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这个家现下这么穷的主要原因。白招娣心里叹了口气,也没说话,转身去院子里拿了晒干的苞米杆,开始做饭。她熟练地将苞米杆塞进灶膛,点燃了火,火苗在灶膛里欢快地跳跃着,映照着她略显疲惫却又坚定的脸庞。
白蔡氏新近总去前面的老张家串门,她只要吃完饭,不是睡觉就是出门聊天,到了饭点再回来。这要是放在小辈们眼里,早就开骂了,当然,他们不会直接骂,但会指桑骂槐。
可是白蔡氏却是个有福的人,虽然白李氏连做饭都不赶趟,话也说不好,但是对白蔡氏,她却没什么怨言。
白蔡氏每天穿着干净整洁的衣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在村里悠闲地溜达着。遇到熟人,还会停下来聊上几句,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所以,虽然吃的不太好,但老太太过的还算不错。
吃过饭,白志刚按理还是去睡他的大觉,当然全家人也都睡了。白义礼的儿子白志前下学回家吃饭后,说下午先生要回家办事,给他们布置了作业,所以下午他不用去上学了。
白招娣却没睡,她得抓紧时间做油。再说等白志刚睡醒起来,又得找她干活了。她轻轻推开西屋的门,借着微弱的月光,再次走到窗台前,仔细查看着那些茶果。
白招娣将茶果细细地看了看,想起了在城里做工时,同屋的一个女生曾经带来的茶油,还说过是怎么做的。她先将茶果的壳都剥了,这个过程并不轻松,茶果的壳坚硬且粗糙,她的手指被划出了几道小口子,但她只是简单地吹了吹,便继续剥着。
再将茶果放在太阳下面晒干,然后放入舂米的槽子里压碎。她用力地踩着舂米的木杵,一下又一下,茶果在槽子里被压得粉碎。接着放进锅里翻炒,她守在灶膛前,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火候,眼睛紧紧盯着锅里,生怕炒过了火。
反复地压制,她用一块干净的布将炒好的茶果包起来,放在一块大石头下,用力地压着,茶油从布里缓缓渗出。最后过滤,才把油整出来。
当然,这些事可不是一天就能完成的,尤其是白招娣头一次做,一切都在摸索中。有的时候,茶籽晒得不干,出的油就少;有时炒得过了火,把茶果给炒糊了,油就变色甚至不出油。
有一次,她因为太累,不小心打了个盹,结果锅里的茶果烧焦了,一股刺鼻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屋子。她心疼地看着那些烧焦的茶果,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咬了咬牙,又重新开始。
白招娣试了好多天,终于在赶集的前一天,把茶油给做好了。她看着那清澈的茶油,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当然,这些天,她可是没少受白志刚的埋怨,直说白招娣费草,烧火太多炕太热等等,最后甚至不让白招娣整了。
还好白招娣每天都把抓来的鱼给卖了,钱一分不少地交给白志刚。白志刚接过钱的时候,那可是相当的高兴,也不管多少,只要是钱他就高兴。
所以,白招娣会在他最高兴的时候,与他说上几句,她再用点草,烧下炕。当然白蔡氏在最里间,热也热不到她那里去,还能去去潮气,白蔡氏倒是什么也没说。
第二天一早,白招娣去看网,结果摸了半天,发现网没有了。而黄家那小子却是拿了一大桶的鱼走了,临走时还瞥了白招娣一眼。
白招娣叹了口气,心里明白这肯定是黄家小子搞的鬼。这期间也有别的人来拿鱼,大家瞧着黄家小子去王二家时,告诉白招娣,说她的网就是被黄家小子给拿走了,还把里面的鱼都拿走了。
白招娣苦笑了下,两家刚打完架,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再闹吧。再说天凉了,河里的水也少了,这鱼也抓不了几天了。
所以,白招娣回家告诉白志刚说网被水冲走了,以后不能抓鱼了。白志刚虽然有些失望,但想着最近手里也有钱了,便没有说什么。
接着,白义财和他爹来了。白志刚瞧着四哥来了,上前打了声招呼。知道四哥要去看病,白志刚也没拦着,倒是让白招娣拿了几个饼子,说是路上吃。
区段文瞧了瞧请柬,二月十八日,还有十五天。他心里想着,这日子越来越近了,也不知道白招娣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出了正月,白招娣开始了这一年时间的工作安排。首先,她在城里帮工的那家酒楼生意,现在还是不错的。其实当初她的砂锅生意能占分成,也只是砂锅部分的分成,别的并没有。
现下,砂锅生意大街小巷都有。所以,那家酒楼,虽然不错,但分来的钱,其实现下并不多了,每个月能有五十两吧。
煤炭加茶油的钱,这一秋,她赚了几百两,加起来,这一年,也有近一千两。当然,这些钱,全被白李氏给拿走了。
白李氏每次拿到钱,都会小心翼翼地藏起来,仿佛那是她的命根子。她把钱藏在一个破旧的木箱子里,上面还压着几件旧衣服,生怕被别人发现。
开春了,白招娣想着今年山上还要种树,找人修树,采茶之类的,估计又得花不少钱。但白李氏只进不出的,还好她与区段文年前商量着,留下了备用金。
白招娣想着过年时,大姑与她提的,要早成家的事。想想现下自己赚的钱,全被白李氏拿走了,若然自己成亲的话,似乎也并不错。
