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白玉兰暗暗数三十秒,然后就让白银上前拦住了姓贾的。
然后,当堂状告贾贵强殴人重伤,要求他赔偿医药费、营养费和精神损失费五百两。
受伤的不止白俊,但是,贾秋花作为贾贵强的奴婢,不得奴告主,如果告了,就要受杖责一百。
就她那个小身板,用不了五十杖,估计就一命呜呼了,所以,白玉兰就也没撩她一起。
不过嘛,谈条件的时候,她受的伤也是可以折抵银钱的:“主伤奴,不受惩戒,但是,主有责任为病伤的奴医疗,保障他们的生命健康,所以,贾少爷也应该向贾秋花支付看病的医药钱。”
“你!”贾贵强有一种被白玉兰陷害的感觉,但是,人,确实是他殴打,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不管是堂上的县令,还是堂外的围观百姓,他想耍赖都不行。
事已至此,他也不是个真的草包,只不过就是好一点女色罢了,脑子他还是有一点的:“咳咳,算了,本少爷认了。这样吧,你家傻子的医药费加上这个婢女的医药费,我就算你们二百两好了。”
贾管家也只得认栽,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好回去继续想对策,于是附和道:“秋华,听到没有,少爷开恩,你不用跟我们回家了,以后,你就跟着这个傻子过好日子吧!”
说完,他就去扶自家少爷:“少爷,您的手脚打疼了吧?要不要请大夫啊?......我知道,我这就派人去请最好的郎中!”
“慢着,既然你们将她抵医药费了,就把她的卖身契给我们吧!”白玉兰追着拦截。
“哎呀,你怎么这么烦人!”贾贵强再也不想装了,直接骂人。
贾管家挥挥手:“给县令大人呈上去的就是卖身契原件,你们找他拿吧。”
贾秋花听到,开心第扑进白俊怀里:“阿俊哥,以后我们就可以你在一起了!”
白俊被她扑倒的地方,也有被贾贵强殴伤,但是他强忍着伤痛:“秋秋,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白玉兰真是叹为观止,这一对,她也不知道如何评价,还是先送去医馆瞧伤吧。
胡一画一边骂着:“你个婢女,真是便宜你了,我阿俊可是十里八乡最俊俏的后生了!”
一边看着白俊的伤势,她又担心的要死:“哎哟哟,那个不长眼的家伙,竟然还打你的脸,呼呼,疼不疼啊,要是落下了疤,看我不去他贾家门前找他算账!”
白银只默默地快马加鞭赶车,心里还祈求着,白玉兰千万别跟他娘一般见识。
二哥才被打青了脸,他娘就担心留疤,要找人算账,那大哥当年可是把兰兰妹子的额头砸了个血窟窿,到现在还留着一大块疤,三叔三婶没找自家麻烦,还总是提携自己家真是亏大了。
唉,这辈子,算是还不清兰兰一家了。
他以后,一定要想办法管住他娘,绝对不能再让她跳出来跟兰兰和她全家打对台,就是难听话最好也再不说半句!
一个月后,到了五月了中,红花可以采收了。
这次白玉兰又雇佣了更多的人,连康大栓他们村子的人都来了很多。
所有采花的人中,最特别的当属白俊和贾秋花了。他们的伤都养好了,于是,俩人手拉手要来一起帮忙采花。
白玉兰还能怎么办呢?谁摘花不给钱啊?反正这钱是要给出去的,给自己人岂不是更好。
白梅过来送水,站在一旁就跟白玉兰说起家里最近的情况。
贾秋花受的伤轻一点,比白俊恢复地快,她这些天来,一直忍受着胡一画从早到晚的数落,只一心一意对白俊好。
白梅看了也忍不住跟白玉兰吐槽:“真是傻人有傻福,我二哥真没有白捡她回来。”也算是认可了这个嫂子。
白玉兰听了,也很欣慰,看来这姑娘也是个好的,自己也没白忙活:“只要阿俊哥和二伯娘别怪我当时拦着阿银哥就行。”
白梅一听,就知道白玉兰说的是她不让白银阻拦贾贵强殴打白俊的事情,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当然不会了,你不知道,我娘啊,现在可感谢你了!”
“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白梅急了:“真的!我不骗你!我亲耳听到我娘叨叨,说什么----真没想到,老三家的丫头还挺护犊子,得亏我跟她是一家人!”
“哈哈,真的吗?”白玉兰真的不敢相信,“二伯娘真的说我跟她是一家人?”
白梅学完她娘的话,也笑了:“千真万确!”
白玉兰这下子是真开心了,少一个敌人总是令人高兴的事情:“那可真是太好了!”
