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好了,孙管家那边传话来说,小豆子被拦下了!”翠儿急匆匆地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
赵世芳眉头一皱,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放下手中的绣花针,站起身来,问道:“怎么回事?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翠儿喘了口气,说道:“听说孙管家那边又变卦了,说小豆子不能随便出府,得有夫人的手谕才行。”
赵世芳心中一沉,她明白这是孙管家在故意刁难。她想了想,说道:“翠儿,你陪我去一趟孙管家那里,我亲自去问问他。”
两人来到孙管家的住处,只见孙管家正坐在椅子上喝茶,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看到赵世芳和翠儿进来,他放下茶杯,站起身来。
赵三挑了个竹叶最密集的地方,缩在角落里,雨水顺着竹叶滴落,在他身上也不过是零星几点。他缩着脖子,眼睛紧紧盯着那竹屋的门口,心里盘算着李氏为何会从那里面出来。这竹屋平日里鲜少有人来,今天李氏的突然出现,让他觉得里面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竹屋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个人影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也是先四下看了看,确认无人后,才匆匆离开。赵三瞪大了眼睛,借着微弱的光线,勉强看清了那人的轮廓,心中一惊,那人的身影他似乎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他顾不上多想,匆匆记下那人的特征,想着回去后一定要好好查查。
赵三不敢耽搁,立刻动身往回走。没成想,在落梅院外,他遇到了钱栋。钱栋看到赵三,眉头一皱,显然对他的出现有些意外。赵三心中一紧,忙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快步走了过去。他心里清楚,钱栋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自己得小心应对。
回到无言斋外,赵三见赵世芳正扶着腰,一瘸一拐地往里面走,脸上满是泥污,显然是摔了一跤。赵三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刚才没被发现,不然就麻烦了。他跟在赵世芳身后,进了无言斋。
赵世芳一进书房,就感觉腰部疼得厉害,不由得对着外面的人喊道:“去把钱响给本王……给本公子叫来!”话音刚落,只见钱响从外面走了进来,见着赵世芳那一身的狼狈样,不由得立时对身后的侍卫道:“去厨房打些热水!”
“是!”那侍卫应着,便下去准备了。钱响忙拿了帕子给赵世芳拾缀起来,赵世芳见此生气地一拽,将那帕子拽了过来,自顾自地擦了起来。他心里满是愤恨,想着今日之事,定是李青娥那个死女人搞的鬼。有好茶不给他,也不关心他,还害他摔了一跤,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他越想越气,在心里对李青娥的愤恨又多了几分。
此时热水也打了过来,赵世芳好好地收拾了下自己,但腰部还是疼得厉害。钱响见此,便让平丘拿着帖子去请大夫前来。赵世芳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心里盘算着等伤好了,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李青娥那个死女人。