她心里盘算着,等自己成亲后,就能有自己的小家,不用再受白李氏和白志刚的气了。她也可以用自己的钱,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吁~”王家二哥的一声吆喝,将正在奔走的马儿停了下来。
“王二,给你,这是驾车的钱。我们今日在这住一晚,明日再回村。”白李氏边将布包里的钱拿了出来,边说道。
王二却是推脱道:“不用了,五婶,就带你
白招娣静静地伫立在庭院之中,微风轻拂,她身着的那件大红色披风在风中轻轻摆动,披风尾坠着的流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五彩光芒,晃得人眼睛都有些花了。她今日特意穿上了这件大婚时祖母赏赐的披风,此刻穿在身上,显得格外庄重,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威严。
她的身旁,白志刚——她的弟弟,正一脸愤愤不平地瞪着对面的赵公子。赵公子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眼神在白招娣身上扫来扫去,那目光带着几分轻佻,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白志刚年轻气盛,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目光,拳头紧紧握起,指甲都深深嵌进了掌心。
“白小姐,今日之事,你总得给我个交代吧?”赵公子率先开口。
白招娣轻轻站起身,那红色的披风随着她的动作幅度不大却优雅地摆动,流珠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她福了福身,动作轻盈而优雅,虽然心中对这个赵公子厌恶至极,但面上却是不露分毫,声音清冷而平静:“赵公子,听说你把素儿打了,可有此事?”
赵公子被她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弄得一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站在一旁的白志刚已经忍不住开口了,声音里满是愤怒:“赵公子,你怎能如此无礼?素儿她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你便动手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赵公子被白志刚这一番话说得有些恼羞成怒,他转头看向一旁的白素,只见她正仰着一张红肿的脸,哭得梨花带雨,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白小姐,你也不问问你妹妹都说了些什么?她出口伤人,我不过是教训她一下罢了。”赵公子强词夺理道,眼神中闪过一丝心虚,但很快又被他掩饰起来。
白招娣看了白素一眼,只见她平日里那娇俏的小脸此刻已经肿得不成样子,嘴角还残留着血迹,心中不由得一阵心疼。她转头看向赵公子,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那冷意如同冬日里的寒风,让赵公子不禁打了个寒颤。
“赵公子,素儿是我妹妹,她若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我自会管教。但你动手打人,便是你的不对了。今日之事,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白招娣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重重地砸在赵公子的心上。
赵公子被她这番话说得有些下不来台,他冷哼一声,道:“白小姐,你别以为你穿着这身红披风就能吓住我。我告诉你,今日之事,我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白招娣闻言,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那笑容如同盛开在寒冬中的梅花,美丽却带着刺:“赵公子,你以为我怕你吗?我今日穿这身红披风,不过是想让你知道,我白家不是好欺负的。你若识相,便乖乖给素儿赔礼道歉,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赵公子被她这番话气得脸色铁青,他刚想开口反驳,却见白招娣突然向前一步,眼神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利剑一般,仿佛要将他刺穿。
“赵公子,你可要想清楚了。我白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也不是任人欺凌的。你若今日不给我个交代,我便去衙门告你,让官府来评评理。”白招娣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她的话就是圣旨一般,不容反驳。
