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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谁在听心跳(续)

黑暗如同一块厚重的幕布,骤然将B栋大楼完全吞噬。

应急灯在几秒后幽幽亮起,走廊里只剩下惨白的光线和死一般的寂静。

这寂静并非安宁,而是一种被强制抽离了所有杂音的、令人心悸的真空。

傅屿深猛地从床上坐起,心脏狂跳。

他习惯了在浅眠中捕捉耳返里传来的任何细微动静——简星岁翻身的摩擦声,或是无意识的梦呓。

但此刻,他的耳返里空无一物,连最基础的电流白噪音都消失了。

他抓起手机,屏幕上信号满格,可当他拨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时,听筒里只有一片死寂,连拨号音都没有。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脊梁。

他顾不上穿好外套,赤着脚冲出房间,直奔位于楼层另一端的中央控制室。

走廊的应急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仿佛一个挣扎的鬼魂。

他预想过门会被锁死,甚至做好了暴力破门的准备,但手握上门把时,却发现它轻易地转动了。

控制室里,所有的监控屏幕都亮着,备用电源已经启动。

画面清晰,唯独音频通道的波形图,全部变成了一条笔直的死线。

而在正中央的主屏幕上,没有监控画面,只有一行白色的、冰冷的文字,像一个无声的审判:想说话?先学会听。

傅屿深瞳孔骤缩,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他猛然回望过去那漫长的三个月,九十多个日夜。

他像一个贪婪的窃贼,通过无处不在的监听设备,窃取了简星岁无数个瞬间——呼吸的频率,心跳的节奏,夜里翻动书页的沙沙声,甚至喝水时喉结滚动的轻响。

他以为自己掌控了对方的一切,可直到这一刻,他才惊恐地意识到,他从未在任何一段录音里,听到过简星岁真正开口,叫出他的名字。

与此同时,健身房内的空气仿佛被重拳击中,发出沉闷的爆响。

凌夜一拳砸在沙袋上,震得整个铁架都在嗡鸣。

他习惯在凌晨用极限运动来发泄过剩的精力,耳机里震耳欲聋的摇滚乐是他隔绝世界的盾牌。

然而,就在刚才,音乐戛然而止,一阵尖锐的耳鸣让他眼前发黑。

紧接着,耳机里开始播放一段无声的视频。

画面正是那个雨夜,他跪在简星岁宿舍门外的监控回放。

镜头从上至下,清晰地记录下他苍白的脸和不断开合的嘴唇。

他在低语,在哀求,在用他自以为最卑微的方式忏悔。

他疯狂地点击重播,调大音量,可无论多少次,画面里那个狼狈的自己都像一出拙劣的默剧,发不出任何声音。

“糙!”凌夜暴怒地扯下耳机,狠狠砸向墙上的屏幕。

液晶屏应声碎裂,炸开一片蛛网般的裂痕。

然而,就在那些不规则的碎片倒影中,他看到一个身影不知何时安静地站在他身后。

是简星岁。

凌夜猛地转身,胸口剧烈起伏。

简星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潭。

他举起手里的一支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

依旧是无声的。

“你到底想让我听见什么?”凌夜喘着粗气,一步步逼近,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简星岁没有被他的气势吓退,只是在他靠近时,轻轻后退了一步,拉开一个安全的距离。

然后,他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缓缓地、坚定地摇了摇头。

他的口型清晰而缓慢,仿佛在教一个孩童识字:不是我想让你听……是你不敢听,你说过的话。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沈听南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从一场混乱的梦中醒来,习惯性地打开电脑,检查他收藏的那些“珍宝”。

那是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存放着他通过各种手段录制下来的、属于简星岁的私密音频。

然而,当他点开第一个文件时,播放器进度条走到了尽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心头一紧,接连点开第二个,第三个……所有文件,全部变成了空白。

里面的声音,那些曾让他痴迷的、证明着他掌控力的声音,全都消失了。

他立刻登录云端备份,可看到的结果让他遍体生寒——云端所有的音频文件,都被替换成了同一个东西:一段长度仅有0.5秒的空白静音。

昨夜梦中那个模糊的呓语在他脑海里清晰起来:“你偷走的声音,我都还给你了。”

沈听南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向控制室,他心中有一个可怕的猜测。

果然,他看到简星岁正站在那里,背对着他,手里拿着一卷老式的磁带,正要送入旁边的销毁机。

“住手!”他像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野兽,猛地扑上前,在磁带即将落入机器的瞬间,一把抢了过来。