不一会儿,平丘引领着王大夫来了,身后跟着一年轻书生,一身青色长衫,身上背着个箱子。此人钱响认得,正是王大夫的徒弟,王家医术的传人王远。钱响心中一动,没想到今日王远会与王大夫一同前来,看来自家公子在镇上的面子是越来越大了。
其实事情并没有那么复杂,平丘只是偶遇王大夫。而王远是个孝顺孩子,王大夫年岁大了,不方便出诊,可跟着王大夫的仆人今日家中有事回去了,王远担心爷爷的身子才亲自前来。
王远跟着王大夫进了房间,见躺在床上的赵世芳哼哼唧唧的,便细细打量了下这个传说中的公子。青色的衣衫,略有些苍白的脸,不过脸上的俊毅却很是夺目,似乎与传闻中的一样。王大夫常年进出镇上大户人家,这赵世芳他自是知道的。忙给赵世芳请了脉,但见脉色正常,又看了看赵世芳的腰,倒是无大碍,只是闪了下,但得休息一阵。而且还得时常按摩下,是以王大夫得在府上待会。
王远见着赵世芳也没什么大事,一时有点无聊,却又不好四下观望,只得老实而无聊地坐着,把玩着药箱里的工具。王远这人是一年前归家的,正是赵世芳与钱栋成亲的那日。他早年聪慧,小小年纪名声很大,是以后来便出去游历。前年若不是王大夫想孙子,弄了个装病将王远骗了回来,想这王远还真是不回来了。
是以散漫惯的人在这有点待不住了,便起身在屋内站了起来,腰身四下动了动,见着赵世芳他们也没什么严肃。是以眼睛也开始不安分了,四处瞟了瞟,但见这房间也没什么特别,是以眼里又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这屋子不是无言斋,当然一般,因着无言斋可是赵世芳论事的地方,所以除非得了赵世芳的准才可以,钱响在王大夫来的路上就已让人将赵世芳移去了赵世芳平常休息的地方。在无言斋外的一处——听涛阁,以前赵大没嫁入府上时,赵世芳便时常在这里休息。因着这里离无言斋近,更离落梅院远,是以钱响才让人将赵世芳移了过来。
钱响对这王家少爷的事可多少知道些,这王家少爷现下可全为镇上的红人,他们可不能怠慢,再看赵世芳的眼色,自是上前道:“王公子,王大夫怕是要再诊治一番,不若让这王家少爷丢了脸面,他们可不能怠慢,是以赵世芳的眼色变得更为重要,是以钱响才觉得这事得办。
自是上前一步,钱响顿时感觉猜得不错,是以赵世芳的腰身一震,是以赵世芳的腰伤得厉害,是以赵世芳在心中对落梅院又生了无数的愤恨。不过想着这小厮眼生,定不是个在前院行走的人,是以刚到无言斋外,就对着赵三道:“今日之事不可对外乱说!”
赵三心领神会,直道:“奴才知晓!”见赵三很是聪明,赵世芳满意地道:“下去吧!”说着赵世芳扶着腰,一瘸一拐地向无言斋内走去,刚入书房,就感觉腰疼得厉害,不由得对着外面的人道:“去把钱响给本王……给本公子叫来!”
话音刚落,只见钱响从外面走了进来,见着赵世芳那一身的狼狈样,不由得立时对身后的侍卫道:“去厨房打些热水!”
“是!”那侍卫应着,便下去准备了。钱响忙拿了帕子给赵世芳拾缀起来,赵世芳见此生气地一拽,将那帕子拽了过来,自顾自地擦了起来。
此时热水也打了过来,赵世芳好好地收拾了下自己,但腰部还是疼得厉害。钱响见此,便让平丘拿着帖子去请大夫前来。
因着热水,身上也清爽了,赵世芳的脸色这才好了不少,钱响见此,忙问:“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那个死女人!”赵世芳一想起李青娥那个死女人,有好茶不给他,也不关心他,还摔了一跤,在心中更是定下李青娥是个扫把星,心里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直道:“还不是那个扫把星!”
一听公子这话,钱响就知道定是李青娥又惹公子了,可是没听说李青娥最近找过公子啊。今日天下着小雨,见着赵世芳没什么吩咐,他便将李氏叫去了竹林,毕竟男人嘛。可没想这一转身刚回来,公子就成这样,而且平丘还没跟去,看来一会儿得查查公子今儿是怎么回事!
