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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旧日如晦6

霍行知先是羞涩,但随后,脸上的羞赧渐渐褪去,默默抬眼盯着季隐真,沉默了片刻,道:“你不能那样叫我。”

季隐真没想到霍行知是这种回答,脸上狡黠的笑容一滞,笑不出来了。

他明明接受到了霍行知拒绝的信息,可潜意识里还是认为霍行知不会这么对他,于是又开了口戏弄霍行知的底线:“那你的意思是,只有那个老太婆能这么叫你了?”

霍行知垂下眼,沉默不答。

季隐真等得着急,但霍行知刚刚说了让他不开心的话,他才不想理霍行知,假装不在意侧开了头,可身体却焦急得不行,无意识地将秋千慢慢晃着,手指将秋千的绳子握得很紧。

霍行知终于抬起头,季隐真立马看过去。

方才在他眼中风和日丽的场景,此刻只剩下了霍行知一人。

霍行知道:“我不过普普通通,也没什么过人之处,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季隐真皱起眉毛,从秋千上站了起来,道:“什么事都要说值不值得吗?我想喜欢就喜欢,我想讨厌就讨厌。”

霍行知侧过头去,坚决地道:“这样做不好。现如今趁我们还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就此停手吧。”

季隐真的烦躁难以抑制,但还是竭力控制,走到霍行知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道:“你难道是害怕别人说闲话吗?没关系,谁敢说闲话,我就割了谁的舌头。”

霍行知推开季隐真的手,看向他,道:“我不怕别人说闲话,更何况悠悠众口,你能割一条舌头,还能割一千条吗。”

季隐真更加理解不了,道:“你既然不害怕,那为什么不和我在一起?”

季隐真的眼神间已然流露出几分委屈和埋怨。

霍行知的心不禁一软,嘴里的话差些说不出口,也跟着有些难过了。

顿了顿,他轻声道:“我很喜欢你,我见到你的第一眼,便觉得你与旁人很不一样。可是,我已经成家了,虽然觉得很难以启齿,觉得他们很奇怪,但我还是不能抛下他们跟你走。你这么好,将来一定会遇到很喜欢你的人,和你在一起的。”

季隐真又气又委屈,道:“你胡说什么?别人喜欢我我就和别人在一起吗?那我问你,是不是只要有那个老婆子在,你便永远不和我走?”

霍行知不想让季隐真伤心,可季隐真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样子,他明白自己不能给季隐真一丁点希望,否则季隐真会无止无休的纠缠,于是点了点头。

季隐真心中的火冒上了一层,往前踏了两步,逼得霍行知后退,眼中怒气冲冲,几番张口,终于说出了话:“你放心不下他二人,那我把你们一家三口接来和我一起住,你是不是就会和我在一起了?”

霍行知一怔,没想到季隐真会为他做到这种程度的让步。

感情里面最忌讳出现第三个人,眼前人却为了他,可以接受感情里进来一家三口,这……这是什么样的爱情??

他震惊得很,一时没来得及回答季隐真的话。

季隐真更生气了,又往前踏了一步,道:“那我再给那个老婆子重新找个相公,你是不是就会和我在一起了?”

霍行知道:“把他们都接到你那里?然后重新给小花婆婆找个相公?”

季隐真点头,道:“对,从此以后他们的衣食住行我全包了,直到他们去死。”

霍行知道:“你是什么有钱人吗?白养两个人,也要废不少钱呢。”

季隐真不想和他废话,从衣服里掏出一锭金子,丢给霍行知。

这是他进入梦境前带的钱,以备有个用钱之处。

霍行知双手接住那块金子,入手沉甸甸的,暗金色泽,就算不懂行的人也能看出这是极好极好的金元宝。

霍行知一惊,看看金元宝,看看季隐真,又看向金元宝,道:“你居然这么有钱!”

季隐真道:“少废话,你跟不跟我走?”

霍行知道:“那你到时候要把我和他俩分开住,不然我们见面了多尴尬。”

季隐真强压怒气,道:“还有吗?”

霍行知想了想,道:“尽量别让他们知道咱俩在一起了吧,不然净说闲话。”

季隐真恼怒叫道:“你想得美!”一把夺回霍行知手上的金元宝,后退两步,狠狠向霍行知的脑门掷去。

霍行知没来得及反应,金元宝砸在他脑门上,又反弹掉在草里。他脑门登时起了一个大包,疼得捂住脑门,弯倒了腰,眼泪都痛出来了,叫道:“你忽然打我做什么!”

季隐真恼道:“我就打你!”

左右看了看,盯上了霍行知给他做的秋千,伸手拿住木板,用力一扯,栓着木板的绳子登时断了。

他拿着木板,跑到霍行知面前,将木板扬了起来。

霍行知在季隐真拿着木板来到他面前的时候还抱着一分侥幸,应该不会这么对他的……

在季隐真扬起木板那一刻,他不再确信自己的想法,大叫一声往旁边一窜,躲开了季隐真的木板。

那木板贴着霍行知的脸过去,霍行知被木板带起的劲风刮得脸都在疼,这一下要是打在头上,那还了得?!

