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身份转变,沈黎暂时还有些适应不过来,但杭锦显然已经完全上手了‘男朋友’这个角色。
沈黎也才发现,杭锦是个如此有行动力的人,一经确认关系,就时刻要行使这个身份的权利。
可怜沈黎脱单第一天,就被亲到嘴唇破皮。
夜深人静,杭锦专注、痴迷地吻着怀里的沈黎。
沈黎偏头大口呼吸,推了推他:“可以了可以了。”
“不可以。”杭锦把她脑袋摁回来继续亲,“再亲亲。”
“……”
最后分开,沈黎嘴唇麻的都没了知觉。
她摸着滚烫的唇,胆战心惊地看着杭锦意犹未尽的眼神,含糊道:“你不要太夸张了……”又不是以后都没得亲,至于化身成亲亲怪吗,搞得多饥渴一样。
杭锦支着脑袋,侧身看着沈黎的眼神堪称含情脉脉:“这是一种新体验,当然要不顾一切去尝试。”
沈黎有些不相信,“你真没有?”
“当然,”杭锦皱眉,“你不信?”
沈黎还真有点不太信,毕竟他这样的出生豪门的天骄之子,有钱有颜,还是混娱乐圈的,大把美女,难道就真没有对谁动心过,也没有过感情经历?
杭锦掐着她下巴,郑重道:“姓沈的你给我听清楚了,我没谈过恋爱,一次也没有,至于接吻,我是歌手又不是演员,不需要为艺术献身,穿越之前也才二十六岁,没有这方面的经历不是很正常?”
“好吧。”沈黎相信他了,虽然她也并不是那么在意,每个人都有过去,重要的是当下和未来,当然,如果他真的和自个一样都是彼此的唯一,那再好不过。
“你怎么会喜欢我?”沈黎忍不住问,这是她最好奇的。
杭锦敛眉思索片刻,认真地说:“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这段时间的相处,越来越感觉心情和目光都会被你影响,那时候还不知道是喜欢,我也没喜欢过人所以对这个不灵敏,真正意识到不对劲的估计是那个姓秦的每次和你说话我都很不爽,他把手放你肩膀上,我心里都想着要怎样把他的手砍了。”
沈黎了然,这是吃醋呢。
杭锦抱紧沈黎,喃喃道:“我不知该怎么去形容那种感觉,也不会说情话,但我保证从未对别人产生过这样的感觉,我也是考虑了很多天,理清自己的感情才决定和你摊牌的,没有草率的作出决定。”
沈黎明白,就是细水长流的日久生情,人的情感本来就是复杂的东西,每个人表达爱意的方式也不同,有时候喜欢上一个人只需要一个很小的契机。
就像她,对他的好感也是在朝夕相处中慢慢滋生的,而不是因为曾经是偶像就从一开始盲目地喜欢。
他们之间没有感天动地的轰轰烈烈,但没人能否认他们对彼此的感情。
沈黎看着杭锦近在眼前的脸,感受着内心汹涌的爱意和甜蜜,促使她主动吻上去。
杭锦激动不已,揉着她后脑勺夺过主权。他明明是个新手,却天赋过人,自学成才,如今老练地让她难以招架。
沈黎大口呼吸,杭锦用脸蹭着她通红滚热的脸,深情呢喃:“我好喜欢你。”不等她羞赧,话锋一转:“所以你以前读书的时候也没有心动过的人?”
“……”
察觉到她一瞬间的停顿,杭锦眯眼道:“有?”
沈黎:“有怎么了,又没在一起。”
杭锦啧了声:“行,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你这位心动的对象。”略微一顿,扯唇道:“放心,只是聊聊,绝对不吃醋,没什么好吃醋的,毕竟都穿越了,谁还在乎以前你喜欢过谁。”
不在乎你还问什么问,这话沈黎只敢在心里吐槽,摸摸鼻子说:“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猎弓社里的一个学长,暗恋了他一段时间,后来他有女朋友了就自己克制住了,再后来他就毕业我们也没联系了。”
杭锦握紧的手悄然松开,眼中的深沉随之散去,咧嘴一笑:“这单相思有够惨的。”
沈黎白他一眼,不甘示弱,给他难题:“如果我没减肥成功,还是以前那个样子,你会喜欢我吗?”