正想着,便见平丘引领着王大夫来了,身后跟着一年轻书生,此人钱响认得,正是王大夫的徒弟,王家医术的传人王远。这王远年纪轻轻,但据说自小养在王大夫跟前,得了王大夫的真传。没想到他今日会与王远一同前来,看来自家公子在镇上的面子是越来越大了。
其实是钱响想的太多,事情并没有那么复杂。平丘只是偶遇王大夫,而王远是个孝顺孩子,王大夫年岁大了,不方便出诊,可跟着王大夫的仆人今日去请大夫了。而王远担心爷爷的身子,亲自前来。不过当见到躺在床上的哼哼的赵世芳时,王远还是细细地打量了下这个传说中的公子。
青色的衣衫,略有些苍白的脸,不过脸上的俊毅却很是夺目,似乎与传闻中的一样。王大夫常年进出镇上大户人家,这赵世芳他自是知道的。忙给赵世芳请了脉,但见脉色正常,又看了看赵世芳的腰,倒是无大碍,只是闪了下,但得休息一阵。而且还得时常按摩下,是以王大夫得在府上待了会,看来自家公子在镇上的面子是越来越重要了。
其实是钱响想的太多,事情并没有那么神秘。平丘只是偶遇王大夫,而王远是个孝顺孩子,王大夫年岁大了,不方便出诊,可跟着王大夫的仆人今日去请
这几日,赵府上下热闹非凡,整个府邸都被喜庆的氛围所笼罩赵世芳身着一袭素雅的衣裳,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下人们忙碌地整理着这些赏赐。她的眼神平静而深邃,心中却思绪万千。
“小姐,”丫鬟翠儿手捧着一件精致的锦衣,那锦衣上绣着淡雅的花纹,宛如春日里的繁花,清新宜人。她小心翼翼地将这锦衣放入了一个雕花木箱中,箱内已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衣物,每一件都透露着不凡的气息。“夫人说今日要带您去绸缎庄,挑选些布料添到嫁妆里去。您看这赏赐已经堆得满满当当,可夫人还是想着要为您再添置些好东西。”
赵世芳轻轻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温柔,却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她是个聪明伶俐的女子,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婚事,虽心中有着诸多疑惑,但她也明白,身为赵家的女儿,她必须承担起这份责任。在这个时代,女子的婚姻往往由家族决定,她没有太多的选择。然而,她内心深处却渴望能够了解自己的未来夫君,了解这段婚姻背后的真相。
待得一切准备就绪,赵世芳与翠儿一同踏出房门。迎面便遇上了钱栋派来的队伍,正浩浩荡荡地送来聘礼。聘礼中不仅有珍贵的药材、华丽的绸缎,还有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每一件都彰显着钱家的诚意与富足。钱栋身着一袭深色的锦袍,站在队伍前方,目光温和,仿佛能包容世间万物。他望着赵世芳,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那是一种深沉而热烈的爱慕。
“世芳小姐,”钱栋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人心。“我今日特地亲自前来送聘礼,希望这些小小的心意能够让你满意。”
赵世芳望着钱栋那真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她微微欠身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钱公子客气了,您的厚礼让我受宠若惊。”
钱栋闻言,眼神变得柔和而坚定:“世芳小姐请放心,我定会用一生来呵护你,让你成为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我知你有所疑虑,时间自会为你一一解答。而且,我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定能明白我的真心。”
说完,他轻轻伸出手,邀请赵世芳一同前往绸缎庄。赵世芳望着那只修长而有力的手,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气与期待。她轻轻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二人相视一笑,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疑虑与不安都烟消云散了。
赵夫人听说钱栋来了,便假托身体不适,让二人自己去了。她深知年轻人的事情应该由他们自己去处理,自己过多的干涉反而可能适得其反。
绸缎庄,一座位于繁华街市之中的店铺,门楣上挂着一块古朴的匾额,上面刻着“锦绣绸缎”四个大字,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庄内陈设琳琅满目,皆是世间难得的绸缎布料。丝绸、锦缎、棉布、麻布,应有尽有,每一匹都散发着独特的光泽,等待着有缘人的青睐。
因着赵夫人寿辰将至,赵世芳的堂妹赵婉儿,一早便踏入这绸缎庄,想着为姑母挑选一份寿礼。前段时间因着家中的琐事,赵夫人操碎了心,赵婉儿想着这次定然选一个让姑母喜欢的。她穿梭在绸缎之间,仔细地挑选着每一匹布料,心中想象着姑母收到礼物时的笑容。
正当她专注于挑选之时,一位身着素雅却难掩高贵气质的女子,缓缓步入庄内。她的面容清冷,眼神深邃,与周遭的繁华形成鲜明对比。赵婉儿抬头一看,心中一惊,这女子竟与孙夫人长得一模一样。
“堂姐,你怎么在这?孙公子呢?”赵婉儿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与不解,她未曾料到会在此处遇见赵世芳,哥哥昨天不是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怎么今日就与钱栋出双入对了?
