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殊的目光始终落在梅元卿的身上,流转反复,随后说出一些令人羞愧欲绝的话语。细嫩的柔荑从男人好看的眉眼滑至唇边,她仔细欣赏着这张绝世俊朗的容颜。
说实话梅元卿这张清冷谪仙模样的脸蛋,真是哪哪儿都长在白殊的心坎儿上了。
言语间还不忘挑逗到:“脸长的跟个薄情的鳏夫似的,没想到身材却是绝佳的好啊!”
说这话时,白殊简直是感觉到自己像是挖到了宝,激动不已。
上天安排她进入这篇文里,不就是想让她坐拥天下无数美男吗?
那她当然舍不得伤害他们了。
依稀记得梅元卿一生终未娶妻,说不定如今的他还是个雏儿呢。
不过她也并非有十足的把握敢保证,万一人家订了婚约之类的呢?
吃干抹净之前总得问问清楚吧,别到时候又强人所难。她还不至于这样强抢民男,只是碍于传出去对自己的名声也不好。
白殊俯下腰,近乎是快要坐在梅元卿身上,带着一身腻人的酒气贴近了他的耳根,呼出的热气,一阵阵拍打在梅元卿心中。
在梅元卿的印象中,权力被架空后的白殊虽然失了几分心性,但也不至于真的如外人传的那般不堪。
在面对一些暂时无法逆转的因素时,假意妥协伪装自己会是一个不错的法子。
加之,因为自己的疏忽才导致白殊被人带走下了药,其中原因怪罪于自己。
突然间,白殊开口说话: “梅太傅可曾有心上人,亦或是订了婚约是之类的?”
举目相对,视线相撞的瞬间,梅元卿并没有立刻回答。
反倒是白殊开始不耐烦了起来,一只手揪起梅元卿的衣领,摇头晃脑的说到:“本太子问你话呢?”
碍于压迫之下,梅元卿只好如实回答:“回禀殿下,臣尚未有过议亲之事。”
“那那些乱七八糟的什么小妾通房丫鬟之类的呢?”
白殊紧随其后,穷追不舍。
梅元卿望着她再次开口,语气诚恳,中间却夹杂了了几分无奈:“殿下,臣向来家规森严,未曾娶妻就有了妾室通房,亦或是宠妾灭妻一类的事,是断然不允许出现在梅家的。况且姻缘幸福来之不易,应当加倍珍惜。”
这一番说下来,白殊心里的顾虑倒是打消了,跟个醉鬼似的乐呵呵的说到:“那正好,本宫最恶心那些不干不净的男人了。”
白殊:“将来本宫登基上位,定是会给你一个好归宿。”
说完,倾身扑倒梅元卿。
一向以礼为尊,恪守本分的梅太傅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着急忙慌之下一只大掌抵在白殊单薄的肩头,按住她企图贴近自己的身躯。
另一只大手捉住她两只纤细作乱的双腕,隔着衣袖那处腻滑的布料收拢至手心,将其高高举过头顶。
结果就是保住了上半身,下半身又失守了。
药效已全然发作,白殊脑子里快糊成一团浆糊,四肢乏力,眸光迷离,眸中似乎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紧接着趁他不注意间,微微曲起自己的膝盖,用脚尖去勾着梅元卿的里裤四处挑拨。
酥酥麻麻的触感从梅元卿腿上传来,说不清是何种感受。
暗暗咬了咬牙,实在是没辙了,他又只能将膝盖抵在白殊两腿间,防止她再次乱折腾。
即便是这样,梅元卿还是没有忘记自己遵循的礼数,奋力撑起胸膛始终和白殊保持着一段距离。
这样一看来,就像是梅元卿强把白殊压在身下,紧紧桎梏在怀中。
等回过神来再仔细一看,白殊肩头的衣物已经敞开了一大半,梅元卿利索的拉过一旁的锦被迅速盖在她裸露出的大半雪白肌肤上。
白的晃人眼,梅元卿额前冒出了一层细汗,自己都未察觉到耳根渐渐开始发烫,丝毫不敢多看。
如果真叫他瞧见了什么不该瞧的东西,他明日一早就提着刀去玄武门前剜了自己双眼。
这边,陆骁领着朱明徽从侧门悄悄进来。
朱明徽提着深红色的药箱脚步匆匆,一面还要看着脚下的路,要是一个不小心得栽进一旁的湖里那就不得了了。
夜晚深更露重,伸手不见五指,陆骁愣是没舍得提一盏灯,梅氏祖上家大业大,连宅邸都是先皇所赐的皇城脚下一块绝佳风水宝地,按理来说不可能去省这点灯油。
朱明徽越想越不对劲,还是按耐不住性子给问了起来:“你家公子半夜求医问药究竟所为何事?”
