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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少女(七)

顾晏洲闻言跨步来到云知夏身边,问她:“怎么说?”

“王爷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言,但想害你的人似乎对这些深信不疑,屡次想用这些手段来对付你。”

云知夏指着地图一一解释给顾晏洲听:“目前发现尸块的五处位置,打铁铺子对应五行术数中的金。”

顾晏洲盯着云知夏在地图上来回划动的手指,那手指纤细莹白,指甲被修剪得十分圆润,是很好看的粉红色,十分可爱。

“王爷?王爷?”云知夏正说着,发现身边这位摄政王竟然走神了,她喊了两声,人家也没回神。

云知夏有些不高兴了,她这里正辛辛苦苦地帮他分析着案情,人家脑子里却不知道想些什么有的没的。

真是岂有此理!

“顾显允!”云知夏忍着一巴掌呼在顾晏洲脸上的冲动,握紧了拳头一拳捶在桌面上:“想什么呢?回神!”

桌子纹丝未动,云知夏的拳头疼了。

一旁的史婷婷不明白云姐姐怎么说着话就生气了,还自虐地捶了桌子,她赶紧捉起云姐姐握拳的手吹了吹:“姐姐,你做什么,疼不疼?呼呼——”

当然疼,但云知夏不习惯与别人如此亲近,巧妙的抽回自己的手:“没事,不疼。”

史婷婷讪讪地收回自己的手,还有点舍不得,云姐姐的手好小好软好香好好摸,拿在手里就不想撒开了。

“对了,姐姐,你刚才喊什么?顾显允?那是谁?”

另一边的丁一和丁二默默为新上任的大理寺女史捏了一把汗——那个名字云仵作喊得,她喊不得啊。

果然,云知夏身边的某人开口:“本王。”

史婷婷以为摄政王有什么吩咐,认真看过去:“王爷?”

顾晏洲低头看了一眼云知夏,轻咳一声,道:“本王姓顾。”

史婷婷点点头:“臣女知道啊。”

摄政王姓顾谁人不知?她又不是傻子。

顾晏洲又道:“字显允。”

史婷婷刚张开的嘴巴立马闭上了。

怪不得丁一丁二刚才听见云姐姐喊出来那个名字时,俱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原来人家俩人在打情骂俏,就她这个愣头青还在心疼云姐姐的拳头。

顾晏洲拉过云知夏的手,发现她的指关节已经有些发红。他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云知夏甩开了去。

“王爷,麻烦您分分场合,不要在我们分析案情的时候想些有的没的,当下破案要紧。”

顾晏洲大丈夫能屈能伸,积极承认错误:“是,本王错了,云仵作请继续。”

丁一丁二对摄政王在云仵作面前如此低声下气,已经见怪不怪了。

倒是史婷婷的眼睛差点掉到地上去!

若是让朝中那些大臣们看见,把他们吓得肝胆俱裂的摄政王在一位女仵作面前是这副面孔,恐怕都会去太庙找先皇告状——有妖魔鬼怪夺了我们摄政王的舍,先皇救救他吧!

云知夏收拾好心情,继续指着地图上丰元胡同的位置道:“丰元胡同发现的尸块被吊在房梁上,房梁大多是木头做的,属木,护城河边为水,烧焦的枯木对应着火,而城北的山洞则对应着土。”

“金、木、水、火、土都齐了,阴阳术数,又是邪术?。”顾晏洲盯着云知夏受伤的指节道:“所以,你怀疑此案与鼠洞藏尸案中的‘血煞阵’有关?”

“我只是推测。”云知夏不动声色地看了顾晏洲一眼,道:“我对于阴阳术数本就一窍不通,上次能认出‘血煞阵’也是误打误撞,如果王爷相信我,就派人照着这个方向去查,我相信会有所收获。”

云知夏将眼神放回地图上:“我是一名仵作,只会验尸查案,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揪出这起案件的真凶,还死者一个公道。”

云知夏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轻,仿佛她这话只是说给自己听的。

顾晏洲开口吩咐道:“丁二你去。”

作为摄政王的贴身暗卫,摄政王虽然只说了四个字,丁二便领会了其中含义。

丁二领命转身而去,安排人去查邪术法阵这一线索了。

丁二的哥哥丁一同样是个合格的暗卫,更是一名合格的私人助理,摄政王无需说话,他就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

这不,摄政王第三次盯着云仵作受伤的指节看的时候,丁一便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白玉膏呈了上去:“王爷。”

顾晏洲接过白玉膏的时候深深看了丁一一眼,才挥手让他退下。

云知夏正盯着地图上画出来的五处抛尸地点沉思,她用碳笔将这五处的圆圈扩大,再扩大,按照圆周设定法则,这五处圆圈有交集的地方大概率就是案发现场,而罪犯很可能也在其中。