赵公子被她这番话说得有些心虚,他知道自己今日确实有些过分了。但若让他就这么给白素赔礼道歉,他又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他的眼神闪烁不定,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挣扎。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那脚步声从老远的地方就传过来了,而且越来越响,听得人心里都跟着一紧,好像有啥无形的重担压过来似的。他扭头一瞧,嘿,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男人正急急忙忙地往这边赶呢。正是他的好友区段文。
“赵兄,你这是怎么了?”区段文一进门,便看到赵公子和白招娣等人对峙的场面,不由得有些惊讶。他的眼神在众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白招娣身上,只见她正一脸淡然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赵公子见到区段文,仿佛见到了救星一般,他连忙上前一步,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和委屈,仿佛自己才是受害者一般。
区段文听完,眉头微微皱起。他看向白招娣,只见她正一脸淡然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光芒中还带着一丝不容侵犯的威严。他心中不由得对白招娣多了几分好感,他知道,白招娣是个明事理的人,她不会无理取闹。
“白小姐,此事确实是赵兄不对。他动手打人,便是他的不对了。不过,你也知道,赵兄他向来脾气暴躁,今日之事,他也是一时冲动。还望白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要与他计较。”区段文的声音温和而有力,带着几分劝解的意味,仿佛春风一般,想要化解这场矛盾。
白招娣闻言,心中不由得对区段文多了几分好感。她知道,区段文是个明事理的人,他既然开口为赵公子求情,那她也不好再追究了。她微微点了点头,声音柔和了几分:“区公子,既然你都开口了,那我便给赵公子一个面子。不过,他必须给素儿赔礼道歉,否则,此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赵公子闻言,虽然心中有些不甘,但他也知道,今日之事确实是自己不对。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上前一步,给白素赔礼道歉。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白小姐,今日之事是我错了,还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计较。”
白素见他如此,心中虽然还有些委屈,但也知道此事不能闹大。她轻轻福了福身,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赵公子,此事就此作罢吧。”
白招娣见状,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她知道,今日之事虽然解决了,但白家和赵家的梁子也算是结下了。不过,她并不害怕。她相信,只要白家团结一心,就没有什么能够难倒他们。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阵喧闹声传来。那喧闹声由远及近,仿佛是潮水一般,越来越汹涌。白招娣转头一看,只见几个下人正匆匆赶来,口中还喊着:“不好了,不好了,白义礼大伯和二伯他们来了。”
白招娣闻言,心中不由得一紧。她知道,白义礼和白义财这两位大伯和二伯向来与她们家不和,今日他们突然前来,怕是没什么好事。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仿佛一只即将面临危险的野兽。
她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衫,带着白志刚和白素迎了出去。只见白义礼和白义财正一脸怒气地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几个气势汹汹的下人。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敌意,仿佛要将白招娣等人吞噬一般。
“白招娣,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让人打了素儿。”白义礼一进门,便大声呵斥道,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庭院中回荡。
白招娣闻言,心中不由得一阵冷笑。她知道,这两位大伯和二伯今日前来,不过是想借机找茬罢了。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平静而有力:“大伯,二伯,你们误会了。今日之事,是赵公子不对,他已经给素儿赔礼道歉了。”
