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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 71 章

走廊里,李砚安慢悠悠跟在姜畔后面半步。

“这么厉害的小姑娘呢,平时看不出来啊,”他嗓音戏谑,“都会用酸奶瓶子打人了,下次是不是得给你备个结实点的?玻璃瓶沉,不好发力吧?”

姜畔头也不回,倔哒倔哒的,“……你别说了行不行?”

“行,怎么不行。”李砚安笑,“反省三天,在家好好养养。想吃什么?给你补补,庆祝你首战告捷。”

“李砚安!”姜畔终于忍不住,回头瞪他,耳根有点红。

程白跟在后面,看着姜畔那无比陌生的样子,看着男人逗她时懒洋洋的笑意,心里那点不是滋味越来越浓。

他快走几步,凑到姜畔身边,“姜畔,他真是你哥?亲哥?怎么不同姓?”

姜畔正被李砚安逗得窘迫,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我不知道怎么说,你别问了。”

她自己也说不太清和李砚安具体算什么关系。

监护人?临时家长?好像都比哥更复杂。

但又没有比哥更简单的解释了。

但她就是不想承认自己是李砚安妹妹。

程白明显不信,但看姜畔不想多说,也只能憋回去。

到了教室,姜畔快速收拾好书包。

李砚安就靠在后门框上等着,看着窗外,也没催。

程白磨磨蹭蹭收拾,眼神老往那边瞟。

出了教学楼,程白妈妈还在楼下等着,见李砚安出来,又客气地打了个招呼:“今天真是麻烦您了,李先生。”

“没事,孩子都没大事就好。”李砚安点点头。

程白蹭到姜畔身边,趁着大人说话,又低声问她,“哎,你那个……肚子还疼不疼?我妈说女生那几天不能碰凉的,你今天还喝酸奶……”

姜畔的脸唰一下就红了,恨不得把他嘴堵上:“你闭嘴!别说了!”

李砚安显然听到了,转过头,目光在程白和姜畔之间扫了一下,然后落落大方地对程白说:“对了,程白同学,谢谢你昨天的校服。”

程白面对李砚安,总有点莫名的拘谨和不自在,不太乐意搭理他,硬邦邦地回了句:“没事。”

说完就拉着他妈,“妈,走了走了。”

程白妈妈又对李砚安和姜畔笑了笑,被儿子拉着走了。

看着程白走远,李砚安才低头看向姜畔,眼皮微微一眯,有点玩味的笑意。

“不是我说,你这同学……是不是喜欢你?”

姜畔脸上红晕还没退,语气有点急:“你胡说什么!没有的事!”

“哦?”李砚安拖长了调子,揽着她往校门外走,“又是维护,又是打架,还关心你肚子疼不疼。这要不是喜欢,那就是你也碰见雷锋了?”

“你再说我真生气了!”姜畔跺了下脚,加快脚步走到前面,不想理他。

李砚安看着她气呼呼的背影,低笑出声,几步跟上。

*

李砚安没开车来,两人就在校门口打了辆车。

车里空调开得足,一冷一热,姜畔觉得小腹那股不舒服的劲儿又隐隐冒头。

她蔫蔫地靠在车窗上,没什么精神。

李砚安付了车费,拉开车门,夏日午间滚烫的空气立刻裹了上来。

“想吃什么?”他侧头问。

姜畔没什么胃口,但又确实到了饭点,想了想:“……随便。”

“随便可最难办。”李砚安眯眼,“天热,吃点爽口的?前面有家凉皮肉夹馍,味儿挺正。”

“嗯。”姜畔没什么意见。

饭馆不大,但收拾得干净,这个点已经坐了不少人,大多是附近上班族和学生。

风扇在头顶呼呼转着,搅动着空气中麻酱和油泼辣子的香气。

两人找了张靠墙的桌坐下。

李砚安去窗口点餐,没一会儿端回来两盘晶莹剔透的凉皮,上面堆着黄瓜丝、面筋,浇着浓稠的酱汁,还有两个油纸包着的肉夹馍,焦黄的馍身透着肉香。

“赶紧,趁凉吃。”他把筷子递给姜畔。

姜畔拿起筷子,拨弄着盘里的凉皮,却没立刻吃。

李砚安咬了一口肉夹馍,嚼了几下,看她还是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在桌子底下碰了碰她鞋尖。

“还琢磨呢?事儿不是都过去了么。”

姜畔抬起头,眼睛里有种很复杂的情绪,不是后悔,也不是后怕,就是一种说不清的烦乱。

“李砚安,”她声音低低的,“我今天其实做得不对。”

“嗯?”李砚安挑眉,“哪不对?没瞄准?下次照着眼眶子怼?”

“不是。”姜畔蹙眉,放下筷子,“我是说,就算我当时没想打他,但后来他们要真打起来,我可能真的会帮着程白揍他。”

她顿了顿,很难启齿,但还是说了出来:“因为那个人说的话,实在太讨厌了。我听见就火大,就想让他闭嘴。”

她垂下眼睫,“可能,张奔他爸妈说的也没全错。我大概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好人,心里挺阴暗的。急了就想动手。动手就要动个大的。”

李砚安听着,没立刻说话。

他慢条斯理拌面。

风扇的声音,周围食客的谈笑声,好像一下子都远了些。

过了会儿,他才开口,语气里非但没有责备,反而有点好笑。

“姜畔,”他说,“你这话说的,我倒想起件事。”

姜畔抬眼看他。

“就我阳台上那盆石榴,记得吧?刚买回来的时候,半死不活的,叶子黄不拉几,耷拉着,花苞也没几个。按你的说法,我是不是得琢磨,这破石榴天生就不是块好料,根儿里就烂了,干脆扔了算了?”

