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穿越之漫漫女帝路 >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是知礼!”

云娘子声音哽咽:“你带明仪……回家了……”

云知礼当即双眼泛红,跟着小声呜咽。

顾安默默退到屋外,合上了门。

待他们母子俩都平复好情绪后,顾安轻叩门把,进屋将制定好的计划告知云娘子。

他们要让李朗明等人亲口承认自己所犯的罪行。

与此同时,顾安秘密寻了个大夫进府为云娘子诊脉,毕竟仅一年时光,得个风寒就被“照顾”成这幅样子,实在可疑。

大夫神情严肃,又仔细询问了番云娘子平日的症状。

云娘子照实作答,并提到了每日戌时一刻,会有仆从来送药。

那是李朗明体贴她病重,亲手熬制所成。

云娘子半坐着端起药碗,搅了搅黑黢黢的药汤,这药她光是闻着就犯恶心。

“李郎他人呢?”

云娘子烦闷地将汤匙扔到一边,抬眸看向面前站得东倒西歪的小仆,瞧着眼神,估摸是刚买进府的。

“夫人,郎君他为您熬药烫伤了手,歇着呢,所以夫人您莫要闲药苦,小心浪费了郎君一片心意……”

云娘子一听瞬间火大:“住嘴!”这小仆真是没规矩极了,可呵斥的话刚到嘴边,一看这孩子睁着大眼脸上划过几分慌乱,云娘子莫名心软了。

小仆的年纪瞧着不大,估摸和明仪知礼差不了几岁。云娘子这样想着,又变得难过,她摆摆手:“罢了,等会你叫李朗过来,就说我有话同他讲。”

自从上次李朗明来求让青娘两人进府后,云娘子已经许久未与他见过面了。

管家倒是有私下来提醒过云娘子,李朗明与那青娘怕是关系匪浅。

云娘子乍知晓此事,异常气愤,可到了想想,自己如今这副病躯,哪还有精力日日去拽一个心早飞了的男人,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赶紧找到她的一双儿女。

云娘子这次找李朗明,本只是想简单敲打下她的赘夫,省得人野了不知分寸。

可李朗明倒好,句句不离知礼和明仪,甚至说俩孩子很有可能就是想母亲得厉害,所以逃出书院后去找云娘子的路上丢的。

云娘子气急,抄起床旁的茶盏砸向李朗明。

但病弱之人哪有力气真砸中,还是李朗明自己向前大跨步,主动沾了半身的茶叶渣子,最后一脸受到侮辱的表情愤然离开。

云娘子颇为无语,却又免不了开始怀疑自己,或许她真错的离谱?

直到这次等顾安与云知礼回来,知道了真相的云娘子痛不欲生,原来她千挑万选出来的夫君,竟这样歹毒!

“等会药端来你先别喝,留着吧。”顾安见大夫欲言又止,她稍作犹豫便要将人请到屋外详谈。

云娘子抬手制止:“脑子糊涂了这么久,总该要清醒了。”

大夫称她病入膏肓,自己已无力回天。

一旁的云知礼闻言愤怒极了,云娘子攥住他挥舞的手,安静地听着。

在顾安送完大夫回来后,看到的就是这一大一小,用相似的眼睛注视着自己,她想可以正式开始行动了。

那老婆子一连几日未曾安睡,每每夜半总是大叫着闹鬼,府中人心惶惶。

李朗明得知后跑去质问青娘:“孩子不是送到乡下了吗,这是闹得哪一出?”

青娘赶紧换上伤心欲绝的表情:“表哥,我也是前儿才得到消息,明姐儿和知哥儿与他们娘一样,感染了风寒……乡下那边说、说实在是病起的急找不到大夫,不治身亡了。”

“什么!”李朗明不敢置信,呆愣在原地。

青娘接着掩面泣泪:“许是母子连心吧,姐姐她身体不好,明姐儿她们也……”

李朗明吼道:“好端端怎么会染上风寒,你是怎么找人顾的孩子!?”

“表哥!”青娘眼中虽带着哀怨,但语调依旧婉转,“当初送他们姐弟去乡下表舅姥姥家是先您同意了的……”

李朗明哪听得这些:“够了!”他愤愤甩袖,赶紧背过身去。

唉,男人都是要哄的。

青娘再次提醒自己这个道理,她轻手轻脚上前,拍了拍李朗明的背,想为他顺顺气:“表哥……”不料才张嘴就被推到了地上。

“嘶。”青娘手肘着地,擦出了一道血痕。

她怨念地瞅向男人无情的背影,心中默念三个字:钱钱钱。

金钱的魔力让她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柔弱无骨似的攀附上李朗明的肩头,娇声唤道:“表哥~近日家中怪事连连,你说会是谁在装神弄鬼?”

