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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白云观

第二天一大早,周渊正在熬药,妙缘过来了,问他:“昨天那杀人狂魔没有再回来吧?”他昨天回去后一夜都没睡好。

“没有,应该是躲起来了。”

说话间,妙缘注意到周渊缠着纱布的手腕,又凑近细闻了药锅里的味道,一下就明白了,捏着他的手腕,问他:“做戏要做到这份上?”

周渊疼得倒吸一口气,扒开他的手,解释道:“当然。就因为是做戏方方面面才要做足。”

妙缘点了点头,心道:最好是这样。

沈昂已经连着好几天的早上都是被药味熏醒的,连灌了几天苦药汤喝得他出汗都是药味。而他的内力依旧没有任何恢复的迹象,正发愁的时候周渊把今天的药又端了过来。

沈昂看见妙缘也在,就顺嘴问了句:“你们修道之人有没有什么……可以快速恢复内力的方法啊?邪修也行。”

妙缘还真仔细替他想了想,“我好像听说过以前有人靠双修汲取他人内力的……”

沈昂一听来了兴趣,“双修?怎么双修?”

“你和周渊不是……唔……”

妙缘还没说完,就被周渊捂住嘴推搡了出去,“你不是还有事,快去忙吧……”

这时候,元宝跑了过来,在沈昂脚底下钻来钻去,又站起来趴在桌边对着那冒着热气的药碗闻了又闻。沈昂见他胖乎乎挺可爱,就把它抱起来捏着他的狗头,“怎么,你也想尝尝?”

正往回走的周渊听见屋里“啪”地一声,进来一看沈昂的药碗已经掉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旁边蹲着一脸无辜的元宝。

沈昂立即装模作样地训斥元宝:“看看,都怪你……”

元宝:“……”

这天之后,元宝头上的锅就一天比一天沉。

要么说是元宝打碎了药碗,要么就说是元宝扑人导致药碗飞出去了,甚至说元宝把药喝了。

后来,元宝不来了……

沈昂没了替罪羊只好继续老老实实喝药,依旧每天尝试调息聚力,但却屡屡失望。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周渊在药理给他下毒了,故意要害他。

于是他跟周渊说要去山里,自己找个清净的地方练功,周渊倒也没拦他。

这两天恰好碰上当地节日,所以来观里上香的香客本就比往日多了许多,沈昂回来的时候远远就看见白云观的大门拥挤不堪。

可是越走近了越发觉不对,人们好像都是往外跑的,白云观里面还传出阵阵喧哗,细听还夹杂着尖叫。从白云观跑出来的香客们一个个也都是神色惊惶的样子,嘴里不断喊着:“杀人啦……杀人狂魔……”

他从大门逆着人流挤进去后,只见整个白云观已经乱成一团,香客们受了惊吓控制不住地叫喊着纷纷往外跑,跑不出去的就四处找地方躲避。

而在身后追赶他们的也是造成这场恐慌之人就是白云观的道徒如尘,他也是妙缘的师兄。

此刻的他像是疯了一样,面目狰狞地在人群中肆意杀人。香案前的地上躺着那几个鲜血淋漓的人都是他手下亡魂。他还抓住了一位身穿红底白花衣裳的女香客,女香客惊恐万状,又喊又叫吓得魂不守舍。

周渊见状持剑上前刚把女香客从如尘手里救出来后,智渊道长也赶来了。

被激怒了的如尘,居然对智渊道长出手,眼里满是杀意好像不认识眼前的人一般。嘴里还不停地重复着:“杀杀杀……杀……”

周渊本想出手相助,但智渊道长担心他受伤将他推到了一边,而如尘步步相逼智渊不得已使出杀招,如尘至死都没放下手里的剑。

智渊道长既难过又羞愧,“我真想不到,作恶多端的杀人狂魔居然就藏在我白云观中。”他转过头不忍再看,摆了摆手叫人赶快把如尘的尸首拖走。

白云观其他师兄弟也都难以置信,昔日朝夕相处的师弟居然就是之前令人闻风丧胆的杀人狂魔。

刚才沈昂的视线一直在智渊道长和如尘身上,此刻才发现方才被救下的那位女香客不见了。

周渊看见了沈昂,走过来见他在四处张望,便问他:“你在找什么?”

“香客。”

“哪位香客?”

