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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愈近新年,山中小雪愈发缠绵,林间总是一路瓷白蜿蜒,任凭行人来往踏碎。

公输蒙醒来,身边不见谢寒喻的身影,东房里也没霍桐的踪迹。

不说霍桐,这些日子没影惯了,只说谢寒喻。

自公输蒙伤势好转搬回东房,谢寒喻便重新将心思投进学业,日日披星而出,戴月乃返。

现下所有人都各归其位,公输蒙便也提了剑,顶着细雪往武院走。

他许久不来,武院里少了些人,不必多说,定是在那次失控地动中折损了。

余下的学子也多是神情肃穆,挽弓搭箭时,仿佛那靶子是会吃人的妖魔,丝毫不敢怠慢。

这些人从前见公输**自训练可没少私下调侃,现在历经生死,总算明白口中唇舌始终比不过手上利剑。

剑快一分,命多一丝。

见他戴上护腕去举石锁,在堂屋里避雪的燕鑫抿了口温酒,起身调侃:“许久未曾露面,蒙弟竟然还活着,真是让我空欢喜。”

公输蒙本不想听他疯言疯语,只如以往一般,当耳边是狗在叫唤就好。

谁知道燕鑫越说越起劲。

先是暗戳戳地说霍桐心眼多算计人,又明晃晃地骂公输蒙脑袋跟手臂长反了,是个只会跟人比划拳脚的莽夫。

燕鑫见他无动于衷,愈发得意:“那姓谢的在藏书阁日夜翻找消解魔气的法子,我以为是你魔气入体,命不久矣,还想着明年清明为你多上几柱香。哎呀,可惜、可惜——”

只是话未讲完,公输蒙已然近身,拎着燕鑫的衣领将人丢了出去。

燕鑫勉力强撑才不至于狼狈摔倒,可是随后百斤重的石锁就擦着他耳边过去。

公输蒙阴沉着脸,他若是扔得再准些,燕鑫必定脑袋开花。

“你就这点本事?”燕鑫狞笑着收回目光,还没看清公输蒙的脸色,胸口又重重挨了一脚。

这一下几乎将他踹吐血。

被人下了面子,又在雪和泥中滚了一通,燕鑫浑身泥泞堪称狼狈,可他昂起头,笑意愈盛,似乎激怒公输蒙是件多么值得开心的事情。

“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这世上除了霍桐,还有另一个人能叫你冲冠一怒。”

公输蒙猛地踩上他的胸口,脚下用力,话语中焠了刀子:“燕鑫,你能活到现在不是你本事大,只因为你母亲姓霍。”

倘若不是如此,公输蒙早就不顾霍桐的唠叨把这个讨人厌的家伙撕碎了喂狗。

“你!”燕鑫瞪着公输蒙,却无从辩驳他的话。

公输蒙轻俯下身,在燕鑫耳边冷笑:“你说霍家都是疯的,我流着霍家的血,也是疯的。你呢,你又何尝不是霍家血脉?”

言尽于此,公输蒙拎起石锁,对燕鑫恶毒的咒骂充耳不闻。

反正再过两日他就会被郡主府的马车接回家,欢欢喜喜过个新年,彼时新的封妖阵法已成,待阵成院散,他想见公输蒙都没得见。

这二人素有旧怨,打起来谁也不敢劝,好在公输蒙率先收了手,个个都暗自松了口气,假装无事发生,继续手头上的事。

钟白衣巡完山回来时,见院中气氛诡异,他左右看看,便瞧见独占一隅的公输蒙,心道怨不得,这位师弟可是连他的面子都不给。

他本想着就这么略过算了,但念及不久便是除夕,祭酒欲将留院学子凑在一块共同守岁。

公输蒙赏不赏光无所谓,总要问问霍桐和寒喻师弟。

“公输师弟。”钟白衣走上前问好,趁着公输蒙耐心尚未告罄,急忙将除夕小聚的事说了。

他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公输蒙全然没听进耳朵里,耐着性子问:“那天你来玄三院,都跟谢寒喻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让他日日不归?

钟白衣有些诧异这事谢寒喻竟然没跟他讲,沉吟片刻,缓缓道:“这些事你还是问寒喻吧,讲不讲他自有考量。”

废话,要是能逮到谢寒喻本人,公输蒙又何须多嘴来问他钟白衣?

可是问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公输蒙冷哼一声,绝情道:“你可以走了。”

钟白衣无奈追问:“那除夕……”

公输蒙放下石锁,取于悬在梁下的剑转身就走:“不去,玄三院谁都不去。”

看着他的背影,钟白衣抱臂摇头,就公输蒙这臭脾气,能跟他说上两句话都堪称转性。

不过公输蒙拒绝这邀请绝非无理,实在是他讨厌跟玄三院外的人有交集,霍桐本人也不是个爱凑热闹的,至于谢寒喻么——

他和霍桐都在玄三院,难不成谢寒喻还想丢下他们跟旁人一起过除夕?

公输蒙不敢说自己,但他比谁都清楚霍桐在谢寒喻心里的分量。

果不其然,除夕前两日霍桐给一人送了一件新衣装,还约好除夕要一同守岁。

谢寒喻自然无有不应,还请膳堂的人买了食材借了厨具打算包饺子,再做顿年夜饭。

这也是时隔几日,公输蒙跟谢寒喻打的第一个照面。

他本想依钟白衣所言问个明白,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只问谢寒喻:“你忙的事可有进展?”