李朗明依旧冷眉冷眼:“你究竟想说什么?”

“妹妹也是为了表哥,会不会姐姐已经发现了那些事,所以……”青娘欲言又止。

李朗明猜出她所言,蹭地转身,大惊:“怎会如此?”

“我也只是猜测。”青娘将手放在肚子上,“这几日也不知怎么了,沾不得荤腥,光是瞧见便想吐……”

她话还没讲完,李朗明直接打断:“都这会了,还整些有的没的,你不是一贯不爱吃肉吗?”

言罢他又上下打量着青娘,讲道:“不过你也是该控制了,瞧你这腰,可丰腴不少。”

青娘一听脸都青了,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缓过劲来,欲哭无泪地又唤了声表哥:“不是这样的,今晨大夫来府上诊脉,说我是有了喜才这般难受……”

李朗明闻言又惊又喜:“真的?”他先前得知明姐儿惨讯所表现出来的悲伤,在此刻消失得一干二净。

青娘头靠在他胸脯上,顺着他的心意道:“表哥,若舅母还在世,知道你的亲儿即将出世,取李家的姓,随你入祠堂,她定会十分欣喜。”

说着,青娘从李朗明怀中离开,抓住他的手轻声诱哄:“表哥,如今我有了身子,万事都马虎不得了,不如你去姐姐那问问,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们再从长计议。”

李朗明一听要去寻云娘子,心中顿时发怵。

青娘见状赶紧加大马力:“表哥,这更是为了你的前程,若府中消息被有心人漏出去,你读书人的名声可经不起他们糟蹋。”

李朗明见状不敢再犹豫,但在青娘面前,他还是故作不在意地摆弄了会袖摆后,才慢悠悠应下:“我也是为了你和孩子。”

青娘附和地掉两颗泪,临了不放心地又嘱托一句:“小厨房里的药快熬好了,你一并端给姐姐吧,就说是你亲手熬的,那姐姐在病榻上也能心里些慰藉。”

李朗明点点头:“青妹你有心了。”

青娘勾唇,赶忙故作娇羞地低头,眼底的**与此疯涨。她想到李朗明带她进府时,一再强调的只要云浅在一日,她便永远不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府上。

如今她有了孩子,原来有口饭吃什么都可以无所谓,但现在不行,青娘必须狠下心做好打算,她不想孩子一出生,便被人骂是没有父亲的野种。

而那李朗明呢,是去见了云娘子,可他连正经看云娘子一眼都不敢,只心想着这真有损自己读书人的威严。

还是云娘子先开口:“夫君,你终于舍得从温柔乡来了。”

李朗明一惊,迅速回道:“云浅,你又在阴阳怪气些什么!”

云娘子嗤笑,望着他手中还冒着热气的药:“这药……真是你熬的?”

李朗明不语,沉默地望向如今躺在床上消瘦如柴的云娘子,曾经丰润的脸颊凹陷了下去,苍白得近乎透明,薄被下的身体瘦小得像个孩子,手腕处突出的骨节清晰可见。

她……怎么这样了,李朗明猛地想起云娘子穿着嫁衣的模样,想起从前写字时,默默陪在身边为他认真研磨的云娘子……

云娘子见他一动不动,自嘲道:“夫君是专程来盯着我喝药的吗?”

李朗明愣了半晌才干巴巴回了句:“药趁热喝,不苦些。”

云娘子:……气得胸口直冒火。

她勉强压下脾气问:“有明姐儿和知礼的消息了吗?”

李朗明一时如鲠在喉,不知如何讲,他飞速转身,丢下句:“还在找,你安心养病。”走时还险些被门槛绊倒,接连踉跄着逃出小院。

等他离开后,顾安方现身,取了碗底的药渣送往大夫那。

大夫判断此方中很可能混入了一种名为落回的药材,长期过量服用会使人神志不清,最终彻底失去意识,陷入沉睡永远无法再醒来。

也正是因为它毒性强,城中药铺很少有囤货。

顾安按他所言,一家家去调查后,最终锁定了城西的草药铺,盘问过店家确认青娘来此买过药。

那里取药的伙计说青娘每次来拿药都戴着帷帽,浑身包裹得极严实,但有次还是无意间被他看见了样貌,正是顾安画像上所描绘的样子。

这下人证物证俱在,只差最后一招。

云家小院内,青娘她娘在廊前贴满了符纸,即使大白天也屋门紧闭。

顾安潜入其中,设法灭了老婆子点的所有蜡烛,屋内顿时一片漆黑。老婆子大叫一声,华丽丽晕倒。

顾安看了眼手中还未发挥作用的迷香,啧了一声将其塞回兜里,扛起老婆子就走,将人送到院外备好的马车上运往衙门。

路县县令因牵扯到天阳教邪教势力,已经被押到清州主城候审,县中事物暂时由县丞代办。

待那老婆子一睁眼,惊堂木也被敲响,衙役们纷纷用杖子敲地,气沉丹田齐声喊道:“威武——”

老婆子吓得身心俱震,不知身处何处。

她哆哆嗦嗦地问:“我、我这是在哪?”