白义礼和白义财闻言,不由得一愣。他们没想到白招娣竟然如此镇定自若,竟然将事情的经过说得如此清楚。他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被愤怒所取代。
“哼,就算如此,你也不该如此嚣张。你今日穿这身红披风,是想吓唬谁呢?”白义财冷哼一声,道,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白招娣闻言,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二伯,我今日穿这身红披风,不过是想告诉你们,我白家不是好欺负的。你们若想找茬,便尽管来好了。我白招娣接着便是。”
白义礼和白义财被她这番话说得有些下不来台,他们没想到白招娣竟然如此强硬,竟然敢与他们正面交锋。他们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仿佛被泼了墨水一般。
“哼,白招娣,你别以为你穿这身红披风就能吓住我们。你今日白招娣站在那古朴庄重的朱红大门前,心中五味杂陈。这高高的院墙,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她与过去的生活隔绝开来。她回头望了望那熟悉的庄子,那里有她成长的点点滴滴,有白志刚夫妇的悉心照料,有邻里间的欢声笑语。然而,如今这一切都即将成为过去,她即将踏入这个看似繁华却又陌生的白府。
乔妈妈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那笑容里似乎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她轻声说道:“六姐儿,别愣着了,快进去吧,老夫人还等着呢。”白招娣深吸一口气,缓缓迈步走进了白府。
刚一进门,那雕梁画栋的建筑便映入眼帘,处处透着精致与奢华。脚下的青石板路干净整洁,两旁的花草树木修剪得整整齐齐,仿佛在诉说着白府的规矩与秩序。白招娣跟在乔妈妈身后,小心翼翼地走着,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拘谨。
不一会儿,她们便来到了老夫人的院子里。院子里静悄悄的,偶尔能听到几声鸟鸣。老夫人坐在正厅的主位上,旁边坐着白李氏。老夫人穿着一身华丽的衣裳,头上的珠翠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她的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但那笑容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严。
白李氏则是一脸的不屑,眼神中透露出对白招娣的轻视。她心里想着,这个从小被丢在庄子上的野丫头,如今却要回到府里来分一杯羹,真是让人心里不痛快。
老夫人一见白招娣,便招手让她过来。“这就是六姐儿吧,过来让我瞧瞧。”她的声音温和而又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白招娣上前,低头行礼:“见过祖母。”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是个好孩子,长得真水灵。这些年你在外面受苦了,以后就留在府里,祖母会好好疼你的。”
白李氏在旁边皮笑肉不笑地附和:“是啊,六姐儿,以后就留在府里,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白招娣心中冷笑,一家人?这些年你们可曾关心过我一分?但面上依旧装作乖巧的样子:“谢谢祖母,谢谢大伯母。”
老夫人又问了一些白招娣在庄子上的生活,白招娣一一作答。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又谦逊,不想引起任何人的反感。老夫人听着她的回答,脸上的笑容越发和蔼了。她觉得这个六姐儿虽然从小在庄子上长大,但却很懂事,很听话,是个可以培养的好苗子。
白李氏在一旁听着,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她原本以为白招娣会是个粗俗无礼的野丫头,没想到却如此乖巧懂事。这让她心中更加警惕起来,她担心白招娣会威胁到她女儿在府里的地位。
问完话后,老夫人便让白招娣先下去休息。乔妈妈带着她来到了一间偏房,房间虽然不大,但却收拾得很干净。白招娣看着这陌生的环境,心中有些忐忑。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个白府里将会面临怎样的生活,也不知道自己能否适应这里的一切。
乔妈妈看着白招娣,语重心长地说道:“六姐儿,以后你就安心在府里住下吧。老夫人很看重你,你只要乖乖听话,好好表现,以后的日子不会差的。”白招娣点点头,轻声说道:“谢谢乔妈妈,我知道了。”