谢寒喻重重点了点头,坚定地说:“你放心,进展顺利。”

放心?

公输蒙奇怪地皱起眉心。他的事,要自己放什么心?

“你们俩,”霍桐难得见他俩有个和平相处的时候,轻勾唇角,扬声问:“谁来帮我裁纸,谁来帮我研磨?”

过年嘛,哪怕过得简陋些,春联也不能忘了贴。

谢寒喻自告奋勇:“我来研磨吧。”

因而裁纸的活计落在公输蒙手里,他握惯了弓与剑,捏着小小的剪刀只觉得别扭。

再一抬头,只见谢寒喻跟霍桐二人头贴头肩挨肩,正对着一张草纸挑选适合写在春联上的吉祥话。

看见这场景,公输蒙莫名有种说不出的胸闷,重重呼了口气来无济于事,只好埋头跟那张薄红纸作对。

他剪好对联,不耐烦地团成一团丢在桌上。

谢寒喻放下墨条,展开一看,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剪得可真齐整,不大不小,比街边卖的还要合适。”

“是么?”霍桐打趣似的看向公输蒙,他没在街边买过春联,甚至是头一回亲自题写,只觉得这事有意思极了。

公输蒙不以为然地哼了下:“剪张纸而已,算什么本事?”

“诶,此言差矣。”谢寒喻将红纸摊平,往霍桐面前铺,歪头看着公输蒙。

“冬日里天寒炭贵,不少穷书生就靠着剪几张纸写对联卖出去赚些银钱过冬。自食其力,这怎么不算本事呢?这是天大的本事才是。”

原来是算天大的本事啊。

公输蒙凝望着谢寒喻,恍惚间从这段话中看过了谢寒喻从前的十多个冬日。

他不再言语,只垂下眼看着霍桐掭笔落墨,笔走龙蛇。

春联最后是霍桐亲手贴上去的,公输蒙跟谢寒喻一人一边扶着梯子。

“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横批,万事无忧。”

霍桐对此非常满意。

公输蒙抱着胳膊,挑眉道:“万事无忧,你胃口真是不小。”

“说到胃口,”谢寒喻笑盈盈地朝两人拱手:“可否劳动两位哥哥与我一同搭个灶台?”

搭灶台这事说不上难,砖块后院有,泥巴呢,院外头都是,就连位置也不必挑拣,院中石桌边上就有个空,正巧还在棚下,淋不着雪。

几块砖头和着泥一圈圈码起来,往里头堆上柴生起火,再把灶口封上,等火把泥烘干,这灶台就算是成了。

霍桐站在一边瞧谢寒喻封灶口,眼睛里带着惊奇:“没想到你还会垒灶台。”

谢寒喻拍拍手上的灰,指了下一旁布袋里的白面,笑道:“不止,还会包饺子蒸馒头呢。飞檐兄,我给你露一手?”

霍桐颔首同意,转头见公输蒙面无表情,哄他道:“阿蒙,你可知若是今日板着脸,今后一年都得板着脸,到时候恐怕没有姑娘家敢心悦于你喽。”

“我又不需要……”公输蒙话没说完,唇角连带下唇被指腹狠狠蹭了一下。

冷脸转头,就见谢寒喻伸着一根手指头笑得开心:“这下好了,蒙兄这就算是笑了,二位都不必为此忧心啦。”

霍桐摇了摇手,也沾了一点面粉往公输蒙脸上抹,把另一边唇角也延伸出笑意,才欣慰地点头:“这样才好,好事要成双嘛。”

公输蒙任由他二人在自己脸上涂画,唇角在面粉的遮挡下微微扬起。

他趁机沾了面粉,一手往谢寒喻脸上抹,一手朝霍桐面门拍。

霍桐眼疾手快挡下这招,面粉都扬在空中,好似白雪纷纷,谢寒喻就没那么走运,三道白痕结结实实从眉心画到颊中,像个戏台上唱丑角的伶人。

他抬手试着擦了擦,却把面粉涂得满脸都是,连睫毛上都挂着白。

“哈哈哈哈哈瞧瞧寒喻,真成了花猫一个。”霍桐少有这么爽朗大笑的时候,笑着笑着,令谢寒喻也跟着捧腹大笑。

他俩笑得难以自抑,公输蒙也被感染,险些受不了,一扭身背过脸去,嘴角的笑却是越扬越高。

闹过一通后,三人总算坐下来好好包顿饺子。

只是那两位殿下,一个金尊玉贵,一个天生野长,压根靠不住半点,包出来的饺子歪歪扭扭,浑身补丁,不用下水煮都清楚一准会露馅。

谢寒喻只好揽过饭桌的活计,打发他们去忙活别的事,劈劈柴、杀杀鱼。

公输蒙抡圆了斧子,一斧头下去无论多粗的木头必定被分成两半。

柴劈到一半,他抬头环顾,看见谢寒喻狠狠打了个哆嗦,许是那处风格外毒,寒气顺着领口往里钻。

要不将外间的屏风搬到他边上挡一挡?不然就凭谢寒喻的身板,再吹两下就得病了。

如此想着,公输蒙将斧头靠在边上,却忽地停住了拍打衣上木屑的动作。

霍桐站在谢寒喻身前,替他挡去大半寒风,还拿了温帕子为他擦脸。

而谢寒喻就那么任由他作为,昂起头盯着霍桐笑。

那是一种很满足的笑。

公输蒙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知道的,但他就是知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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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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