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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局陷危澜

就在她们接近一处废弃庭园的中心,地面隐约浮现出黯淡、扭曲的符文轮廓时,沐蕉骤然停下了脚步。

一路上,她的指尖总是无意地拂过腰间那枚看似普通的剑穗。此刻,剑穗正散发着微弱的灵气。

她心下大定,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在她唇角隐去。有师伯在侧,这龙潭虎穴,闯一闯又何妨?正好看看,这幕后之人,究竟想演一出什么戏。

阴影中,宜太甲缓步走出,儒雅的面容此刻布满寒霜。

“好一出情深义重的戏码。”

女子身形猛地一僵,缓缓回头,脸上那副悲切恳求的表情几乎挂不住。

她嘴唇微动,尚未出声。

宜太甲便袖袍一拂,一道凝聚着黑气的凌厉劲风直袭沐蕉心脉。

“小心!”

电光石火间,那女子竟合身扑上,硬生生以背脊挡下这一击。

“噗——”

“仙……仙长信我,我是一片真心……”,鲜血自她唇边涌出,她用尽最后力气将沐蕉往左边猛地一推,嘶声道:“走…那边……”

“真心?”沐蕉嗤笑一声,指尖摩挲着那枚海棠木雕,“一个潜伏十余年的暗桩,会如此轻易地将身家性命和辛苦收集的证据,押在一个相识不过数日、且自身难保的人身上?”

“带着你给的这些东西走过去,只怕顷刻间就会被魔气吞噬,成为滋养阵法的养料吧?你们,是想把我引去那里,彻底困死,对吗?”

沐蕉终于抬眼,目光却无半分信任,唯有冰封般的审视,随手扔掉投影石和木雕,声音平缓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演技不错,可惜……你们太心急了。”

“……”

短暂的沉默后,地上原本“奄奄一息”的女子,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她慢条斯理地站起身,动作优雅从容,哪还有半分重伤垂死的模样。她甚至悠闲地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方才那致命的创伤,此刻已消失无踪,连衣袍都完好如初。

“真是……敏锐得令人讨厌。”她抬起眼,脸上依旧是那副柔婉的笑容,只是眼底再无怯懦,只剩下冰冷的算计和一丝被识破的无趣,“看来,寻常的法子,果然骗不过你呢。”

宜太甲缓缓踱出,抚掌轻笑,眼中满是赞赏,却更显危险:“沐仙长果然聪慧过人。本想请君入瓮,让仙长安静休养几日,不想……还是得用些不太温柔的手段了。”

“休养?你还真是什么冠冕堂皇的话都敢说啊。”

沐蕉话音甫落,庭院内的空气骤然凝固。

那女子眉眼弯弯,可眼中却无半分暖意:“仙长...自古以来聪明人往往活不长。”

话音未落,那女子袖中滑出一柄淬着幽蓝寒光的短刃,身法诡谲如烟,悄无声息地封住了沐蕉所有退路。

与此同时,宜太甲眼中寒光一闪,手中拿着一个漆黑的罗盘,凌空一点,四周黯淡的符文骤然亮起,空气中无形的压力骤增,如同泥沼,紧紧缠绕住沐蕉的四肢,让她每一个动作都变得无比滞涩。

沐蕉瞳孔微缩。

灵力彻底凝固,无法调用分毫。

但她常年历练的本能仍在。

她强压下经脉中火烧火燎的痛楚,咬牙催动身上仅存的高阶符箓。她一边凭借符箓和身法周旋,一边密切关注着剑穗的灵力反馈。

她足尖猛地蹬地,身形向后急仰,同时左手迅速探入袖中,指尖夹着的三张符箓无火自燃。

“轰!”

气浪翻涌,金光与黑气相互撕扯、湮灭。沐蕉借着反震之力足尖急点,腰身以一种近乎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后折去,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女子那毒蛇般刁钻的背刺。

短刃擦着她的鬓角掠过,削断几缕发丝。

她脚步踉跄,呼吸已见急促。

无法动用灵力,仅凭符箓和凡俗武技应对两名能力在她之上的对手,无异于螳臂当车。

宜太甲嘴角噙着一丝猫捉老鼠般的冷笑,攻势愈发凌厉。他轻轻拨动着罗盘,更多缠绕着魔气的符文呼啸而出,如群鸦扑食,从四面八方罩向沐蕉。

那女子更是身形飘忽,短刃挥舞间带起道道残影,每一次攻击都精准地指向沐蕉灵力运转最为凝滞的关节穴位。

即使有符箓周旋,沐蕉也不得不往后退,直到四周景象骤然扭曲。

所谓的竹林、小径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散发着暗红色光芒的洞穴。洞穴四周的岩壁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古老符文,那些符文如同活物般蠕动,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甜气息和浓郁的魔气。

