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师叔!”
一个相熟的弟子看见洛不觉,急忙迎上来,看见洛师叔旁边的陌生面孔一愣。
“怎么了。”
弟子回神,“掌门说让您去主峰大典,山下的李长风带着人找上来了,说让宗门交出来盗取他鬼面莲的凶手!”
洛不觉和燕黎舟对视一眼,“知道了,我们这就去大殿。”
主峰大殿,气氛凝重。
掌门沈齐端坐主位,面沉如水,其他几位长老分坐两侧,无一全是凝重神色。
大殿中央,李长风负手而立,一身墨绿色丹袍,周围散发着高阶丹师的威压。
“沈掌门,”李长风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老夫耐心有限,鬼面莲是我费尽心血培育移植的,那洛不觉一声不吭就把这些毁了,我家仆人看得清清楚楚,你们一句不信就能搪塞过去吗!”
“今日若是不给老夫一个满意的交代,休怪老子不讲情面!”
仆人王五跟在李长风周围,脸色有些发白,声音发颤却坚持道:“是是!小的亲眼所见,就是洛……仙尊!”
就在这时,洛不觉和燕黎舟并肩走进大殿,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集在他们俩身上,
“师兄。”
沈齐看着陌生面孔,疑惑:“洛师弟,这是……”
“我是他新收到徒弟。”洛不觉还没应声,燕黎舟抢先一步道,说完还给对方使了个眼色。
众人震惊,前几天不是说不收徒吗,今天就领回来一个这么大一个徒弟?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沈齐清咳一声,“师弟,你方才干嘛去了?”
“还能干嘛,”李长风冷笑一声,喝道:“洛不觉,我药圃的那株鬼面花是不是你偷走的!”
沈齐眉头轻蹙:“李丹师,有话好说,我师弟从不说谎,这件事我自会问清楚,如今只是你一面之言,要是不是我师弟做的,你就要给他道歉!”
他说完转向一旁看着洛不觉,缓了缓神色。
“师弟,李丹师指认你潜入李府,盗取鬼面莲,可有此事?”
洛不觉面不改色:“没有!”
沈齐眉头一松,转身又看额头青筋暴起的李长风。
“李丹师,我师弟说不是他那肯定不是他做的!”
李长风叫骂:“我仆人看得清清楚楚,我还能污蔑你们不成!”
沈齐视线投向一旁的王五,王五头上瞬间冒汗,他本就是害怕被李长风怪罪,顺口胡诌,想要洗脱自己的看护不力的罪名。
“是……是,小的看见是洛仙尊,他把我打晕了,然后醒来后鬼面莲就不见了。”他说的语无伦次,漏洞百出。
洛不觉看了一眼王五,他去摘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在那,他都没见过这人,又哪来的打晕呢。
“鬼面花的伴生守护骨藤,最喜活物,既然你看见了洛……师父,那为什么我们不把你扔进去喂骨藤销毁证据,还把你留下来?”
燕黎舟抱着胸,质问,他不知道当时药圃里发生什么,但当时是他作为诱饵引诱的骨藤,如果对方真的是被打晕了,那肯定说不出来具体的行踪。
他瞪了一眼洛不觉,又想到自己当时疼痛的感受了,也瞪他不把尾巴处理干净。
洛不觉抬头,从储物戒里拿出来一面镜子对沈齐道:“师兄,这是问神镜,可以辨认话的真假,不如拿出来问问这人,当时真的是看见我了吗。”
沈齐朝弟子点点头,对李长风道:“既然如此,李丹师,我们测一下没有意见吧。”
后者一甩袖子,指挥王五:“去!”
事到如今,王五只能硬着头皮过去哆嗦着将自己刚刚的话又说了一边,不出所料,镜子最上方的宝石闪烁红色的光芒。
说谎。
王五瞬间跪在李长风面前:“老爷,我不是,是……是……这镜子有问题!”
李长风面上闪过一丝尴尬,谁不知道这问神镜是洛不觉从一个秘境里得到的,是数一数二的宝物,怎么可能会出错。
李长风愤愤踢了王五一脚,将人踹出老远。
“混账东西!你到底看到了什么!给老夫说清楚!若有半句虚言,老夫将你做成花肥!!”
巨大的恐惧和李长风的威胁彻底击垮了王五,他也顾不得其他,竹筒倒豆子般哭嚎着:“老爷,老爷饶命,小的,小的那天喝醉了酒……睡得死沉,醒来后听说鬼面莲不见了,小的怕老爷您怪罪小的看护不力……”
“小的糊涂!小的糊涂……以后再也不喝了,老爷饶命!呜呜呜……小的该死,老爷饶命啊!”
王五的哭嚎像是一记闪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李长风脸上,又红又紫。
看护不力,醉酒渎职,甚至为了减轻自己的责任,信口雌黄,诬陷他人!
李长风脸色此刻难看到了极点,他的脸今天算是被这个蠢货丢尽了。
沈齐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的压过了王五的哭嚎:“李丹师,看来……贵府的家务事,确实需要好好整顿一下了。”
“一个醉酒渎职,构陷他人的恶仆,引得李丹师如此声师动众,险些污了我宗的清誉……”他顿了顿,语气转冷。
“今日之事,我宗需要一个正式的道歉。至于这个恶仆,即是贵府之人,便由贵府执法堂自行处置吧,送客!”
