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戒睫毛颤了颤,刚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双黑色透亮的瞳孔,他身体条件反射的往后一躲,质问道:
“你离这么近看我做什么?”
李逢缘慢慢在他对面坐下,托腮莞尔一笑:“早上好呀~大人。”
甜腻腻的声音让卫子戒心中感到不适,总感觉她怪怪的….
李逢缘看着他眼中的错愕,心想这招有效,一见钟情没有了,但可以日久生情啊,自己每天就在他的身边,就不信了,卫子戒会不动心?
想着想着不忘给卫子戒拋了个媚眼。
“你是不是……”
白翁此时打断了卫子戒的话。
“大人,逢缘,永安县到了。”
此县虽小,但街道上却是车如流水马如龙,女子齐聚谈笑风生,商贩走卒,络绎不绝。
这一段的剧情呢主要是男女主二人在弗水县治理水患除掉恶蛟….等等!永安县???
李逢缘下巴掉在了地上,这剧情怎么变的那么快?
“大人….不是弗水县吗?
卫子戒道:“那个委托水月阁接了,你又怎么知道的?
见卫子戒怀疑的目光看来,李逢缘脑子一热,口不择言道:我…我听白翁说的!”
白翁:无辜躺枪。
见他神色慢慢自然,李逢缘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几人下了马车,第一次见书中热闹的场景,李逢缘耐不住好奇心的左看看右瞧瞧。
既然剧情有变,她只能既来之则安之,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和卫子戒感情升温。
白翁拴完马瞅见李逢缘好奇的像只小猫一样乱窜,不禁笑出来声,他走上前道:
“逢缘,跟丢大人你可就找不到地方了。”
李逢缘这才反应过神,只见卫子戒已经走出去老远,可恶,这货怎么不知道等等人呢,她连忙飞快大步追了上去。
三人悠闲的漫步在大街上,李逢缘的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叫出了声,她瞬间红了脸,低眸时眼珠一直左右偷瞄着两人,乞求他俩没听见。
白翁用肩膀碰了碰她小声道:“钱都在大人那,你去要,他不会不给的。”
“真的假的?”
“真的。”
“不唬我?”
“不唬你啊!”
李逢缘转过身抬头对卫子戒眨巴眨巴眼睛笑了笑。
卫子戒看着李逢缘这突如其来的笑容表情眉头一皱:“有事说。”
“大人,我们还没有吃饭呢,你不饿吗?”
卫子戒轻哼一声:“是你饿了吧。”
李逢缘低下头去,扣了扣手指:“嗯呐,我饿啦。”
看她这扭捏的样子,卫子戒无可奈何,还是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递过去。
“那,去买点吃食吧。”
李逢缘双手接过,心里乐坏了,她拉着白翁游走了好几个摊子,嘴里塞着糖葫芦还不忘回头提醒卫子戒:“大人你跟紧了。”
“麻烦。” 嘴上不情愿可他还是跟了上去。
三人在一家包子铺停面前了下来,闻着刚出笼的包子香,没忍住要了三屉,在等待的过程中李逢缘向小二道出了自己的疑惑:“这县虽小,怎么会如此热闹啊?”
小二一边擦着桌子一边说:
“看着几位就不像这的人,这后天就是观花节了。”
“永安县很久年前遭遇大火,一夜之间,县上的一个大户人家被烧了个精光,府内人都死净了,房屋更是片瓦无存。后来袁氏就是现在的县令领着大家开垦土地。
正逢当时京中兴盛花草,知县发现永安县土壤独特,种出来的花娇艳欲滴,此后袁氏族人因为“花”变得非富即贵,这一切都是神明赐予,所以择中良日年年为神明送上花灯祈求庇佑。”
如此,怪不得这里的人笑语欢声乐不断,原来是经济自由没烦恼啊。
吃饱喝足,几人准备去县府,这时几名男子朝着他们走来,白翁见此把李逢缘往身后拽了拽,领头的中年男子身着墨蓝龟纹圆领衫,看起来好生富贵。
这人来到跟前笑盈盈的说:
“想必几位就是虚邬宗的仙长了,我一眼望去,便觉几位气质出群,本人是永安知县袁立,此番真是辛苦仙长们前来,有失远迎,快随我到府上吧。
“劳烦。” 卫子戒回过头示意跟上。
袁立招呼着下人准备茶点。
到了府上卫子戒才问道:“何时恶鬼开始伤人?”
袁立叹了口气:“从前年开始,每逢佳节晚上就出来伤人,甚是恐怖,不少人因此丧命,家父也在去年佳节夜晚被恶鬼所害,肚子被掏空、脑袋不翼而飞,死无全尸啊。”
听到这李逢缘不经意脑补出画面,一想到血淋淋的头,她握着茶杯的手就抖个不停。卫子戒正轻抿一口茶,见到这一幕差点喷了出来。
李逢缘:?
袁立急忙为他递上帕子: “仙长!仙长无碍吧!