磁带的标签上,是他自己的笔迹,写着四个字:《听南·第一句告白》。

“你说‘我喜欢你’那天,录音设备出了故障,我没听见。”简星岁转过身,声音很轻,却像一根针,精准地刺入沈听南最脆弱的神经。

“我找了很久,才把数据恢复。现在,我把它还给你——”

他顿了顿,目光直视着沈听南惊疑不定的双眼。

“但这次,你要当着我的面,再说一遍。”

季燃把自己反锁在宿舍里,像一只困兽。

他反复按着那支珍藏的录音笔,可无论他怎么按,指示灯都只是固执地闪烁着红光,却录不进任何声音,也放不出任何声音。

这是他唯一的慰藉,是他和外界唯一的连接,现在却也背叛了他。

他崩溃地抱着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不成调的嘶吼。

就在这时,门缝下传来一阵细微的沙沙声。

他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到一盘磁带被从外面塞了进来。

标签上是陌生的、清秀的字迹:《我的声音,请查收》。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爬过去,颤抖着将磁带塞进床头的旧式播放器。

按下播放键,里面传出的竟是他自己稚嫩的童音,正在背诵一首古诗。

紧接着,是一个温柔女声哼唱的童谣,那是他母亲哄他睡觉时最常唱的曲子。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过了,眼泪瞬间决堤。

童谣的尾声,一个清澈的少年音轻轻接了上来,仿佛穿过了漫长的时光,落在他耳边:“晚安,季燃。”

季燃再也无法抑制,他抓起外套,疯了一样冲向门外。

他有很多话想说,想问,想嘶吼。

可当他拉开门,却看到简星岁就站在走廊的尽头,安静地等着他。

“你想说什么?”对方问。

季燃张开嘴,用尽全身力气,喉咙里却只能挤出破碎的气音。

他太久没有对任何人表达过真实的情绪,声带仿佛已经锈死,彻底失去了功能。

一轮又一轮的无声交锋后,傅屿深放弃了所有技术手段。

他在休息室的桌上留下了一张便签:“我能见你吗?”

半小时后,他回来时,便签旁多了一张一模一样的白纸,上面空无一字。

他不死心,又写了一张:“我知道错了。”

这一次,他亲眼看到简星岁走进来,拿起那张纸,看也没看,直接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第三次,傅屿深不再写字。

他搬了张椅子,就坐在简星岁宿舍门口,掏出笔记本电脑,连接网络,然后开始直播。

直播的内容很简单:一份一份地,删除他电脑里所有关于简星岁的监控视频和音频记录。

从三个月前的第一天开始,毫不犹豫。

当删除进度条过半时,门开了。

简星岁倚着门框,面无表情地看了两分钟,忽然转身回屋,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副耳机,递给了他。

“现在,你可以听了。”

傅屿深迟疑地戴上耳机。

里面传出的,是他自己的声音。

那是某次巡演的后台,他对着关闭的电脑屏幕,近乎叹息般地自言自语:“如果他能看我一眼……哪怕就一眼……我就把所有权限都交出去。”

深夜,中央控制室的灯光微弱得如同鬼火。

简星岁坐在主控台前,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

随着最后一行代码输入完毕,被强制静音的音频系统缓缓重启。

B栋所有人的耳返里,终于再次传来了声音。那是心跳声。

傅屿深、凌夜、沈听南、季燃……他们几乎是同时听到了那个熟悉的、代表着生命体征的节律。

但很快,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沈听南对声音的辨识力最为敏锐,他最先反应过来,脸色瞬间煞白:“这个频率……不对!这不是我们任何一个人的心跳!”

这心跳声,初始平稳,继而急促,然后变得混乱、挣扎,最后又极速衰弱下去,充满了濒死的绝望。

那是一个生命在最后三十秒内,从挣扎到彻底熄灭的全部过程。

他们同时意识到一个令他们灵魂战栗的事实——简星岁正在用他自己的身体,完美地复刻、模仿着这具身体的原主,在临死前最后时刻的心率节奏!

就在这时,所有人的手机屏幕同时亮起。

一条群发消息,静静地浮现在屏幕上:“你们一直想听我的心跳?好啊。但从今晚开始——由我决定,什么时候停。”

消息发送成功后,控制室里的仪器发出一声轻微的嗡鸣,恢复了平稳运行。

然而,空气中却弥漫开一丝难以察觉的寒意,它并非来自空调系统,而像是从某个核心源头散发出来,带着一种生命被抽离后的、无机质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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