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驺蒙感受到放在自己太阳穴上的枪之后,乖乖举起双手表示自己不会再挣扎。
“驺上尉关注今天的新闻没有,应该给我个解释吧。”
驺蒙脸上那种轻松的笑容很快维持不住了,因为司南在他腿上来了一枪。
“你偷换了应该送往母星的蓝眼泪?”
极强的痛感叫他从脖颈处开始浮起大片虫纹,他咬着牙。
“我承认,是我留下它们。”
驺蒙的大腿开始流血,不过虫类强大的生命恢复能力立刻止住了伤口促进他愈合。
不过散弹枪的恐怖之处就在于,弹药会在伤口中旋转,将肌肉不断搅烂。
他把嘴唇咬破,“我去哪找这么好的东西?在星际战场上摔断三次胳膊,也没换来什么。”
“你只是留下了它们?”司南冷笑着,月色下,驺蒙可以看见司南藏在帽檐底下极淡的唇,讽刺般勾起。
“你将假药装进瓶子里送进母星,送进那些高等雌虫的手里,真药自己私吞,转手出卖了我、说我的药本身有问题,导致他们心生不满,挥挥手派什么调查小组准备来找我的麻烦。”
“驺上尉,生意不是这么做的吧。”
司南眼神冷冽。
“我也没办法,这事是我对不起你,…是他们逼我的!”
驺蒙趁着这个机会跃起翻身,想要将司南擒拿在手下,司南似乎早有预料,他用枪洞穿驺蒙的手掌,驺蒙完全虫化的盔甲挡住了司南接下来的拳脚攻击。
驺蒙凭借虫化的能力立刻占据上风,他将司南反剪按在墙面上,
“你是亚雌?居然连虫化的能力都没有,伤口也没办法很快愈合。”
驺蒙以一种审视商品的目光凑近了司南的侧颈,嗅闻司南身上的味道。
司南身上,充斥着一种叫虫非常着迷的气味。驺蒙被这种气味搞的神经迷乱,竟然一时没有分别出来,这种气味的来源是他破溃的染血的嘴唇。
雌虫是跟随本能的动物。哪怕是驺蒙想到了什么让他犹豫退缩的事情。不过,他还是抱着侥幸心理,决定听从自己的**。
自己会将他交上去的,只不过暂时“使用”一番,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驺蒙对眼前这个亚雌禁药贩子产生了兴趣。
“你现在的样子,和你身上的味道,像极了你调配的蓝眼泪。”
驺蒙瞧着司南的目光,变得越发诡异起来。
司南垂着头,似乎已经放弃了挣扎,他闭着眼睛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孤冷的黑天鹅。
驺蒙伸手握住司南的脖子,他想要抬起司南的脸,摘下司南的帽子,看一看这位狡猾又迷虫的禁药贩子,到底长着一张什么样的脸——
电光火石间,驺蒙却轰然倒地,而有什么东西洞穿了驺蒙的胸口。
他双目圆睁,血喷溅在司南的帽子上,染红了绣着的字母。
或许在他断气前几秒,死亡之前的慢回放,他终于看清了杀了自己的那玩意到底是什么。
那是一条通体漆黑,带着玄铁光泽的尾勾。
说是尾巴并不准确。因为虫族都会敏锐的知道那是什么,哪怕那玩意只存在于教科书里,而几乎没有虫真的见过。
他大张着嘴巴,啊啊着想要说出两个字,没能说出来,司南亲眼看见他倒在血泊里。
司南的讲述让K深吸了一口气,【他看见了你的尾勾?那他一定知道你是雄虫了,完了,完了。】
K坐在全息脑机之前,血流直冲大脑,恨不得晕过去,【不行,我得帮你想想办法,】
他站起来,在房间的木地板上咚咚地走来走去,【不然现在就杀了他吧,我找虫秘密处理他。】
K自言自语,随后就执行力很强地准备去做,司南拦住他。
“你别急。”司南冷静的让K觉得佩服。估计他同时还觉得,K为他操劳的样子看起来很好笑。
“现在反而不能杀了他。”
司南和K说话的声音变得非常平稳,“他复活的蹊跷,K,你知道虫族有什么科技可以让虫起死回生吗?”
他陷入沉思,估计是在拼命搜索自己脑子里有关的内容,司南等待K回答的间隙,对着镜子脱下西装外套,解开衬衣的两颗领口,将垂在额头的发丝拢到脑后。
K突然灵光一闪,【或许还真的有!我记得,之前报道过一则新闻,说是一种特别的医疗设备,可以救活心脏受损的雌虫,不过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剩下的一半还是要依靠他自己的自愈能力。
但是使用消耗巨大,并且相当昂贵。后面那种技术被塞因……就是联盟军的总指挥官塞因将军买断了,说是用于治疗士兵,其实就是给自己找一条优先保命的手段罢了。
不过像是邹蒙这种等级的小喽啰,肯定是不配军方用这么昂贵的仪器救他的命的。】
司南听进去了他的话,
“那既然他没死,就更证明他背后还有其他势力参与,对吧。”
【你这么说也没错……】K被司南带动着,情绪也逐渐平稳下来,他注意到司南的打扮,“你这是在干嘛?”
“当然是出去会会他了。”司南确保自己的外型看起来和两个星期之前看起来完全不同才停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当时脸挡的很严实,他现在应该是记不得我这张脸的。”
自己对外也是宣告死亡的,如果初舞台被驺蒙认出了身份要跟自己报仇,最重要的是雄虫身份暴露,到时候就不只是惹上凶杀案这么简单了。
“当然,如果他真的认出我来,那就必须把他杀掉了。”
———
诺卡斯没想到自己这次遇到的送货虫这么不好惹,他想跑,又被邹蒙抓着胳膊,狠狠摁回座位上。
“亚雌。”他盯着诺卡斯的目光突然变得很执拗,甚至疯狂起来,“你真的是亚雌吗,还是说,其实你是假装的?”
邹蒙凑近他的脖颈,用力嗅问他后颈的气味。
没有那股叫虫着迷的香气,只有拟素虚假的味道。
他心里觉得失望,于是近乎报复性的,他想要扒/开/诺卡斯的/裤/子。
诺卡斯现在算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他拼命挣扎捂着自己的裤-裆,别的不说,他要是在这种公共场合和这个雌虫发/生/关系,他后面别说当偶像了,就是他的家族都会把他钉在耻辱柱上,哪怕他是被迫的。
就在诺卡斯欲哭无泪准备和自己的梦想说再见的时候,有虫出现,抓住了自己的衣领,把自己提到一边去。
诺卡斯擦干模糊眼眶的眼泪,看清了眼前的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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