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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第 263 章

得知苏瑾被擒的消息,苏勉除却最开始的恨铁不成钢,心中很快被担忧与焦灼填满。

那是他的手足兄弟呀!

他遣人至阳曲打探消息,探出二郎及弟媳侄儿十几口人,被囚送入行营便再未挪动。

行营戒备森严他插不进探子,无法得知二郎是否还在人世。

不过那人是聪明的,想来不会轻易要二郎性命,只是不知待遇如何,是否受刑,亦或是遭受羞辱。

但是也都说不准。

早些年他确实是往死里得罪他,难保他不怀恨在心,手起刀落杀害二郎全家。

最好快些想个办法将人救出。

忆起少时与他同在国子学读书,国朝又向来尊师重道,倘若请老师说情兴许能叫他网开一面放二郎归家。

没高兴几瞬他扶额苦笑,两年前老师驾鹤西去时,他着丧服亲自登门哭过一场,关心则乱竟是浑忘了。

他深呼吸恢复平静,脑海中闪过一个个与两人都有渊源的故交及同僚。

阳曲大同军行营中军大帐,林建军单腿支起斜倚凭几,手里捏着几页信纸闭目养神。

裴静文轻手轻脚靠近,抽出他手中纸页快速扫到尾,是天子禁军大统领贺胜的信,也就是贺赢长兄。

“三千石粮草、钱五千贯……”她复又看向苏勉愿付的赎金,“苏二郎君还挺值钱。”

林建军慢慢睁开眼睛,攥住手腕把人拉怀中从后揽抱,抵着薄肩偏头轻嗅幽幽发香,似才睡醒沙哑黏腻道:“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区区三十万斤粮就想我放人,夜里睡觉枕头垫高点。”

“三十万斤粮还嫌少!”裴静文震撼地睁大眼睛,“那你打算要多少?”

林建军含糊不清道:“不要粮,也不要钱。”

裴静文扭头瞅他,狐疑道:“你会这么好心?”她倏地想到什么,攥住结实胳膊面露惊诧之色,“你不会是想要他的命罢?”

林建军温吞缓慢地垂下眼眸,一瞬不瞬盯着骨节分明的手指,鬼使神差问了句:“舍不得?”

“舍不得什么?”裴静文迷茫片刻回过味来,握紧拳头用力捶他,“做人还是现实一点好,正经开个价换几十万斤粮草,别想些不切实际的。”

林建军低声闷笑:“拿纸笔来。”

裴静文盘腿坐案边研墨,一边看他提笔疾书,感慨道:“我猜他肯定要被气死。”

收到林建军回信,贺胜头痛地恨不得撂开手不管,让他们自己去掰扯。

他来来回回踱步好半天,还是坐回书桌前执笔斟酌,尽力修饰不近人情冷硬字句,命人快马加鞭送去凤翔。

粗略通读洋洋洒洒数百字,却又好似什么都没说的书信,苏勉精准地凝练出四个字:负荆请罪。

“竖子安敢如此!”

他豁地起身扫落文房四宝,转身抽出刀架佩刀,悍然劈碎目所能及一切。

苏沁闻声赶来,秋香色帷幔墨迹星星点点,兄长提刀立于满地狼藉中,额角手背暴起青筋。

他见缝插针穿过珠玉碎瓷,捡起散落兄长脚边的碎纸,铺刀痕刻骨的书案上拼好,一字一句读过沉默半晌。

他轻叹道:“阿兄,我去罢。”

苏勉冷笑道:“你去?天真!”他丢开佩刀捞起凉透的酒,仰脖灌下几口来不及吞咽,酒水浸湿颈边毛领,“他摆明是想借机羞辱我!”

“他要阿兄亲赴阳曲?”苏沁情急之下陡然提高声音,“这怎么能行!阿兄担西北之重怎可以身涉险?万一他不顾大局痛下杀手,西北群龙无首必起争端。”

他握住兄长的手,恳切道:“阿兄让我去试试罢,先前他被裴允追杀慌不择路,是我与江阳公主救下他,或许他会卖我这个面子。”

苏勉毫无情绪起伏道:“你的面子已经用在那次算计阿静遇刺之事上,别二郎回来不得再赔上个你。”

苏沁焦急道:“那该怎么办?总不能真叫阿兄走一趟阳曲,还是说放任二哥二嫂不管?”

“此事我自有主张,出去。”听着聒噪声心头更烦,苏勉不耐烦地命令他退下,待人行至门边又叫住他,“年前没我点头不准踏出凤翔,给我安分在军营里待着!”

独自枯坐一夜,苏勉扬声唤侍从收拾书房,平心静气整理仪容,端坐书案前写下一封书信。

二郎终归是他的手足兄弟,性命远甚于他的颜面。

“这又关渭北节度使什么事?”

裴静文困惑地眨眨眼睛,不是贺胜从中传话斡旋,怎么突然冒出渭北节度使,邀请林建军和苏勉冬猎。

林建军眉峰微挑道:“贺胜身为禁军大统领,不好与封疆大吏走太近,为苏勉牵线搭桥仁至义尽。正好石州旁边就是绥州,渭北节度使的地盘,而渭北节度使曾是我顶头上司,为着往日照顾总要卖他情面,苏勉请他主事再合适不过。”

裴静文慢条斯理点点头,没过片刻突然轻嘶一声:“渭北节度使是不是就是要小孩给狗披麻戴孝那个?”