姜畔没明白他怎么突然扯到石榴上,愣愣地看着他。

“但我没这么想啊。”李砚安继续说,“我就想着,是不是买回来路上伤了根了,或者原来那地儿阳光不好,再不然就是这盆里的土它不适应,缺肥了?水浇多了还是少了?”

他放下筷子,目光落在姜畔脸上。

“这人,有时候就跟那花啊草啊的差不多。长不好,出了问题,犯了错,很多时候不是因为它天生就不好,大概率是以前缺水了,缺阳光了,土壤不行,养分没跟上,根没扎稳当。风吹雨打的时候,没人给它挡着,它能不歪歪扭扭地长吗?急了的时候,能不想着法子自己挣命吗?这能全怪它自己吗?”

姜畔听着,心里某个地方酸酸胀胀的。

李砚安看她眼圈有点发红,立刻又恢复了那副混不吝的调调,拿起一个肉夹馍塞到她手里。

“行了,别瞎琢磨了。是不是好人,不是靠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来判的。要我说,今天那小子就该揍。你那一瓶子,怼得挺好,有准头,像我带出来的。”

姜畔握着手里热乎乎的肉夹馍,低下头,笑了出来。

那点阴暗,好像真的被他这番话开解了不少。

她小声回嘴:“……谁像你了。”

“不像我吗?”李砚安挑眉,故意凑近点,“我小时候也喜欢打架。”

姜畔被他说得不好意思,扭开脸,“……吃饭呢,别说了。”

“行,不说了。”李砚安从善如流。

吃了两口,他又想起什么,抬头看她,眼里带着戏谑的笑意:“哎,真不搭理我了?”

姜畔咬着肉夹馍,鼓着腮帮子,故意不看他。

李砚安也不在意,自顾自点点头。

“嗯,不搭理人没事。”他笑了,“肉夹馍还是得吃两个。”

说着,李砚安把肉夹馍推到了姜畔跟前。

姜畔笑了下。

*

吃完饭,午后的阳光更烈了。

李砚安拦了辆出租车,拉开后车门让姜畔先上去。

“直接回家,别乱跑。”他嘱咐了一句,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钞票递给司机,“师傅,麻烦您。”

姜畔抱着书包坐进去,点了点头。

李砚安关上车门,隔着车窗又看了她一眼,他抬手,似乎想揉揉她的头发,像之前很多次那样。

可他的手掌落到半空,却顿住了。

车窗降下一些,姜畔微微侧着头,颈项纤细,T恤的领口因着她的动作稍稍敞开了一点,露出清晰漂亮的锁骨线条。

而更往下,少女青涩而柔软的弧度,在薄薄的白色棉布下,有了一个悄然起伏的轮廓。

不再是之前那样单薄平坦。

李砚安的手就那么突兀地停在了半空。

他的视线极快地从那片区域掠过,落回她脸上,然后不太自然地收了回去,插进自己裤兜里。

动作有点生硬。

“……路上小心。”他补了一句。

姜畔敏感地捕捉到了他那一瞬间的停顿和视线的微妙转移。

她先是茫然,随即意识到什么,脸颊一下烧了起来,连耳根脖子都红透了。

她低下头,手忙脚乱把校服外套扯过来,飞快地套在身上。

宽大的外套立刻将身体遮得严严实实。

“……知道了。”

她说完,赶紧把车窗升了上去,将自己彻底隔绝在内。

出租车加速汇入车流。

李砚安站在原地,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抬手不太自在地摸了摸鼻尖,半晌,才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

姜畔一路红着脸回到家。

她太尴尬了。

她当然知道自己需要买新的内衣,可每次想到要自己去店里挑、试,面对售货员的打量和询问,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能拖一天是一天。

接下来的几天,天气像是读懂了她隐秘的心思。

一连几天,都是淅淅沥沥的雨天。

不大,缠缠绵绵,没有停歇的意思。

窗外天色总是灰蒙蒙的,雨水敲玻璃。

姜畔给自己找到了完美的借口。

下雨呢,不方便出门。

她索性彻底窝在家里,把那股不好意思出门的窘迫,全都转化成了学习的动力。

反正家里吃的喝的都有,李砚安出差前补充了冰箱。

她给自己制定了严格的作息表。

几点起床,几点背书,几点刷题,几点整理错题,安排得滴水不漏。

没有了学校的嘈杂和偶尔的分心,她发现自己效率竟然出奇的高。

一套理综卷子,在学校可能断断续续要做两三个小时,在家里,一个半小时就能专注地完成。

对答案,分析错因,誊抄到错题本上,一切都井井有条。

她学得昏天黑地,常常一抬头,发现窗外天已经黑透,只有雨声依旧。

心里反而有种异常的充实和平静。

好像整个世界就只剩下她自己,和笔下不断延伸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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