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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越靠近北江湾,风沙越大。

顾安与云知礼骑马行了大半路程,途中遇上一家茶摊。

顾安先下马挑了张条凳坐下,她扬声道:“店家,两碗凉茶,再来点顶饿的热食。”

“好嘞!”摊主端上两大碗温热的粗茶。

顾安取下面罩,拍了拍灰后再搁到桌上,和云知礼端起茶碗一口气喝干。

摊主指着冒气的蒸锅招呼道:“有刚蒸的馍,热乎着的煮鸡蛋……客官您看要哪些?”

“那来四个馍,两个蛋,一碟酱瓜。”顾安说着,掏出几个铜钱放在桌上,“还有店家你等会再给我们多添两碗茶吧。”

摊主应了一声后马上将吃的端上桌。

顾安拿起馍掰了块扔进嘴里。

叮叮当当的驼铃声由远及近,她闻声偏头看去,一队骆驼缓缓从沙丘后浮现。

队伍中间还锁着一串踉跄的身影,身着盔甲的官差们挥舞着手里的长鞭,骂骂咧咧地驱赶这群被流放的囚徒。

“他娘的,照这走下去迟早误了交接的时辰。”领头的官差晃了晃腰间的空水囊,没好气地啧了一声,转身解下骆驼背上的水囊,打开塞子喝了一大口。

其余的官差早前饮过水还能忍,那些囚徒们个个嘴唇干裂,眼神空洞,在炎炎烈日下,灵魂几乎被熏烤得不剩一滴水份。

“知礼。”顾安敲敲桌子,示意他拿上银锭子,找摊主要几壶茶和稍软和点的吃食。

当队伍经过茶摊时,顾安起身朝领头的官差拱了拱手,笑着上前道:“差爷,天热,弟兄们也渴了吧,容我向大伙请碗茶水,不耽误行程。”

官差掂了掂手里热乎的银子,又瞥了眼双眼冒光的弟兄和快晕厥的囚徒们,挑眉道:“谢了!”

“差爷言重了。”

“我叫陆行路,家中排行第五,熟的人都喊我一声老五。”

好歹也在外混了有段时间,顾安立马明白他的意思,抱拳喊道:“五哥。”简直上道极了。

陆行路当然也十分受用,往日听底下人叫哥时或多或少带点写别的心思,可眼前的人笑容真诚,而且反过来说还给他们送东西,可能多半真是个有钱烧的主,他哪还好意思端着,笑了笑,立马接过顾安端来的茶碗。

而云知礼在给官差们送完水后,赶紧小跑到囚徒那。

顾安看着两大茶碗在几个囚徒手中来回传递,直到身旁陆行路一声吆喝,她也向云知礼招手叫他回来。

陆行路:“今越小弟,时间紧,就此一别吧。”

顾安点头不再多言,看着那些官差拾起铁链,拉扯着队伍再次启程。

见当官的走了,摊主才凑上前来,竖起大拇指夸道:“两位公子大气啊,竟然包圆了一队人。”

别说,有那么一瞬间顾安以为他在阴阳怪气,但后面又扯了两句嘴皮子后,也晓得人家的说话风格就是如此。

“敢问两位公子是要打哪去呀?”

顾安想了想说:“去北江湾,我这小兄弟的舅舅从镇北军,我们这趟就是去投奔他的。”

“镇北军?”摊主一脸惊喜,“我家小儿也在那,年节时征兵入的伍,到现在快一年了也没个音信,孩他娘都念着呢,我们也没法子往他那捎话……”

顾安当即便听懂了,正好她随身带了笔墨纸砚,于是乐呵呵地接下了这份临时送信的活。

最后顾安二人准备走时,摊主帮她们灌满了水壶,还要坚持再送她们两张馍当做报酬。

顾安喜滋滋地收下了。

结果在收桌时,摊主突然发现压在茶碗底下的铜板,他猜到是谁放的,可再抬头,茫茫沙漠中,只剩下天边两个快速移动的小点。

摊主收好钱摇头乐道:“嘿,还真遇上散财童子了。”

那边,散财童子们趁着天黑之前,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到了镇北军驻守要塞,但参军招录点负责登记的军吏翻遍名册,也没找到叫路云深的将士。

顾安怕他瞧花眼看漏人了,因为按云娘子所言,她弟在军中立过功,还被封了一官半职,应该是有一定名气的。

这般想着,她又上前报了遍路云深入伍的年份及所属番号。

此时天色渐晚,招录点的人都要抓紧收摊回营了。

军吏只想快些了事,他不耐烦地挥手驱赶:“没有军籍证明,谁知道你是不是敌国细作?”

言罢,墙根下立马来了两个眼神凌厉的士卒按刀逼近。

顾安眸色跟着变沉,她按下蠢蠢欲动的云知礼,转身离开,准备先进城找住处,次日一早再联系明晖在北江湾所设的分行。

多年前镇北军与陈国在边防产生摩擦时,顾安以商行的名义向军中捐赠过大批粮草与冬衣,既为结个善缘,也为日后行事留个方便,而现在刚好派上了用场。

但联系上分行后,管事托相熟的军需官打听到的消息称,军中从未有过唤路云深的士兵。

这倒奇了……

顾安总觉得不对:“阵亡的人里也没有吗?”

“正是。”管事说着递上了他能查到的军中所有姓路的将士名册。

顾安一眼便注意到排在第一位的路深。

管事随即解释:“这位便是镇北军左营的先锋大将。”

“就是那位解了北江湾沦陷危机的将军?”直觉告诉顾安,他们要寻的便是此人。

只是这路云深与路深之间,单单丢了一个云字是何意?