“你说呢,陈堂氏?”

“这这这是衙门……”老婆子语无伦次,“我怎么会在这?”

“不是你自己来的吗,自感罪孽深重,报官自首。”

“真的见、见鬼了!”老婆子险些再度晕厥,尤其是在看到县丞右侧下方站着一身白衣的云知礼。

县丞命衙役提人牙上堂,让他们当面对峙。

连日的恐惧,让疲惫不已的老婆子完全没有反驳的余力,痛快承认了自己的罪行。而第三位上来的是李朗明,他与他亲爱的表妹先那婆子一步被官兵从府上带到了县衙。

在见到云知礼的瞬间,他面色慌乱,但很快变镇定下来,带着欣喜的语气唤道:“知礼,你回来了!”

云知礼冷哼一声。

这孩子,怎么回事?

李朗明紧皱眉头,他见云知礼眼里丝毫没有对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尊重,有些生气,等县丞又敲了下惊堂木,才弯腰作揖行礼。

李朗明挺直背站在堂中,称自己是秀才,若无实质证据县丞无权判他。

云府的管家和几个近仆这时也来了堂前,指认云家赘夫李郎君有意与外人图谋云家财产。

李朗明闻言眼神闪烁,尤其在云娘子被抬到身旁时,他慌忙扭过头不敢再看。

但在面对管家指责时,他负手而立,神情自若地说:“天晓得,我没有拿过云家一分一厘。”

也是,云家的两间通铺掌柜都是云娘子一手提拔,自然不会让他这个外人沾手。

可如今罪证摆在前,又被自己的亲儿在堂前唾骂,李郎明思虑再三,换了先前想好的其他说辞,将一切责任推到了他表姑及青娘的身上。

被押解上堂的青娘不可置信地望向早儿还与自己耳鬓厮磨的男子,哀切唤了声表哥。

“我还怀着你的骨肉,表哥你……”她还在企图唤醒男人的良知。

“贱妇休得胡言!”李朗明拂袖,当场反水说青娘水性杨花,没人知她怀的究竟是谁的种。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侧目,谁能想到面前打扮得人模人样的书生能讲出这样的话。

恰好差役取下了堵住老婆子嘴的汗巾,她甩开膀子冲李朗明破口大骂。青娘也反应过来,加入战局。

“够了!”

等李朗明被这俩女人生扑到地上,三人扭打成团后,县丞敲响惊堂木,大声斥道:“公堂之上岂容尔等放肆!”

衙役这才上前将他们拉走分桎梏,李朗明伏在青砖地上,长衫后背裂开几道口子,沾满了灰尘。他勉强支起上半身,歪斜的纶巾随之滑落。

长发瞬间滑落散在胸前,李朗明前刻营造的清雅气度被青娘抽得粉碎,嘴角渗着血丝。

虽说事实已如此明显,但判案最重实质证据,青娘作恶的人证物证俱备,老婆子又亲口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唯独李朗明狡猾得厉害,一贯都是借别人的手满足私欲,将自己置身事外。

若真要判他,也只是个扰乱公堂罪,关个把月又能出来。

县丞抬眸状似不经意地望向站在人群中一同听审的顾安。

顾安前夜带着孙前的令牌来府衙寻他时,曾强调过让县丞秉公办案。

县丞以为她就是兵马监督派来调查他们县的人,毕竟县令才被州里带走提审。

于是他督办此案时也更加小心,总觉得里头大有玄机,不然人家堂堂兵马监督,哪来的闲心这般关注路县一个小小的商人。

思虑再三,县丞拿起令签准备将堂下的李朗明正法,不想云娘子忽然开口为其脱罪。

这一举动惊起了千层浪,众人议论纷纷,尤其是一旁候审的云知礼,满脸的不可置信,旋即是无尽的愤怒。

“肃静、肃静!”

