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能替的?我疑惑。
“来嘞!”念宁大声叫着踩上台阶。
看到念宁在门前开门,我想法中断,往前走的脚步快了些。
他没那么拦我,只说:“当心摔到。”但还是陪我走。
和他快走上台阶,念宁拿下横在门前的木板,冷不丁侧过头,“门还开着,你急撒子?”
当然不能说着急商量私奔。牵着哥哥的手大步踩上去,随着门开,我说:“我姐妹来了,我高兴!”念宁对我撇嘴撇眼地走到一边,我放开哥哥的手,对出现在门前的小苗打开双臂,“小苗!”
奔过去抱她。
“小又!慢些!”
暂时忽略哥哥的声,也忽略她身边的几坛酒和康平,我后移快贴到她的脸,看她有些发愣的神情。
我发出疑惑的音调后,她眼睛才动了动,从上往下一点点看。
“……”她的嘴缓缓动,下面的手扯我的衣袖,我被看得更加纳闷,准备问。她转瞬和我对视,“好好看哦!”被我圈着的身子往后退,我也放手,她好像要把我从头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和我持平的视线忽然升高,仿佛朝我后面看,“那是撒子?”越过我视线的手似乎点我脑袋。
我不晓得她点些啥子,带着疑问微微看身边。看上去被我落在后面的哥哥走上前,与我对视的双眼往上,“白珍珠链,绳子应当是丝绸的。”
除了穿上去感觉差别特别大的布料,别的我都分不太清,他说是那就肯定是了。
“方……方……哥哥……”她好像躲着傻子低下头,手朝下收紧。哥哥微微向前一步,看侧颜眼尾都透着温柔,“一路受累了,康平莫得吵到你吧?”
康平腿边放两坛酒,怀里抱着半身高的酒坛没说话。
“莫得。”她脑袋稍微抬着,摇头。
我拉过小苗的手,忽略酒香,和她与我对视的目光笑,“这里热,咱先回屋~”
念宁陪康平把酒送回灶房,我们三个朝另一边走。小苗的身子越走和我越近,说话间目光朝远处看,“好大呀!”
她的视线似乎也像我一样,从前面的鱼缸随着身子偏向走廊,我和她晃着手,贴耳朵,低声说:“等商量完正事,没那么热嘞,我再带你逛逛,其实也不大。”
这宅子不是电视剧里常出现的那种,差不多就是一条直线,只要不是太热的天,顶多十几分钟就逛完了。
她看上去像是有些兴趣,但又像是犹豫地看我身边,声音低低地,“不太妥吧?”
顺着撇向眼尾,我回眸笑道:“有啥子不妥的?”左手拽拽哥哥的衣袖,眼睛笑着看去,“这就是我家,当然随便逛~”
他也像默认似的看着我。
而她看上去依然有点迟疑,我坦然面对她似乎半信半疑的目光,带她走到房门前。
推门,我牵她先走了进去。
她眼神像是愣住了似的。
“我在这里,你们也耍不痛快”让我感到安稳的声音调动我和她的视线,我们几乎同时侧过身。见哥哥进来,到面前,落向我的柔和看我身边,“我去书房,这里是小妹的房间,便也是你的,不必拘着,想咋耍都得。”我心里莫名感觉空落落,直到下一秒令我安定的目光看向我,他走得更近,抬手摸摸我的头,“做撒子都莫急,要撒子叫念宁就得,莫自个儿。”
在我朋友面前还千叮万嘱,我撇嘴抠抠手指,“晓得晓得,你忙你的。”
他轻轻笑了一声,下来的手又在我脸上摸了摸,“好,不管你嘞。”
目送他出去后,我放开小苗的手,上前一步关上了房门。
“这是你的屋子?”我回过身看她目光似乎在屋里扫着,带疑惑和我对视,“方老板家咋会有你的屋子?”与我汇合的眼神转瞬朝里面,脚步也过去,“还这么好看。”
“我是他异父异母的亲妹妹~”拉过小苗的手,看着她,脚步轻地带她往里走,“家里这么多房间,有我一个也不奇怪呀~”
她步伐慢我一步,但也很轻快,侧向我的神情似乎还有疑惑。我指着化妆桌上墙上挂的画,“你看!全是哥哥画的!”