一旁的翠儿,连忙上前解释:“这位小姐,这是我们赵府的小姐,钱家的准新娘。”
钱栋,声音低沉而有力:“婉儿姑娘,再有三个月,便是我与世芳的婚礼,到时你可一定要来。”
赵婉儿闻言,心中震惊不已,她想起长安城中流传的关于赵家新找回的小姐的传言,却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位与孙夫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与之联系起来。她的眼神在震惊与疑惑间徘徊,一时语塞。
赵世芳望着赵婉儿,心中同样波澜起伏。她记得那个在街头偶遇,让她心生莫名熟悉感的女子,正是眼前这位堂妹。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却也迅速恢复平静,跟随钱栋步入后堂。
“婉儿,那真的是世芳堂姐,上次家族聚会上,我见过。”李小姐,赵婉儿的闺中密友,轻声提醒道。
赵婉儿却像是被雷击中,她难以置信地摇摇头:“不可能!”心中那份莫名的慌乱与不安愈发强烈,她不顾一切地冲出绸缎庄,只留下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和一串未解的谜团。
赵世芳站在后堂窗前,凝视着赵婉儿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堂妹,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身份。她只能默默地祈祷,希望时间能够慢慢解开这个谜团。
“哥哥,哥哥,今日我在街市上偶遇堂姐了!”赵婉儿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她一路小跑着回到家中,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哥哥。
“哪个堂姐啊?”赵三心不在焉地道,手中却紧紧把玩着那尊温润如玉的玉佩,其上雕刻的图案精致细腻,仿佛正静静诉说着岁月的沧桑。这是他精心挑选,准备作为母亲寿辰的惊喜。
“就是孙公子的夫人,赵世芳!”赵婉儿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急切,似乎想从哥哥那里得到确认。
一听此话,赵三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你在哪看到她的?”语气中难掩惊讶与好奇。
“就在绸缎庄,可是不知为什么,她似乎并不认识我,还跟钱栋在一起,说是钱家的新娘呢。”赵婉儿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赵三闻言,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问道:“可是赵府的小姐?”
“对,那个丫鬟是叫她小姐。李姑娘也同我说,那是赵府的小姐,可她的容貌与堂嫂简直如出一辙。你说孙公子他……”赵婉儿的话音未落,就被赵三打断。
“孙兄应当见过她了,”赵三缓缓说道,并放下手中的玉佩,“听说赵家那个过世的表哥尸体,就是被世芳堂姐发现的。想来,孙兄早就知道了这一切。”
赵三心中五味杂陈,难怪孙兄最近总是神色憔悴,案子也进展缓慢。那孙家更是步步紧逼,差点就要上告官府了。毕竟这事与赵家也脱不了干系,他不得不时刻提防着。
“孙大哥和她见过,那她……”赵婉儿说到这里,话音一转,继续说道,“难怪那钱栋见到她的时候脸色那么难看,原来他早就对堂姐情根深种了。我就说以前每次我与堂姐出门,怎么都能遇着他,原来他早就相中了堂姐。”
“她现在是准钱家新娘了,两家已经定亲了。”赵三无奈地说道。他深知这个消息对于孙兄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但他也明白,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也无法挽回了。