云知夏用笔在地图上点了点,有了主意:“王——”

她甫一转身,便撞上了一堵坚实的肉墙,鼻子一酸,剩下的话也未能说出口。

罪魁祸首却还无辜了起来:“本王……”

顾晏洲顿了一下,改了自称:“我只是想帮你的手背直接涂点药,不是故意撞你的。”

云知夏捂着鼻子,眼泪都流出来了。

除了那次在山洞里,顾晏洲从未见云知夏哭过,看来方才那一下是真的撞疼了。

顾晏洲又心疼又自责,抬手去扒云知夏捂着鼻子的手:“你先松开,我看看有没有流血。”

云知夏也不是那么娇气的人,最初的酸意过后,鼻子稍微好受一点。

虽然她只是个法医,但也是正经学过医的。以她学医十数年的经验,她的鼻子应该没什么大碍。

看到顾晏洲如此紧张,她也不好意思拿乔,毕竟是她主动撞上去的。

云知夏松开了手,道:“没事,没流血,不用紧张。”

顾晏洲仔细观察了下,云知夏除了鼻尖有点红以外,鼻子确实没有大碍。

只是眼前的人鼻尖红红,泪眼蒙蒙,殷红的唇吐气如兰,顾晏洲觉得自己心跳得有点快。

正当顾晏洲心猿意马的时候,只听那张小嘴吐出来一句气人的话:“你的胸膛太硬了,以后离我远一点,我怕不小心撞出脑震荡。”

顾晏洲:“……”

这个不识好歹又煞风景的女子!离远点怎么行?不能离远点。

丁一:“……”

这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云仵作敢这样跟摄政王说话吧?没想到摄政王平时杀伐果断,见了云仵作,却变得如此畏畏缩缩,敢怒却不敢言。

最后,丁一得出结论,天下女子比摄政王还可怕。他此生绝不娶妻。

史婷婷在自己的记笔记的小本上,单独辟出来几页写一些杂记。

比如:“今日云姐姐撞进摄政王胸膛,两人深情对视,眼中只有彼此,视旁人如无物。”

又比如:“云姐姐埋怨摄政王胸膛太硬,摄政王委屈,但不敢言。”

这一行下边还有一行小字:“没想到摄政王会是妻管严,我要将这件事传出去,然后恐震惊朝野。”

顾晏洲不知道旁边自己的两个下属正在蛐蛐他,他只知道自己又被云知夏气到了。

顾晏洲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才不甚温柔的拉过云知夏的手。

云知夏下意识地往回缩:“你做什么?”

顾晏洲拉着云知夏坐到一边,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膝头:“别动。”

顾晏洲的声音比方才要低沉得多,他算知道了,这女子简直就是属驴的,犟种一个,必须跟她来硬的。

云知夏本想再挣扎一下,可她看见顾晏洲取出白玉膏,小心翼翼地涂在她泛红的手背和指节上,仿佛在对待什么珍宝一样,她就没敢再动了。

这人真是奇奇怪怪,她都跟他说清楚了,他还对她这样好做什么?

云知夏的手背指节确实一直在丝丝缕缕的疼着,但是被顾晏洲涂上药膏的地方很快就不疼了,甚至还有些清清凉凉的,十分舒服。

云知夏安静地坐在顾晏洲旁边,看着他帮自己涂着药膏。

顾晏洲取出白玉膏的时候动作很粗鲁,好似在跟谁置气,但是药膏落在云知夏受伤的手背上的时候,又轻柔得过分。

云知夏忍不住开口:“我不疼的,王爷不必这么小心翼翼。”

“你闭嘴。”顾晏洲头也不抬的命令道,手上的动作甚至比方才更轻柔了。

他有时候真的想将云知夏这张嘴堵上,堵得严严实实的,让她再也无法说出那些气他的话。

这是在是种煎熬。

云知夏煎熬的等着顾晏洲给自己上完药,等顾晏洲盖上白玉膏盖子的那一刻,才如蒙大赦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同时,她也将顾晏洲拉了起来。

“王爷,你快过来,我知道哪里能找到凶手!”

顾晏洲无奈,任由云知夏拉着自己的手腕来到地图前。

云知夏指着地图上自己圈出来的几处地点道:“凶手应该就在这个区域活动,我们兵分两路,我带婷婷去停尸房检验找回来的尸块,你派金吾卫去这几处区域搜寻,肯定还会有发现。”

听到云知夏直呼史婷婷闺名,顾晏洲心中十分不快,她与史婷婷才认识多久,就叫得这般亲热?

而云他们认识这么久,两人也算出生入死过,为何云知夏对他却从来没有这本亲热过?

