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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寒渠验水藏兵影,暖粥映灯诉初心

萧彻顺着沈砚的目光望向巷口,瘦高个奔跑的身影早已没入往来的人流,只余下青石板路上零星晃动的光斑。

他抬手拂去沈砚肩头沾着的槐叶,方才从将军府出来时,老槐树的落叶被风卷着落在了沈砚肩上,浅黄的叶片沾着些微尘土,倒衬得沈砚那件青布短衫愈发干净。

“百姓肯齐心,比再多粮草都管用。”萧彻的指尖擦过沈砚的肩头,触到布料下温热的肩线,又很快收回手,转而指向城西的方向。

“不过眼下秋耕要赶在霜降前结束,瞭望塔的地基也得尽快动工,还有草原那边的苜蓿得抓紧种,不然冬天战马没饲料,骑兵训练要受影响。”

沈砚点头应下,目光落在萧彻的袖口,他今日换了件深青色劲装,袖口用同色棉线缝了道简单的收边,针脚细密,想来是府里的老仆所缝。

“苜蓿的事我记着,昨天跟瘦高个说过,让他每天安排三个懂种地的流民去草原翻地,种子已经从白羊部落换来了,这周就能种上。”

两人并肩往城外走,路过街角的粥铺时,还能听到铺子里传来的欢笑声,几个流民正围着灶台,等着喝刚熬好的小米粥,锅里飘着的萝卜丝是今早刚从城外菜园采的,嫩得能掐出水来。

“沈公子!萧将军!”粥铺老板见了他们,连忙掀开锅盖打招呼,热气腾腾的白雾裹着米香飘过来。

“今早熬了小米萝卜粥,要不要尝一碗?这萝卜还是张老汉家那两个老弱流民种的,长得可嫩了!”

沈砚刚想婉拒,萧彻却先一步应下:“多谢老板,两碗就好。”

等粥的间隙,老板擦着手笑道:“多亏了沈公子教咱们种的速生萝卜,还特意安排老弱流民照料,不耽误秋耕主力,这才不到二十天就收了,往后咱们喝粥也能加菜了!”

沈砚笑着点头,目光落在灶台旁的流民身上,其中一个中年汉子正帮着劈柴,身上的灰布短打洗得发白,却浆洗得平整,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结实的肌肉。

正是前些天跟着李婶一起打土坯的老张,他脚边还放着个布包,里面装着给秋耕同伴带的麦饼。

两碗热粥很快端了上来,青瓷碗里的小米熬得软烂,萝卜丝泛着浅红,撒了点盐粒就格外鲜香。

沈砚喝了一口,温热的粥滑过喉咙,驱散了晨间的微凉。

他抬头时,见萧彻正用勺子轻轻刮着碗底,将最后一点粥也喝得干净,嘴角还沾了粒小米,却没察觉。

沈砚忍不住指了指自己的嘴角,萧彻愣了愣,抬手擦去,耳尖微微泛红,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喝完粥继续往城外走,越往城外走,越能看到忙碌的景象,流民们扛着锄头往荒地去,肩上的锄头柄被磨得光滑,是老铁匠前些天刚打的。

几个年轻些的流民推着木车,车上装着刚从煤矿运回来的煤炭,木车的轮子用麻布裹了圈,减少了滚动时的声响。

远处草原方向,三个流民正弯腰翻地,手里的锄头起落间,泥土翻出湿润的黑褐色,那是在种苜蓿。

“先去看看秋耕的情况。”萧彻说着,加快了脚步。

两人走到荒地时,正好看到张老汉带着几个流民在丈量土地,张老汉手里拿着一根竹竿,竹竿上刻着均匀的刻度,是沈砚教他做的简易丈量工具。

他穿着件藏蓝色的短褂,腰间系着根麻绳,绳上挂着个布口袋,里面装着麦种,走几步就弯腰从口袋里抓出一把。

撒在刚翻好的土里,布口袋旁还挂着本泛黄的“秋耕日志”,封皮上用炭笔写着“每日人力分配:秋耕主力8人,萝卜种植2人,苜蓿种植3人”。

荒地旁的老槐树下,李婶正和三个流民妇人坐在草席上歇脚,膝盖上摊着块粗布,手里缝着件小棉衣。

是给自家娃子做的,布料是前些天用羊皮跟城里布店换的,浅灰色的粗布,摸起来厚实。

她的蓝布褂子袖口沾了圈黄泥,是方才播种时蹭的,却半点不影响她飞针走线的速度,指尖偶尔被针扎到,也只是含在嘴里吮一下,又继续缝。

“李婶,你这针线活真利索,我家娃子的棉衣还没动工呢。”

