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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十八章

天还未亮,稀里哗啦的开锁声将段竹峥唤醒,她猛地睁开眼睛,僵硬着身体从冰冷的地板上起身看去。

牢头手里圈着一大把钥匙,眼中有一瞬的光华流转,叹息道:“姑娘心善,奈何世道如此。”

段竹峥一听就心领神会,还是那祭天的事,她先是震惊,怎么主谋死了祭天还要继续,随后苦笑着摇摇头,心中反驳,谁心善了,她是我害死的,收个尸也能算心善?

跟着牢头去洗净灰尘,换上一身红衣,等她带着蒸腾的水汽出来,牢头递上纱布和金疮药,替她将洗去脓液的乌紫手指妥贴包扎好。

段竹峥伸着十指问:“还不知公差姓名。”

牢头低着头将纱布缠绕,又恢复成平时谨小慎微的样子:“我与姑娘身份天差地别,不敢相扰。”

陈县尉和几个衙役早等在衙门里,等牢头领着段竹峥一出来,便缚了她的双手将她带往观音庙。

段竹峥眨眨眼,思绪回拢,偏头躲过唇边的碗问:“没失忆前,我是怎样的?”

段雨迟眼神漠然:“她是天底下最无情的人。你对她不好,她也不理,你对她好,她却若即若离。”

她感觉**药的效果上来了,心神不稳,一时情绪失了控制,狠狠掐住段竹峥的下颌,将**汤往下强灌,厉声道:“所以你该死。你不是她,我那么恨她,段竹峥不可能会忘记我!”

那是独属于两人的恨,她两的十七年,那段阴暗潮湿悲愤无奈,只有段雨迟会在乎的青春!

汤灌得急,她还没咽完下一口就又来了,一碗见底,段竹峥在一旁咳地撕心裂肺。

段雨迟拿碗的手指不断发抖,恍惚地看向段竹峥,哭喊着说:“我恨你,表姐,我恨你!”

段竹峥头晕目眩,眼底有诡异的色彩在忽闪忽闪地跳动,心脏狂跳,感觉整个地面像波浪一样不断涌动,大口呼吸几下后,思绪彻底断了线,她睁着迷离的眼睛,视线朦胧虚虚地落在段雨迟身上:“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只会这一句呀。”

段雨迟听了,忽地掉下眼泪来,委屈得呜呜咽咽地哭。

哭声传到庙外,陈县尉赶忙进来,见了此情此景,叹息一声,让人找轿子来把段雨迟送回家。

段竹峥已经彻底晕在地上,陈县尉将她扶入轿,放下轿帘,对着抬轿的衙役道:“时辰到,起轿。”

鞭炮热热闹闹响到黄河边,阴雨绵绵,祭祀舞留下的朱砂在河滩上化开,远远瞧着倒像血流成河。

段焕垂危,祭天的仪式便由陈辽来代替。

“官员有罪,神当罚之......消除雨气......愿上神垂怜,赐桃花县风消雨歇。”

目光沉沉念完祝文,她沉声道:“献礼。”

段竹峥陷入昏睡,陈辽扶着她在两旁百姓的注视下向断崖走去,陈县尉和衙役跟在她两身后。

轻飘的雨丝倾斜交错,打湿了鬓发衣襟,段竹峥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皱着眉头在噩梦中挣扎,无法清醒。

陈辽无声地轻笑,手从袖中伸出,在她眉心点了一点朱砂。天地间一片均匀铅色,带着一种无处可逃的沉黯压抑。

许同站在最里侧,仍在回想错身时瞧见的那位红衣少年的模样与乞丐有几分相似,这可是关系到一百两的银子!一个俊朗一个落魄,思来想去比不出个所以然,心中可惜没看见红衣少年睁眼的模样,又飘飘然想着若这一百两得不到,不知何时能拿到京城的两千银两。

赵明琅戴着斗笠,眉眼都压在阴影下,站在人群中,视线跟着段竹峥的身影移动,若有所思的样子。

影一站在人群最外边,换了一身不起眼打扮,远眺断崖上那抹下落的红色身影,面无表情。

水,四处都是水,浑浊的暗流里鱼群厮杀。

河水涌动,黑暗把时间拉远,拉到比永远更远,段竹峥的意识逐渐消散,她已经不想醒来。

雨渐渐大了,来自天际的镇魂曲落在黄河之上,引着她的魂魄向亮光处走去。

段竹峥醒来,脑中嗡嗡直响,身重似铁,待整个人回过神后,气得笑了起来,谁想复活了,谁想复活了!死一次不够死两次不够,还要来第三次是吗!