最后二字,他说的斩钉截铁,这已经是看在他的薄面上,留得最后一块遮羞布了。
李长风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又踢了王五一脚,后者哎呦一声,吐出一口血来,嘴里求饶的话丝毫不敢停。
他猛地一甩袖子,头也不回大步往外走,一起的管事铁青着脸,示意弟子拖这瘫软的王五,匆匆跟了出去。
大殿内气氛轻松下来,掌门沈齐看着洛不觉和燕黎舟,尤其是燕黎舟。
“既已收徒,便好好教导。”沈齐对洛不觉道,说着他拿出来一个东西,交给燕黎舟:“见面礼。”
掌门如此,其他长老也纷纷拿出来自己的礼物,全都被燕黎舟厚脸皮收下。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如花似玉,当你徒弟不行?”燕黎舟看着自己满满一桌的“战利品”,随便从中间挑了一个看起来不是很好的东西。
“分你一个,好吧。”
看到洛不觉拒绝后,他伸手将一切揽入怀里,笑得像是偷了腥的狐狸。
天上白云京听着好听,瞧着也仙气飘渺,活脱脱一个清雅脱俗的宗家仙门,但看了原著的燕黎舟心知肚明,除了这云雾缭绕,亭台阁楼的皮相能称的上“天上”二子,骨子里可半点不沾边。
燕黎舟看着面前的比武场,金铁交鸣的声音不绝于耳。
场上两个人一组,身上原本白净的校服此刻也全是大大小小的红色剑痕染的斑驳。
他“啧啧”两声。
就在他看热闹似的看见台上又换了一队人,嘴里嚼着苹果上最后一口果肉,一边伸手朝向一旁摆盘上的水果,却捞了个空。
“?”
他转头看过去,旁边不知何时来了两个同样穿着宗门统一校服的弟子,身上全是血痕,其中一个人捧着盘子,上面只剩下一个苹果。
正是刚刚从演武台上打得最凶那两人。
陆乐水看到看着燕黎舟穿着衣服上的祥云校徽,以为是新入门的弟子,拿起盘子上最后一个苹果愤愤咬了口。
他可记得刚刚在台上和司徒沃打的时候,这人看他们跟看猴一样。
旁边的司徒沃身上也没好到哪去,却显得沉稳许多。看着陆乐水的动作,无奈扶额。
燕黎舟不明所以,想了想大方地把腰带里刚才想给洛不觉但被拒收的三颗枸杞放在陆乐水捧着的琉璃盘中央。
在陆乐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燕黎舟飞快看了眼他身后的司徒沃,从盘子里又拿回来两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塞给司徒沃一颗,还剩一颗重新塞回自己腰带夹层。
燕黎舟边塞边解释:“一人一颗,我留一颗。”
陆乐水则是下意识低头,手里捧着的晶莹琉璃盘中心躺着一颗小小的红色果子,手里的苹果也顾不上咬了。
三个人诡异地沉默了两秒。
旁边司徒沃在看清手里被塞进来的东西后,又默默的往前一步拉住陆乐水的胳膊。
“你,”陆乐水的声音发颤:“你从哪里弄来的?”
燕黎舟思考了两秒,实在是记不得路,于是道:“摘的。”
他以为对方也要去摘,好心补充:“没有了,就三颗。”
说完后就看见陆乐水的脸一下子垮下来了,手里苹果也不吃了,旁边司徒沃突然握紧了抓住陆乐水的手,凑到他耳边低语几句。
后者恶狠狠的瞪了燕黎舟一眼,和司徒沃不约而同地朝同一个方向跑走。
只当这是一个小插曲,他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转头继续看台上的比武。
没多时,这两人又回来了,“啪”的一声,他就见刚才离开的陆乐水手往他面前一伸,五指摊开。
陆乐水:“还给我。”
燕黎舟不明所以:“什么?”
旁边司徒沃叹了口气,代为解释。
“你刚才摘的红色果子是陆乐水偷偷养的,宝贝得很,一年也就结了三颗。”
燕黎舟闻言尴尬了一下,把腰间的枸杞拿出来还给陆乐水:“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这枸杞是有主人的。不过——”
他话音一转,垂眸盯着司徒沃手心里的那三个“红色小辣椒”。
“天上白玉京似乎有条律令上明确规定,凡弟子在宗门属地种养灵植奇珍,均需要向药庐报备记录,这小玩意……你报备了吗?”
“你……”陆乐水想骂人,但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下去。
燕黎舟欠揍地“嗯”了一声。
旁边司徒沃:“洛师叔。”
转头,洛不觉正站在他身后,对着两人点头。
陆乐水见洛师叔过来了,瞪了燕黎舟一眼。后者无辜地耸耸肩,又不是他把这老人家喊来的,又不是小孩,还玩告状那一出。
陆乐水憋着嘴,一副心情不大好的委屈模样。
“无事,洛师叔,我们俩今晚的丹药还没领,先走了。”说完他伸手拽着司徒沃的衣服走开。
临走时又瞪了燕黎舟一眼。
后者正厚脸皮躲在洛不觉身后,摇头晃脑。洛不觉只是路过,瞥了眼得瑟的燕黎舟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燕黎舟还乐滋滋地挥手道别。
谢卿枋也就是这是凑到燕黎舟身边。
“让你混成男主待遇了!”
燕黎舟嘴里在嚼,听到这话点点头,“你黑化值咋样?”
谢卿枋闻言苦了下脸:“别提,最近都没怎么看见男主,人都找不到怎么提。”
“我打听了一下,男主最近被缠着修剪汲子石师叔的那些花花草草,据说连修炼都顾不上。”
燕黎舟抿了下唇,他和谢卿枋都知道那个汲子石是真的废物,不是什么隐世大佬那样俗套的设定,原著整本书对这人的描写都极少。
最后也只有后来被困在幻境里意外死亡的事情多提了一句。
“对了,你知不知道,这天上白云京居然有早读!”
“早读!”
包被们按时吃饭,吃好喝好!
然后要记得爱护花草,小燕子随手摘的行为不可取哦,无意中就会伤害到某个“陆乐水”的心[摸头]
么口3~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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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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