身边没声音,我眼神瞬移到她侧颜,她睁大的双眼渐渐露出怪异的神情,皱着眉,侧过身双手拉住我,“小又……”好像难以开口似的闭了又张嘴,“你和方老板真是兄妹的干系吗?”
瞧她认真又有点矛盾的神情,我咽下去劝她放松的话,不自觉“嗯?”一声,转身一步到她前,有点不理解,“不是兄妹是啥子?”想起要给她的口琴,“差点忘了!你坐下等我一下!”
我转身拉开化妆桌下的抽屉,看两个一模一样的口琴,两手各拿一个。
“你与方老板相识莫得一月,就是兄妹也应当不会这样好……”听着有些疑惑的语气,转身间没看她坐床上,而是越走越近,眼神似乎有些担忧,“前几日莫得听你说在食馆做活,眼下在他家还有一间屋子,小又……”忽然握住我拿口琴的手,皱眉垂下眼,“又给你金贵的物件,他该不是……”更加紧张的眼神冲着我,“该不是借着兄妹的名头和你……”
“!!”这要听不懂她说的啥子,那我就是傻子。我无语又意外地笑了,“你说啥子嘛?”拉她就近坐床上,看她不自在的坐姿,我笑了好几声,缓了缓呼吸才说:“我把他当哥哥,他也是把我当妹妹关心的。”
如果换做别人这么误会我和他,我肯定生气和那个人吵,但小苗不同,她的关心我感受得到也晓得她莫得别的想法。
再说又不是头一回拉郎了。
心里和脸上都在笑,准备把口琴给她,她朝我看着的眼慢慢下垂,随后张口,“要是莫得图,一个男子咋会对女子这样好?”
不愿意把我和他救过的女孩放在一起说,那样虽然证明他的好,但也把我和他的关系加了一层不对等的同情。
侧过身也将腿挪上床,鞋跟卡床边,蹬掉鞋,我摸着康平给我的口琴,想了想,便说:“大概就是缘分嘛。”她略疑惑的眼神看我,我目光尽量不回避,开朗笑道:“就像我认识你对你好,只因你是你,我认识了你,才会想对你好。”
就像我莫名其妙占了这个身体,只因为你是被操纵的女孩的姐妹,我认识了你,了解了你,才愿意帮你摆脱不属于你的婚姻。
她与我对视好几秒,眨眼间露出好像放心的笑意,“你一直比我稳妥,准能顾好自个儿的,不会晓得不好还不躲。”感受到粗糙包裹住我的手背,我忽略细微的不适,见她笑得温暖,“我信你。”
我回应笑容,动了动左手。
她蕴浅光的眼珠溜了下去,我也垂下眼笑着,“这口琴,给你的。”包裹我手背的手逐渐往上,我顺势递给她。
她眼睛亮了一下,观察似的看来看去,随后抬起头,“咋耍?”
我回忆着抬起拿口琴的右手,指了指靠右的几个孔,把嘴撅起来,“对着这三个孔吹。”然后又往左边指,“这几个孔吸。”
她认真的眼神往下看,应当懂了,点头接着撅起了嘴,对着吹下去。
“鸣——”
“我的妈!”冷不丁被这声吓得堵住了耳朵。随后隐隐听到啪嗒落地的声音。抬眼一看,她那个口琴在地上躺着。顺着余光看她惊魂未定的神情,手缩在腿间,和我对视刹那间抱住了我,“小又!”
被她抱住后我便恢复了平静,伸手摸她脑后,“没事,只——”
意外的声音忽然闯了进来,我转头,余光刚看到一点身影,就听到令我安静的声音:“小又……”
看去的目光见到哥哥和念宁快步走来。
感觉抱住我的双臂有些僵,而床边哥哥的双眼注视我,伸手摸我的头,“咋嘞?是不是伤到了?”
面对他这么担心的眼神,我再看她惊魂未定的侧颜,逐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是……”眼睛朝地上看,“就是吹口琴吹太大声,冷不丁吓一跳。”
念宁弯腰半蹲捡起口琴,手伸着递过来,“康平不是教过吗?”
