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切早有暗示……
梦那么久,那么真实。
“为什么会找上我?”
她在网上搜遍了灵异鬼故事,只找到了一个可以贴切得上的说法,处男鬼为如愿投胎会找多个女子。
令她难受的异响仍在继续,只不过轻柔了很多,她就像可以被随意摆弄的玩具。
几次醒来后,她觉得不是梦,是真的,当然,做梦时她的感官无比清晰,做梦中的人从不觉得自己在做梦,时间久了,反而会安之若素。只在梦醒后,恨不能让道士做法把他打个魂飞魄散,可不管是用符纸还是她从寺庙里求的辟邪香囊都形同虚设,她的卧室里,床垫底下、床底、枕头里、被褥里都塞着不少驱鬼辟邪的东西。
她总算证实了那些个神棍坑蒙拐骗的猜想。
其实相比于纠结于梦境和现实,她更担心的是被柳稚发现,她最怕被骂不知检点、不知廉耻,因为柳稚就曾经被背后蛐蛐过,她听到了,她去找那黄脸婆理论,疯婆子不听,没办法,对付脏人你只能比他更脏,她最后出了狠招:“死肥婆,活该你家那头更肥的公猪嫌弃你。”
柳稚从来都不敢回怼过去,但她敢,她那时才上四年级,就已经能用脏话在街道上舌战群“畜”了,那时她没考虑过后果,而事实上她也不必考虑,因为没有流氓能从柳稚那里得逞,柳稚嘴上功夫不行,可打架斗殴时她从不落下风,这也是为什么她多年以后能在极限挑战中脱颖而出了。
男鬼不会说话,且有时会很急躁,却远比第一次和风细雨了太多,不然她早就被折磨得想和他同归于尽,她倒要看看,大家都是鬼,谁又比谁弱?
“你多久能遂愿?然后去投胎?”
高中以前她没接触过meat文,甚至连片子都没看过,而家里只有柳稚一个女人,所以对某事一无所知。。
“那你这次可以早点结束吗?天快要亮了,我…我还要…上学……”
粗粝扫过,她有些呼吸不畅。
她知道男鬼不会说话,但漫长的煎熬不说点什么,她会崩溃。
meat文里描写这档子事大多会持续一个小时,可这已经……梦里她哪里知道时间?
连个喘息声都没有,要不怎么说是…鬼…呢?
她为什么还有力气说话?当然是因为还没有开始。
一个月了,她早就摸清楚了规律,准备阶段需要充分,否则会很不好受。
“快些吧,早点早结束,我明天有一场考试。”
柳筱筱语气抱怨,微有些烦躁。
男鬼并没有比她高多少。
怪异的声音停了下来,冰冷的手指顺着脚腕和弯曲的膝盖、大腿徐徐滑至软腰,掐住柳筱筱的腰侧,将她往下面。
相比于第一次,很明显少了很多恨不能同男鬼鱼死网破的杀机,多了一些浑浑噩噩的滋味。
晨起清醒时,她感觉有点异样,于是赶忙脱下换了条新的,其实,之后的五个月里,她几乎每天都会换内裤,还好除了谈恋爱柳稚并不关心她的**问题,胸罩内裤什么的都是她自己买。
她发育的不算晚,十四岁就来例假了,可是例假的那些天,梦还是照做不误,很久之后,她严重怀疑她那段时间可能得了一种病,性瘾症,所以才意淫一个男鬼来消解**。
但当她真正了解这个病的病症时,才发现根本不是,她只喜欢看别人做,假如放在她身上她会有种反胃的感觉。
尤其是每当梦醒之后,回想起梦里的自己,会立刻想扇自己一耳光。
有时那些画面倏一闪过,她会在刷牙的时候呕吐,喝牛奶的时候呛到,给面包上涂抹果酱的时候手抖,上厕所的时候不敢倾泻,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谢天谢地,半年的时光并不长,却好似过了一个世纪,男鬼的离开是有预兆的。
最后一天梦里,他们什么也没做,他只抱着她,一点也不舒服,但好在是在夏天,所以也并不很难受,只是男鬼僵硬如钢铁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哭,那半年里多少次挑衅和戏谑以及玩弄她都没有因受辱而泣,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污秽玩意儿他凭什么?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于是她也哭,比可怜谁能有她可怜?碰瓷也不知道找对人,可没想到适得其反,不知道男鬼是不是以为她清楚他要走了所以舍不得他才哭的,男鬼终于开口说了那半年里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话。
“别难过,多年以后我们还会再见。”
那声音是少年稚嫩的声音,她一时大惊失色。
“你多少岁?”