“就是刚才被如尘抓住的那个女香客,怎么这么一会儿功夫人就不见了?”

沈昂想起来那位女子穿的衣裳颜色很好辨认,周渊救下她后也没注意到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受了那么大惊吓,自然是速速逃离这里,你找她干什么?”

沈昂说:“只是觉得有点奇怪。发了疯的如尘前面杀了那么多人,可唯独面对她的时候却没有立刻杀了她,而且我好像看到如尘在抓着她的时候似乎跟她说了句什么,但离得有些远,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

此时妙缘上前搀扶住智渊道长,“道长,我先送您回去吧,剩下的我们来收拾就行了。”然而就在智渊道长转身的那一刻,周渊也发现了不对劲。

“等等!”

妙缘和智渊道长停下脚步同时看向他,而周渊眼神却落在了智渊道长的小腿,“道长,您受伤了。”

智渊道长此时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腿,好像刚刚才知道一样,“是刚才不小心被如尘所伤,不要紧……”

周渊关切道:“看如尘那疯魔的样子,下手没轻重的,得让妙缘给您好好处理才行。”

“放心吧。”妙缘说道。

智渊转身离开,可周渊不由得盯着智渊腿上的伤处陷入沉思。他受伤倒是不奇怪,怪就怪在这伤的位置。

想到这里,他才后知后觉刚才第一时间应该去验证如尘的小腿上是否有刀伤,便可知道他是否是那夜他追的那人,可现在如尘的尸体已经被抬走了,他事后找到正在山上刨坑准备要埋葬如尘尸体的人,看了一眼如尘的小腿后方,没想到竟然也有刀伤。

难道真的是如尘?

他反复回想那天夜里他追的那杀人狂魔的背影,那人跑得极快,当时是深夜,又有树遮挡,他怎么都看不清楚对方的身形。

正在房间里给智渊道长处理伤口的妙缘忽然听到敲门声,“谁啊?”

门外传来周渊的声音:“是我。”

妙缘开门,只见他手里拿着一小罐药,说:“我给智渊道长拿来了效果极好的创伤药,还是从前我师父教我调配的。”

“谢谢了。”妙缘刚要伸手去拿,周渊已经侧身挤进了门去,“这药用得时候很是讲究,得我亲自来,不然药效就会大大减半了。”

妙缘看了一眼智渊道长,道长说:“无妨,他也是担心我的伤。”就同意了让周渊亲自给他上药。

周渊小心翼翼地把伤口周围的血迹擦拭干净,“这伤看着很深,如尘出手也实在是够狠。”

妙缘叹了口气,“看他那会儿的样子跟疯子差不多,哪还有理智?”

周渊上药的时候,妙缘就一直在站旁边看着。周渊一边上药一边用余光偷偷观察着智渊道长的反应,“道长您真能忍疼,这么深的伤口要是我早就忍不住了。”

智渊笑说:“小伤而已,难道我还要哭出来不成?”

周渊没说什么也跟着笑了笑,事后他把药递给妙缘,“这里头还剩着不少,你记得隔一天给智渊道长换一次药。”

妙缘收下药说:“行,我记住了。”

方才周渊细细看过智渊腿上被如尘所伤的位置,和那一夜他扔出飞刀致杀人狂魔受伤的位置也是几乎相同。

而更让他感到奇怪的是他给智渊道长送去的那药虽然是极好的止血药不假,但是有个特点就是上药时会有一阵短暂的剧痛,只要人还有意识,哪怕是再能忍的人也无法做到面不改色。而据他观察智渊道长上药时的反应,竟就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一样。

另一边,妙缘从智渊道长的房里出来刚走到后院附近那条小道上,突然被人一把扯到了角落。

他抬头一看:“周渊?吓我一跳!你干什么这么突然?”

周渊开门见山:“我问你,如尘真的是杀人狂魔?”

妙缘一听这话,当即变了脸色,“你什么意思?”

“当时如尘要对智渊道长动手,我本想出手相助,可智渊道长却推开了我毫不犹豫就把如尘当场处决,没想到一向和蔼慈祥的智渊道长在清理门户这事上倒是一点不拖沓,出手就是杀招半点辩解的机会都没给如尘留,如此一来如尘在众人眼中就真成了杀人狂魔。”

妙缘说:“他发了疯,杀了那么多人,是大家都亲眼所见,还需要辩解什么?”