而另一边,赵世芳与钱栋在绸缎庄内挑选着布料,两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钱栋细心地为赵世芳挑选着适合她的绸缎,每一匹都仔细端详,仿佛在挑选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世芳,你看这匹绸缎如何?”钱栋拿起一匹淡蓝色的绸缎,在赵世芳面前轻轻展开,那绸缎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宛如一片宁静的湖水。
赵世芳轻轻抚摸着绸缎,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很好,我很喜欢。”
钱栋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你喜欢就好,我这就让人为你做几身新衣裳。”
两人正说着,忽然听到。听着外面喧闹的嘈杂声,赵世芳透过薄薄的窗纸,瞧见是李青娥带着两个丫鬟来了她暂住的院子。李青娥那尖锐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带着一种让人不舒服的张扬。
对于这个李青娥,赵世芳实在喜欢不起来。毕竟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说话还直来直去,毫无遮拦,仿佛心中藏不住任何秘密,也容不得别人有半点秘密。赵世芳对这样的人实在生不出好感,总觉得和她相处,自己就像被剥光了衣服站在众人面前,毫无**可言。
当然,李青娥也不喜欢赵世芳。不过赵世芳如今已是钱栋的妻子,李青娥即便再不喜欢,也不能对她怎么样。只是那脸色,在见到赵世芳时,就没好过。每次见面,李青娥的眼神里都带着一种莫名的敌意,仿佛赵世芳抢走了她什么重要的东西。
“钱夫人,钱夫人,夫人请您过去!”李青娥尖着嗓子喊道,那声音就像一把尖锐的刀子,划破了院子里的宁静。
“嗯,我换了衣服就去!”赵世芳淡淡地回应道,也不理李青娥,带着丫鬟进了内屋换衣服。李青娥白了赵世芳一眼,转身带着丫鬟们走了,那背影里满是不屑。
来到钱家的这些日子,钱栋特意请了裁缝给赵世芳做了不少衣服。赵世芳看着衣柜里的衣服,不由得拿起了一套淡蓝色的普通衣服穿在身上。这衣服虽不是绫罗绸缎,但布料柔软,做工精细,穿在身上十分舒适。赵世芳的皮肤白皙,穿蓝色的衣服衬得她的肤色更是好看,仿佛一朵盛开在清水中的兰花,清新淡雅。
远远的,在赵世芳还没到正厅,就听到正厅内的欢声笑语,还有小孩子稚嫩的声音。那声音如同银铃般清脆,让赵世芳的心情也不由得好了起来。
钱栋的母亲钱老夫人现在对内院的事管得很少,主要是与孩子们在一起。毕竟她的子女都已长大成人,就算再为他们操心也是白费力气,还不如好好地过自己的含饴弄孙的日子。钱老夫人坐在正厅的主位上,怀里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孙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更何况,她入钱家几十年,现下府中的事,儿媳钱大嫂打理得也算不错,自是有心放下。但大的事情,还是钱老夫人拿主意。毕竟,钱大嫂每天都会将府上的事情,事无巨细地汇报给钱老夫人。钱大嫂是个精明能干的人,把府中的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让钱老夫人十分放心。
在钱老夫人的贴身丫鬟的带领下,赵世芳进了钱老夫人的屋子。一进门,就感受到一股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屋子里布置得十分雅致,墙上挂着几幅名家的字画,桌子上摆放着精美的瓷器,处处都彰显着钱家的富贵。
“世芳给母亲请安,给大嫂请安!”今日钱老夫人的屋内都是女眷,不过钱二嫂却是不在。赵世芳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声音清脆悦耳。