他有些微的崩溃,叫道:“你真打啊!”

季隐真不语,只一味地将木板抡过来。

季隐真狠了心要打他,霍行知无论如何也躲不开。这下还是被季隐真的板子拍到了脸。

他登时耳鸣脑晕,被木板掀翻在地上,眼前一片花白,一片剧痛袭了上来。被打得那半张脸没了知觉。

过了很久很久,他的感觉才恢复了。一颗颗豆大的鼻血延绵不断往外滴着,模糊的视线也逐渐恢复了。

他正在地上半跪着,用手撑着地面,双手中间已然流了一大片血迹。

他被打的左脸已然没有知觉了,他视线落在鼻血汇成的血迹中,血迹中,隐约看见自己那半张脸高高肿了起来,连嘴角也肿了起来,还裂了一道很深的口子。

他闭眼抽了口气,因为怕抽动嘴角的伤口,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地上,一抬头,便看见季隐真站在他的正前方,手中还拿着那块木板。

他当即应激了要逃,动作一大,牵扯到了嘴角的伤口,痛得捂住嘴,没了动作。

季隐真走到了他的身边,他有些自暴自弃地说:“打吧打吧!你直接把我打死算了!”

他因为左脸不能动,嘴角还受了伤,说话有些模糊不清。

季隐真蹲下了身体,将木板放在地上,伸手想摸摸霍行知肿起的左脸,又害怕霍行知会疼,将手指缩了回来。

霍行知已然抱着视死如归的心了,可季隐真在他身旁,却迟迟不来拷打他,他有些意外,睁开眼偷看了季隐真一下,却见季隐真眉毛蹙起,满脸愁容,眼圈都有些红了,楚楚可怜。

季隐真发现霍行知的视线,看了过来,道:“我把你打流血了。”眼神中全是内疚伤心,还有两分要哭不哭的势头。

霍行知怔了怔,将眼睛看向前方,吸了吸鼻血,又抹了一把,鼻血在他脸上斜飞了一道,语气平静,道:“没事。”

他说完这两个字,觉得话太少了,怕季隐真另作他想,又补充道:“鼻血么,呵呵,我经常流,没什么大不了的。”

季隐真内疚得都想哭了,可怜巴巴道:“你的脸也被我打肿了,嘴巴也被我打破了。”

要是季隐真跟他针锋相对,他还能硬得起脾气来。可季隐真稍微对他示软,他就恨不得变成一滩泥黏在季隐真身上,尤其现在的季隐真。

他保护之心大起,拍拍胸脯,连道:“根本没关系!我身体好着呢!你再打我几下我都好得很呢!人家都说棍棒底下出孝子,就是越打身体越好,嗯……嗯,我身体好得很呢,这些小伤过两天就好了,你根本不用这样。”

季隐真哼了一声,道:“我真讨厌你。”

霍行知“诶呀”了一声,立马黏了上去:“你刚刚还不是说喜欢我?怎么喜欢了没一会儿就开始讨厌我了?诶呀不行不行,头好晕,我现在受了伤需要休息休息,隐真你过来,让我抱抱你。”

霍行知装模作样捂住太阳穴,便往季隐真怀里靠去。

季隐真又哼了一声,听起来有些不情愿,可还是没躲开,让霍行知靠在他身上,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霍行知浑然不觉自己方才无意间叫出了季隐真的名字,道:“我叫你什么了?”

季隐真恼了他一眼,道:“‘隐真’是谁?”

霍行知挠了挠头,道:“‘隐真’是谁?”

季隐真没发泄出去的火气又冒了起来,可不想再打霍行知了,便伸手,故意在霍行知肿胀的左脸上扭了一把。

霍行知痛彻心扉响遏行云惨叫了一声,豆大的眼泪登时涌了出来,痛苦地捂住左脸,面目扭曲。

原来他的左脸还是有知觉的!!

季隐真一把推开他,起身要走。

霍行知想去抓他,可脸上的痛让他一时之间浑身酸软,想站起来又腿软跌倒在地上,忍痛对季隐真叫道:“你去哪儿?”

季隐真哼了一声,道:“你管得着吗?”头也不回往前走去。

季隐真目的明确,一路上脚步不停,来到了霍行知家外。

家院的大门大开着,里面吵闹成一片,声音老远便能听见了。

“咱们跟前那个寨子,忽然传开了流感,还挺严重的呢!那边又苦又穷,连个大夫都没有,大家都只能那么病着。花钱去请别大夫,可根本没人去,现在都病死好几个人了!”

