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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地火浮屠(十二)

111

地下斗兽场,谢骄离去两盏茶后,参赛的兽类已经被运到了空旷的斗兽场内,八爪囚笼开启,饥饿难耐的兽们一出笼,便朝着同类撕咬而去。

第一头兽血花飞溅的那一刻,宣示着斗兽正式开始。

斗兽场隔间

为谢骄送安神茶的女侍久久等不到人来,只得先向上级汇报,然后回禀苏家公子。女侍心中忐忑,浮云楼消息流通很快,她从休憩隔间的小道上回来时,就听一处做事的女侍说起传送带故障的事。

“应该是有灵师打起来了,我记得这段时间只有你负责送茶的那位公子离开了斗兽场,会不会是他出事了?看你这着急忙慌的样子,八成是那位公子,”一处做事的女侍同她有些交情,因此提点了她几句。

“你先不要急,来地下斗兽场的公子们年轻,看斗兽一时热血沸腾从而动手的例子在我们浮云楼不是没有。”

“你待会回去,不用细说,只说你将茶水送到没见到人就行了。”

“可是……”要回禀消息的女侍犹豫道,“万一那位公子出事了怎么办?他看起来身体很弱,跟其他客人打起来多半会受伤。”

“你啊,就是心太实。那位公子是什么身份,我们又是什么身份,像我们这样送酒水的小丫头,只管做好分内的事就可以了。”

“那位公子就算出事,该担责任是我们头上的管事。我们只要把情况如实上报就行了。”

“对了,你没忘记上报吧?”

“没,我发现人不见了就告诉管事了。”

“那就行,待会过去,就说没见到人,其他什么都不要说。你也不想被那位公子的同伴抓着要人吧,万一那位公子出了事,管事就得把你推出来顶罪了。”

“嗯,我知道了,”要去回禀的女侍得了指点,一下就有了主心骨,她感激的看着共事的女侍。

“姐姐,多谢你告诉我这些,等下班了,我请你去吃最近时兴的果酪。”

“我又不是为了这一碗果酪,”共事的女侍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才道,“你最近也注意点,不要往没人的地方去。”

“白云涧要开集会,世家门派都往这里挤,小心别被卷进去了,像我们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灵师,能保命就不错了。”

“这样吗?”回禀的女侍年龄偏小,白云涧又与世无争,养成她这副单纯直率的性子。

她努力领会女侍话中的意思,“我会小心的。”

“你赶紧去吧,我刚见管事去传送带维修师傅那里,你还有时间。”

“可别比管事慢哦,那老家伙可会推事了,你小心他说你上报的不及时拉你下水。”

共事的女侍说着,带着自己的活计走了。

回禀的女侍赶紧抓紧时间,快步向苏天问所在的看台走去。

两盏茶的功夫后被告知简兄的表兄没去隔间的苏天问震惊,不解,失落,“为什么?简兄的表兄是讨厌我了所以才不告而别的吗?”

斗兽尚未达到最精彩的时刻,见识过绝对厮杀的苏天问本就兴致缺缺,乍一听自己新找的乐……朋友不辞而别,让他很是伤心。

女侍不敢回话,生怕哪一句说错了让苏天问不快。

苏天问不欲为难女侍,“我已经知道简兄的表兄没去隔间,你们楼里的管事怎么说?”

“管事已经去查了。”

“要多久?有人看到他离开了吗?”

“公子见谅,这个奴……暂且不知。”

苏天问见女侍身躯隐隐发颤,又观她年龄小,随手抓了一把桌上用来打赏兽类的灵石。灵石由灵脉所化,用途很广,久而久之成了灵师间买卖的硬通货。

苏天问抓得这把灵石有鸽子蛋大小,他递给女侍,“拿着这些去休息吧,让你们管事来回我的话。”

“是。”女侍接过灵石,沉甸甸的重量像重锤猛敲她的心肺,她听其他女侍说过来地下斗兽场的客人大方,但她还是第一次亲身体会到这份大方。

这些灵石对客人们来说不算什么,但对女侍这样平常人家出来的孩子,这把灵石够一家两年的吃用。

女侍退下,苏天问甩了甩香袋,问从阴影处现身的苏家护卫,“怎么回事?”

苏家护卫:“公子,有人暗杀简大公子带来的客人。”

“没礼貌,他是简兄的表兄,我的兄弟。”

苏家护卫沉默一瞬,“是,有人暗杀简大公子的表兄。”

“情况如何,谁胜谁负?”