县丞敲着惊堂木,和云娘子再三确认后,摇头叹气,只得先拿了另外两人下狱。青娘被判斩监刑,因有孕延到明年秋后问斩。

事后,顾安去问云娘子为何突然又变了想法时,那会云知礼正赌气不肯再见他娘。

“我不能为知礼留下一位声名狼藉的父亲……”云娘子指尖轻颤,唇边泛起一阵苦笑。

素白屏风后,隐约传来呜咽声,顾安视线越过云娘子向左前方望去,一道人影投射在屏风上,以扭曲的姿势挣扎着。

云娘子察觉到顾安的目光,轻笑着扣住青瓷药碗起身。

随着她走动,一股熟悉的苦涩药味在空中弥漫,顾安收起脸上的讶异,耸了耸鼻。

忽地,呜咽声加重,混着上下摇晃的躺椅吱呀作响。

屏风上又多出了一剪人影,云娘子取下堵嘴的布团,等到第一声大骂出现,她毫不留情将整碗药灌进李朗明的喉咙里,接着便是一长串断断续续的咕噜噜冒泡声。

顾安心头一寒,突然明白,有些债终究是要还的。

她沉默地握紧剑柄,叹了口气摇头离开。

云娘子凝视着李朗明眼中翻涌的恨意,那目光如淬毒的利刃,割得人生疼,却又让云娘子觉得痛快。她缓缓吸气,凛冽的空气灌入肺腑,再抬头时,眼底最后一丝温度消散殆尽。

听到外间的动静,云娘子赶忙喊住顾安,捂着胸口吃力地追到院子里。

顾安继续向前走,走了几步叹口气又退了回去,看向她问:“何事?”

“今越。”云娘子的声音里透着前所未有的郑重,还未等顾安反应过来,她竟双膝一弯,直直跪了下去,“我有一事相求……”

顾安见状赶紧奔至她跟前,双手稳稳托住云娘子的臂弯:“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说话!”

云娘子随即掏出了两封信及一枚云纹佩,拜托顾安带着它护送云知礼去北江湾。

云娘子称她的小弟路云深在镇北军军中做事,年前写信来称他升官成了名小队长,在北江湾那置了一座宅子。

“县里人多嘴杂,如今家中遭此变故,我深知人言可畏,但知礼还小,他不该因为我的过错沾染上这些是非……”云娘子说起孩子,语气带着哽咽,她现在只信顾安,可顾安四海为家,哪还能收个累赘带在身边。

云娘子思来想去,只能将孩子托付给多年未见的路云深。她交给顾安的信中恳请路云深念在当年寒冬的救命之恩,收留云知礼,待其学成之后,去留由云知礼自行决定。

顾安明白她的苦心:“护送可以,但去或不去还是得考虑知礼自己的意愿。”

“那是那是。”云娘子忙点头。

顾安见她尚存理智,思及方才的场景,开口劝道:“怎么把人那样了?”

“不然再放他出去找人?”云娘子意有所指,她其实更想说勾搭二字。

顾安秒懂,抿唇犹豫良久道:“……其实不一定要锁在明面上,毕竟他终究是知礼的父亲不是吗?”

云娘子不解。

顾安握拳抵在唇上,视线飘移,咳嗽一声道:“依稀听闻,少许身弱的男子外出后,害怕房中生变,给其夫人用了名为贞操锁之物,用锁将通往极乐之境的门锁住……而这锁即是他们男子所研究,不该用回到他们自个身上?”

云娘子恍然大悟,她竟没想到还能如此行事。

顾安看出她明显心动了,想着总比现在再闹出人命强,于是决定再添一把柴。

云娘子先前还因为自己中毒无解而心存死志,她本是要打算等云知礼走后直接送李朗明升天。

顾安背过手去,脚步左左右右来回移动,最后挑眉哄道:“反正钥匙由你控制,到时只要他有需要,不得日日都来央求着你?”

云娘子瞬间领悟其中深意,甚至想得更进一步,不止控制那一件事……

顾安见她点头,暗自松了口气,准备去找云知礼,劝他来找云娘子。

深夜,她提笔将这几日发生的事一一记下,装好信封准备明日寄往清州主城时,末了她又拆开棉纸封,重新在信的末尾加了句:随心而动即可。

翌日清晨,被顾安压到云娘子跟前的云知礼,与他娘谈了一上午的心,最后红着眼眶答应去北江湾。

顾安后来另外将云知礼支走去置办外出的物件,她单独又找了一趟云娘子,离开前递给她一个空白的信封,信封地址写着清州主城武院的地址。

两日后,顾安与云知礼在路县郊外拜别云氏夫妇。

小仆将云娘子搀扶下马车,随后还有姿势别扭的李朗明。

云知礼生硬地唤了声母亲后,瞪一眼李朗明转身上马,头也不回地随顾安离开。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AI指令调到冷脸上司后

八戒八戒,心肠不坏

狩心游戏

画皮鬼怎么哭

春坊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