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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萤火

夜空很是寂静,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丝燥热的气息,偶尔又有些许微风摇曳着黑色的树枝,让人发觉到凉意。

大概一个小时后安以白站在了夏析树家门前,但没想到夏盟廉还在门口坐着乘凉。

安以白气息有些混乱,喘着气问道:“夏爷爷,析树哥还在房顶吗?”

夏盟廉点点头说:“还在呢。”

安以白应了一声,接着就跑着进门,直奔三楼的房顶。

大概两分钟的时间都不到,安以白就跑到了楼顶,看见了正坐在楼梯不远处的少年。

在栏杆边缘处有一个长方体的小平台,上面放了一张石桌跟几个石凳。

夏析树坐到了石桌上,一只脚踩在其中的一个石凳上,仰着头在看那除了黑一点亮色也没有的夜空。

安以白没有犹豫一步步向夏析树的方向走去。

少女有些沙哑但仍带着柔和的嗓音响起:“夏析树,跟我去个地方。”

此刻安以白的心脏快的就要超载了,她不知道是因为一路跑来的缘故还是因为此刻违背自己的决定再一次站在夏析树面前。

或许都有吧,只是后者的原因多一些。

夏析树转头,视线落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身上。

他感到有些意外。

因为此刻的安以白在他眼里正大口喘气,呼吸紊乱,就连头发也被汗水打湿,额头与脖子上也满是汗水。

安以白没等到夏析树的回答就拉着他的手跑了起来。

安以白湿热的手紧紧的抓着夏析树,刚刚安以白突然满头大汗地站在他面前,此刻又拉着他狂奔,他虽不明所以,但他的心此刻却也被她焦灼又神秘的情绪给带走,想要同她一起一探究竟。

跑到门口时安以白也没有停下来,冲门口的夏盟廉喊了句:“夏爷爷,我带析树哥去个地方,一会儿就回来。”

两人一路奔跑,穿过了长街,往后街的方向跑去。

跑了几分钟后,安以白带着夏析树来到后山山脚下一片空旷的草地上。

草地的中央有一棵百年古树,树的外皮布满岁月的痕迹,树干也不高,但令人眼花缭乱的分枝上长满翠绿的叶子,树干周围的草地上围了一圈小灯泡。

直到此刻夏析树还是没明白安以白带他来这的目的。

停下脚步后,安以白回头看了眼夏析树又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最后落在了两人紧紧牵着的手上。

安以白猛的松手,语气又恢复成了往日经常有的慌乱:“抱,抱歉。我刚刚太着急了,不是故意的。”

夏析树没吭声,垂着眼皮盯着面前慌了神情的小姑娘看。

安以白转身走近那棵古树,夏析树的视线也顺着安以白远走的背影落在那棵树的光源上。

那是一瓶装满萤火虫的玻璃瓶,它被用麻草编成的绳子绑在树上。

安以白站在树下摆摆手示意夏析树走近些,夏析树倒也配合,往前走了几步。

安以白站在矮脚凳上将玻璃瓶从树上取下来,从凳子上下来后安以白抬眼对着夏析树莞尔一笑,下一秒安以白将瓶口打开,玻璃瓶里的萤火虫陆陆续续地从瓶子里飞出来。

一整瓶的萤火虫飞的七零八散,有的飞的低些趴到了树干与草地上,有的飞的高的落到了树枝与叶子上,不久便在大树旁散成满天星。

随后,安以白极其温柔的嗓音也传入夏析树的耳朵。

夏析树听见她说:“生日快乐,树。”

安以白仍是往日那副柔情似水的模样,此刻身后无数的萤火虫汇聚成一片灿烂的星海,灯光漫射在四周将穿着淡粉色裙子的安以白照耀得像是蛊惑人心的天使。

夏析树的心脏此刻正异常地跳动着,像是要将他的胸腔给击破。

在感受过漆黑沉寂的夜晚过后,夏析树没想到自己还能看见如此耀眼的天使般的存在,此刻,他突然想到了之前在书上看到过的一句话。

深处黑暗中的迷失者是需要一个光芒万丈的神明来惊艳一生的。

当时在书上看到这句话夏析树只觉得这是天马行空,直至他看到此刻的安以白,她光芒闪耀的样子映在自己的眸子里,她明艳温柔的笑容触动自己的心尖,他想,这句话要在他的身上得到证实了。

夏析树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盯着安以白看了很久很久,久到安以白实在招架不住他的目光喊了他一声:“析树哥,过来坐吗?”