“暗杀者有三,与简大公子的表兄打得激烈,难舍难分,但以属下多年的经验来看,简大公子的表兄不会输。”

“是吗?”强拉人过来的时候,苏天问有暗戳戳摸过简兄表兄的骨,其体质虚弱的表里如一,神仙难救。他不免好奇道,“简兄的表兄还有这实力?”

“初看不显,但一动手就能知其灵力深厚世间罕见。”对灵师而言,灵力是根本。灵力不强,其他修行再深也无大用。

苏天问眯起眼睛,周身气势变得凌冽,一双常年含笑的瞳眸褪去笑意后如利剑般锋芒毕露,叫人不敢直视,“你确定?”

苏天问观人之术虽未像舅舅一般登峰造极,但也能看出初见之人的大致品行。

在苏天问眼里,简兄的表兄具备好相貌、体弱灵力不显、性格内向腼腆三个特征,几乎能被分到无害的一类人里去。

结果他家的护卫告诉他,简兄的表兄很强。

谁家灵力很强的灵师身体能到他那地步,苏天问看着苏家护卫,你怕不是在骗我?

苏家护卫冷汗直冒,自家主子性情如何他当然知晓,因此心里叫苦不迭,面上还得表现出一片赤诚忠心,“公子,我以性命起誓,简大公子的表兄确实灵力深厚。”

“您仔细想想,若简大公子的表兄只是一个无能的灵师,简大公子还会与他交往甚至同桌而食吗?”

灵师间最讲平交,实力不对等的灵师不会轻易互相来往。

苏天问对简兄的表兄亲热,是看在简繁华的面子上,因此忽视了对方体弱灵力不显的毛病。

苏家护卫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但是,“简兄他性情直率,不是以实力论英雄的人。”

苏天问为简繁华正名。

苏家护卫深吸一口气,自家公子对简大公子一见钟…不是,意气相投的事实已经世人皆知了,他不想知道自家公子心里在想什么,他只想把事实摆在自家公子面前后赶紧退下。

“公子,若您心有疑虑,不若等简大公子的表兄回来后亲自问他。”

“他打完了?赢了吗?那三个暗杀者死了吗?”

“他们打的太激烈了,我怕被发现,只远远看着。暗杀者没死,两个被困住,一个继续追。以暗杀者展现的实力,最后一个被困住只是时间问题。”

苏天问惊讶,他将香袋甩的飞起,“他没下手杀了他们?”

少年翘着腿,一只手抚弄着黑靴上的金色流苏,流苏晃动的光影下,一只巨兽被群兽围攻而死,“连暗杀自己的人都能放过,他莫不是个圣人?”

苏家护卫不敢答话,自家公子一兴起,倒霉的就是他们。

果然,苏天问琢磨了一会,吩咐护卫道,“你去详细查查简兄表兄的来历,我想知道是什么家族养出他这样的妙人。”

苏家护卫黑布下的脸苦涩无比,那可是简家护着的人。

查,用什么查,他这条命吗?

自成为苏天问的护卫以来,年近三十的男人没有睡过一个整觉,苦,太苦了。难怪当初选贴身护卫时没人跟他争,这样的主子争了很荣誉吗?

现在流的血泪都是当初灵台内进的水,苏家护卫一边说“是”,一边想着如何把自己换下去。他年纪大了,该有新的优质护卫取代他了。

“你放心,做完这件事,我会向父亲推荐你,你给我当护卫快十年了,难道不想往上升一升吗?”苏天问在苏家算人情味比较重的年轻一代,虽性情不定,但对自己人一向慷慨大方。

不是快十年,是十二年。

苏家护卫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之色,他在苏天问会走的时候就跟在他身边了。三岁看小七岁看老,小公子真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那骨子里的骄矜傲慢从未变过。

“我也知道简兄表兄的身份不好查,但你是我最忠诚的护卫,我相信你的实力,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

简繁华身边的人哪里能轻易查出底细,苏天问稍冷静些就知道护卫的为难之处。但他是谁?他是苏家的公子,想要什么,手底下的人就必须呈给他。

眼前的护卫守护苏天问快十年,人很忠诚,实力不错。

苏天问对他有些感情,但不多,少年带着天真的残忍,许下金钱与权力,“只要你能把消息带给我,想要什么都可以。”

