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谈生意的筹码不都有着落了？
徐晓晴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透汗，她扯下工装扔到盆里，转身打开床底的木箱。
箱底压着母亲的旧毛衣，下面有张皱巴巴的存款单，这是她和母亲攒了三年的钱，127块5毛。
还有一沓票据，是前世她被人污蔑的时候没来得及查的粮票交易存根。
她把存款单和票据收到系统空间里，手指轻轻摸了摸母亲的银镯子。
她轻声说：
...........
“妈，这次我不会再让人欺负咱们了。”
徐晓晴把调岗申请书塞进工装口袋里
她想着，第一轧钢厂的烟囱还在冒烟呢，
这次她要带着系统，带着洗髓后的身子，
带着农场的底气，把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拿回来。
..
徐晓晴蹲在床前，在木箱底摸到用油纸包着的铁盒。
打开盒盖，里面是裹着红布的□□，
这是她爸以前下乡打猎用的，后来放箱底就没动过。
以前她觉得枪是麻烦，现在系统空间能藏东西，这枪倒成了她的底气。
“妈”
她把猎枪放进空间，又拿出母亲的银镯子戴在手腕上。
“这回我带着您的东西走，您要是看得见，就帮我把路照亮点。”
她顺手把冬冬的工资单也塞进裤兜，想着或许能派上用场。
院外传来骂声：
“徐晓晴那小崽子该不是睡死了？
昨儿喝得跟滩泥似的，也不怕丢她娘的脸！”
贾爱玲的大嗓门在院子里回荡。
徐晓晴系好工装的第二颗铜扣，把调岗申请书往怀里塞了塞，故意使劲跺了跺门槛，推门出去。
中院葡萄架下，贾爱玲正踮着脚往各家窗台瞧呢，看见徐晓晴过来，立马扯着嗓子喊：
“哎呦喂，这不是咱们厂的‘先进积极分子’嘛？
昨儿在食堂喝得人事不省，今儿倒起得早！”
他抖了抖蓝布衫上的油点子：
“我就说年轻人得稳重，你看我家冬冬，进厂四年就考上一级钳工，哪像某些人——”
“贾奶奶，您这话可不对。”
徐晓晴站在葡萄架下，说：
“冬冬姐进厂四年才考上一级钳工？
我记得二车间王工进厂两年半就拿了二级证，三车间的周师傅更厉害，一年零八个月就成了一级。”
她盯着贾爱玲发颤的下巴：
“您说冬冬姐稳重，莫不是这四年都在稳稳地考那一级？”
“你、你血口喷人！”
贾爱玲脸涨得通红，手指差点戳到徐晓晴鼻尖：
“我家冬冬那是……那是领导看重她，让她多学技术！”
“领导看重不看重，看工资条最清楚。”
徐晓晴从裤兜里掏出张皱巴巴的工资单晃了晃：
“上个月冬冬姐拿38块5，王工拿42块，周师傅拿45块。
您说这是领导看重，还是……”
她拉长了声音，“另有隐情？”
贾爱玲被气得倒退两步，撞翻了脚边的煤球筐：
“你个小崽子敢编排我儿子！
你以为调去一轧厂就能高人一等？
我听说一轧厂的黄科长最讨厌刺头——”
“谢贾奶奶关心。”
徐晓晴绕过煤球堆往外走，边走边说：
“我走了您也省心，省得看我碍眼！”
...
徐晓晴来到第三轧钢厂人事科，推门进去。
赵美娟正对着一摞调令发愁呢，抬头一看是她，钢笔尖在纸上洇出个墨点：
“徐晓晴？
你不是说要竞争采购科副科长？
怎么突然要调岗？”
“赵科长。”
徐晓晴把调岗申请书放在他面前：
“李主任上周把我的先进名额给了她侄子，前晓晴又压了我的钢材配额单。”
她敲了敲桌上的玻璃板，下面压着全厂先进名单：
“我在三轧厂三年，年年绩效前三，可提拔的名额总轮不到我。”
办公室里算盘声停了。
对面桌的老周推了推眼镜，想说又没说。
打字员小吴把茶杯盖扣得叮当响。
赵美娟叹了口气，翻开她的档案：
“你这材料没问题……可李主任那边……”
“赵科长，我知道您难做。”
徐晓晴从兜里掏出包大前门，抽出一支递给他：
“我调走对谁都好——李主任不用再防着我抢位置，您也不用夹在中间受气。”
赵美娟捏着烟卷没点，看了眼她腕上的银镯子：
“你母亲走得早，你这些年不容易。”
他提笔在调令上签了字说：
............
“一轧厂的孙科长是我老同学，我给你写封推荐信。”
徐晓晴接过调令，手指碰到信纸背面的铅笔印，是赵美娟刚写的“踏实肯干，业务熟练”。
她把信小心地放进工装内袋，出门时听见老周小声说：
“这孩子，早该走了。”
徐晓晴揣着调令和推荐信，心情好多了。
她寻思着得为新生活做些准备，就去了东街市场。
卖种子的老汉蹲在地上，用报纸包着各种粮种：
“小麦种三块钱一斤，保证耐寒！”
徐晓晴蹲在种子摊前，捏起一把麦种搓了搓，说：
“来五斤小麦种，三斤白菜种，两斤土豆种。”
她又走到旁边的牲畜摊，小猪崽在竹筐里哼哼。
她说：
“挑只最壮实的，再要两只下蛋母鸡。”
卖牲畜的大娘边捆鸡笼边笑着问：
“小伙子是要办农场？
现在好多人都琢磨着搞副业，我侄子在郊区包了块地，上个月刚收了萝卜。”
徐晓晴付了钱，把种子和鸡笼收进系统空间。
路过粮油铺，她又买了二十斤玉米面、十斤黄豆。
她想着系统农场的地还空着，得先把基础粮种下。
徐晓晴站在市场口，看着腕上的银镯子发光。
她想着明晓晴把小麦种和玉米种撒进农场，等发了芽……
她望向东边，第一轧钢厂的烟囱冒着烟。
有轨电车铃铛声传来。
徐晓晴扛起装小猪崽的竹筐，吹着口哨往家走，吹的是母亲生前爱哼的《茉莉花》。
她想着今晚得把农场的地翻一遍，明早趁着露水把种子种下去。
......
清晨五点，
徐晓晴蹲在系统农场的田埂边。
昨夜她翻地到后半夜，掌心磨出薄茧，贴在犁耙木柄上，一点都不觉得累。系统空间里时间过得和外面不一样，她在里头干了三个时辰，外面才过了俩小时。
她捏着半袋小麦种，手指一捻，饱满的种子就顺着指缝掉进垄沟。
“叮——系统提示：农场初级耕地开垦完成度100%，今日签到地点可触发特殊奖励。”
机械音在她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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