最后两人一起坐在了树下看着萤火虫渐渐稀疏,而夏析树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安以白也看不透他,坐了一会儿后她伸手将要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拿了出来:“给你的生日礼物,我是今天晚上才知道的,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再补上更好的。”

安以白手里的是之前她妈妈托人定制的银质糖果盒。

一个正方体的盒子,已经赶上安以白半条手那么大了,盒子的整体色调是有些偏灰的白色,盖子是星星月亮的图案,四周带了一圈波浪形的白色花纹。

夏析树接过盒子说:“这个挺好的,还有什么叫以后有机会?”

安以白紧绷着唇许久都未开口,夏析树这不是在明知故问吗?

明明是夏析树突然无缘无故的不理人,现在倒是他先问起她为什么要说没有以后。

越想她越觉得委屈,最后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拖着哭腔说了句:“夏析树,你不是玩够我了吗?”

闻声,夏析树的心脏颤了一下。

夏析树突然调整了坐姿,变得板正了几分,他此刻的语气没了平日那股懒散劲儿,认真的问道:“我什么时候玩你了?”

安以白不敢去看夏析树只好低敛着眸子没底气道:“跟你以前在学校一样,玩够了就甩开。”不知怎的越说她越觉得委屈,眼泪突然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夏析树见安以白这副哭相有些手足无措,他语气都变得更加温柔有些无奈地说:“白昼,你跟她们不一样,我从来没想过玩你。”说完夏析树抬手用指尖擦去了安以白脸颊上泛凉的眼泪。

夏析树不这样还好,怎么感觉他这一解释这小姑娘哭的更凶了。

夏析树见这小姑娘哭的梨花带雨的自己的心也被她感染得有些难受,他又耐着性子继续跟她解释道:“白昼,我从来没玩过任何人。”

“骗人,你之前在学校都换过多少女朋友了。”安以白别过脸不去看他,这种糊弄的话她才不信。

夏析树沉默了几秒,盯着安以白别过去的脸说:“我能看出来那些跟我表白的女生都是看中我的外表或者其他,想跟我在一起也不过是满足自己少女时期的虚荣心。别人的想法我又不能控制,所以为了减少麻烦每一个来跟我告白的女生我都对她说过一样的话。”

安以白偏过头将视线重新瞥向夏析树,她听见他说:“你的告白我不会接受,但你不打算放弃的话可以对外说是我女朋友,我知道你想要的只不过是这层关系,两个星期,在这期间你想提前结束可以跟我提,两个星期到了我就不会再对外承认我们的关系。”

安以白回想了一下在学校那几个月夏析树是换过不少女朋友,但每次看见夏析树跟他女朋友站在一起他也都是一副不熟不认识的样子,但很快一个女生的名字突然就在安以白的脑袋里乍现,她问道:“那肖恬然呢?”

“也是这种情况。”

“可是最后那一个月也没传你跟她分手的消息,而且你还那么温柔的对她笑。”

“她爸跟我爸是生意伙伴还是朋友,而且一个月后就毕业了,我就答应她不对外说我们没关系了。”

听完后安以白只哦了一声,但语气里不难听出她的欢愉。

夏析树不解的问:“而且我什么时候对她温柔笑了?”

