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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公开处刑

林怀音自报家门,众女听罢,惊诧不已。

四五十双眼睛,从头到脚,打量审视林怀音。

按照出身和喜好不同,京中贵女各有各的交际圈子,大抵都相互认识,唯独林家女儿,与她们不是一路。

林家执掌禁军,位处机要,表面风光无限,实则越显赫越危险,要建功更要防范猜忌,可谓如履薄冰,是以历代林氏家主,都严格恪守不结党营私、不涉朝政的祖训。

林怀音身为林家女儿,从来都没有权利像别家的千金小姐一样,交游、出行、呼朋引伴。

她打小和蟹鳌在禁军演武场厮混,外头只知林家有女,是贵女中的贵女,却根本不得一见。

唯一一次公开露面,便是去岁,林怀音身陷白莲教贼窝半个月,名声尽毁之后,被沈从云救回,裹着沈从云的外袍,二人乘一匹马,招摇过市。

眼前之人,到底是不是林怀音,众女一时拿捏不准,只因去年沈从云剿贼凯旋之时,她们围观的视线都聚焦在沈从云脸上。

但是有一点,她们非常确定——沈夫人毕竟是沈夫人,首辅夫人怎么可能出来丢人现眼、支个破摊子卖嫁妆。

赝品。

一眼假的赝品。

众女不信林怀音假话,准备齐手痛打落水狗。

林怀音瞥见她们反应,心知猎物上勾,等着挨收拾就成,反正闹得越大,沈从云越丢脸。

她恭恭敬敬朝知客师父欠身,又道:“冒昧借用贵宝刹贩货,是弟子之过,还请师父先放了我的丫头。”

她欠身颔首,姿态恭顺,刻意不摆贵女架子,众女当下更加确定林怀音是冒名顶替。

然而林怀音的恭敬,并非示弱,她道谢而已。

佛门清净地,远离凡俗、无世无争,偏偏一座神圣的佛塔为她提供方便,让她可以手刃血仇,还真是佛.度.有.缘.人,向众生大开方便之门。

林怀音心怀感恩,又想到杀完人,她还要继续闹事,并打算闹到大雄宝殿、如来佛祖跟前去,想想都觉得心中有愧。

躬身见礼,她认真道谢,顺便赔不是。

知客师父见她这般诚心,不觉眼前一亮——今日女施主虽多,却大都盛气凌人,眼高于顶,使唤他就如同使唤奴仆,如林施主这般,与他双手合十、自称弟子的,还真是昙花一现,少之又少。

他虽然是方外之人,也曾耳闻林怀音去年被白莲教逆贼掳走一事,此刻见到传闻中的可怜姑娘,年纪不大,沉稳有度,似乎已从那件事超脱,他非常高兴,对林怀音好感倍增,合十赞叹——“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旋即,知客师父点头,示意武僧释放鱼丽蟹鳌。

“慢着。”

绯衣小姐厉声喝止:“不许放!”

然而铁佛寺武僧不听她指挥,知客师父说放,立刻松手。

绯衣小姐见状,嗤笑一声,下令——“给我拿下!”

顷刻间,两名身着劲装的护卫现身,刚刚重获自由的鱼丽蟹鳌,眨眼间又被反剪肩膀,粗暴控制起来。

蟹鳌武艺高强,两名护卫根本入不了她的眼,随随便便就能反杀,但她谨记林怀音的嘱咐,不冲动不惹事,看眼色行事。

于是乎,蟹鳌和鱼丽都没反抗。

大庭广众之下闹事,佛寺门口动粗。

知客师父一时颇为为难。

凭他阅人无数的眼光,他确信林怀音就是林家的三小姐、首辅沈从云的正妻,只不过沈大人现在就在大雄宝殿作画,沈夫人却跑来庙门口摆摊卖嫁妆,此事匪夷所思,夫妻关系煞是微妙,令他不得不谨慎行事,先静观其变。

林怀音看出一众女客中,隐隐以绯衣小姐为首,开门见山冲她问话:“你是何人?”

此言一出,众女一片哗然。

那绯衣小姐不言语,其余众人纷纷揶揄:“你不是沈夫人吗?怎么连柳大小姐都不认识?”