“那你还记不记得如尘在混乱的人群中抓住的那个女香客?发了疯的如尘杀了那么多人,为什么唯独放过了她?那天夜里你被杀人狂魔打伤,你说你没看清他的脸,可身形体态你心里总该有数。如果那天的人真是如尘,你们一同在白云观朝夕相处多年,你会认不出来?而且,如尘好端端地为什么就突然发疯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看着妙缘:“所以一定不是他对吗?但今天他被当做杀人狂魔时你就在旁边看着,那晚你被杀人狂魔所伤的事你只字不提,你明知道不是他却一句话都没说。要么,你知道杀人狂魔是谁,你在帮他遮掩。要么,你就是杀人狂魔。”

周渊这话说得有些不留情面,面对他咄咄逼人的质问,妙缘索性直接承认:“对,我就是杀人狂魔。我和如尘向来不睦你是知道的,是我故意用迷香致幻致使他疯魔而嫁祸于他的。你别忘了我本就出生在‘血域’那种地方,我做出这样的事这太合理了对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周渊意识到自己失言,可话未说完,妙缘就在他面前口吐鲜血。周渊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他抓住妙缘的手想要探他的脉,却被妙缘甩开。妙缘往后退了一步示意他不要再靠近,用内力暂时压制住了不适,“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还有事要忙。”

看着妙缘匆忙离开的身影,周渊知道妙缘一定有什么事瞒着他。但他不知道妙缘究竟在隐瞒什么,替谁隐瞒?

回去之后,周渊看沈昂正一个人坐着发呆,问他在想什么,他说在想如尘的事,不明白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就会变成了那样。

周渊也想起一个传言,“我从前听说过有种‘傀儡术’可以蒙蔽人的心智,被操控的人就如同别人手中的傀儡,平时与常人无异,一旦被唤醒就会变成疯狂的杀人利器。”

沈昂惊道:“居然还有这种丧心病狂的妖术?”

“但据说傀儡术发作时会使人双目赤红如血,可我看如尘并不像……”

如尘与妙缘同岁,只不过他来白云观比妙缘早。他们俩性格不合,三天两头闹别扭,小时候周渊跟妙缘走得也更近一些,后来渐渐地如尘也就很少再来后院找他了,他对如尘的了解没那么深,再加上他离开这里三年多,不知道这期间又发生过些什么,连同妙缘也有种说不上来的古怪。

“哎对了。”沈昂忽然想起来,“我看你手腕上缠着纱布好几天了,一直没问你怎么受得伤?这么多天了还没好?”

周渊:“小伤,就快好了。”

晚上,又到了临睡前一碗“**药”的时候,周渊端药过来的时候,沈昂正把自己缩在被子里装睡。

周渊叫他,沈昂把头一蒙:“死了。”

周渊伸手想把他的被子掀开,但是沈昂在里面死死压住被角,两个人拉扯了很久沈昂就是不肯出来。

周渊索性往上一压,“那你就彻底别出来了。”

沈昂趴在被子里本就不透气,现又被周渊压住,动弹不得,尝试扑腾了几下无济于事,只听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周渊!找死是吧!”

周渊朝着被子就打了一巴掌,也不知道打得沈昂哪儿,就听他炸了毛一样一边大骂周渊一边使劲挣扎。

过了好一会儿,突然没动静了。

周渊刚要松开让他赶紧把药喝了,沈昂趁机突然大力顶开被子,骂道:“我去你大……”

啾——

被子被顶开的瞬间,带起的风吹灭了蜡烛,也许是隐藏在黑暗之中的精灵们相互推搡碰撞,不知怎么就让他们两个人的嘴挨到了一起去。

沈昂憋了满腔的火气瞬间泄得一丝不剩,没说完的最后一个字慢悠悠地从嘴里飘出来,也早没了气势。

“爷……”

两个人好像都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黑暗中短暂的安静过后,周渊“嗖”地一下像阵风似的就蹿了出去,沈昂则如同木桩一样还呆愣愣地杵在那。

周渊不知道在院子里站了多久,摸了摸心口发现心跳还是那样快,他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于是一头扎进厨房里,端起余出半碗的汤药,一口就干了。

他觉得自己病了,得喝点药治治。

周渊你前面又不是没亲过,这时候害羞上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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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白云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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