而沐蕉所站的位置,正是这个巨**阵的正中心。

脚下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只有她立足的方寸之地是一个悬浮的石台,无数暗红色的能量丝线从四周的符文中伸出,如同毒蛇般缠绕上她的脚踝,疯狂地抽取着她体内本已滞涩的灵力,更有一股阴寒的力量试图钻入她的识海。

“欢迎来到,‘湮心阵’的核心。”宜太甲的声音从洞穴上方传来。

他站在高处的平台上,俯视着下方被困的沐蕉,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与贪婪。“多谢你的小心谨慎,若不是你小心谨慎,又怎会着了我的道,让我能瓮中捉鳖。待我吸干你的灵根与修为,本城主的魔功便可大成,届时,又何须再与那些低等魔族做什么交易!”

沐蕉感到一阵阵眩晕袭来,经脉如同被千万根细针穿刺,痛楚难当。她强撑着抬起头,看向宜太甲,忽然笑了。

“原来如此……以城主府为基,上古阵法为壳,内嵌魔道噬灵之阵。好手笔!”她声音因痛苦而有些微哑,眼神却亮得惊人,“你笃定我破不了此阵,是因为此阵若无绝对的修为压制便无法靠蛮力破除,甚至……需要祭品,对吗?”

宜太甲眼神一凝。

沐蕉继续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中挤出:“花无涧当年,恐怕不是无法堪破,而是投鼠忌器吧?这阵中,当年也困着对他至关重要之人?”

她一边说,一边艰难地抬起手,不是试图调动灵力,而是猛地将捏在手中的玉牌摔碎。

“咔嚓!”

玉牌碎裂的瞬间,一股精纯却暴烈的剑气猛地爆发开来。

那是掌门暗中封存其中,留给她在危急时刻保命用的。

剑气与周遭的魔阵激烈冲撞,发出刺耳的撕裂声。

沐蕉眼中猛地掠过一丝狠色,她借着这股反冲之力,不再试图压制,反而强行催动丹田内那早已沸腾不堪的灵力,强行震断了缠绕脚踝的丝线。

灵力强行冲关的瞬间,经脉如同被万千烧红的钢针穿刺,又似被硬生生撕裂。

剧痛排山倒海般袭来,喉头一甜,一股腥热猛地涌上口腔。

她硬生生将鲜血咽了回去,借此短暂冲破禁锢的力量。

光芒散去,只见沐蕉单膝跪地,以手撑身,脸色苍白如纸,鲜血不断从嘴角滴落,染红了身前的衣襟。她周身灵力波动极不稳定,时而强盛,时而萎靡,显然那强行催动的一击,让她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宜太甲与那女子亦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反击震退数步,脸上轻松的神色终于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

就在此时,宜太甲袖中一枚隐藏的漆黑骨片无声碎裂,一道只有他能感知的魔念直接灌入识海:“计划有变,青云宗祝卿岚已至。此身已为弃子,伺机‘死’遁,魂归‘暗棺’,以待重生。”

魔念来得快,去得也快。宜太甲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悸与不甘,但旋即被绝对的服从所取代。他深知,这是那位大人早已布置好的退路,也是命令。

沐蕉抬起头,染血的唇边却勾起一抹桀骜的弧度,眼神亮得惊人,如同负伤的孤狼。

“想留下我……”她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也得看看你们,付不付得起这个代价!”

沐蕉背抵着冰冷坚硬的墙壁,指尖最后一张高等符箓激射而出,却在空中爆开成一片炫目却无害的白光,仿佛垂死挣扎的烟火。

“真是...徒劳。”那女子见她只是虚晃一招,嗤笑出声,好整以暇地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姿态轻蔑。

而宜太甲,在感受到那股劈开阵法的恐怖剑气降临的瞬间,心中反而一定。

时机到了。

他非但没有试图逃跑或防御,反而暗中散去了周身大半护体魔元,准备迎接这“致命”的一击。

“嗡——”

一声低沉却清晰的嗡鸣,并非来自符箓,而是源自他们脚下的大地,源自这庭院本身构筑的副阵。

紧接着,头顶传来岩石不堪重负的、细微却令人心悸的开裂声。

碎石与尘土纷飞中,一道冰寒彻骨的清冷剑气,仿佛自九幽而来,携着斩断一切的决绝,悍然劈开了摇摇欲坠的阵法穹顶,直贯而下。

剑气余波如同怒海狂涛,宜太甲与那女子首当其冲,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觉一股无可抵御的巨力狠狠撞在胸口,两人不约而同地闷哼一声,身形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残破石壁之上。

尘烟尚未落定。

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已然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宜太甲面前。

来人身着青云宗特有的云纹雪袍,衣袂在激荡的气流中翻飞,不染尘埃。

祝卿岚足尖轻点地面,甚至未曾扫一眼那狼狈倒地的女子,手中长剑已然精准无误地抵在了宜太甲的脖颈上。

剑锋冰冷刺骨,紧贴皮肤,一丝细微的血线立刻渗了出来。

他微微垂眸,神色是一种近乎死水的冷漠,那双总是清冽如寒潭的眼眸深处,此刻却翻涌着令人胆寒的暗色。

“本尊的徒儿,”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在哪?”