男鬼避而不答,把她圈进那个钢铁一样冷硬的怀抱。
…
柳筱筱撑开疲惫的眼睑,夕阳将她的影子投到远处的断壁残垣上,显得有些萧索。
她起身,逍遥椅一晃一晃得,花园已被恢复原样,绿色的孔雀蜷缩在凉亭里沉睡着。
柳筱筱将声音录入传音石里:“我须闭关一百年,有什么急事……”
“师父!”
孔雀被这一声给吓醒了,一看到声音来源是谁,立时长久的积怨连带着扰眠的怒火瞪目过去,却不敢做些更多的。
帝渊的影子被残阳拉得很长,半张脸隐于幽暗之中。
柳筱筱皱了皱眉,她将有些情绪压下,但愿一切都只是她的胡思乱想。
帝渊朝她走近,这是一个缓坡,柳筱筱偏离帝渊朝她走着的方向,绕了个圈,站定在上位。
帝渊转身,微微抬眼,目光里似有很多心事。
“徒儿也想闭关,同师父一起。”
柳筱筱定定望进他的眼睛里,帝渊控制不住地回避。
“阿渊,记住!不要有软肋,退一步,永远也不会海阔天空,因为海阔天空的不是你,却一定会委曲求全。”
帝渊深蓝色的眸子像璀璨的星海,浩瀚而神秘莫测。
“师父,我真得可以吗?”
柳筱筱目光软了下来,她伸出手去,像小时候那样,摸着帝渊的头。
很多事情,她想做,却不敢做,其实她才是那个最应该没有软肋的人,但…
那是无数双眼睛,无数道偏见,最重要的是…老娘没有那个实力啊!
帝渊:那我就有吗?
孔雀男:你们师徒俩,一个比一个会调虎离山,推卸责任,好自己逍遥!打什么哑迷嘛,不就是忍辱负重,伺机报仇吗?
“阿渊,恨不会消失,爱才会生出。”
帝渊眸光一亮,爱,师父也会说爱这个字吗?
“师父,爱…是什么?”
“自由,天地,世人。”
“自由?”帝渊不解。
“对,你的自由,天地的自由,和世人的自由。”
帝渊迷茫地望着柳筱筱。
柳筱筱欣然笑了笑,将帝渊被枕头压乱的鬓前的一缕垂发挂至耳后,目光温柔又安逸。
“阿渊,奴隶和奴才是不同的,你可知他们不同在何处?”
“不知。”
“奴隶即使他们的生活有多么得糟糕,即使他们在□□上有多么得卑躬屈膝,即使束缚他们的牢笼有多么得坚不可摧,他们也永远不会失去追求自由的初心。
你的自由,我的自由,还有…世人的自由。”
师父说的是她那段枯燥乏味的经书吗?那段毫无攻击力和杀伤力,甚至也没有抵抗力,时时刻刻会被轻而易举摧成飞灰的咒词。
“师父,自由有那么重要吗?”
柳筱筱像学堂里的夫子一样摇头晃脑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柳筱筱凝眸对着帝渊:
“不自由,毋宁死!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天生该被奴役的。”
爱情,帝渊眸光动了动,好奢侈的东西,他望着柳筱筱的深邃杏眼渐渐出神。这世上谁有自由,谁又在被奴役?
柳筱筱慈蔼的目光顷刻变得严肃起来:“阿渊,我希望你做那个审判之人,从你开始,所有的审判都不该迟到。”
帝渊凝眉,睫毛忽闪:“谁都可以审判吗?”
“涉嫌故意伤害的,都可以。”
帝渊淡笑,眉目稍暗:“是吗?徒儿懂了。”
柳筱筱欣慰展颜,旋即转身。
广袖一角被人牵住,柳筱筱回头。
“师父出关后可以跟徒儿讲讲爱情之道吗?”
柳筱筱微微一笑,将袖子抽回:“可以。”
帝渊悬于半空的指腹轻轻捏了捏,目送那道蓝色的御剑远去的身影。
他知道师父去哪里闭关,那是这世上只有他们两个知道的地方。
但他也知道师父想要他做什么,帝渊垂下眉睫。
孔雀男瑟瑟发抖,他在帝渊没有注意到他之前簌地一下溜走。
一百年啊,鬼王再找过来问他大王在哪里,他该去哪儿躲?
想什么来什么!