众人嗤之以鼻,林怀音细瞧那柳大小姐,的确趾高气昂,气势如虹,恍然大悟她是御史大夫柳苍的孙女,也即宫中慧贵妃的亲侄女——柳饮君。

慧贵妃得宠,又身怀龙种,柳家现在炽手可热,柳家大小姐的身份,的确让人高看两眼。

不过最最关键的一点,是在林怀音的噩梦中,沈从云曾经提到:御史大夫柳苍是平阳公主的爪牙,白莲教在地方横行流窜,朝廷数度围剿都无法斩草除根,全赖御史台强压地方奏报,上下其手,瞒天过海。

想到这一茬,林怀音定定目视柳饮君,透过她的脸,当场将柳苍的项上人头,钉上一个箭靶。

不和善的眼神,瞬间被柳饮君接收,她心头一惊,如坠冰窟,没来由感到一种渗入骨髓的恐惧。

林怀音察觉到她瞳孔震动,迅速收敛杀意,显露胆怯。

怯生生一张脸,恍惚间让柳饮君以为是某种错觉,不知道哪一瞬才是真实。

她觉得林怀音古怪得很,带来的首饰件件都是珍品,绝大多数比她在贵妃姑母那里见过的都要好,来路十分成问题,她心里摸不准林怀音的路数,就只坚信一条——沈从云的女人绝不会出来抛头露面!

首辅夫人摆地摊,简直太可笑了。

沈大人堂堂首辅,两人之下万人之上,他难道会养不起家,供不起妻子,要女人出来卖嫁妆换钱?

冒名顶替也要有点脑子吧。

柳饮君都不知道从哪里下嘴嘲讽,反正她抓住了贼赃,原想扭送京兆府,奈何铁佛寺的和尚不识抬举,不听她招呼,她也就无须给面子,不如直接将假货提到沈大人面前,当众揭发,正好给爷爷长脸,让沈大人欠爷爷一个人情。

柳饮君和旁的女子不同,她有爹娘定下的未婚夫郎,沈从云这样的好皮囊,欣赏归欣赏,就像约上小姐妹听曲儿看戏,图个新鲜有趣,瞧个赏心悦目。

但她不屑于要别的女人用过的男人,对沈从云的青睐毫无兴趣,机会难得,她要帮爷爷一把,为柳家拿下当朝首辅的人情。

说干就干,柳饮君使个眼色,护卫就将蟹鳌交给另一人,一把将林怀音双臂反剪。

林怀音“呀”的一声,蜷缩成小白兔。

蟹鳌鱼丽瞅她,视线交汇,三人都变成小兔子,眼睛红红,把惊慌失措写在脸上。

柳饮君拿下三个骗子,又示意侍婢抱起赃物首饰,昂头抬胸,款款往山门走。

知客师父暗叫不好——主持方丈和沈大人在大雄宝殿作画参禅,如此擅闯,所有人颜面不保!

他看向林怀音,想着这孩子出身林家,气度非凡,应该有办法脱困,不意林怀音不挣不扎,被人提溜朝前,好似吓坏了一般,哼都不哼唧一声。

怎么回事啊?林施主这么好欺负吗?知客师父感觉很不对劲,非常不对劲,下令武僧拦截,不料一众千金小姐们纷纷上前阻挠。

男女授受不亲,又都还是贵女,武僧们瞬间被死死压制,力气没处使。

知客师父愁得没法,冲到柳饮君身边劝:“女施主稍安勿躁,内堂去不得,你若坚持林施主冒名顶替,大可以去京兆府验明正身,去林家也行。”

柳饮君充耳不闻,迈过山门门槛,穿天王殿。

知客师父焦头烂额,无奈不能动手拉扯,频频去看林怀音,林怀音却是小兔子进笼,眸子无辜得很。

他心下一想,会否林施主并不知道沈大人就在里头?

“林施主,你可知沈大人现下就在本寺?”

知客师父忧心忡忡,林怀音一听,心说我知道,我就是奔他去的,没见我都不挣扎,特意在保持仪容吗?