查案要紧,顾晏洲按下心中的不快,问云知夏:“还会有什么发现?莫非是死者的头颅?”

金吾卫来报只说找到了尸块,并未说明找到死者的头颅,如果再有什么发现,也只能是剩余的尸块或者是死者的头颅了。

“是头颅。”云知夏对顾晏洲道:“但可能不止一颗。”

顾晏洲知道此次案件性质恶劣、关系重大,便决定亲自去了现场坐镇,金吾卫围绕着云知夏圈出来的地点,正在进行地毯式的搜查。

这厢云知夏带着史婷婷来到停尸房。

这一路云知夏只顾思索案情,也没顾上与史婷婷交代些什么,但对方还是一直在拿着笔飞快地写着。

走到停尸房门口的时候,云知夏的好奇心达到了顶点,她停下脚步问史婷婷:“你在写什么?今日有这么多知识点要记吗?”

说着,她就偏过头要去看史婷婷在记写什么。

谁知,史婷婷却猛然将那本册子按进怀里,一副誓死也不让云知夏看见的架势。

云知夏:“……”

史婷婷知道自己做得有些过了,忙解释道:“姐姐,我没记笔记,只是胡乱写的,不能给姐姐看。”

云知夏瞬间想到前世自己那爱写日记的舍友,她也是将自己的日记本锁起来,护的死死的,谁都不给看。跟史婷婷现在这死出一样一样的。

云知夏了然地点点头:“好好好,我不看了,你别那副表情,跟我要抢劫你似的。”

史婷婷瞬间松了一口气,抱着自己的小册子小跑两步,帮云知夏打开了停尸房的大门。

呼,笑话,让云姐姐看到我写她和摄政王的小话本,那还了得。

在各处找到的尸块已经被放在停尸房的停尸床上,尸块有大有小,云知夏一眼扫过去,基本断定,全是人体的尸块。

但她不能确定这些尸块是不是都属于同一个人的,只能让小助做完检测,才能对尸块进行拼接。

云知夏对每一块尸块都进行了取样,然后趁史婷婷不注意的时候唤出空间,交给小助去化验。

云知夏带着史婷婷对这些尸块进行了分类和整理。

“你看这些尸块,切口都十分规整,说明凶手用的是很锋利的刀具之类的,例如砍刀、菜刀、又或者杀猪刀。且这些伤口边缘都很平滑,毫无生活反应,说明死者都是死后才被分尸的。”

“你再看这些切口的骨骼和肌理纹路,凶手分尸的时候每一刀都是沿着关节缝隙切入的,手法很精准,说明凶手很熟悉人体结构,又或者他熟能生巧。”

说到这里,云知夏明显感觉到史婷婷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

“姐姐,如果是这样,那是不是还有更多的受害者,我们还没发现。”

云知夏默然,继续验尸。他们将尸块一一整理过以后,发现这些尸块的部位没有一处是重复的,而且以云知夏用肉眼判断,这些骨骼的肌理和骨骼都十分相似,是同一个人的可能性很大。

果然,当他们将这些尸块按人体部位拼接好以后,躺在床上的就成了一个完整的女尸,只是她没有头颅。

但是有三处不同,一处是被乞丐煮过的手掌,一处是有颗红痣的臀部,还有一处是第二次发现的带着红痣的女子胸腔。

这三处的DNA数据与其他尸块的DNA数据虽然相似,但却不是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床上躺着的,是两个人的的残块拼接成的尸体,她们还有可能是亲属关系。

云知夏心中有了判断,但还需要找人验证一下。

云知夏带着史婷婷走出停尸房,袁红正等在院外,看见云知夏出来,便走上前来:“姑娘,可是要去哪里?”

云知夏面沉如水,最后回头穿过房门看了一眼停床上的尸体,才转身向外走去:“带我去找王爷吧。”

云知夏找到顾晏洲的时候,本来沉着一张脸的顾晏洲,眼睛明显亮了起来。

“你怎的来了?”

云知夏不忘对顾晏洲行了一礼,道:“我想过来看看凶手到底是谁?”