篱笆门外,孔雀的脖子被提了起来,孔雀发出咕咕咕的求救声。
“她在哪儿?”
这道声音尤其怨煞,仿佛从地狱而来,仿佛要焚毁世间一切。
“谁…鬼王…说的是…谁?”孔雀男艰难出声。
土行孙从土里蹦出,□□音道:“仙女,就五年前打败你占据孔雀山,长的还很好看的仙女。”
孔雀男欲哭无泪,你们tm地不讲清楚,谁tm地知道那女人是仙女啊!
孔雀男却清楚,方圆几千里没有一个仙女,这里是妖魔鬼的交界之处,仙女全被他们吃光吃净了。
所以孔雀男准备如实出卖了柳筱筱,不料突地被甩飞出去。
满身黑气环绕的怪物周身的煞气终于消散了一些,只见他长眉如墨,薄唇朱赤,漆黑如渊的黑眸似有一丝转瞬即逝的波动,他看向沿着小径缓慢下山的来人,颤抖着出声:
“谢…烬…渊…!”
墨黑色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和帝渊擦肩而过时,脸色忽地如怨煞之恶灵。
苍白的五指扣住帝渊的肩膀。
“足下何事?”帝渊语无波澜。
“谢烬渊,不要再装了,告诉我,她在哪儿?”看似风平浪静,可稍微懂点察言观色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此刻二人之间正酝酿着滔天巨浪。
黑袍男人忽地腹笑,继而转为大笑,带起周身的黑气震荡不已,狰狞的脸上全然失去了刚才那只维持了须臾的清致俊玉。
“我早该想到的……我该早点想到的!还有谁会像她那样谎话连篇,狡如狐兔?”
帝渊冷眸如冰:“把你肮脏的爪子拿开。”
黑袍男人骤然掐住帝渊的脖子:“肮脏?到底谁肮脏?别以为我不知道,和人皇相左的那方势力是你!斗兽,哦不,人兽厮杀,床笫艳脔,人菜妖珍,你哪样没沾?与魔为伍,与鬼同谋,你哪样没做?谢烬渊!将寒衣还给我!”
凤凰妖羽缚上陆羽帘的手腕,登时手背被灼烧出一片焦黑,陆羽帘惊骇地收回,一脸得惊疑:“你不是谢烬渊?”
随即又冷声问道:“凤凰翎羽,你和妖神什么关系?”
帝渊头也没回,御起断水剑朝西南方向飞去。
手背瞬息之间恢复成原来的煞白色,陆羽帘转身望着这座格调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山庄和花园,充满了温馨和宁逸,仿佛在结界之外也能嗅到隐约的花香。
陆羽帘出手尝试打开这个结界,却意外触动雷电和激光网,且尤其针对他这个鬼族。
鬼族,鬼族,谢烬渊与鬼为伍,而他却早已成为了鬼,要是那个可恶至极的坏女人知道,会不会更嫌弃他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嫌弃?寒衣,你跑不掉的。”
跳崖自杀未成,他摔到了上古,本来想着一了百了,却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他背后偷袭了前鬼王,救了一位被险些侮辱了的女妖,鬼王的毕生修为悉数顺着他的剑被他所汲取。
因为鬼道的修炼方式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尤其是站于食物链顶端的鬼王,鬼王体内这种反噬机制最大,当然也极具诱惑,所以鬼王必须每时每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避免被杀死,假如被杀掉,鬼王连复生的机会也没有。
这也就是鬼道的修炼体系和晋升道路明明那么容易,只需要做贪吃蛇的游戏即可,却并没有那么多人去选择它。
自然,也没有正道修士敢朝鬼王出剑,大多都是用阵法与符纸困住或者收入法器当中镇压着又或祷念佛经超度,慢慢熔化掉鬼王,否则,要么从此与仙途绝断,堕入鬼道,要么导致鬼王怨念翻倍实力刹那剧增,然后只等葬入鬼王腹中。
作为修士四百年,一百年前背后偷袭前鬼王并成功吸尽他的修为的陆羽帘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只因一时善念而将自己拖入到永远也不可能回头的鬼道之中。
他还因此招惹了一起桃花债,更确切来说是无妄之灾,那女妖便是妖后,但他却并未和妖后苟且过。
妖神哪里信?子虚乌有的奸夫帽子就被扣上了,还被迫和妖神对打了一场,他本来的实力远远不足以和妖神相互抗衡,却因为鬼王这一特殊体质才幸运地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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