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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长阶上的宫人们清扫着台上的积雪,眼前的殿门距离越来越近,商时栩踏步走至门前停下,门外等着的公公颔首含笑道,“商公子可算是到了,皇上与太子殿下正候在殿内,公子快些进去吧,别误了时辰。”说着使眼色让宫人打开殿门。

商时栩跨过门槛走进去,公公在前方引着路,还未走几步身后的殿门便被关住。

公公回头说,“公子不必担心,殿外寒气重,太子的伤疾着不得凉,这才需要时时都关着门。”

“太子近日身子如何?”商时栩心中没有太大的波动,但碍于人前还是装作担忧问。

公公答,“已经能短暂走得几步路。”

商时栩没再回话,跟在公公身后往里走着,殿内萦绕着浓郁的檀香,静得只能听见脚步与呼吸声,穿过一条长廊,隐隐能听见房内的对话声,公公做了个请的姿势,笑道,“公子请进。”

寝宫内烛火通明,商时栩进门一眼就能看见靠在床榻上的太子,那人内里只穿着一件内衫,身上搭着一件深色毛绒的披肩,太子没了以往病态的面色,脸上扬起从前熟悉的神态,太子也抬眸看向他,房内倏然静了下来,看着身边走出的宫人们,皇帝停下与太子的谈话,转头对商时栩道,“你来了。”

“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殿下千……”商时栩行礼的话被皇帝打断,“这寝宫内就你我几人,不必行礼了。”

“你可知朕今日叫你来所为何事?”皇帝看着商时栩,没了刚才的笑意,咄嗟叱咤道,“商时栩,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与靳王朋比为奸构陷太子致他身残,你可知此等谋逆重罪朕该诛你九族!”

商时栩闻言嘭的跪倒在地,皇帝说的都是事实他无从辩驳,皇帝又接着说,“若不是看在你爹为保家国以及太子再三恳求,好言劝说的份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如今商晋已老,精忠一生养出了你这么个贼子,你让你爹往后如何面对文武百官,你又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皇帝越说商时栩的脸色更沉,一旁的太子安抚着皇帝的情绪,为他开脱,“父皇,栩儿定是让九弟迷了心智,这才做出这样糊涂的举动,儿臣的伤也不打紧,所幸太医说这伤修养个三年五载就会康复,儿臣也不怪栩儿。”

“你这傻孩子,你等得起三年五载,那群逆子可等不起,朕老了也等不起,总有一天会走,到那时又有何人为你撑腰,凭你卧病在榻的母妃?”

“你就是从小太宠着这群弟弟,太过心善,这才让他们有机可乘。”皇帝摇头叹气,有些恨铁不成钢,“也罢,朕罚也罚了,既答应了你不再追究,不会言而无信。”

商时栩听着二人的话,盯着地面不住的咬着下唇的软肉,藏匿在袖下手指死抠着地面,心中郁结更甚,皇帝对商时栩道,“你且起来,今日叫你来可不是让你到这里罚跪的。”

“臣谢陛下不杀之恩。”商时栩敛了神色,起身又说,“臣一时鬼迷心窍做下此等不义之举,心中甚是愧对太子殿下对臣的一片宽恕,太子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若是想要罚臣臣定不推辞,只求皇上跟太子可以消气。”

“罚你自然是要罚的。”皇帝说着,“今日朕唤你过来也不单单是为了罚你,还有朕已经同商将商量过了,答应太子将你送到他身边做面首。”

哪怕商时栩早已知道这样的结果,可当真听到耳中心还是不由得一颤,暂且不说皇上不怕他又暗中下手毒害太子,太子竟还主动要求让自己待在他身边,难道这也是聂禾焱所说的明哲保身的计划吗?商时栩不甘心,“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太子贵为未来储君,怎可留臣一名男儿身在身侧伺候?”说着,猛地跪趴下去,磕头在地阵阵作响,商时栩额间泛起浅浅的红痕,他又道,“臣……臣一直将太子当做自己的兄长……”

“太子是你的兄长,靳王就不是你的兄长了?”商时栩被堵的哑口无言,还要再说什么,皇帝却不给他机会,“你以为你跟靳王之间朕什么都不知道?从前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如今你们如此肆意妄为,太子对你情意深重,求着朕留你一条贱命,还愿给你活着的机会,你不想留也得留,这可由不得你。”

商时栩闻言珠唇抿着,而后颤声应着,“是……臣遵命……”

皇帝轻哼一声,对着太子寒暄了几句,又对商时栩道,“今日你便伺候好太子,若是出了任何闪失,朕唯你是问。”说罢挥袖离去。

“是,恭送陛下。”

脚步声在身后渐行渐远,直至再也听不见,商时栩趴在地上没有动,心绪翻腾着只希望如聂禾焱所说,现在只是跟太子明哲保身的权宜之计,不会有任何的僭越。

头顶传来太子叫他的声音,商时栩抬头,太子正别有深意的看着自己,那股凝视的视线让商时栩感到不自在,“栩儿,许久未见快过来让孤瞧瞧。”

太子看着商时栩挪了跟没挪的距离不禁皱眉,“再近些,站那么远孤怎么好好看你?”

