始还在努力伪装人样,怕吓到自己亲爱的。
对他的枪、职业都没有任何反感,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都能够精准的找到他。
原来,他亲爱的,才是真正的怪物。
“愿意,当然愿意。”
他有什么理由拒绝这样美丽纯粹怪物的邀请。
“要吃掉我吗?”K好兴奋。
长长的,湿润的触手把他完全吊起来。
“mother,把我的骨头嚼碎,把我的血肉当做葡萄酒,慢慢喝,让我在你的身体里,和你永世共存。”
“我不吃人。”
林阮被他献祭的话逗乐了,忍不住咬了下K的脸颊,锋利的尖牙留下一道孔印。
“你叫什么名字?”
K摇摇头,从小就在战乱国长大,从他记事起,就没有名字。
后来进去组织,上头也只是给了一个代号。
林阮沉吟片刻,缓缓念出:“艾利尔。”
“以后,你就是我的艾利尔。”
触手穿透K的胸腔,将他鲜红的心脏掏出来,剧烈的疼痛突破了生理的极限,K疼得说不出话,嘴角却在不断上扬,越痛越笑。
“艾利尔,我要吃掉你的心脏。”
这一场交换的仪式,林阮也将自己的触肢末端放在K的嘴边。
“吃吧。”
心脏暴裂的瞬间,生命尽头迎接K的不是死神的牵引,而是新的,被母亲赐予的生路。
虫母的触肢成为了K全新的心脏,他将永生为母亲战斗。
另一边,被留下来的两兄弟站在夏夜里。
“顾栖白。”
在林阮跟那个服务员暧昧地走掉后,顾叙珩的心情就跌落下来,夜色中,阴郁的眸色愈发加深。
“你的项目不用再跟进了。”
“以后空闲时,在家多陪陪爸。”
“跟吴小姐的订婚我会尽快催促。”
“哥!”
顾栖白企图叫住他,再跟他谈谈,但顾叙珩一点迟疑都没有,追着林阮消失的方向走了。
未来得及拆封的各式礼物还清冷地摆在露台上,顾栖白转眼就看到了鲜花上巨大的横幅和机打的贺卡。
“今天……是他的生日?”
又毁掉了林阮的一个快乐时光,顾栖白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只是想跟林阮坐下来好好谈谈,怎么就那么难?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旦他哥真的插手,半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套房里。
海军蓝的制服胸口处破了一个大洞,鲜红的血液蔓延在四周,像一道血红的蜘蛛网。
没有呼吸,没有温度,冰冷得宛如一具尸体。
而林阮则坐在一边,慢悠悠地伸出舌头,舔舐着手指上的血迹。
得知两人是一同进去套房,半小时了还没人出来,顾叙珩的肩膀绷得更紧。
“房卡,先生。”管事恭敬地递上。
顾叙珩捏着房卡,站在门口时,犹豫了一秒钟。
房卡贴上门锁,芯片吻合,锁扣转动,滴地一声,门把手应声转动,门扉嘎吱往里推。
瞬间,浓厚的血腥味顺着空气冲到顾叙珩的鼻腔里。
推门的手顿了顿,顾叙珩挥手让警卫员呆在门外。
屋内的场景,既没有淫//乱,也没有两人和睦交谈,而是躺着一具尸体和从洗漱间里刚冲完澡出来的林阮。
他还裹着浴巾,浑身湿漉漉的。
脸上也没有半点被撞破杀人现场而惊慌失措的表情,林阮看着不请自来的顾叙珩,叹了口气,好像在为不懂事的小孩乱跑而惹下大麻烦说看吧,看吧。
“需要我帮你处理吗?”
顾叙珩不比一般的男人,他淡淡扫视过尸体,转而冷静地跟林阮对话,对他而言,宁愿是林阮杀人,也比两人在做///爱好。
“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张开手,示意林阮过来,“他惹你生气了?”
林阮嗤笑一声,把擦手的毛巾甩到顾叙珩的身上,自己走到窗边,苍穹之上,是点点星光。
跨过毛巾,顾叙珩同他坐在窗沿上,帮他擦去嘴角的血,“近期有几个罪犯要举行死刑,你要是还没解气,我可以安排。”
林阮收回看星星的视线,转而停在顾叙珩的脸上。
这位执掌一方水土的父母官,任性起来,真是没边了。
“你要真的这么做,我就举报你。”
窗外的夜色降临在林阮的侧脸上,吞没掉半边鬓角,顾叙珩忽然有种抓不住他的感觉。
他握紧林阮的手,顺着他,似在乞求一点眷顾,“我可以教你写举报信。”
“真不怕?”
面对林阮的试探,顾叙珩笑了下,“不怕。”
“这么自信啊……”林阮知道在他眼中自己什么都没有,所以他才敢游刃有余地跟自己玩玩爱情剧本。
刚从虫族的精神通道回到这个狭小的人类躯体,还有点烦躁。于是,恶劣的念头就像藤蔓一样悄然爬上林阮的心头。
小小的报复一下吧。
林阮的手在顾叙珩的掌心里轻轻剐蹭,慢慢靠近他,“想知道,在死人面前,你能不能硬起来。”
顾叙珩的呼吸微滞。
阴冷湿热的舌头舔过他的耳垂。
“让我看看,你究竟能变态到什么地步。”
躺在沙发背后的是一具冷冰冰的,同类的尸体。
而他在无视,甚至在羞辱一样,在操着服务员勾引失败的对象。
看,这是我的,我的——
扭曲的快//感几乎充盈了顾叙珩的整个呼吸,变得又重又黏腻。
“唔……”
两人忘情的接吻,滴答的唾液沾到了地板上。
“抱我去沙发上。”
林阮刮了刮顾叙珩的鼻梁。
已经被情//欲控制的大脑让顾叙珩把礼义廉耻全部都丢掉了,明知道这样做会让自己更崩坏,但他拒绝不了这样的诱惑。
“好。”
期间,好像踩到了冰冰的东西。
身体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想要逃离此地的冲动。
可他动不了,也不想动,他想要满足林阮的欲求,想要看到他餍足时慵懒的表情。
顾叙珩想,愿意在死人面前做到这一步的他,跟那些痴迷林阮,想要博取他的欢心,逗他露出迷人的笑容的家伙相比,他一定能更被林阮爱着。
“林阮……林阮……”
“阮阮……”
林阮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从沙发上起身,下巴搭在顾叙珩的肩窝上,水雾雾的眼睛一睁,就跟那枚血红的卵对上了。
他的孩子,他亲爱的艾利尔。
重获新生的小家伙还处于虫族最惹母亲怜爱的孵化期。
而被彻底改造成为虫子的艾利尔,刚刚接纳新生命,就被母亲教授了第一课——学会共享。
嗅到完结的气息了(大口呼吸)[可怜][可怜],虫母不是人,不是人,不是人!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托腮][托腮],后面可能会有点暗黑,提前打个预防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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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64章(微黑,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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