乔妈妈走后,白招娣坐在床边,陷入了沉思。她想起了在庄子上的日子,虽然生活并不富裕,但却充满了温暖和快乐。白志刚夫妇对她视如己出,邻里之间也相互帮助,那种简单而又纯粹的生活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心。
然而,如今她却要面对这个复杂的白府。这里充满了勾心斗角,充满了权力的争夺。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在这个环境中生存下去,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第二天,白招娣早早地便起了床。她穿上了乔妈妈给她准备的新衣裳,虽然款式并不华丽,但却很合身。她来到老夫人的院子里,准备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见到她,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六姐儿,起得这么早啊。来,陪祖母说说话。”白招娣乖巧地坐在老夫人身边,静静地听着老夫人讲述着府里的事情。
从老夫人嘴里,白招娣算是知道了白府的一些大概情况。这白府啊,那可是个大家族,家里人多得像蚂蚁似的,关系错综复杂得跟一团乱麻似的。老夫人呢,就是白府里辈分最高、说话最有分量的人,她在白府那就是“老佛爷”一般的存在,没人敢不听她的。白李氏呢,是老夫人大儿子的媳妇,这白府里里外外的大事小事,都是她在管着,就跟个“大管家婆”似的。
再说说白招娣她爹,是老夫人最小的儿子。也不知道咋回事,早早地就离开白府了,把白招娣一个人扔在庄子上,这么多年都没管过她。
白招娣听了这些,心里头那叫一个疑惑啊。她就想不明白,自己亲爹咋能这么狠心,把她扔在庄子上不管不顾。这么多年过去了,白府的人也从来没去找过她,就好像她根本不存在似的。她心里头对那个从来没见过的爹,那是充满了怨恨,对这个白府,也感觉特别陌生,就像个外人一样。
从那以后,白招娣就开始努力适应白府的生活。她学府里的规矩,学那些礼仪,还试着跟府里的其他小姐们打交道。可她发现,这些小姐们对她一点都不友好,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好像她是个从外头跑进来的野孩子,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儿。
有一次,白招娣在花园里溜达,走着走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小姐。这小姐当时就炸了毛,跟个泼妇似的,指着白招娣的鼻子就骂开了:“你个小野丫头,走路不长眼啊!你知道我是谁吗?敢撞我,你活腻歪了吧!”白招娣赶紧赔不是:“对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可这小姐哪肯善罢甘休啊,继续骂个不停,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冒。
就在这时候,白李氏刚好路过。白招娣心里还盼着白李氏能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呢,结果白李氏就跟没看见似的,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白招娣心里那个委屈啊,就跟吃了黄连似的,又苦又涩。可她又能怎么办呢?在这个白府里,她无依无靠,没有背景,只能自己咬着牙,忍着气,靠自己的努力去争取在这白府里活下去的机会。
日子一天天过去,白招娣慢慢地在白府里站稳了脚跟。她就像一棵在石头缝里努力生长的小草,不管遇到多少困难,都顽强地活着,努力在这白府里闯出自己的一片天。
她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和善良的品格,赢得了老夫人的一些好感。老夫人开始让她参与一些府里的事务,让她学习如何管理家务。
白招娣非常珍惜这个机会,她努力学习着,用心去做每一件事情。她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自己在白府里的地位,让那些曾经看不起她的人对她刮目相看。
然而,白李氏却并不想让白招娣得逞。她担心白招娣会威胁到她女儿在府里的地位,于是开始暗中使坏。她故意在老夫人面前说白招娣的坏话,挑拨老夫人与白招娣之间的关系。她还安排了一些下人去为难白招娣,让她在工作中处处碰壁。
白招娣面对这些困难和挫折,并没有退缩。她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一次次地化解了危机。她知道,只有坚持下去,才能够实现自己的目标。
有一次,白府要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白李氏将宴会的筹备工作交给了白招娣,想要借此机会让她出丑。白招娣并没有慌乱,她认真地策划着宴会的每一个细节,从菜单的制定到场地的布置,她都亲力亲为。
在宴会的当天,一切都进行得非常顺利。宾客们对宴会的安排赞不绝口,纷纷称赞白招娣的才华和能力。老夫人也非常高兴,她对白招娣的表现给予了充分的肯定。
