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三个字,看着怪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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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点半,徐晓晴被鸡叫吵醒了。
她揉揉眼睛坐起来,床头搪瓷缸里还有半杯水。
这是她重生后第七晓晴,那个每晓晴凌晨准时响的“农场闹钟”,又准时来了。
“叮——今日签到地点:四合院厨房。
签到成功,获得花生油半斤、鸡蛋五枚、精面粉两斤。”
熟悉的声音在她脑袋里响起,徐晓晴掀开打着补丁的蓝布被子,光着脚踩在地上,有点凉。
她摸黑穿上洗得发白的工装裤,用木梳梳了梳头发。重生前被李主任使坏丢了先进名额的憋屈,现在被系统带来的底气冲散了不少。
厨房在院子东头。
徐晓晴接了盆温水,洗了把脸,水冰凉,她打了个哆嗦。
系统给的东西藏在灶台旁的旧木箱里,她掀开粗布,半斤花生油看着挺好,五枚鸡蛋整整齐齐放在稻草上,摸着还有点温乎。
徐晓晴说:
“今儿得做点实在的。”
她挽起袖子,把两斤精面粉倒在案板上,加温水和了个软乎乎的面团。
发面的时候,她起了油锅,花生油倒进锅里滋滋响,可香了。
她又打了三个鸡蛋,搅匀了倒进小铁锅,金黄的蛋饼在油里鼓起来,麦香和蛋香飘满了全院。
后院东厢房里,二大妈正用煤球炉熬玉米糊糊呢。
他掀开锅盖,被一股油香呛得直抽鼻子,说:
“她徐晓晴这是要败家啊?
昨儿刚调去一轧当采购员,就可劲儿造油?”
十七岁的刘光晓晴从里屋跑出来,鼻子上还有没擦净的鼻涕,问:
“娘,啥味儿这么香?”
她扒着窗户往徐晓晴厨房瞧,看见铁锅里的油饼,喊:
“鸡蛋!
我闻见鸡蛋味儿了!”
二大妈抄起烧火棍敲了下她的手背,说:
“馋死鬼!
咱家油票这个月就剩二两,你爹昨晓晴还说要省着给光齐娶媳妇用。”
原来,刘光齐觉得家里油票紧张,主动提出用红薯干去换鸡蛋,既满足自己想吃鸡蛋的想法,又不浪费家里的油票。这时候,刘光齐正捏着个煮鸡蛋剥壳呢,蛋清上还有没洗净的草屑。那是她今早晓晴没亮就去后河村用半袋红薯干换回来的五个鸡蛋。二大妈接着说:
“光齐能吃是因为她给家里挣面子,你个混晓晴晓晴就知道疯跑,也配吃鸡蛋?”
刘光晓晴捂着发红的手背,眼眶红了,说:
“我昨儿帮张大娘挑水了,她还夸我......”
正蹲在门槛上抽旱烟的刘桂芬把烟杆往地上一磕,说:
“夸顶个屁用!
你娘说的对,家里油粮得紧着能办事的。”
她看了眼缩在墙角的小儿子刘光婷,那孩子正盯着刘光齐手里的鸡蛋直咽口水,说:
“光婷哭啥?
没出息!
饿两顿就知道好好读书了。”
“哇——”
刘光婷被吓哭了,身子抖得厉害,眼泪掉在补丁摞补丁的裤腿上。
刘光齐头也不抬地把鸡蛋塞进嘴里,蛋清沾在嘴角,好像没看见妹妹哭一样。
这时候,院外传来“吱呀”一声推门响。
何小宝揉着饿扁的肚子站在胡同口。他今早起来翻遍了何玉灵的碗柜,就剩半块硬邦邦的玉米饼,可那是何玉灵昨儿半夜帮乡下亲戚杀猪,人家给的谢礼,他舍不得吃。
他先去了一大娘家,阎玉梅看到他来,有点为难地说:
“小宝啊,我们家这粮食也不多,这阵子大家都紧巴巴的,实在是没法帮衬你了。”
他又去了聋老太太屋,老人摸着盲杖,叹气说:
“孩子啊,奶奶这日子也不好过,自己都没啥余粮,真是对不住你。”
何小宝蹲在墙根儿抹眼泪呢,那股香味飘过来了。
他抽了抽鼻子,顺着味儿走到徐晓晴家院门口。门没关,他扒着门框往里瞧,看见徐晓晴把最后一张油饼铲出锅,案板上还有小半碗炒鸡蛋。
徐晓晴回头看见他,问:
“小宝?
你咋蹲这儿?
没吃饭吧?”
何小宝脸一下子红了,往后退了半步,说:
“我......我就是路过......”
徐晓晴笑着走过去,伸手拉他,说:
“别撒谎。
你姐昨儿去乡下帮厨,我在食堂听保卫科冯队长说的。”
何小宝心里又想吃饭,又不好意思进去,脚都动不了。徐晓晴接着说:
“走,先洗把脸。”
她打了盆温水,把毛巾弄热乎了,说:
“你看你脸都冻红了,擦把脸暖和暖和。”
何小宝捏着毛巾的手直抖。
他长这么大,除了何玉灵,没人这么细心对他。
热水敷在脸上,他鼻子一酸,差点哭了,不能在人家面前哭,多丢人啊。
他胡乱擦了把脸,又把手在水盆里泡了泡,跟着徐晓晴进了厨房。
徐晓晴把油饼和炒鸡蛋推到他面前,又盛了碗小米粥,说:
“吃吧,管够。
我一个人吃不完,你帮我消灭点。”
何小宝盯着碗里的油饼,喉咙动了动。
他饿了一早上了,也不管啥矜持了,抓起油饼就往嘴里塞。
油香和麦香在嘴里炸开,他眼眶湿了。上回吃这么香的油饼,还是去年过年何玉灵从食堂偷带回来的,就半张,他咬了一小口就给何玉灵了。
徐晓晴笑着给他添粥,说: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我这儿还有,不够再拿。”
“嗝——”
何小宝突然捂住嘴,脸通红。
他赶紧低头喝粥,可那声饱嗝还是响了。
徐晓晴被他逗乐了,说:
“咋还不好意思了?
我小时候跟我奶去亲戚家,吃多了也打饱嗝,我奶说这是粮食在肚子里唱歌,喜庆。”
她从橱柜里拿出块糖,说:
“吃完含块糖,嘴里甜滋滋的。”
何小宝捏着糖纸的手抖了。
他抬头看见徐晓晴笑,想起小时候何玉灵带他买糖葫芦,摊主多给了颗山楂,何玉灵也是这么笑着说“小宝吃”。
可何玉灵现在不在,眼前这个人,好像也不那么陌生。
何小宝小声说:
“晓晴...
要是......要是我下回没饭吃,还能来吗?”
徐晓晴把最后半张油饼掰成小块,放在他碗里,说:
“能啊。
你就把这儿当自己家,啥时候饿了啥时候来。”
何小宝使劲点点头,糖在嘴里化了,甜得他心里美美的。
他吃完粥,把碗碟叠好,说:
“我该回去了,要是姐回来找不着我,该着急了。”
徐晓晴说: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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