“正是。”

裴静文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林建军身子一歪躺她腿上,拉过还有些许冰冷的手,合拢握于发烫的掌心,漫不经心问:“你去吗?”

裴静文下意识道:“去哪儿?”

林建军吐出两个字:“绥州。”

“应该不去。”话音刚落,勉强恢复点温度的手忽地被甩开,裴静文满脸不可思议,气鼓鼓扯开层层衣领,径直把手塞到滚烫结实的胸膛,“林建军你有什么毛病?”

林建军鼻腔挤出一声轻哼:“你见不得他受辱是不是?”

“你吃错药了罢?”裴静文疑惑地歪着脑袋,仿佛在看一个神经病,“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林建军便道:“那你就去。”

裴静文嗤道:“你叫去我就去,你算老几?”

林建军说道:“你就是不忍心见他卑躬屈膝。”

裴静文闻言也不拿话顶他了,掌心贴上他额头感受温度,接着反手摸摸自己额头,然后换手重复刚才的动作。

“真不烫,怎么净说胡……”

怕感知有误她还以额相触,话未说完唇瓣就被衔住轻咬。

不多时裴静文脸颊因缺氧泛红,气喘吁吁推开男人,牵连出暧昧银丝,两眼圆睁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她把人扑倒结结实实趴他身上,挑起一缕粗硬散发缠绕指尖,“想我去我就去咯!”

无非是想她亲眼目睹苏勉的狼狈。

林建军却道:“你果然想见他。”

“什么?”疑心自己听错,裴静文拍拍耳朵表示自己没听清,便听见男人一字一顿重复。

“你跟去是为见他,对吗?”

很好,刚才她没听错。

忘记手指还勾着他的发,她猛地扬手作势欲打,耳畔立时传来倒吸凉气声,连忙对着被扯到的地方又吹又揉。

“我不去行了罢。”

“你果然见不得他受委屈。”

“你有病!是不是有病?”血压瞬间飙到最高,裴静文实在是受不了了,揪住他耳朵咬牙切齿道,“不去你说我见不得他受辱,去你说我想见他!我到底去还是不去,亲爱的你教教我?”

林建军沉默地偏过头去。

挑起争执结果他自己先逃开,裴静文是真被气狠了,使出吃奶力气戳他眉心的手不受控制地发抖。

握住结了薄茧的指转回头,林建军凝望面带薄怒的女郎,手臂支起掌心轻覆上去,遮住她的眼呢喃轻语。

“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早想好此番要带你去绥州,替你讨回从前受过的委屈,方才是撞了魔罢。”

裴静文软了语气:“你就作死。”

调林望舒回阳曲坐镇大营,林建军点三百精兵护卫,携裴静文沿无定河向西而去。

冬日北风呼啸空气干冷,担忧女郎身体吃不消,因此他选择乘车前往,抵达石绥交界已是腊月初。

“多年未见,让尘别来无恙?”渭北节度使迎上前一面寒暄,一面把人引入营地,“先来我这儿坐坐说话,等你亲兵扎好寨子再去休息。”

天启十五年他任左金吾大将军,有幸随御驾东巡洛阳,自然没错过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的风流韵事。

席间他不由多打量裴静文几眼,果然如传闻中神仙玉骨,难怪当初苏勉宁愿与至交好友撕破脸,背上强夺朋友妻恶名。

奈何神女无心,只恋旧人。

而今旧人重整旗鼓东山复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能想象苏勉将受不少折辱,否则也不会在收到贺胜书信后毫不犹豫同意搭戏台子。

身临其境看热闹,机会难得。

吃过晚饭又闲话几句,林建军谢绝渭北节度使相送,牵着裴静文走出渭北军营地。

被犬吠声吸引,裴静文回头,渭北军营寨像一座山横亘其中,隔绝左右两个营地。

“你老领导带了多少人?”

“至少千人。”

“这么多!”

“他也怕出事。”

“那他还古道热肠?”

“他想看戏罢了。”

裴静文忍俊不禁,还想看看左边凤翔军营地规模,又恐林建军吃味,生生忍下,转身向右踩雪慢行。

没走两步便她被揽腰横抱,宽大裘衣为她挡去漫天风雪。

她抬手圈住修长脖颈,戴着绒帽的脑袋埋进宽肩上的蓬松银灰风毛,只露出两只眼睛望着她的前方。

数十步外熊熊燃烧的火盆旁,身披玄色裘衣的男人安静伫立。

他面朝向她,目看着她,似乎站了许久许久,雪花在他眉眼凝成冰晶。

是冰晶罢?她看不真切。

抱着她的男人步子迈得极大,而他始终站在原地,他离她越来越远,被狂乱风雪肆意吞噬变得模糊。

很奇怪,明明隔着那么远,中间还隔着猎猎作响的狂风,她却好像听见他的声音。

他说:“阿静,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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