白李氏看到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嫉妒。她没想到白招娣竟然能够如此出色地完成这个任务,这让她感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
从那以后,白李氏对白招娣的打压更加变本加厉了。她联合了一些府里的其他势力,想要将白招娣赶出白府。白招娣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之中,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对这个局面。
就在白招娣感到绝望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这个人就是区段文,那个曾经与白义礼的四女儿白素定亲的书生。
区段文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得知了白招娣在白府里的遭遇。他被白招娣的坚强和勇敢所打动,决定帮助她度过这个难关。
区段文利用自己在外面的人脉和关系,为白招娣收集了一些白李氏的罪证。他将这些罪证交给了老夫人,让老夫人看清了白李氏的真面目。
老夫人看到这些罪证后,非常生气。她没想到自己一直信任的白李氏竟然会做出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她决定对白李氏那些人便忙上前将人扶了起来,抬着倚在门框边喘息的夫人,朝着偏院的方向走去。夫人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嘴角残留着一丝血迹,显然刚才遭受了不小的折磨。
而对于段文的话,让一些年纪小的都愣了。一是段文以前对于这事定是罚女主的,可是今天不知为何,却向着女主了。小丫鬟们交头接耳,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她们不明白,往日里那个对女主冷若冰霜的公子,今日怎会突然转变态度,为女主撑腰。
二是段文的那个规矩该立了,这是什么意思?女主要翻身了?年长些的仆妇们则在心里摇头,这府里怕是要变天了。她们久在府中,深知这府中的规矩与潜规则。段文今日之举,无疑是在打破旧有的平衡,为女主铺路。
“小姐对本公子的处罚可还满意?”段文看也不看倚在门框边的女人,似笑非笑地看女主,他倒要看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他眼神锐利,仿佛能穿透女主的伪装,看到她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听着段文的话,女主脸色不变地道:“公子还真不是个惜人的人啊?”她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对她薄情,对于自己一直利用的女人也不正眼看一下,她以前怎么不知道?她心中暗自思量,这府中的局势,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
段文呼的就笑了,他还真没想到,女主会是这么一句。他还以为她会感激得不行,弄不好还掉几个小泪珠呢,结果倒好!他笑容中带着一丝玩味,仿佛在欣赏一场有趣的戏剧。
“我只对该珍惜的人珍惜!”段文直直地看着女主,神色不变地道。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决绝与坚定,仿佛在向女主宣告他的立场。
“哦?公子,你说的,府里的规矩该立立了!”女主转了话题,对这样的人,说再多也没用,对他有用的,她不知道什么叫对他有用。不过他对她现在只用,而没有情。她心中清楚,要想在这府中立足,必须要有自己的手段与智慧。
听着女主的话,那些一直站在边上的人脸色顿时有了变化。果然,他们就知道这事不会这么完了。他们心中暗自揣测,这女主究竟有何本事,能让段文如此看重?
段文定定地看了女主好一会儿,月亮似是爬上枝头,与要落下的夕阳成了一景,两相对着,就如面前的两人一般。他眼神深邃,仿佛在审视着女主的灵魂。
段文看了女主好一会儿,还真从她身上看出点什么来。不过要说不同,怕也是什么都不同了!他心中暗自惊讶,这女主似乎与往日大不相同,变得愈发难以捉摸。
女主笑了笑,看来今日她的目的已达到,接下来的事情就看它自己怎么走了。她心中暗自得意,这第一步棋,她算是走对了。
“若是公子无事,妾身先退下了!”是以,女主看也不看段文一眼,踏着暮色回了自己的院子。画儿仰着头,雄纠纠气昂昂地跟着女主走了,留下段文那一脸探究的目光,与一众惊讶的眼神。
月色与阳光在一起交相辉映着,不过明显阳光越来越稀,秋日的傍晚是越来越凉,但却没有此时府里下人们的惊心!他们心中暗自揣测,这府中的局势,究竟会如何发展?
看着走得越来越远的女主,段文笑了下,他刚才瞧了她好久也没发现什么,看来这女主长脑子了,懂得以退为进。他心中暗自警惕,这女主,怕是不容小觑。
瞧,从他来到这,这么长的时间她连正眼看他一下也没有,有的只是眼里鄙视的目光。他心中暗自恼怒,这女主,竟敢如此无视他!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