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妃院出来,姜疏瑶扶着墙慢慢走回住处,每走一步,背上伤口都像被撕扯般疼。三日后,她正在王妃院外洒扫,眼角余光突然瞥见王府门前的海棠树上挂了条红绸——那是原主与萧钰约定的暗号,有事相商便挂红绸。
趁着换班间隙,她按记忆往竹林走,刚到深处,就听见萧钰的声音传来:“瑶瑶,你怎么样?我听王妃院里的丫头说,你前些天受了罚,伤得重不重?”
萧钰穿一身深蓝色棉袍,墨发玉冠高束,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带着几分西域人的俊朗。他满眼心疼地看着姜疏瑶,从袖子里拿出小巧的白瓷瓶,放在她手心:“这是我托人从宫外太医院旁的药铺买的治伤药膏,比府里的金疮药管用,你每日涂两次,别沾水。”
姜疏瑶点头,指尖触到瓷瓶的凉意,心里泛起暖意,顺势问道:“我听说陈姨娘近日心火旺盛,可是出了何事?”
萧钰犹豫片刻,压低声音凑近她:“有件事我正要跟你说,前几日,我小娘突然带人去我房里搜查,搜出一双女子绣鞋和一个肚兜,说那是你的东西,还闹到母妃跟前,说我跟你私相授受。可我根本没见过那些东西,你我之间从未逾礼,定是有人故意栽赃!”
“绣鞋和肚兜?”姜疏瑶心里一沉,追问,“是什么样式的?有特别的标记吗?”
“绣鞋是浅粉色的,鞋头绣着桃花,鞋底还纳着‘瑶’字;肚兜也是粉色的,领口绣两只鸳鸯,中间绣了个‘瑶’字,跟你的名字一模一样。”萧钰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我问过房里的小厮,他说搜查前一晚,看见翠儿在我小娘院前鬼鬼祟祟,像是在等什么人,不过天太黑了,他没看清从小娘院里出来的是谁。”
姜疏瑶心里咯噔一下——是西院的翠儿!她从袖中摸出半根暗红绣线,递到萧钰面前:“你看这个,是不是你小娘院里杏儿常用的绣线?这是我被推下井时,从马奴身上扯下来的。翠儿是二房的人,怎么会掺和你小娘的事?”
“什么!你被推下井里,什么时候的事?”萧钰急切地抓紧姜疏瑶的手,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我没事,你快看看这绣线。”
萧钰接过绣线,低头细看,脸色瞬间变了:“是!这是小娘从娘家带来的西域绣线,只有杏儿能拿到!难道……是杏儿跟翠儿串通好了?”
他抬眸关切的看着姜疏瑶,“瑶瑶,你仔细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姜疏瑶深深看了萧钰一眼,缓缓说起几日前被马奴推井的事。萧钰一怔,眼眶渐渐发红,沉默半晌,声音发颤:“没想到我小娘已经对你起了杀心……可她最看重我的春闱前程,怎么会因为这点事动杀心?”
“或许不是你小娘本意,是有人借她的手。”姜疏瑶声音压得更低,几乎被竹林风声盖住,“你小娘去跟王妃告状,王妃怎么说?”
“母妃说春闱在即,别为丫头的事闹大,没管。”萧钰叹气,“我小娘就是因为母妃不管,才更气,说定要赶你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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