旁边梳双丫髻的妇人叹了口气,手里拿着半块麦饼,饼里夹着切碎的萝卜干,是今早领的口粮。

李婶抬头笑了笑,把棉衣举起来比划了一下:“你要是没空,晚上去我那儿,我帮你一起缝,沈公子说过几天要降温,得赶紧给娃子们做好棉衣。”

“对了,昨天互助会沈公子说,咱们参与建设满三个月,这私田就归自己了,以后就算有了地契,要是能守住凉州,还能多分一亩呢!”

双丫髻妇人眼睛一亮,连忙点头:“那可太谢谢李婶了!我昨天也听说了,要是北魏打过来,咱们的地就没了,说啥也得守住!”

她低头摸了摸草席旁的青稞种子,又道:“我家那口子要是还在,肯定也高兴,以后娃子有地种,有书读,再也不用流浪了。”

正说着,瘦高个推着木车过来了,车上放着个大陶罐,罐口冒着热气,旁边还放着个布包,里面装着草木灰。

“婶子们,喝碗米汤歇会儿!这草木灰是沈公子让带的,撒在萝卜地里能驱虫。”

他掀开罐盖,米香混着淡淡的姜味飘过来,是沈砚特意让厨房加的生姜,驱寒。

李婶接过粗瓷碗,喝了一口,温热的米汤滑过喉咙,连带着心里也暖了。

“刚才沈公子和萧将军过来了,说咱们的青稞芽长得好,还问萝卜地的虫情,让咱们记得撒草木灰。”

瘦高个蹲在一旁,拿起块麦饼咬了一口,笑着说。

李婶望着沈砚和萧彻的背影,又低头摸了摸手里的棉衣,轻声道:“要是没有他们,咱们哪能有现在的日子?以后好好种地、种苜蓿,战马有饲料,士兵能训练,就算北魏来了,也绝不让他们毁了咱们的家。”

其他妇人听了,都用力点头,手里的麦饼吃得更起劲了,草席旁的空地上,散落着几颗沾了泥土的麦种,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张大爷,进度怎么样了?苜蓿和萝卜地那边没出问题吧?”

沈砚走过去问道。张老汉直起腰,捶了捶后背,笑着说:“多亏了沈公子教的‘深耕浅种’法子,秋耕一天能种两亩地,再有十天就能种完了!”

“苜蓿地那边翻得差不多了,这周就能播种;萝卜地也撒了草木灰,没发现虫子。”

他翻开“秋耕日志”,指着上面的记录:“你看,每天都记着呢,人力分配没乱,老弱流民种萝卜,年轻的种青稞和苜蓿,互不耽误。”

沈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几片田地里冒出了浅绿的芽尖,在阳光下泛着生机。

不远处的萝卜地里,两个老弱流民正弯腰撒草木灰,动作虽慢,却很仔细。

他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青稞芽尖,触感柔软,带着泥土的湿润。

“得让大家多留意天气,要是降温,就用稻草盖一层,别冻坏了芽。另外,官仓每月会拨一千斤豆类给战马当饲料,你让瘦高个记着按时去领。”

沈砚叮嘱道。张老汉连忙点头,从布口袋里掏出炭笔,在“秋耕日志”上又添了一行“备稻草防降温,每月领豆类一千斤”。

萧彻站在一旁,目光落在远处的东山,那里是计划中建瞭望塔的地方,此刻已有几个亲兵在勘察地形,手里拿着羊皮地图,不时弯腰在地上做标记。

“瞭望塔的地基得选在最高处,才能看得远。”

萧彻对沈砚说,“我让人去准备石料了,明天就能动工,要是石料不够,就用你说的黏土混合石灰石做土坯砖,黏土矿那边已经安排人去采了。”

沈砚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看向东山的方向:“石料够不够?要是不够,咱们可以用黏土混合石灰石,做简易的土坯砖,比石头轻,还容易烧制。”

“对了,城门口的货郎登记册和草药查验,让老铁匠准备得怎么样了?”