“无碍,不过恶鬼伤人绝非巧合,应该是有些缘由吧。”
白翁也赞成道:若无缘由,必有血仇!”
说到这,县令夫人在一旁神色慌张失手摔碎了茶杯,卫子戒目光一扫瞧见袁立和她夫人不自然的脸色随即笑了笑。
“这说道恶鬼,不禁大家都心有余悸。”
“对对对,夫人,你先下去歇息歇息吧。”
作为小说作者的李逢缘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
转眼来到了晚上,袁立准备了一场“除鬼接风宴”邀请了不少人。
李逢缘看这帮人把酒言欢觉得好生无聊,她趴在桌上目光一转,白翁呢被人拉走把脉,而卫子戒那边….正被几名少女包围着,深陷花丛中的他现在寸步难行。
唉,长得好看真是在哪都招风,按理说她应该上去阻止,可实在懒得动弹。
闲来无趣,李逢缘看着地上争抢食物的小蚂蚁出了神,不知迎面走来一名男子。
这人手握着酒杯:“这位姑娘,不知有幸跟在下喝一杯?”
李逢缘闻言上下打量了他,相貌周正不像坏人。
“抱歉,我不会喝酒。”
“喝一点没关系的。”
“…..”
李逢缘以为自己拒绝了他就能走,没想到这男的还在纠缠,她手拄着额头下达了最后通牒:“滚啊….”
男子顿时急了道: “你别不知好歹,我家可是在京中数一数二的富商,请你喝酒那是在给你脸。”
说着男子把李逢缘拽起身,想要硬灌她。
推搡间李逢缘眼神一直往卫子戒那瞟,幻想着他来英雄救美,自己在满眼钦慕,这感情不秒秒中升温?可见他一直无动于衷,李逢缘心中轻叹,果然男人就是靠不上啊。
推搡间李逢缘被拽的烦了,眼见那酒杯要贴上嘴唇,她终于忍不下去,反手扯住男子脖领大喊:
“有完没完了,我都说我不喝了,纠缠你**呢!
叫喊过后,周围人都看了过来,男子也甩开她的手,脸色难看的落荒而逃,李逢缘见自己成为众目睽睽下的焦点,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变红。
“够了!”
另一声怒吼凑巧让这尴尬的气氛戛然而止。
李逢缘满怀感激的目光落在了此时黑着脸的卫子戒,他推开周围的少女,气冲冲的拉了拉衣角,这窘样一看就是被咸猪手了。
袁立见此不妙立马疏散人群:“行了行了,别看了,都没看过人啊,仙长们奔波途中也劳累了,大家散了吧,快散了。”
送完人他不好意思的道歉:
“两位仙长相貌不凡,这些小县的人唐突打扰到了你们,我在此为他们赔罪。”
“没事没事,我和卫大人不会在意的。”
李逢缘一边陪笑还不忘用手拽了拽卫子戒,提醒他别吊吊个脸。
“话说为什么只有我们俩,小老头呢?”
李逢缘此话一出,三人面面相觑。
找到白翁的时候,李逢缘不知道用什么话来描述这个场景,他此时被几名妇人簇拥正站在炕桌上翩翩起舞,时不时来个射燕小跳,还撒着不知道从哪揪的银杏叶,这是喝了多少啊….
看来,感情线不用自己来写了….
李逢缘,卫子戒,袁立,默契的背过身,保持着三角对立沉默状态,这场接风宴终成了这几人再也不愿提起的闹剧。
最后拉下白翁,大家各回各屋,李逢缘躺在木床上,虽然不如地仪殿的松软,但肯定要比马车要好太多了,不过,此刻还不能睡,有一件事她得弄清楚。
李逢缘站起身,蹑手蹑脚的推开门出去了。府内路线交错,她只能凭着记忆走,途中好几次差点被护院的人发现,还好自己动作敏捷,善用周围物体掩护,可以告诉她妈了,自己某射击游戏可没白玩。
一路上有惊无险,李逢缘顺利的摸到了后院,她真想给自己脑袋比个赞。
按理说这几日不安稳,袁立既然求卫子戒除鬼,证明他很害怕,这么没有安全感的人却把他们安置在了与自己住所很远的前院,想想就很可疑。
好在晌午在府内闲逛了一会,记得袁立院中有棵大梨树,要不然她也不知道怎么走,听着袁立屋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对话,李逢缘小心上前准备听的在仔细些。
正欲抬步时,头顶忽然传来轻响,她抬头看去。
人影映树前,衣摆扫落英。
月光下,少女立在青砖瓦地,裙边被风卷的微微扬起,与飘落的梨花一同摇曳,一枚花瓣轻轻掠过她的脖颈,在半空打了个转,被风缓缓送到墙沿上,少年抬手握住,起身时头上烟紫色的发带被猛的吹起,待风稍缓才悠悠垂落。
四目相对一刹那,两人错愣,同时开口:
“李逢缘?”
“卫子戒?”
白翁:其实老夫还会倒踢紫金冠~[墨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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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是永安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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