我就要漂漂亮亮,看他当场裂开。

林怀音心中期待,脸上却非常震惊,手脚并用挣扎,声嘶力竭开喊——“放开我,快放开我,夫君在里面——”

她叫得惨烈,声音穿过弥勒殿、观音殿、直抵大雄宝殿。

——

殿内,檀香缭绕,经声低徊。

沈从云一身素雅玄袍,立于《出山释迦图》前,正执笔点染释迦眉目。

他身姿挺拔,侧颜如玉,清雅端方,犹如谪仙临凡。

围观众女屏息凝神,满眼痴迷。

沈从云喜爱这感受。

遣走林怀音去筹钱,他在书房坐立难安,他的尊严难以接受问女人要钱,但是为了他和平阳公主的大业,他别无选择。

他恨,林怀音那个贱人,守着林氏金山,居然只带区区五十万两当嫁妆,也不主动交出来,还要他开口。

她该死。

所以沈从云来到铁佛寺。

此地宝相庄严,梵音流布,令人清心,他在这里作画、洗象,渐渐找回内心的安宁,只是安宁没多久,一幅画尚未完成,他耳畔隐隐约约,又响起林怀音的声音。

沈从云感觉自己幻听了,他听到林怀音在喊“夫君。”,还有旁的什么话,他听不清。

贱人阴魂不散,竟然缠到铁佛寺来。

他轻拧眉心,想赶走幻觉,但是在围观女众看来,谪仙突然有了活人气,好像没那么遥不可及!

沈大人拧眉好好看!

好想帮他揉揉!

累了吗?好想帮他捏捏肩。

不想画佛像,可以画我呀,我全身都可以给你落笔!

一个细小表情,勾得众人如痴如醉。

“让开!都让开!”

柳家护卫嗓音粗粝,陡然撕裂静谧。

众人受惊回首。

只见两名护卫推搡着三名女子,三女被反剪双臂,看起来殊为狼狈,正奇怪发生了什么事,柳饮君紧随其后现身。

是柳大小姐。众女眷一眼认出,心中忌惮,再瞧见后头气势汹汹,跟着好多女眷,她们没来由恐慌,铁桶一样的大雄宝殿前院,硬生生让出一条通路。

知客师父见状,自知再无挽回之余地,欲哭无泪。

殿中的主持方丈和沈从听到动静,目光一碰——“沈大人!”

柳饮君声音拔高,带着邀功的亢奋,“妾身适才抓住几个骗子,她们胆大包天,在寺外贱卖来历不明的赃物,还口出狂言,自称是您的……”

她故意停顿,站在殿门,目光扫过全场,成功吸引所有目光,得意洋洋看向沈从云,却只看到他骤然蹙起的眉头。

沈从云搁笔转身,待看清被押之人是林怀音时,瞳孔猛地一缩,温润如玉的面庞崩裂一丝缝隙,错愕无比——这贱人怎敢出现在此?还是如此不堪的姿态!

“放肆。”沈从云伫立原地,眉峰瞬间抹平,用一种极为平淡的语调,冷声说道:“何人给你们的胆子,在佛门清净地如此对待女眷?还不松手,与主持方丈赔罪。”

他意图先声夺人,将林怀音定性为“受惊女眷”,把冲突控制在“误会”层面,而非深究林怀音的身份。

然而,林怀音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动了。

她可怜兮兮,像只待宰的小兽看到救星,两行热泪落下,林怀音委屈巴巴地唤:“夫君,是我呀,夫君!”

带着哭腔,她声量不高,却字字清晰,含血带泪,穿透佛殿。

殿内外霎时一片死寂。

两声“夫君”像利刃般刺入众人耳膜,只听这两声唤,凄凄惨惨,哀哀婉婉,谁不说一句可怜。

“阿弥陀佛。”主持方丈慈悲为怀,当即起身迈步,叫护卫放人。

此时此刻,柳家护卫,还有柳饮君,以及柳饮君身后各色人等,全都呆若木鸡。

知客师父终于逮到机会,从护卫手里把林怀音主仆三人放出来。

林怀音立刻跌跌撞撞,狼狈扑向沈从云。

沈从云整个人都是懵的,看着林怀音一步一步逼近,他莫名发怵,毛骨悚然,辨不出她在哭还是笑。

“夫君!”林怀音结结实实扎进他怀里,像迷路的小白兔找回兔子洞,哭哭啼啼诉苦:

“夫君,夫君,呜呜呜,您让妾身筹钱,可妾身也不能直接回林家要那么大一笔银子,就想着先变卖嫁妆首饰,不够的再回家要。

方才我听说你在这儿就想走人了,但是这个柳大小姐不依不饶,非要污蔑我,呜呜呜,我都说我是您的妻子了,她愣是拉我进来,当众羞辱我,夫君,夫君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呜呜呜,夫君您要为我做主啊!”