苏家护卫差点忍不住笑了,他心想,小少爷真是不懂他们这等人的心思,他都快三十了,护卫的生涯走过了一半。

以他的出身,现在往上爬又能爬多远,怕不是刚上去就被人扯下来。用名利让他以命相博,他做不到。

但在做不到,他也只能回一句“绝不负公子所托”。

苏天问完成今日份驭下任务,注意力就放在了斗兽场内,“前几次的冠军怎么还没出来?它在不出来,这次斗兽还有什么看点。”

苏家护卫默默退入黑暗。这次任务的难度太高,他必须三思而后行,看怎样的死法更体面。

出了看台连自己棺材埋哪里都想好的苏家护卫没能及时离去,苏家另一位各方面强于苏天问的公子的护卫正在蹲守他。

护卫之间会称呼代号。

苏天问的贴身护卫代号“残英”,蹲守他的护卫代号“飞雪”。

飞雪:“公子要见你。”

黑衣雪发的青年声音不带一丝情绪,比起人,他更像一把刀。

残英:“……我是天问公子的护卫。”

飞雪垂地的目光动也未动,他不好奇残英回答中的个人情绪,只给出作为苏家护卫的本分,“你是苏家的护卫。”

护卫的命先属于家族,后归于家族的子息。护卫在无家族召令前,服侍的主人便是他们的第一位。

但若家族有令,哪怕主人身陷囹圄,护卫也必须优先执行家族的命令。

为家族生,为家族死,是护卫的本分。

“家族近日未有召令。”残英确定没有哪道命令让他去见飞雪服侍的公子。

“公子乃家族的话事人,他的话即召令。”

飞雪一瞬站起,白色发丝飞扬,说话间他的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如蓄势待发的雪豹等待着狩猎残英。

飞雪推出一截雪白的刀锋,“不听家族召令者,可杀。”

飞雪醉心武学,苏家护卫里无人能挫其锐气,残英与飞雪虽不是同一辈,但早已从其他护卫口中得知其厉害之处。

残英放开持刀的刀,举到脑后,他的身体开始走下坡路,早已没有年轻时的血气方刚。

他规矩的,合乎自己身份的单膝跪地,“护卫残英,听从召令。”

飞雪发出一声短促的气音,将推出的一截刀锋退了回去,青年锐利的目光扫视着残英,似乎要把他看个洞出来。

“跟我走。”

几次呼吸后,雪发护卫眼珠微转,挪开盯着残英的恐怖视线,他步伐极快,没几步就消失在了残英面前。

*

斗兽场更深的看台

天然岩洞打造而成的古朴坐榻让雪衣少女面露难色,肤色容貌一举一动都能看得出是娇养长大的少女眉目含着淡淡的嗔意,“哥哥,我们一定要待在这里吗?”

雪衣少女身旁的坐榻静坐着一青衫少年,青衫少年与雪衣少女的容貌有七成相似,像两朵濯清涟而不妖的并蒂莲。

他们身上的不同除了气质外,只剩一双眼睛。少女的眼睛是生命的绿色,少年的眼睛是无光的黑色。

“占星楼的少楼主,占星雨。自他来白云涧起,十日有九日待在浮云楼,九日有十一日盯着斗兽场,”

少年腕间戴着一串黛色的念珠,他捻着圆润的珠子,一颗颗滑动着,“他在找一样东西,或者一个人。”

少女兴致缺缺,“他能找什么,一个灵力低微全靠身份当少楼主的灵师,哥哥你何必关心他。”

“妹妹,凡事不能只看一面,”少年转着念珠,“他灵力低微不假,但你若因他的灵力看低他的卜算之术,将来一定会在他的手上吃亏。”

少女用帕子掩着嘴轻笑,“哥哥,你是在开玩笑吗?我会在占星雨手上吃亏,除非我的灵力被他废了。”

少年微微摇头,不欲与妹妹争辩,“飞雪快回来了。”

雪衣少女立刻冷着一张脸,看向哥哥的眼神里有丝丝怨怼,“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关心那小子,他可是屡次对你出言不逊,想要抢你苏家少主的位置。”

“少主之位能者居之,若天问强于我,这个位置给他又如何。”青衫少年淡然一笑,并不把雪衣少女的话放在心上。

“谁都可以,就他不行。”雪衣少女冷哼道,“想把我们拉下去,痴人说梦。”

雪衣少女与苏天问的矛盾日积月累越积越深,到如今已是相看两厌,若是强行将两人放在一个屋子里,不出一盏茶的功夫,房顶就能被掀飞。

青衫少年正是知道这一点,才让护卫飞雪把残英带来,方便他在妹妹的眼刀下了解苏天问的近况。

飞雪开门的时间与青衫少年算的一刻不差,雪发青年托着刀,刀柄尖端对着残英,“公子,人我带到了。”

残英很识时务,连忙请罪,“不知两位亲临,护卫残英无礼在前,甘愿受罚。”

雪衣少女:“你想受什么罚?”