她的双臂慢慢伸展,身子往后退,我在这是接过口琴,“教过也不能立马学会呀”撇撇嘴,“又不是神。”从看似无语的念宁前扫过看旁边的他。他皱着的眉不晓得啥子时候舒展,笑得有些放松,“莫得事便好。大枣汤快煮好嘞,你和”眼神看似朝我前边移动,“小苗喝一碗。”
看来伯父说喝多久,就会让我喝多久。
我无奈叹了口气,收回去向门前的视线。
“方老板不是在忙吗?”看向声音的来源,她收回的眼神略显疑惑,“咋一有动静就来嘞?”
“书房离这里就隔一间屋”我朝右前方指,“不用多长时间。”
她像是想些啥子点了点头,“哦。”接着对我说:“他真得空。”
可惜不如他所想有那样的谋算和胆量,她像受惊的小狗慌不择路,四肢并用狼狈地在床上爬,缩进床角。
看多了也看腻了畜生,如若不避着还能逗一逗她笨拙的伎俩,此刻她这样躲他,不论真心假意,他都不想磨了。
最多五日,就能将她调理成楼里的女子。
那样无趣的女子他最多碰两回,咋说对她也是费了些心思,他不想过早弃了。
失了耐心的他肉眼可见得冷漠,每一步沉稳都没在她抗拒的哭声里,他是要警告她的,可看见她摇头摇得甩动眼泪,两条乱糟糟的发辫跟着脑袋甩,若是甩到脸上,真像拨浪鼓了。
抗拒的声音把屋子填满,他说撒子她应当也听不进去。他转身侧坐床上,看骂人也没力气的女子能叫多久。
夏明期以为的漫长并不漫长,但李玉看她摇将近十下脑袋,觉得又慢又多,他冷漠的神情皱起不满。
头一回有人这般不情愿,他话语将说,她摇着的脑袋停了下来。
她身躯起伏减缓,双肩不再耸动,欲确认危险的存在,他在同时略微前倾上身,冷冷地看她偏移过来的泛红眼眸。
“你再这副模样,我就真要不得你了。”
威胁包含萌生的不满,他认真的神态她全无留意,反而现神采,无法平视他的眼眸仰视他,激动的吞咽后,小心翼翼问天真的蠢话。
放她?他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嗤笑地把她轻易拽进怀里,紧紧抱住,眼中浅浅掀浪,恣意的笑伴随危险,“买你的钱够买五六个嘞,不从你身上赚回本……”揉捏余光瞥见的软处,语气渐渐沉下深渊,带有意味深长的恶劣,“你死也走不得。”
怀里的小人儿呼吸急促而沉重,他略微低头端详她呆滞的眼神,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到他手上,感受怀里无序的颤抖。
真正的坏掉不是抖,是如一把椅子,多人骑上去也无感无觉,她只是吓到了。
虽不在乎那几十块大洋,但那吓人的话确有几分道理,自个儿耍才算回本。
这副样子应当不能伤主了,他命奴才去叫大夫,看伤痛不是最要紧,要紧的是眼里骤然抬头的女子,恐惧之下有多少弯绕。
入梦梦醒了几个小时,她错过了暮色的天空,望烛台上的蜡烛,仿佛投映红肿的眼里潜藏的恐惧,不定的跳动。
“不想吃痛就莫使性子。”
揉捏着她不多的软处,渐渐增重如她所想确是威胁。两日多次伤主,乍一看她突然活分,他也要防着些。
尽管她被他压得手脚不能动,可她打颤的双唇里头还会咬人,这样想想,倒是意料之外的乐子。的确如此,本以为吓坏的女子还敢看他,他单掐她发烫的耳垂,露一抹随性的笑,逗她:“我叫你看我了?”
莫得疯狗似的戾色,喘气慢了些,眼里透着呆傻气,依然敢看他。
倒不是真的惧了他。
年近半百的大夫进来,映入眼帘便是荒唐的景象,好在几十年诊病无数,只是怀抱女子,还不至于目瞪口呆。
长辈的年岁,还依着规矩在门前向他俯身问安,他不讲那些礼,眼浅含着笑,命令着大夫。
说叫大夫看病,不见他把怀中人放下,这着实叫大夫有些无措。
哪里有这样诊病的?
大夫显出一丝迟疑,稍微探了探头,小心翼翼地问道:“这……这样瞧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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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 纯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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