宜太甲脖颈上传来的刺痛让他瞬间清醒,他心头巨震,面上却强自镇定,甚至挤出一丝扭曲的笑,试图狡辩:“仙君大驾光临,下官……”

剑锋毫不留情地又递进一分,更深的热流顺着脖颈滑下。

持剑的那只手,骨节分明,稳如磐石,可宜太甲却清晰地感觉到,那剑身上传来的、几乎要压抑不住的细微震颤,以及透过剑锋传递过来的,一种近乎暴戾的焦灼与……恐慌。

这位仙君的心绪,远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意识到这一点,一种诡异的、混合着恐惧与兴奋的情绪攫住了他。他忍不住勾起了唇角,不怕死地抬眸,迎上那双猩红的眼睛,语气带着一种恶意的挑衅。

“仙君何必如此着急动怒?是怕...自己没能力救自己的弟子么?”

祝卿岚指节绷得发白,剑锋又压下寸许,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带着濒临断裂的克制:“本尊再问一次,人在哪?”

宜太甲颈间鲜血汩汩涌出,剧痛反而激起了他的癫狂。

他完美地扮演着一个穷途末路、意图在精神上打击对手的角色。

他存心要撕碎对方那强装的镇定,扭曲地笑着,气息微弱却字字诛心:“仙君…找不到徒弟,就拿我泄愤?呵…说不定,你那好徒儿此刻…正如同你刚刚在幻境中所见那般,在哪个角落里……”

祝卿岚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低哑,带着一种毛骨悚然的意味。

剑光一闪,宜太甲的话戛然而止。甚至没给人反应的时间,他的头颅便与身体分离,滚落在地,脸上还凝固着那恶毒的笑意。

然而,在头颅飞起的瞬间,宜太甲眼中没有恐惧,只有一丝计谋得逞的嘲弄,魂魄被法阵吸收,只留隐秘的波动。这波动极其微弱,恰好被现场浓烈的魔气和剑气完美掩盖。

温热的鲜血飞溅而起,有几滴正落在祝卿岚苍白的面颊上,缓缓滑下。白与红的极致对比,让他看起来不像仙君,更像从无间地狱爬出的恶鬼。

他缓缓转过身,提着那柄仍在滴血的长剑,一步步朝沐蕉走去。步履看似平稳,但那双暗沉无光的眼睛却死死锁在她身上,带着一种近乎审视的注视。

在他视线触及沐蕉腰间那枚微微晃动的剑穗时,他瞳孔猛地一缩,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狠狠刺中,身形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脚步顿住,他微微蹙起修长的眉,抬手用力揉了揉太阳穴。

再抬眼时,眸中的疯狂如潮水般退去,他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冰寒,只是脸色比平时更白几分,如同覆了一层薄霜。

他不再看沐蕉,转而走向一旁被剑气震晕过去的女子。指尖灵力流转,化作数道淡金色的锁链,将其牢牢束缚,随后干脆利落地将其投入一枚空间法袋中,随手递给沐蕉。

同时,一枚散发着清冽药香的莹白丹药递到她面前。

“魔族细作,不容放过。你暂且看管,回宗门后交由判审殿处置。”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澈,听不出多余情绪,“将此丹服下,调理伤势。”

他目光掠过她苍白的面色和紊乱的气息,继续道,语气不容置疑:“本尊方才受幻境影响,现在仔细探查,阿鸢的命灯无碍,气息最后出现在临城方向。你伤势稳住后,便去寻他,找到后……即刻返回宗门,不得有误。”

提及谢鸢,他语速微不可察地快了一线,随即又归于沉静,看向城主府方向,眉宇间凝着一丝冷漠。

“此地阵法早就已与地脉相连,必须立刻阻断,否则一城生灵皆成祭品。”他语气沉冷,“本尊虽已上报判审殿,但他们赶来还需一段时间,事态紧急,分头行动。”

话音未落,他已转身,青衫在弥漫的尘埃与血腥中拂动,再未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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