顾晏洲告诉云知夏:“金吾卫现下还没有发现,不如你坐在这里随我一起等等消息。”

云知夏点点头,顾晏洲是摄政王,自然不用下基层亲自去查案,他只要动动嘴皮子整个大周的人都会来为他效力。

穿来这么久,云知夏也释然了,让这个社会的人学会人人平等,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既来之则安之吧。

云知夏豪不客气,顾晏洲让她坐下等,她就坐下等,还不忘向顾晏洲递上验尸报告,汇报验尸结果:“这几处发现的尸块中,除了那半枚手掌、半个臀部还有一整块胸腔之外,其他尸块都属于同一人,且两名死者均为女子。经过我的检验,这两人之间存在血缘关系,我推测他们应该是姐妹。”

云知夏话音刚落,顾晏洲就明白她话中的意思,道:“据暗卫探查的消息,高兰确实还有个姐姐,名叫高梅,年方十八。据说她们此次进京,正是因为太后要给高梅指婚。只是高家只报了高兰失踪,却并未报高梅失踪。”

云知夏点点头,道:“就错不了了。我将尸块与丁二捡回来的头发进行了对比,确认那半枚手掌就是高兰的,那另一名死者就是高梅了。”

云知夏拧眉,百思不得其解:“只是,既然高家是奉太后懿旨进京,高兰和高梅又怎会如此轻易遇害了呢?高家还对高梅的失踪瞒而不报。”

顾晏洲也不解,他帮云知夏斟了一杯茶,道:“先喝口茶,再看看金吾卫有什么发现吧。”

顾晏洲话音刚落,丁一就飞奔进来,看到云知夏和他家王爷坐在一起的时候,脸上毫无波澜。

暗卫们谁人不知王爷的心思?这云仵作迟早会成为摄政王妃,到时候就是他们的当家主母,怠慢不得。

丁一行礼道:“王爷,云仵作,金吾卫在一处别院中发现了暗室,暗室中有大量血迹,还有人头。”

云知夏和顾晏洲一起来到那处别院,史婷婷也跟在他们后面,走到暗室门口的时候,一股极度腐臭的味道便扑面而来。

云知夏和顾晏洲还好,他们一个习惯了尸体的味道,对这种腐臭味见怪不怪,另一个则是忍耐力超强。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史婷婷则被熏得眼睛都睁不开,跑到外边吐了一场才算好。

顾晏洲紧皱着眉头与云知夏一起走进了那间暗室,入眼的便是刺目的暗红。

墙上、地上、家具上,到处都是喷溅的暗红色血迹。

丁一捂着鼻子引着他们来到一处罐子旁边,罐子的盖子已经被人打开。

史婷婷也捂着鼻子跟了过去。

只见打开了罐子里全是鲜红色的液体,有两团黑乎乎像是杂草的东西正漂在上面,只见那“杂草”里还有一团一团的白色的不明生物正在蠕动……

史婷婷瞬间头皮发麻,就听丁一指着罐子里边道:“王爷、云仵作,这罐子里有两个人头。”

“呕——”

史婷婷又捂着嘴跑出去了。

云知夏叹了口气,这个史婷婷啊,还需要再锻炼锻炼,这样可不行。

云知夏又去看旁边的顾晏洲,看见他只是脸色白了一些,其他并无异常,心中甚至冒出一点点小骄傲,不愧是她看中的人,面对这般血腥残暴的场景都能做到不动如山,真是块儿做仵作的好料子。

就是可惜了,是个摄政王。

云知夏左看看右看看,丁一和金吾卫都是一副能离这罐子多远就离多远的表情,她不禁摇摇头,摄政王的暗卫和朝廷的金吾卫也不过如此,她谁也指望不上。

倒是身边这位大佛能指望上,可人家是摄政王啊,她不可能让摄政王给她捞人头吧?

还得自己来。

云知夏戴了两层口罩,又戴上了自己自制的手套,然后冲周围人挥了挥手:“我要将这两个人头捞出来,到时候味道更大,可能会把你们熏晕,你们最好离远一点,或者出去外边等着。”

云知夏说完,周围鸦雀无声。

没有摄政王发话,王府的暗卫和金吾卫谁敢离开?

云知夏摇摇头,不再管他们,两手伸进罐子里,就将其中一个人头捧了出来,小心地放到了提前准备好的容器中。

这人头已经有些膨胀了,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来个天女散花。

紧接着是第二个人头。

等两个人头都被云知夏拖出来之后,云知夏自己先跑到了暗室外边,疯狂呼吸。

不行,实在是太臭了,她也有点受不了了,还是外边的空气新鲜。

顾晏洲看云知夏跑出来,也紧张地跟了出来。

“如何了?要不要叫太医?”

云知夏扔了手套,摘了口罩,深深呼出一口气,才摆摆手道:“不必,一个仵作被尸体熏一熏就叫太医,说出去也太丢人了,坚决不能叫。”

顾晏洲早已忘了自己发过的誓——要对云知夏来硬的。

此时赶紧递上自己的水壶,小心地哄着:“来,先喝口水,压压惊。”

在场的王府暗卫没什么反应,但各位金吾卫的眼睛都要掉到地上了——这还是他们那个冷酷无情杀伐果断的摄政王吗!这是被什么附身了吧!

修完[菜狗][菜狗][菜狗][菜狗][菜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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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少女(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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