杭锦眨眨眼,没吭声。
沈黎嗤地一笑:“看来是不会。”
“那我要不是易容,是原本那个样,你会答应做我女朋友?”杭锦把问题抛回去。
沈黎笑容一僵。
杭锦立马说:“你看,你也回答不出来。”
行吧,反正他们都是颜控毋庸置疑的,沈黎想。
杭锦搂住她,轻声哄慰:“那都不重要,我们本来样子就是现在这样,何必纠结别的,反正我就是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不用去纠结什么时候喜欢上的。”
沈黎点头,她本来也没很在意这个。
“现在问题都问完了,所以,我能再亲你一下吗?”杭锦彬彬有礼地问。
沈黎无可奈何又无语地抬头,下一秒就被深深吻住了。
-
沈黎发现在感情里,杭锦是绝对主动的一方,一改他平时的懒惰,积极又粘人。
杭锦则认为沈黎对感情和她平时干活的行动力完全相反,太消极怠工,那他不介意由他来主动培养感情!
两人整天黏黏糊糊,活脱脱的像糖精一样。
“宝贝,你有没有想过把小桃送去学一门乐器?”
沈黎将切好的土豆放进冷水里泡着,抬起头:“学乐器?”
“对,今天我唱歌的时候她跟着哼,我发现她在音律方面有不错的天赋。”
“可以啊。”
这里没有娱乐圈,学乐器并没有多大的作用,还费钱,但沈黎还是想让沈桃学,一来杭锦说她有天赋,不学会很可惜,二来学来当一个小才艺也好。
“明天我们就去镇上看看。”沈黎说。
杭锦笑眯眯地凑上来,搂着她腰拱她颈窝,他很喜欢这样:“这么相信我?”
“我是相信桃儿,”沈黎一边躲一边说:“痒,你离我远点。”
“这么快就嫌弃我了?”杭锦说。
“我就不走。”他说着还去挠她痒痒。
沈黎无法招架这种情侣之间的亲昵,觉得甜蜜的同时又挺不自在的,估计是头一回谈恋爱的原因,偏他适应良好,一天比一天黏糊,她完全跟不上节奏。
她脸红地躲,“你别闹,”自以为很凶狠地威胁:“你再挠我亲死你信不信!”
杭锦眼睛锃亮,仿佛听到的不是威胁而是奖励,兴致勃勃道:“好啊,你来。”
沈黎扶额,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拿他的原话来威胁他了。杭锦只要威胁就真做到,她会被威胁到,然而她嘴里说出这句威胁,他求之不得。
“你来啊。”杭锦摆好姿态等着。
沈黎推开他就想逃之夭夭,被杭锦一把拽住拉回来。
“你别闹,等会被人看到了。”私底下怎么酸臭没所谓,但光天化日之下,沈黎哪敢陪他胡闹。
杭锦不依不饶,正要继续逼近,忽然瞥见她红的发紫的耳尖,噗嗤笑了出来。
他们两人是完全反着来,生活中,沈黎是风风火火说干就干的性格,到了谈情说爱,她就扭扭捏捏,光说不干的嘴强王者,杭锦生活中懒懒散散,感情里却是十足的实践派。
杭锦把她拉到腿上坐着,亲亲热热地蹭她脸,说着只有彼此才听得到的情话。
他还说他不会说情话,真是谦虚。
“我为你写了一首歌。”
“什么歌?”沈黎心里一动,这辈子没想过会有人给她写情歌。
杭锦鼻尖蹭着她鼻尖,顺势吻她唇,含糊说:“还没收尾,等写完了再给你看……”
沈黎满脑子都想着他给她写了歌的事,一时就没拒绝。
正投入,身后传来声音:“姐,你们在干嘛?”
沈黎心脏狂跳,猛地推开杭锦站起身,慌忙中险些摔倒,无意间摁住了哪里才站稳,顾不得杭锦闷哼一声,她迅速转身,就看到沈桃满眼疑惑地站在厨房门口。
“哈哈哈哈没什么……”沈黎脱口而出蹩脚的理由:“他帮姐姐吹眼睛呢,眼睛进沙了。”
杭锦调整了一下坐姿,含笑道:“对,我在给你姐吹眼睛。”
沈桃刚从外面疯玩回来,就看到姐夫搂着姐姐背对着门口不知在做什么,她也没看到,本就是个小孩,也想不到别的方面去,闻言深信不疑,关心问:“姐,你眼睛没事了吧?”