“奶茶店啊。”安以白仔细回想了一下后又说:“应该是三个月前,五月份的时候,樊学长也在那次。”

夏析树想了很久,终于在记忆深处扒出来些边边角角,他似乎是跟肖恬然一起去过一次奶茶店,但那次好像安以白也在。

而且他笑是因为樊让突然在她旁边出声她被吓得哆嗦了一下才惹的夏析树发笑。

原来那时候你认出我了,安以白内心窃喜,她鼻尖泛红,嘴角挂笑,睫毛有些也还被泪水沾湿黏在一起,从夏析树那个角度看起来有些傻气。

夏析树看着她这模样,一脸宠溺的垂着眼睛问:“傻笑什么呢?”

安以白摇摇头,又冲夏析树笑了一下,她突然发现自己之前真的犯了好多蠢。

之后两人一直沉默无言地在草地上坐着,过了许久安以白问道:“析树哥,我能问问你答应她们告白还有别的原因吗?”

安以白想,如果只是觉得被那么多人告白很麻烦,那为什么不找一个固定的人或者是直接冷漠拒绝,她觉得这样反而会比承诺关系这种办法要好。

夏析树回道:“有。”

“是什么?”

夏析树欲言又止,默声了一会儿站起身说:“等以后再告诉你吧。”

夏析树伸手拉安以白起来,但安以白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开口问他:“析树哥,你这两天为什么不理我?”

夏析树顿了一下,才慢吞吞的说:“没什么,以后不会了。”

安以白“哦”了一声。

回去的路上不知何时星星已经探出了头,在黑幕上一眨一眨地注视着这两个心里像被蜜裹挟满的人。

夏析树先将安以白送到了家门口,安以白依依不舍的跟他告别:“析树哥,晚安。”

“白昼,之前在学校你是不是给我送过水?”

这次,安以白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你怎么知道的?”

夏析树嘴角扬了扬,语气又变成了平常那般懒散又勾人:“因为你今天用了同样的称呼。”

安以白还没反应过来,夏析树直接说:“生日快乐,树。”

安以白故作淡定的应下:“哦,啊,太不小心了,被发现了。”

“还好,是你。”

“什么?”夏析树的声音像是低喃,安以白没听清。

夏析树冲安以白笑了一下:“我说,昼昼晚安。”

安以白哦了一声,她在暗角处望着夏析树回了家后自己才走进家门。

安以白靠在门后捂着自己的胸口说:“笨蛋,我说的是‘生日快乐,我的春日树。’”

回到房间后安以白看到了自己手机上有好几条未读信息,都是习湘发给她的。

习湘【图片】

习湘【我真服了,庄潋寞这个死绿茶!】

习湘【他是不是有病?】

习湘发给她的是一张朋友圈截图,是庄潋寞发的朋友圈。

庄潋寞在朋友圈发了张照片,是他自己的手腕,而且还带着安以白前两天在凉栖海给他的手链。

文案还特地艾特了习湘。

文案内容:“@纸壳箱子,哥这手腕戴这手链好像有点好看过头了,你头那么大,发卡戴头上能看见吗?”

安以白看着文案有些哭笑不得,给习湘回了条信息。

昼夜藏春【他不一直这样,别气了我去朋友圈帮你骂他。】

发完这条信息,安以白点进去朋友圈,看到了庄潋寞发的那条,她思考了一会儿在下面评论了一句。

昼夜藏春【湘湘的头大吗?你把她头借过来跟你的比一下绝对比你的头小!】

很快下面就有人回了。

庄潋寞【……】

习湘【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昼昼都说了你的头比我的大!】

安以白又点开朋友圈的那张照片看了会儿,突然有了个猜测,她好像知道夏析树不高兴的原因了。

难道夏析树之前在庙会的时候以为这条手链是给他买的?所以才在见到这条手链出现在庄潋寞手上后自己一个人生闷气了?

越想她越觉得合理。

安以白突然又一下子扑到了床上将自己的头埋到了被子里,她有点想发疯了,今天晚上她都跟夏析树说了些什么啊!

真的好丢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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