听云娘子所言,她与她弟虽多年未见,但路云深长相英俊且脾气温和,而传言里的那位路深将军呢,朝廷招安前便是个凶狠恶煞、刀剑舔血的活阎王,面上还有条贯穿整张脸的长疤,所以常年带着狼牙面具。

顾安思量许久后,决定将云娘子所说能证明身份的云纹钗,送到那位路深将军面前过过眼,毕竟若真寻错了人,看在平日送的那些军需份上,卖个面子帮忙寻下人总行吧。

而当云纹钗出现在路云深跟前时,仅是一眼,他便认出这是他送他姐的那支。

钗尾处的划痕,是他当年握着小刀一遍遍刻上的,一道独有的深深的印记。

路云深立即招手让人将钗呈上来,他沉声问:“这打哪来的?”

得知其与明晖有关,路云深想到如今它在城中势力渐大,但真正的东家却从未露过面,背后的关系错综复杂,让人不得不多加提防。

可在军中他只是路深,来人却指名道姓说要寻路县的路云深,这让路云深本人心底涌上了一股期待,若当真是云浅来了呢?

这样想着,路云深赶紧取下脸上的狼牙面具,换上常服,毕竟因为某些原因,他在寄回家的信中,隐瞒了自己在军中真实的官职。

但当路云深按约定来到酒楼后,看着坐在窗边喝茶的一大一小,虽在意料之中,他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就知道阿姐不会来。

路云深下意识握紧拳头后又松开,大跨步进了二楼雅间。

顾安见到来人,知道自己猜对了,她直接开门见山道:“请问阁下可是路云深?”

等对面的家伙点头后,她接着便将云娘子的信递了过去:“路兄看完这封信便全明白了。”

顾安说完将手轻轻放在云知礼的右肩,挑了挑眉。

云知礼在心里长舒一口气,这才安定下来,垂眸不再打量他这从前从未见过面的舅舅。

路云深看完了,却又来回翻了翻手中轻飘飘的信纸,他沉默良久后抬头看向云知礼,仅仅只是一眼便迅速移开目光。

信中云娘子借口身子不适,怕管教不好孩子,而云知礼又皮实得紧,这才托他这远在北江湾的大舅舅教导。

路云深挺直背端坐着:“你娘身体如何?”

云知礼想着母亲的交待,犹豫道:“……还好,患了风寒在吃药。”

路云深面色不改,抱拳先向顾安致谢:“从路县到此路途遥远,有劳侠士护我侄儿,多谢!”

顾安微微颔首,淡淡道:“不必了。”

“我家侄儿是阿姐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自然也是我要守护之人,顾侠士将他平安送来,我不知何以为报,侠士尽管提个要求,凡是我路某能做到的,定当竭尽全力。”

听他这样讲,顾安倒放心了,她将手从云知礼右肩撤回,勾唇笑道:“路将军的一诺可价值千金呐,只是小弟我如今并无所求,送知礼来此也仅仅是我与他有缘而已。”

听到将军二字,路云深想能与明晖搭上关系的,也普通不到哪去,识破自己的身份也不稀奇,他便抱拳算作回应。

话刚讲完,顾安忽地想起先前听阮秀提起五公主被赐婚一事,五驸马好像就是眼前这位路深将军。

顾安抿唇犹豫片刻,念起从前的过往,她改了说辞:“听闻五公主的圣驾不日将抵达北江湾,只为续一段良缘……”

顾安将头偏向云知礼:“小弟现在也确实没有什么想要的,只想劝将军一句,珍惜眼前人啊,还望将军莫因此生气。”

此刻的路云深闻言还以为顾安单单是在强调云知礼,于是他也很痛快地表示了会对他的侄儿负责,日后悉心教导。

顾安听后笑着点点头,利落起身准备就此离开,而云知礼则直接跟路云深回军营。

见她就这样走了,云知礼忙起身想要追去。

“知礼?”路云深还想个问题,“你……你小舅可还好?”

“不知道,我也很久没见过小舅了,娘说他在外头闯荡。”云知礼神色着急,见路云深像突然傻了样不做声,他一跺脚赶紧跑下楼。

不在家?

路云深原想他之前向阿姐小心地询问过云轻的近况,可得到的从来都是顾左言他的说辞。

云娘子曾在信中骂过:“我哪管得了那小混球。”

路云深直到前刻还以为,这是阿姐不想他再与他们云家姐弟有牵扯的敷衍之语,没想云轻是真的离家了……

酒楼外,顾安看着踌躇在跟前的云知礼,安静地等着他开口。

云知礼过了许久,才问出先前在清州听到的那句一模一样的话:“今越姐姐,我还能见到你吗?”

“你好好在这学本事,等你真的长大了我再来找你。”

“怎样才算真正长大了?”

“嗯……”顾安想了想,“变得有担当了,有能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云知礼有些怀疑:“难道我现在还不行?”

真是自大的小孩哈哈。

顾安叹口气,挑眉看向他:“反正起码要像你舅舅那样,不说超过他的身高,至少要努力成为像他一样厉害、受人尊敬的将军。”

云知礼回望一眼立在门口人高马大的路云深,他下意识地捏捏自己的胳膊,憋气重重喊道:“好!”

顾安:“好了,实在想走,就去先前我带你去那家粮店,告诉那的活计,你想回家,他们会找人送你回路县。”

话音刚落,她也转身,依旧是挥挥手算作告别。

顾安也就没能看见,眼睛尿尿的云知礼,红着鼻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远去的背影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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