她越想越气,从桌前跳起身来,直奔门外而去,既然段焕死了没用,那她就去找能管住段焕的人,那位两次循环中都没露过面的段家老太太。

怒气腾腾推开门,还没走出一步,一妇人拦在门前,用一副招人嫌的嘴脸说道:“大小姐哪里去。”

她得赶在段雨迟和段焕来之前去段老太太那告状,哪有时间耽误,段竹峥睨她一眼,命令道:“让开。”

那妇人杵在原地挡着路,扯着大旗惺惺作态道:“夫人让我照顾您,您有什么事和奴婢说就好了。”

话听上去恭敬,实则充满了蔑视,妇人脚下寸步不让。

段竹峥黑得深不见底的瞳仁中疯狂一闪而过,面如寒霜,指着妇人喝道:“你是主子我是主子,段焕是我姨母,你难道也是我姨母。你配?滚开!”

她穿着一袭白色孝衣,身形愈显单薄,脸色苍白,唯有眼眶泛红,开门时妇人觉得她不过是个赢弱可欺的弃子,实在瞧不起,等到幽深的眼中杀气席卷而来,妇人被慑在原地,下一刻又急忙退开,神色惶恐地看着段竹峥离开。

段雨迟从另一侧楼梯匆匆上来,环顾房间见段竹峥没在里面,问旁边站着的妇人道:“段竹峥呢?”

妇人如梦方醒:“对,对,得赶紧去禀告夫人。”脚步踉跄就往楼下走。

段雨迟焦急地追了上去,听到祭天的消息时她还在外面谈生意,刚赶回来甚至还来不及换衣服,现下找不到人她也有些慌了。

段竹峥出了小楼,实在不知该往哪走,在花园里乱转,期望能碰着个人问路,最好是能遇到秦南景。

她看着迎面而来的几个抱着丧葬物品的丫鬟,撞了上去问道:“你们知道段老太太,也就是我姥姥在哪吗?”

看清说话的人后,几人脸色相当精彩,无异于白日撞鬼,行礼后低着头站在一旁,像是沉默的雕塑。

这府里都知道要拿段竹峥去祭河神,此刻她问段老太太的意义众人心知肚明,哪敢说话往身上揽事。

段竹峥看着几个孩子为难的神色,索性算了,往第一次换红衣的房间里走去,她不忍心对付几个孩子,那个扇了她一巴掌的女人还能不忍心吗,她可是清楚地记得那妇人说过“老太太让我在这里等着”。

事不顺心,她已经习惯了。

死了两次,她也不再认为自己经历的磨难是龙傲天的必经之路,前世,不,前前前世的中二病不治而愈,她现在觉得自己就是被命运玩弄的石子。

段竹峥正在催眠自己要心态平和,忽然与秦南景迎面相撞,平和的心态直接破功,差点没热泪盈眶。

她对着秦南景使眼色,两人先后走到假山里相会。

秦南景低低唤了声:“大小姐。”

段竹峥握住她的手,忙问:“你知道老太太在哪儿吗?我着急找她。”

秦南景立刻就明白了,机灵道:“她在佛堂,小姐先去找她。若不成,立刻从小门逃走,我会准备好行李放在右手边第二棵树上。”

段竹峥心头一阵感动,觉得原身真是幸运,又问:“佛堂在哪?”

秦南景指了路,段竹峥立刻朝向佛堂奔去,心中打着草稿待会要说些什么,才能既不露馅,又把这事了结。

佛堂近了,她喘匀了气,上前几步,站在门外低声唤了声:“姥姥。”

跪坐在蒲团上的老人回头看来,眼底惊讶一闪而过,和颜悦色地说道:“是竹峥啊。”

段竹峥暗骂装什么装,都派人守着不让我走了,还搁这里演,不愧是段焕的母亲,母女连心,都一样爱装深情。

段竹峥走了过去,跪在老人身边,对着端坐莲台上的佛像磕了个头道:“段竹峥不孝,这些年也没考取个功名,也不曾孝顺姥姥,愿佛祖原谅,保佑我以后能常伴姥姥左右,以尽人伦。此心日月可证,如若不实,天打雷劈。”

段然礼手中的佛珠都忘了拨,半响才说出一句:“好端端的怎发毒誓?”