“咱们镇子上有不少嫁到那边的人家,大家没办法,就来找你们了,看你们肯不肯去。”

“花婶子啊,你们一家行行好,我女儿嫁到那边,刚生了孩子,身体虚得很嘞!她要是病了,我怕她撑不住这一遭啊。”

“花婶子,你还记得我吗?我就是从那个寨子出来的,出来找活儿干。当时我病得厉害,可是没钱,没有一个大夫愿意为我看病,最后是花婶子你们两口子看我可怜,免费给我看病,让我活了下来。我老母还在那个寨子,花婶子,你发发善心啊!”

“婶子啊,你们决定怎么办?我大哥呢?怎么不在家?”

老婆婆的声音传来:“他去外面啦,我不知道他走不走,你们先回去,等我老头子回来了,我问他,然后给你们个答复。”

“婶子啊,现在事态紧急,等不得啊!不然你跟我说我大哥去哪儿了,我去找我大哥。”

这人话音刚落,季隐真便迈过门槛走了进来。

花婆婆神色一喜,道:“诶,诶,小伙子你回来啦?我相公呢?”

季隐真停下脚步,歪了歪头,道:“谁是你的相公?”

花婆婆一愣,笑了笑,道:“就是为你看病的那个大夫呀,你这是咋啦?”

花婆婆话音刚落,屋里跑出一个男人,正是那个中年人。他满身欢喜,叫道:“漂亮哥哥,你回来啦!小宝好想你呀!”

说罢,便向季隐真奔了过来。

季隐真神色冷漠,视线一扫,将木桩上砍柴的斧头拿在手中,掂了掂分量。

花婆婆顿感不妙,惨叫道:“小宝回来!!”

可已经迟了。

季隐真手起刀落,那中年人的身体立在空中不动了。

下一刻,中年人的身体的伤口喷出大量鲜血,在空中成了血雾,溅了季隐真满身,随后身体向后倒去。

中年人的身体摔在地上之时,身体自腰分成两半,里面的肠肠肚肚撒了一地。

季隐真将他拦腰砍了。

花婆婆不敢置信,直到自己的儿子摔在地上,她才反应过来,惨叫一声扑到地上,一边哭一边爬到中年人身边:“小宝啊!小宝啊!你爹呢!你爹呢!啊啊啊啊啊啊!!!”

院中站了二十来个人,听见花婆婆的叫喊声这才回过了神,有的害怕后退,有的却神情凶悍,叫道:“大家快抄家伙围住他!别让他跑了!!”

大家有了领头的人,顿时有了主心骨,便不乱了,抄起院中的桌椅板凳,铲耙锄斧,总之是能用的都拿在了手中,紧紧盯着满身是血的季隐真。

“我们警告你!快些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季隐真毫不在意,视线落在花婆婆身上,冷哼了一声。

花婆婆在众声吵闹中精准的听到了季隐真的声音,她抬起脸,好像很是悲痛,但因为脸上没有完整的五官,什么都看不出来。

可即便如此,季隐真也感到了花婆婆那股浓浓的恨意。

似乎恨不得将他扒皮抽髓,恨不得将他的肉一口一口咬下来。

花婆婆正要开口说话,季隐真手一扬,将斧头丢了出去,正中花婆婆的额头,深深嵌入,顿时,血争前恐后地从伤口的细缝中钻出来,瞬间遍布了花婆婆的整张脸。

花婆婆倒在了地上。

众人一呆,没想到季隐真还敢行凶,正大喊一声扬起手中的武器要动手时,一人叫道:“大夫回来了!”

霍行知鼻青脸肿出现在门前。

他看着满地鲜血,两具死尸,吓得嘴都合不拢,咽了咽口水,本能地后退了半步。

众人叫道:“大夫,你快跑!这人发疯了!是他杀了花婶子和小宝!!”

霍行知不敢置信望向季隐真,季隐真一脸冷漠,半张脸上都是血,冷冷地看着他。

霍行知似乎都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刚张了张嘴,肚上忽然一凉,他不禁低头看去。

他肚子上渗出了血。

众人大惊失色。

季隐真微微皱起眉。

这血流的极快,霍行知有些慌乱,捂住肚子,可血还在源源不断冒出来。

他这时才发现了,不止他的肚子的流血,他的一圈腰都在流血。这样子,像极了被拦腰砍断的中年人。

霍行知感到剧痛从自己的肚上传来,忍不住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这时,众人又发出了一声尖叫。

季隐真一脸惊慌,向他跑了过来。

霍行知不知大家为什么这个反应,直到下一刻,鲜血盖住了他的全部视线,他不明所以,伸手擦去眼上的血迹,可还是源源不断地流下来。

他好像知道了什么,抬手向自己的额头抹去,一个又宽又深的口子出现在他头上。

霍行知浑身疼,已经说不出哪里最疼了。

季隐真即将迈过门槛之时,霍行知头一歪,身子一软,倒在地上,身体成了两半。和那中年人的死法一模一样。

鲜血流了满地,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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