萧彻点头:“老铁匠说阿木已经能独立打些小物件了,他每天抽一个时辰在铺前坐班,还跟城门口的士兵约好,每天交接往来陌生人的信息,草药查验也没问题,他懂些草药,能看出有没有夹带东西。”

两人正说着,忽然见一个亲兵从东山方向跑过来,手里举着一面红色的小旗那是情报传递的信号旗,红色代表有紧急消息。

亲兵跑得满头大汗,铠甲上沾了不少尘土,跑到萧彻面前时,喘着气说:“将军!东山脚下发现两个陌生人,鬼鬼祟祟的,像是在打探地形,我们已经把他们扣下了!对了,负责盯梢的投诚士兵说,这两人看着像货郎,却没带多少商品,形迹可疑。”

萧彻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底的温和被锐利取代:“带我们去看看。”

他转头对沈砚道:“怕是拓跋烈派来的细作,说不定是伪装成货郎的。”

沈砚点头,跟着萧彻往东山脚下走,心里也多了几分警惕,之前就料到拓跋烈会派细作来,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还真用上了货郎的身份。

走到东山脚下的树林里,果然见两个穿着流民服饰的汉子被绑在树上,他们的衣服是新做的灰布短打,却沾了不少灰尘。

像是故意蹭上去的,脚上的布鞋鞋底很新,没有多少磨损,腰间还挂着个小布包,里面装着几株干枯的草药,却没有货郎常用的货担。

其中一个汉子见了萧彻和沈砚,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另一个则梗着脖子,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你们是什么人?来凉州做什么?既是货郎,怎么没带货担,只带这么点草药?”

萧彻走到他们面前,声音冰冷,带着压迫感。

那梗着脖子的汉子冷哼一声:“我们就是来逃难的货郎,路上遇到劫匪,货担被抢了,只剩这点草药,你们凭什么抓我们?”

沈砚蹲下身,目光落在他们的手上,两人的手心都很光滑,没有流民常见的老茧,反而有握笔的痕迹。

他又拿起布包里的草药,仔细看了看,发现其中一株草药的根茎上有细微的刻痕,像是用小刀刻的字。

“逃难的货郎,手上怎么会没有老茧?而且你们的鞋底很新,要是长途跋涉,鞋底早就磨破了。”

沈砚举起那株草药,“这草药根茎上的刻痕是什么?怕是用来传递情报的吧?”

那汉子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慌乱起来。

另一个汉子见势不妙,连忙求饶:“将军饶命!我们是拓跋烈派来的细作,只是来打探地形和骑兵训练的情况,草药上的刻痕是简单的记号,没什么重要情报!”

萧彻冷笑一声:“拓跋烈倒是心急,才刚战败就派细作来,还想用货郎的身份蒙混过关。”

他对亲兵道:“把他们带回去,好好审问,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细作潜伏在凉州。另外,让负责投诚士兵的人记着,他们这次做得不错,把他们的家人从城外营地接到城里安置,也好让他们安心。”亲兵应了声,押着两个细作往城里走。

北魏边境的营帐里,烛火已燃到灯芯下半截,昏黄的光映在帐壁的狼图腾上,显得格外狰狞。

拓跋烈坐在铺着黑羊皮的案几后,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信纸,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那是派去凉州的细作约定三日传回的消息,如今第五日已过,信纸依旧空白,连半点回音都没有。