青衫少年:“无碍,我唤你前来并无要事,护卫无需惊慌。”

残英:他该听谁的?

雪衣少女跟青衫少年几乎是同时开的口,雪衣少女话短,说完后就盯着少年不放,眼风凌厉无比。

青衫少年气息不动,丝毫不受影响的让残英起身,“今日唤你前来,是为了天问,他最近可好?”

残英瞳孔震动,抓他来就是为了这个?苏天问离家才多久,这么快就担心上了?

残英如实回禀苏天问的近况,心中震惊,守卫苏天问的其他护卫告诉过他青衫少年会查苏天问行迹的事,但正面遇上还是头一回。

青衫少年问得无比详细,残英回答的麻木不已。自家公子知道他一直敌视的人如此关心他吗?

等残英把自己目之所及的所有事都挤出来后,青衫少年才满足似的停了追问。

他问残英,“这些时日天问被你照顾的很不错,有什么想要的吗?”

残英:你们不愧是一个姓,给人奖励的时候都问别人想要什么,给人挖坑。

“服侍公子是我的职责,属下不敢求赏。”残英谨记自己的身份,不敢逾矩一步。

雪衣少女:“什么敢不敢的,哥哥问你想要什么,你就大着胆子说,我们还能食言不成。”

“……”

残英破罐子破摔,“属下却有一事……”

门被推开,一黑衣少年走了进来。少年身形挺拔,一身黑衣简约大方,未及冠礼的乌发被高高束起,少年长着一张多情脸,极易给人他心悦你的错觉。

从前少年凭着他的脸无往不胜,勾走了不知多少男女的心思,但今日少年似乎是运气不好,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红痕,看起来像调戏小姑娘不成反被揍的模样。

“你也会有今天?”雪衣少女落井下石,语气嘲讽中带着解气,“哪家的姑娘或公子干的?告诉我,我要上门讨教秘诀,将来专门治你。”

黑衣少年大大方方给青衫少年展示了一番自己的伤痕,“上楼梯没注意路,脸砸到楼梯边上了。”

雪衣少女不信,“你这一看就是被抽了。”

黑衣少年无视恶言恶语,朝青衫少年道,“好疼。”

青衫少年:“我让人给你冰敷。”

“好疼。”

黑衣少年依偎在青衫少年肩头,过密的距离让雪衣少女眉心狂跳。

“飞雪,拉开他们。”

飞雪领命,抽刀砍去。

黑衣少年避过,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鸢妹妹这般不待见我。”

雪衣少女:“对,我不待见你,不要在我眼前出现。”

黑衣少年弦泪欲泣,“何至如此。”

雪衣少女懒得看黑衣少年,她问在一旁恨不得原地消失的残英,“你刚刚说有什么事要求?”

残英被雪衣少女强势拉注意力,一下子变成了焦点。

残英:?

残英硬着头皮说出了苏天问命令,探查简兄的表兄究竟是何人。

“属下人微力薄,实在不知从何查起,还请公子垂怜,为属下指点迷经。”

“简大公子的表兄,”青衫少年转动念珠,“太多了,我记得的就有八十七位。”

“他有什么特征吗?”

残英:“长的好看,看起来弱柳扶风,疯起来灵力深厚世间罕见。”

雪衣少女的目光不知何时落到了突然沸腾起来的斗兽场上,她遥遥一指,“你说的这三点,下面那个和兽在一起的灵师好像很符合。”

残英的目光顺着雪衣少女的指尖往下看。

残英:简兄的表兄,你为何在那里?

黑衣少年也凑了个热闹,他远远看清场上何人,眉头微挑,随手挑了个位置坐下,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青衫少年没找到占星雨,对斗兽场沸腾的热血毫无兴趣,只低着头转动念珠,静念清心咒。

斗兽场内,一觉醒来发现上有灵师围观,下有猛兽想吃他的谢骄:我只是睡了一觉对吧。

被几乎所有看客目光注视的怀里还揣了个崽的谢骄:汗流浃背了家人们。

人生何处不社死,早死晚死都是死。

但是这种全体目光看向我的社死尺度是不是有点夸张?

他只是睡了一觉,他有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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