段竹峥见她避重就轻,装糊涂故意忽略那句“常伴左右”,心下冷笑,面上抹着泪道:“姥姥,姨母欺负我。”

段然礼一副处事不惊、岁月静好的模样:“焕儿她怎会欺负小辈,这中间定是有误会,你和姥姥说说。”

转圈子得转到什么时候,段竹峥直接挑明了说:“姨母让我去送死,这事姥姥你管还是不管。”

先前装糊涂,现在祭河神的事自然也不能说她知道,段然礼:“你和姥姥细细了说,若她做了糊涂事,我自会替你做主。”

段竹峥面上一副气不过的样子:“县里水灾,姨母让我去当祭品送死,这还不是糊涂事。”

段然礼:“佛祖有言,若以无相智慧,植众德本,身心清净,远离分别,求生净刹,趣佛菩提,当生罗刹,永得解脱。”*

佛是劝人向善,不是劝人去死,段竹峥讥讽道:“我若作佛,定是恶佛。若要成佛,何不带上表妹一起,她唤作雨迟,有雨水迟来之意,岂不更合乎天意。我和她两个一起痛痛快快去当那什么神什么佛,日后保佑段家繁荣昌盛,岂不美哉!”

段然礼气得捏紧了佛珠,脸上仍是淡然之色:“胡闹!我段家就你两姊妹,若是一同去了,岂不断了香火。”

段竹峥冷笑:“那我去得,表妹就去不得?还不是姨母欺负我娘仙去,无人与我撑腰。既然表妹去不得,我去不得,干脆姨母自己去好了。段家香火既没断,她还能成佛。”

段然礼大惊失色,听到这话,岁月静好的模样立刻就维持不下去了:“你、你,你怎这般恶毒,我的焕儿体弱多病,哪能遭此大罪。”

段竹峥噌的一下站起来:“姥姥您待我不公,段家、佛祖、姨母,您心里满满当当,偏就把我和娘忘了!”

段然礼说不出话了,闭着眼念佛经,手里佛珠转得越来越快,一副躲避的姿态。

段竹峥拿起案上的香炉就往佛像砸去,砰一声砸了个响,也砸得段然礼睁开了眼睛。

段然礼愕然,忙向佛祖告罪。

段竹峥微笑着道:“佛不佑我,我便砸祂。姥姥您睁眼了,我们就接着说。既然谈佛无用,那就来说些世俗的东西。”

“我娘逝去,给我留了一大笔钱财。姨母是她亲妹妹,于我更是有养育之恩,我从未有过独占之心。姨母心歹,为了这笔财要置我于死地,此为不仁,我娘尸骨未寒她便同室操戈,此为不善。您若爱她,就不该让她成为不仁不善的小人。”

段然礼心中羞愧,喉咙干涩道:“天道不公,娘胎里带出了恶病,小时不得跑跳,长大又误她登科,竹峥啊,她当不成君子都是我害的,你要怨就怨我吧。”

段竹峥失望至极:“好,好,好!您在这吃斋念佛原来是在替她赎罪。姥姥,我不怨你,怪我娘去得早,如今我不过是去找她罢了。”

她说得平淡,仿佛在谈论什么再寻常不过的事情:“既然如此,我娘骨灰呢,给我。我和她死在一块,下地狱了也知道去哪找她。”

段焕带着一群人进了佛堂,正听见这最后一句话,心中一震,倒在地上咳血。

一个妇人托起段焕的上半身,慌乱地去擦唇边的血迹。

段然礼猛地站起,走过去跪在地上,哄孩子似的轻拍她的背,嘴里不停说着:“不给她,我们不给她。”

秦南景呆在一旁,心中满是敬佩,能一句话把段焕气成这样的,她从没见过。

旁边几个丫鬟不敢交头接耳,眼神飞来飞去,千言万语都在其中。

佛堂乱作一团,段雨迟匆匆而来时,段竹峥已经趁乱逃向小门。

在右手边第二棵树上取了灰扑扑的包裹,抱在怀里觉得手感不对,边走边解开,往里一看,原来里面除了银票吃食还有一件褐色的长袍,段竹峥不禁感慨秦南景心思细腻。

在小巷里穿行,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正要换上,她有了一个新主意,段焕她母亲不管,难道县令还能不管吗!她要去击鼓鸣冤!

衙门的路她熟得不能再熟,在拐出小道前,她四顾看了看,将包裹藏在废弃屋子前的狗窝里,整了整孝衣上的褶皱,出大街往衙门走去。

一路疾行,走在街上,她在心中狠狠吐槽:“真是受不了这一家子神经病,一个佛面蛇心,一个体弱心毒,一个纠缠不休,还都想要我死,真受不了,我看她们都该被抓去思想再教育,学学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

段竹峥心中惆怅,埋头往前走。

“是段家大小姐吗?”背后突然有人说道:“您怎么在这呢?”

下次再写这种没人看的怪东西,我就变小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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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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