听说,钱二嫂前几日与丈夫钱响吵架,回了娘家。钱二嫂是个性格泼辣的人,和钱响经常因为一些小事争吵不休。这次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两人又大吵了一架,钱二嫂一气之下就回了娘家。为此屋内就钱大嫂与她的两个孩子。还有两个女子,一个柳叶细腰,但脸有厉色;另一个一脸笑意,但看在赵世芳的眼里却有着那么点的鄙视之意。
这时,那个眼有鄙夷之色的女子道:“哟,这个就是钱栋口里的绝色女子吧!”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带着一种明显的挑衅。
“瞧你说的,好像说得青楼里的女子一样,这可是咱们钱府的大美人!”那个面有厉色的女子一听另一个女子说话,便马上道。这话一出,钱老夫人的脸就变了色。她最不喜欢听到这种粗俗不堪的话,觉得有辱门风。
赵世芳倒是没有说话,看着钱老夫人更是恼怒,这嫡出的还不如外来生的有礼,不由得道:“说得什么胡话!这是你们的二弟妹,世芳!”钱老夫人的声音严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钱老夫人的话一落,立时将那两个女子给愣了下。倒不是说钱老夫人说她们,而是母亲的态度。她们没想到母亲会为了一个刚进门不久的媳妇,这么严厉地批评她们。
“哎呀,娘,妹妹们就是开个玩笑!世芳,你也别往心里去,我来给你说说,这个是你三妹妹,钱翠瑶!”钱大嫂边说圆场话,边指着那个眼有鄙夷之色的女子道。钱大嫂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善于处理各种复杂的人际关系。她知道这时候必须要站出来缓和气氛,不然母亲发起火来,大家都不好受。
赵世芳不由得俯了俯身,心道这个钱大嫂,还真是个玲珑之人。她的一举一动都显得那么得体,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但见被称做钱翠瑶的三妹,瘦削的身材,面颊不过二两肉。一双单刁眼,一对飞天眉,头发上插满了珠翠。纤细的手指,别过一只白手巾,傲气地看着赵世芳。她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和嫉妒,仿佛赵世芳是一个入侵者,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东西。
身边却是坐着个五岁左右的小姑娘,穿着可爱的红色衣衫。小姑娘长得粉嘟嘟的,十分可爱。她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赵世芳,仿佛在猜测这个陌生人的身份。
“三妹妹好!”赵世芳立时道。钱翠瑶却是白了她一眼,却也没给钱大嫂好眼色。她觉得钱大嫂是在故意讨好赵世芳,心里十分不满。
钱大嫂却是瞧也没瞧地道:“这是你四妹妹,钱琳瑶!”钱大嫂又指着另一个女子,但见其身着粉色衣衫,圆圆的脸,拿着桂花糕就往嘴里塞,还不时地用眼角的光斜了赵世芳一眼。她的吃相十分不雅,让人看了觉得有些反感。
“四妹妹好!”赵世芳一一行着礼,钱翠瑶摆了摆手道:“行了,自家姐妹,不用这么客气!”她的语气里带着一种敷衍和不耐烦。
钱翠瑶本再想给赵世芳找点事,但看着钱老夫人的脸色,她没敢再造次。毕竟钱老夫人要当一个好的主母,她们这做女儿的也不能不随她的意,反正她也碍不着自己什么事。钱翠瑶心里想着,等有机会再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赵世芳。
想着,钱翠瑶白了赵世芳一眼,不再理她。她转过身去,和身边的小姑娘说起话来,仿佛赵世芳根本不存在一样。
看着自己的女儿没有再说什么,钱老夫人不由得端了端怀里的孙子,道:“世芳,明日便是京里的菊花宴,京城各家的女儿都会前去,你明日与我一同前往!”
“是,母亲!”赵世芳恭敬地回答道。她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可以让她结识京城里的名门闺秀,拓展自己的人脉。
“嗯,好了,你回吧!”说着,钱老夫人摆了摆手,赵世芳与钱大嫂与那两个所谓的妹妹行了礼,便慢慢地往外退。
待得刚入门边,听得钱老夫人道:“今日这身衣裳很是适合于你!”