他身上的鎏金战甲还没卸下,肩甲的狼头纹沾了夜露,冷得像冰,颈间的狼牙项链随着呼吸轻轻晃动,暴露了他压抑的焦躁。

“将军,去凉州的细作还是没消息,会不会……已经被发现了?黑风部落那边又派人来催了,说要是再查不清凉州的骑兵数量和粮草情况,他们就不打算出兵了。”

亲兵低着头,声音发颤,方才他刚汇报完黑风部落的答复,就见拓跋烈摔了青铜酒壶,酒液洒在羊皮毯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拓跋烈将信纸狠狠砸在案几上,桌上的羊皮地图被震得卷了边,他盯着地图上“凉州东山”的标记,眼底阴鸷更重:“两个废物!连点地形都查不明白!黑风部落那边再拖,就说咱们愿意再加一成粮草,让他们再等半个月!”

他想起前几日密信里“凉州秋耕有序、流民齐心”的描述,心里的不安又添了几分。

若萧彻真把凉州盘活了,连细作都送不进去,明年春天的十万大军,怕是要成“自投罗网”。

帐帘被夜风掀起,带进几片枯草。拓跋烈起身走到帐口,望着凉州的方向,夜色里隐约能看到远处的星火,那是凉州城的灯火,亮得刺眼。

“再派两个细作,这次让他们伪装成流民,别带任何标记,就说从北燕逃难来的,家里人都没了,只求一口饭吃。”

他转身对亲兵道,“让他们别查地形,就混在流民里,听他们聊粮草和骑兵的事,有消息就用鸽信传回来,别再用草药这种蠢办法!”

亲兵应声退下,帐内只剩下烛火“噼啪”的声响。

拓跋烈拿起案几上的酒壶,倒了杯冷酒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里的焦躁。

他盯着地图上“凉州”二字,眼底闪过狠厉:“萧彻、沈砚,你们等着,明年春天,本将军定要让凉州血流成河!”

沈砚看着细作被押走的背影,对萧彻道:“看来咱们的反细作机制还算管用,货郎登记和草药查验没白准备。”

“不过还得再加强些,让各街道的里正每天巡查时,多跟流民聊聊天,看看有没有新来的陌生人,特别是没家人的流民,得重点留意。”

萧彻点头:“我已经让人去通知了,另外,投诚士兵的家人也安排好了,让他们住在城里的流民区,跟其他流民多接触,也能让他们更认同凉州,以后情报传递也更放心。”

两人重新回到荒地时,张老汉已经带着流民继续耕种了,方才的小插曲似乎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干劲,田地里依旧一片忙碌的景象。

有的弯腰播种,有的撒草木灰,有的推着木车送种子,连两个老弱流民都在萝卜地里仔细查看,生怕有虫子。

“时候不早了,该回去准备下午的骑兵训练了,还得去看看苜蓿种子的播种情况,别耽误了战马的饲料。”

萧彻看了看天色,对沈砚说。

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阳光洒在田地里,将泥土晒得暖洋洋的,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

远处草原方向,三个流民已经开始播种苜蓿,绿色的种子撒在黑褐色的泥土里,像是撒下了希望。

两人并肩往城里走,路过铁匠铺时,听到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打铁声,比早上更响亮了。

老铁匠正坐在铺前的竹椅上,手里拿着个小本子,记录着往来行人的信息,阿木则在铺里打铁,手里的铁锤起落间,一块烧红的铁块渐渐变成了马掌的形状,动作比之前熟练了不少。

“老铁匠,今天没发现可疑人吧?”萧彻问道。老铁匠抬头笑了笑:“没有,都是熟面孔,阿木这娃子也出息了,马掌打得有模有样,以后骑兵训练正好用得上。”

回到将军府时,已是正午。

亲兵端来午饭,两碟小菜,一碗糙米饭,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萝卜汤,萝卜是今早从菜园采的,炖得软烂,还放了点羊肉,格外鲜香。

两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吃饭,老槐树上的叶子被风吹得“沙沙”响,偶尔有几片落叶飘下来,落在石桌上,增添了几分宁静。

“下午骑兵训练,我跟你一起去看看,顺便去草原那边看看苜蓿播种的情况。”沈砚对萧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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