沈黎使劲眨了几下眼睛,干笑道:“没事了。”
杭锦:“那是我吹的好。”
沈黎暗暗瞪他一眼,都叫他别白天搞事,这不差点让小朋友看到了。
杭锦偷着乐,惬意地望着她窘迫慌张的表情,有种偷情的刺激。
沈黎深吸一口气,心想不能再纠结这事,越说越黑免得,便招手让沈桃过来,蹲下问:“桃儿,你想不想学弹琴?”
沈桃瞪大眼睛,紧张道:“可,可以吗?”
早上姐夫就问过她这个问题,只是她担心学这个要很多钱,姐姐赚钱很辛苦,就违心说学不会的,不想学,现在姐姐又问她,其实她心里是感兴趣,是向往的。
“可以,只要你想,你喜欢,就可以。”
沈桃听了沈黎的话,瞬间就有了底气,用力点头。
“我想!”
“好,明天我们就去看琴。”
“就这家吧,”沈黎指着一旁的乐器店铺,拉着一大一小走了进去。
昨天说了学琴的事,小姑娘晚上直接兴奋的睡不着,很晚才迷迷糊糊睡去,一大早就又醒了爬起来,见她如此激动,沈黎索性早饭没吃,就和杭锦带着她来了镇上,给她挑合适的乐器。
老板很热情地给他们介绍着每一样乐器,相同的乐器还有材质的分类,杭锦学过钢琴,虽和这些乐器不同,但音律是相同的,他随手一拨琴弦,就能分辨出哪个的音色更好。
他刻在骨子里的音乐热爱,对这里的每一样乐器都感兴趣,这里试试,那里也试试,让他待一整天都不会无聊。
沈黎牵着沈桃,让她挑。
“你想学什么?”她环视着店里陈列的乐器,“这是古筝,这是二胡,这是笛子,还有苼,埙,古琴……”
沈桃视线缓缓看过所有乐器,最后小心翼翼地在一古筝前站定,脑子里想起以前听人说过的弹古筝的美人,忍不住抬头看向沈黎,双眼亮晶晶的。
杭锦试过后,沈黎大方地全款买下那把古筝,沈桃脸上洋溢着亢奋的神采,她想主动背,可琴太重,她背不起来,最后只能有杭锦先帮她扛着,一路上她看了又看,整个人打鸡血似的完全坐不住。
古筝拿回家就放到了沈桃房里,让她随时可以试着玩玩儿,没两日,沈黎就在镇上给她找了位古筝老师跟着学,老师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子,温柔,耐心,专业,尽管学费并不便宜,沈黎也没有任何迟疑地给沈桃报了名。
除此之外,沈黎还找了个私塾让沈桃去念书,在读书之余就去学乐器,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小姑娘去毫无怨言,乐此不疲。
沈桃下学的时间晚些,沈黎还没想好每天往返的问题怎么办,赵叔就大方地表示每天下午那趟可以等等她,不碍事,就迟一点儿,大家都能理解的。
沈黎感激不尽,当即拿上长枪,牵着杭锦就去山里猎了几只野鸡野兔给赵叔送了过去。
沈桃读书的事顺利解决,沈黎也迅速投入赚钱的忙碌中,如今需要钱的地方太多,她是一刻也不能松懈,凡是能赚钱的法子,她都要去尝试。
日子虽过的忙碌,却也充实,杭锦不再是偷懒耍滑的派头,如今是做什么都积极跟着,两人朝夕相处,密不可分,逮着空闲的间隙就亲作一团,不再像刚确认关系时如青春期的小情侣那样毛躁,而是变成了一种老夫老妻的娴熟。
转眼秋去冬来,桃花村迎来第一场雪时,沈黎才意识到这儿的冬天有多刺骨的寒冷,也意识到这个时代里的普通人想要熬过一个冬天,是多么的艰难。
昂贵的棉花袄子,寻常人家哪买得起,人手一件可以穿十年八年甚至更多年,缝缝补补又穿上,再者就是靠着强大的意志熬过去,更多的是熬不过的。
沈黎已经听闻附近村落冻死了好几个人,为每个时空种生存在底层的人都是这样的艰辛感到悲哀同时,她也萌生一个大胆的念头——
她想自主创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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