“多谢母亲!”赵世芳俯了俯身,转身离开。她的步伐轻盈,仿佛一朵飘动的云彩。
看着赵世芳离开了,钱翠瑶不由得很不耐烦地道:“娘,你急着让我们回来就是为了看她?”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抱怨和不满。
天知道她家里现在都乱了套了,她嫁入夫家五年,现在还只有一个女儿,与她那大嫂相差无几。夫家几次要纳妾,她用尽了办法,才给挡了回来。那时她的夫君还只是一个秀才,因为她钱家与乔家的地位,夫家没有如何。可现在不同了,她都好几年没有孩子了,更别说儿子了。想到此处,钱翠瑶不由得看了看钱老夫人怀里的孙子。
若然她也有个儿子的话,夫家也不会这么急着要给夫君纳妾了。为此钱翠瑶要不同意也不心甘,毕竟她父亲只有她母亲一人。可是夫家这次似乎铁了心要给夫君纳妾,听说要将夫君的表妹接入府中,那表妹这几日就要到了。她正是要防着的时候,并准备努力生子时,却接到她娘的来信。你说她一看她娘叫她回来,就是为了看这个妓……的丫头,她能有好气吗!
“三妹妹可别这么说,本朝孝为先,过了好一会儿,赵大嫂才将哭闹不止的赵三哄好。这赵三虽年纪小,但脾气却大得很,一不如意便哭闹不止。赵大嫂耐心地哄着,直到赵三渐渐安静下来,似乎也困了,眼皮开始打架。赵大嫂唤了奶娘进来,轻声吩咐道:“将三少爷抱去里屋睡觉,小心些,别吵着他。”奶娘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接过赵三,将他抱去了里屋。
待奶娘离开后,赵大嫂的眼神瞬间变得严厉起来,她狠狠地一个眼神,将两个女儿各扫了一次,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男人喜欢个新鲜怕什么,哪个男人不喜欢新鲜的。该纳妾的纳妾,该忍的忍着,别没脸没皮的,哪里来的教养!”
听着赵大嫂的话,赵世芳没有反驳,心里却想,你自己就管着丈夫,不让他纳妾,还好意思说我呢?可是毕竟是自己亲娘,她也不好反驳,只能默默地低下了头。
平复了下心情,赵大嫂见屋内只有自己人,便开口问道:“你们看,她如何?”
见赵大嫂似乎在等人回应,可屋内一时没人答话,赵青瑶那恶毒的嘴巴就没一点好话,不由得撇了撇嘴,道:“一个妓女的女儿,能如何?”
赵世芳闻言,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赵青瑶的嘴巴也太毒了些,难怪赵家的亲戚都不喜欢她,自己的舅妈也是不喜于她,但谁让赵家欠赵大嫂的,她也不好说什么。
赵世芳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我看她不错,很聪明,刚才咱们那么说她,脸色都未变。而且身上还有一种贵气,当真不像庄子上长大的!”
赵世芳此时说了句直话,她虽然嘴巴也不好,但刚才赵柳娘的表现,她看在眼里。像赵府那样的大家,光她公公的妾室就一堆,什么样的女人她没见过。她可没感觉有什么不同,不都是女人,一群为男人而活的女人。
“老二家的,你接触那丫头时间不短,说说你的看法!”赵大嫂不由得看向了李氏。
李氏是赵家的二儿媳,平日里与赵大嫂关系还算不错。她闻言,想了想,道:“娘,我认为六妹妹还不错。听说上次赵震扣了她的伙食,她还将了一计,现在赵总管看着她,是能绕着走就绕着走!”