商时栩见他表情不太好,于是只好再走近些,太子眉梢这才舒展,唇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一把扯住商时栩的手臂将人拉近,由于受到惯力商时栩脚下不稳跌进太子的怀中,耳边听见太子隐忍的闷哼声,商时栩忙爬起身,“太子殿下,你没事吧?”

“无碍,是孤用力太大,不怪你。”太子轻咳几声,手上抓着的力道却没有松,盯着商时栩问,“栩儿可会怨孤强迫你以这样的身份留在这清冷的东宫之中?”

“太子殿下何出此言?”商时栩忍住被他抓住的不适感,温声道,“臣怎么会怨太子殿下,臣做出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本不该再站在您的面前,如今还能活着都是太子保全,臣……感激还来不及。”

“你这样一说孤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太子抬手抚着商时栩的脸颊,眼中笑意不减,太子眉眼间与官山许有三分相似,但太子的五官更要柔和,却还是让商时栩有些愣神。

这段时间官山许对外称身体抱恙连每日的早朝都没去,他听了商时栩的话,这段时间没有任何动静,这样也好,皇上正在气头上,要是再有所行动恐怕就真的是功亏一篑了。

今日的事想来官臣们都知道了,官山许想必不久后也会知道,现在在皇城内不同于外界,不能再莽撞行事。太子看着商时栩走神的模样,脸上的温情缓缓褪去,他冷声问商时栩,“栩儿在想谁想的这么入迷?”

商时栩停下思绪,垂眸看着太子,太子的手捏着他的下巴,力道虽然不大,但商时栩还是感觉到了他五指缩紧的动作,“臣……担心家中亲系,尚且不知陛下所罚之事,太子殿下可否告知一二。”

“栩儿放心,不过是罢黜了头衔,禁了商府众人的足,罚了十年的俸禄以及五十年内不许家中子孙参加科考,没有危及性命。”太子答,“……这已是最轻的结果。”

没有被流放以及满门抄斩,商时栩自然知道这样的结果已是最好的,可父亲几十年来的心血被他毁于一旦,商时栩心中还是不免动容,“太子殿下为什么要帮臣,只因为聂禾焱吗?”

这一个理由商时栩是不会相信的,自己这般算计伤害太子,他就算再怎么慈悲也不可能轻易放过自己,想必这其中另有隐情。

“看来他都跟你说了,这其中有他的原因,若不是他,孤或许真的就被安上谋逆的罪名,身残度过余生了,你今日在这皇宫之中也不会再看见我,原本是他想将你带走可你不愿意,最后才与孤达成交易让你留在我的身边。”太子平息着自己的粗喘,与商时栩目光交汇间像要将他望眼欲穿,商时栩不由得心虚的别开眼,掌心握成拳指尖扎着皮肉,太子又说,“孤最初其实还有些窃喜,你能够待在孤的身边,而剩下的这个原因除了父皇其他人都一概不知,今日孤要说与你听……孤将你当做自己钟意之人,此举有孤暗存的私心。”

商时栩恍若听了什么荒唐的话,脸上震惊之余满是质疑所言虚实,他问,“太子殿下别同臣说笑了,臣与太子殿下仅是兄弟情,想来应该是臣听错了。”

“你没有听错。”商时栩看着太子真挚的神色肯定回答,而在他的眼中没有半分躲闪,“那年皇宫杏林初遇,你少年时洋溢着因聂禾焱为你别在耳侧的杏枝而笑得明媚,当时第一眼孤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姐,还在感叹那女子竟如此胆大,在皇宫同男儿私会,后来才得知你竟是聂将军府的儿子。”

他当然记得,那年是太后的寿辰,十八岁的商时栩与聂禾焱逃离了乏味的宴会私会在那片杏林之中,那时的聂禾焱何等的柔情,折枝只为博取眼前少年一笑,他说,“我知你厌倦俗套的宴会,我入宫时听姐姐提起这片杏林,想着定要带你一同前来看看这里的美景。”

商时栩忙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捂住聂禾焱的嘴,“你可别胡乱说话,叫外人听了去太后岂不是会怪罪?父亲说了在宫中无论何处都要谨言慎行,一个不小心就会掉脑袋!”