“啊啊啊啊。”林怀音声嘶力竭地哭,整张脸都浮肿,一字一句,大雄宝殿内外听得清清楚楚,如来佛祖看得明明白白,大迦叶拈花在手,笑而不语,经声佛号,经久不歇。

内外数百女众,捂嘴惊呆了。

沈大人让沈夫人筹钱。

沈夫人变卖嫁妆筹钱。

卖了不够,还要回娘家伸手。

沈大人,软饭男。

人前清雅出尘,人后逼迫发妻变卖嫁妆,甚至还盯上岳家。

方才看到沈夫人被人提着,狼狈受辱,还想假装不认识,随随便便称呼“女眷”???

我滴天呐。

千金小姐们道心破碎,看向沈从云的目光从痴迷爱慕秒变**裸的鄙夷、厌恶和难以置信的幻灭!

眼见林怀音伏在软饭男怀里哭,小白兔趴在大野狼肚子上求宠,真是蠢出天际。

小姐们手痒,痒得想把她拖出来,甩她几个耳光,给她当场抽清醒!

柳饮君抓紧门框,指甲深深潜入木门,得见沈从云一声不吭,不驳斥,不澄清,似乎是默认,她彻底傻眼,脸色比沈从云还白,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捅了多大的马蜂窝!

她抓的根本不是什么冒牌货,而是真真正正的沈夫人!而她,亲手把沈从云最不堪的的丑事,当众撕开,亮在所有人面前。

天哪,我跟沈从云结仇,给爷爷惹祸了啊!

噗通!

柳饮君再也支撑不住,瘫软在地,面无人色。

沈从云的身子,被林怀音拱得摇摇欲坠,他如遭雷击,眼前发黑,虽然看不到殿外景象,但是周围无数道鄙夷如刀的目光,他每一刀都血粼粼地承受着。

他苦心经营多年的清贵首辅形象,在今日,在这大雄宝殿,被林怀音这个贱人亲手、当众、碾得粉碎!倘若传到平阳公主耳里,她会如何看待……

沈从云一想到平阳公主,心里一抽一抽地痛,比脸上被抽还痛,他掐住林怀音双肩,指甲几乎贯穿她肩膀,想骂,却被主持方丈抢了先。

方丈走到他面前,面色平和,道:“贫僧不知沈大人困于何事,您为本寺作画,本寺于情于理,应当有所表示,稍后会将润笔费送与府上,还请大人莫要推拒。”

方丈虽是好心,可这话彻彻底底让沈从云从作画礼佛的风雅,沦落成低贱画师谋食,实在太伤人了,沈从云喉头一甜,鲜血涌上喉咙。

他硬生生咽下,死死瞪着林怀音,眼神冰冷凌厉,洞穿林怀音心肺,当着众人的面,他不想说话,还要克制表情,只有无尽的屈辱在胸中翻腾。

林怀音肩膀生疼,疼得麻木,疼得神魂战栗。

她被沈从云拘着,肉.体.仍然在枷锁中,不得解脱,眼神也不敢暴露得逞的快意,但是她真快乐啊,一年来,加上噩梦中的三年,整整四年来,她从未如此畅快,如此尽兴,如此兴奋得全身颤抖,热血沸腾。

她爱死这种感觉,虐他,虐死他,百倍千倍的还回去!

“夫君。”她柔柔地,发不出声音地,用气声唤:“夫君,看样子没办法继续卖嫁妆了,我还是直接去林家吧,万万不能误了您的大事。”

气声吐出来,每个字都发虚,唯独“大事”二字,林怀音用尽所有力气。

不出所料,沈从云一听这话,理智瞬间回归。

为了平阳公主,他可以忍受任何事,事已至此,面子没了,银子绝对不容有失。

再恨再不情愿,他也只能咬牙放开林怀音。

林怀音一脱身,娇滴滴两手又搭在左腰,柔柔顺顺行完礼,一步一步退出大殿。

鱼丽蟹鳌欢天喜地,接上她疾步往外走。

林怀音的乖顺,把在场众人都看呆了,暗骂鬼迷心窍了吧,软饭男还要哄着供着?

一个不中用,另一个更不中用。

女眷们一下子被这对夫妻伤透了心,转身哗啦啦散场。

角落里瞧热闹的青年才俊,眼里再也燃烧不出敬佩的光彩。

当朝首辅私德如此,不知道在朝堂上是不是也两面三刀,几人默默对视,蔫答答,失望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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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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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公开处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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