白梅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在提起水桶回家之前,郑重地对白玉兰说道:“兰兰,我提我娘,还有我二哥,还有我们全家,谢谢你!”
“嗨,你这是干什么,咱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本来就该互相帮助,互相扶持的!”
“那也谢谢你!我大哥真的太不是东西了!”说完,她就提着两只大桶跑了,也不知道是为只是白天的妹妹羞愧,还是为自己说了自己亲哥哥白天的坏话而羞耻......
忙忙碌碌仅一个月,很快就过了端午节,红花也采收完了。
白玉兰这次又找白云家里,帮着订购了三百个晒红花饼的特制竹篾,并开始做红花饼。
另外,她还跟黄大毛预定了三百只口脂竹筒和胭脂盒子,这个东西,去年她已经带着黄大毛去过竹雕匠人那里定制,成品也是让他去取回来来的。
今年二月,白玉兰从京都回来的第三天,黄大毛就带着自己雕刻出来的成品给自己看,于是,这个生意就是他的了。
白玉兰这边忙着做红花饼和胭脂口脂,那边,白光临时上阵,跟陈丹一起,开始染坊那边的染布。
白银则染坊和白玉兰这边,两头跑,那边需要,跑那边去。
这一天,白玉兰正给第一批红花饼反面,突然就听到白银激动地惊呼声:“兰兰,不好了,咱们染坊那里的柴火不够烧了!”
白玉兰将手里的那块竹篾轻轻靠墙根放下,带着不解,回答道:“没了,在去市坊李买些不就成了?”
白银快急死了,意识到自己刚才可能没有说清楚,就赶紧解释:“去了,我派了好几拨人,将咱们全县卖柴薪的店铺都去过了,都没买到。”
白玉兰停下了手里的竹篾框,心下一惊:“那去临县买。”
白银哭丧着脸:“也去过了,也都没有买到。”
白玉兰:“别舍不得钱,实在不行,咱就给他们加价买!”
白银:“加价没用,他们说,有人预定了全年的产量,今年都没有卖的了!”
“什么?这是什么情况?”白玉兰赶紧将手里的竹篾框交给田巧儿,“娘,就照我刚才跟您说的,从这里开始,到那边的,都轻拿轻放,给它们翻个面哈。”
交代完了,白玉兰才洗洗手,又拿毛巾擦擦脸,一边将毛巾挂上晾晒绳子,一边问白银:“你别跟我说,附近山上的树木也不能砍了做柴烧!”
白银一听这话,没有吭声,既没有反对,也没有支持,他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最后还是点头道:“是,我觉得我们不能去砍树,那样的话,冬天怎么办?再说,附近村子也不会让我砍的,我们需要的量太大了,而且,湿树枝烧火,烟大。”
白玉兰点点头:“阿银哥你说的有道理。你说这,是不是又被人给使绊子了?”
“可不是咋地!”白银恨恨地锤了一下身旁的树干,“谁能想到,他们还能垄断了柴薪!贾家,到底什么来头?”
白玉兰一边转圈圈,一边劝慰白银:“管他什么来头,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白银点点头,又忽然定住,下一秒又惊喜地抬头,从双目无神到眼神亮晶晶地问:“你想到办法了?”
白玉兰往往天,点头道:“嗯嗯!阿银哥,你去把我爹也叫回来,然后再去陈村长家,算了,你去叫我爹,我自己去找村长爷爷商量。”
两兄妹很快分开,又很快回到白玉兰家。
然后,白银赶着一辆车载着白俊跑在最前面,由车上的白玉兰指路,一路往西去了。
他们后面,跟着白家泰和陈平赶的另外两辆车,车上都坐着两三个同村壮丁,还放着几个箩筐,几把铁锹和大锤头。
一行三辆车,十来个人,风风火火就出了村子,往西去了。
直到两刻钟后,白玉兰才让停下:“阿银哥,快停下,就停在这里,快!”
“吁~!”白银听到指示,什么也没问,直接将手里的缰绳狠狠一拉,马车和马儿就刹住了脚步,停了下来!
跟在后面的白家泰和陈平,见前面的车停了下来,也紧急刹车。
然后,这些人都拿着铁锹、箩筐下了车。
白玉兰指着脚下的焦土,跟他们说道:“挖吧,将这些土都挖开,然后捡那些深褐色的,发黑的大土块,就像我手里这样的石头块,都扒拉出来,然后用箩筐搬运到车上。”
众人看着白玉兰手里的看起来又像土疙瘩,又有点像石头的焦黑块状物发懵了:......跑这么老远来,就是为了挖这些奇怪的东西?
"不是,兰兰,咱们不是来找柴火的吗?挖这些土不土石不石的大疙瘩干啥?"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