“哪有那般严重?这偌大的杏林怎会那么巧就被我们碰上人。”聂禾焱看着商时栩气鼓鼓的模样忍俊不禁,看他真生气了,连忙讨好认错,“我知道了,我再也不乱说话了,你就当我饮了酒在说胡话。”

“你喝的都是甜腻的果酒,怎么会醉?”商时栩哼声背过身去,任聂禾焱怎么拉扯都坚决不回头,身后没了动静,以为那人真就不哄了又气愤地回头看去,便见聂禾焱手中捏着一小枝刚折下的杏花举到他的面前,清香扑朔在鼻尖,让商时栩的心跟着迷离,在期待中看着聂禾焱将那枝花别在他的耳侧。

“阿栩莫要再气了。”聂禾焱柔声哄到。

商时栩的脸渐渐涌上妃色,他感觉到自己整个人的温度都在随之攀升,别扭的抬手摸着其中一朵花瓣春心荡漾的看着聂禾焱,细声支支吾吾道,“行吧……这次就……就勉强原谅你,下次你再口无遮拦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好,我一定谨记阿栩的话。”聂禾焱凑近他,幽深的瞳眸盯着商时栩的珠唇,问他,“可以吗?”

最后聂禾焱在商时栩局促的呼吸下覆盖住他的唇,那是两人初次的唇齿交缠,生涩而又无法割舍,并不是浅尝辄止,商时栩也不记得那时亲了多久,只记得后来嘴唇火辣辣的,肿了整整三日才消下去,逢人就说吃辣上了火。

商时栩闭眼从回忆中强制抽离,心随着散落的片段而又一次悸动着,他厌气这样的自己,他问太子,“殿下只看到了这些吗?”

“嗯,后来赶着回去探望母妃没有多做停留。”

“真是让太子殿下见笑了,从前种种早就时过境迁,今时不同往日,太子不必因年少的心动而执着,臣不再是当年那个少年儿郎。”商时栩没有抬头去看太子的表情,他也深知长达数十载的心意怎会轻易湮灭,但他无法对太子作出承诺,未来的他与自己只会持刀相向。

太子沉默片刻,柔和的嗓音如沐春风,“栩儿,抬起头来。”

商时栩照做,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与太子相望,没了最开始的扭捏不适,太子硬朗的五官在烛光中更加挺立,英气十足,他说,“孤不在意你过去如何现在如何,更不会强迫你做自己不愿意的事,孤只希望你能够安安静静呆在孤的身边,让孤每日看看你,足矣。”

这样的话让商时栩紧绷的心弦骤然松落,不由地松了口气。

太子伸手拉起商时栩修长的手,摩挲着手中的温热的软肉,“你与孤之间太过生疏,以后叫孤韵烨就好,也不要总是以臣相称。”

“这样恐怕乱了规矩,旁人会怎么想太子您。”商时栩决绝的拒绝。

“那私下总行吧?难道栩儿就这般绝情。”商时栩没有再推辞只得点头应下。

有些拗口道,“太……韵烨,你先休息会儿,我让宫人为你点些安神香。”

“不必劳烦。”太子听他这么叫,嘴边咧着笑,拍拍身侧的空位,“栩儿能否与孤同眠,孤挪不动,只得麻烦栩儿自己上榻躺在里面。”

商时栩微不可察的眉头轻皱,“太子殿下这样属实不可,若是臣乱动伤了您的腿,陛下会怪罪的。”

“你又这样,孤到时自会同父皇解释,难道栩儿这么喜欢九弟,嫌弃孤身上药味难闻?”

“臣不敢。”

“不敢就听孤的话。”太子又拍了拍床被,“上来。”

商时栩见推辞不了,只得褪去外衣而里面还套着的几件中衣不曾褪去,太子见状调侃他,“榻上热,栩儿当真不怕半夜口干舌燥,找不着水喝?”

稍加思索,商时栩只得作罢,就着太子凝视的视线脱得只剩一件里衣而后堪堪爬上床榻,反正太子答应了自己不会碰他,同床而眠又如何,这样的举动显得商时栩活像回到过去那个局促不安的稚气少年。刚上床躺下,太子就将商时栩拥入臂弯中,指腹撵着他耳垂的玉石耳饰,床榻的药味更浓,熏得商时栩有些喘不过气,太子倒是神色自若。

太子闭着眼眸,呼吸轻缓,浓密的睫毛映着一排阴影,看来是早就困乏了,商时栩也不知是这药中有安神的作用还是暖意牵扯着他的困意,一同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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