陆骁头走在最前头,甩了朱明徽好大一截儿,他的声音传至后方:“朱太医,你就放心吧。看个病而已,难不成我家公子还会框你不成?”
“这三更半夜的请您过来,定是急到火烧眉毛了。”
屋内依稀听见二人的对话断断续续的传来,梅元卿只好先安抚住白殊的情绪,免得待会儿她不配合。
“殿下,殿下?”
梅元卿试图通过呼喊唤醒白殊的理智,然而却是无济于事,反倒是让她挣扎的更厉害了。
先前害怕自己伤及到她,手上还是收了力道的,可是如今场面却是愈发走向不可控制的场面,他也实属无奈。
高抬的一双腕子被捏的泛红,实在疼了白殊口这才没守住往日的声线,嘤咛了一声:“唔嗯,你弄疼我了……”
行至门外,朱明徽突然间愣在原地不走了,陆骁皱眉回头:“怎的不走了?”
回头一看,见朱明徽脸上黯然失色,“你确定是这屋?”
陆骁抬头看了眼,确定到:“没毛病啊。”
“梅元卿真的在里面?”
“是啊。”
朱明徽磨磨唧唧的,陆骁反倒是有些不耐烦了,但还是好声好气到:“朱太医有何顾虑吗?”
“里面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
脑海里飞速运转着,朱明徽实在是想不到一个点儿梅元卿能跟女人挂钩的回忆。
他对女人一向是恨不得避之千里。
“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着,一边的陆骁打开门。
朱明徽探头进去看,见床榻周围的纱帐已经放下,层层堆积落在地上,屋内视线昏暗,还时不时传来几声哼哼唧唧的声音。
再定睛一看,榻上居然有两具交叠的人影。
朱明徽被吓了一跳,立马提着自己的药箱就要往外跑。
“见不得,见不得。这种场面在下应付不了,还请梅太傅另请高明。”
陆骁横过身子一把拦在朱明徽面前,宽大的肩膀挡住敞开的门扉。
夜晚的凉风透过身躯与门框丝丝吹进屋内,察觉到后背的凉意,冷的白殊一哆嗦朝着梅元卿怀中缩紧了身子。
陆骁眼疾手快地推了朱明徽一把,随后立马退出去将门给关了个紧。
这下是彻底斩断了朱明徽的所有退路。
陆骁稍微放开些嗓子,朝着里面喊了一声:“公子,朱太医到了!”
“朱太医?”
梅元卿熟悉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嗯……是我。”朱明徽只能硬着头皮应了一声,朝着那边缓缓走了过去。
走近以后才发现梅元卿衣着散乱,以往一丝不苟的束发也被勾出了几根散落的发丝,有些狼狈的坐在床榻外的软凳上。
朱明徽眉头一拧,“你这是什么打扮?”
闻言,梅元卿脸上对友人露出一丝苦笑:“此事说来一言难尽,事态紧急还请朱太医帮我看看榻上之人。”
“唉!”朱明徽摆手一挥,“什么太医不太医的,多生分呢。太傅大人深更半夜可请不出宫里的御用太医。”
朱明徽说得对,此番算的上是梅元卿徇私了。
御用太医从来非天潢贵胄,贵人娘娘不治。
也见梅元卿不想道出事情缘由,朱明徽也很是识趣的闭了口。
毕竟天底下有几个男人能够真正的坐怀不乱?
只不过是没到时候罢了。
这是梅元卿的私事,他可没有打探别人秘辛的八卦癖好。
稍稍收敛了一些神色,朱明徽提着自己的药箱走到梅元卿面前。
梅元卿很有眼色的起来将身下那个软凳让给了他,朱明徽坐下后打开手里的药箱,熟练的拿出自己诊治所要用到的工具,一一排开来放置。
随后,他抬手想要掀开纱帐,先看一眼那人的病状,却被梅元卿一把伸手阻拦。
他倒也没着急,挑眉朝着对面人开口,“怎么看不得?”
多新鲜呐,梅元卿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深更半夜偷偷把他喊来,这也就算了。
居然连看都不给看一眼,就要自己为她治病。
恐怕是天家也未必至此吧。
梅元卿哑声,面上有些窘迫的样子,不知该向自己的好友怎么解释这一回事。
朱明徽没打算为难他,也没有说什么,只道:“你不让我近身看她的面相,我哪儿知道她到底生了什么病?”
朱明徽说的没错,这样看来是他有些耽搁是非了。
殿下的身子要紧。
于是,梅元卿掀开纱帐的一角,背对着朱明徽小心翼翼摊开手将白殊抱在怀里,只露出来了她的小半张脸来。
梅元卿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白殊在朱明徽进门前的最后一刻安静了下来。
现在梅元卿将她虚虚搂在怀里,一半脸贴着他的胸膛,另一只手轻轻盖在她的眼睛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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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磋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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