对于赵震被打这件事,赵府上下没人不知道。赵震这人在赵府这么些年,有些事他看得很是准,对于那些摸不清的人,他还是躲着好。
“嗯!是有这么回事!”想着那件事,赵大嫂不由得点了点头。
其实,那点事还不至于让赵震受打,不过谁让他撞上了钱栋不高兴的时候。钱栋是赵家的一个远房亲戚,平日里在赵家也有些势力,赵震得罪了他,自然没什么好果子吃。
赵大嫂在赵世芳与赵青瑶的目光下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一旁的钱响。钱响是李氏的儿子,此时正依偎在李氏的怀里,一脸天真无邪。
“娘,我饿了!”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钱响突然开口道。
李氏闻言,不由得道:“好孩子,娘拿点点心与你吃!”说着,就要拿桌子上的点心。
赵大嫂看了看,却摇了摇头,道:“你回去吧,三儿先放我这,晚上我再将他送回。响儿也大了,不能总吃这些甜的东西!”
“是,母亲!”李氏点了下头,牵着钱响的手走出了屋子。
来时两个孩子,走时一个孩子,李氏的心里苦,明明就是自己的孩子,可是她现在除了有儿子还有什么。赵大嫂虽与她有着关系,可有些事也不好说,尤其是这次郑氏都回娘家半个月了,也不见公爹说要去接人。
这若是放以前早就去了,可现在却成了这样,看来凡事还得靠自己啊!
“娘,我听你刚才说让她去参加月中的菊花宴,你不是想……”待李氏离开,赵世芳不由得道。她到底比赵青瑶年长,还在没有人庇护的沈家底下讨日子,不比赵青瑶,心思单纯。
“不是我想,是你的父亲与祖母想!”赵大嫂不由得道。赵世芳闻言,不由得笑了,道:“祖母与父亲当真会打得一手的好算盘啊!”
当初,她们几个兄妹的婚事,就没一件是经过她们同意的,全是定好了就结。现在下看看,大哥、二哥都找得与赵家有关的人,而她却嫁给了沈家,那是因为当初那沈家有着赵家的把柄。
沈家本是大族,赵世芳现下的公爹,其实当初也是要娶赵大嫂的。只是被赵晟从中插了一下,错失赵家。为此,沈家一直怀恨在心。好不容易有了赵晟的把柄,本想要弄一下赵家的。
可是赵智枫却娶了夏家的女儿,这样一来,以贤妃的势力,再加上乔尚书的女婿身份,沈家当真不能将赵晟如何。后来赵晟利用夏家的关系将三女儿,赵世芳嫁入了沈家,这样,赵沈两家就是一条绳上的。
好一点的就是四女儿赵青瑶,毕竟去了自己的外祖家,有母族庇佑着,比她要好过得多。可是当初,赵晟对赵青瑶的安排可不是如此的。
“我听说,那个嫁去邻村地主家的庶女,似乎怀孕了!”赵青瑶的一句话,让赵大嫂与赵世芳都惊了一把。当初那个使计换下赵青瑶入了邻村地主家的赵家庶女,入地主家似乎也不过两年,而且一入便是最下等的妾室,没想到居然怀孕了!
“这个女人还真有两下,据说现下地主一个子嗣也没有,她这一怀孕,连她那个庶母都上了台面。”赵世芳看了看周围,小声道。
“据说皇上之所以一直有废太子之心,但这地主子嗣稀少,怕是不过大臣那一关,所以才一直没废太子!”赵世芳继续说道。她表哥乔幕,乔家三子,虽是嫡亲,因着非长,家里对他的寄望也不高。但乔幕此人却不是个用功的,他成日与村中的那些富家子弟乱混。他们不论文论武,赌博玩女人,喜好东家长,西家短。就是肖宰相的二弟家的三表姨的女婿,去了次小酒馆,都知道。这可是她花了不少钱,让丫头在乔幕的小厮那里打听到的。
虽然乔幕与自己的哥哥们相比,没有太大的长进,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官位。但驾不住乔幕风流倜傥,能诗绘画,据说那画出的花都能引蜜蜂。想着,赵青瑶不由得脸红了。她自小就喜欢这个表哥,每年随母亲去拜佛,就是请愿自己能嫁给乔幕。当她知道自己要嫁给乔幕时,天知道她有多高兴,她才不管她母亲的想法,她只要表哥。
“不错,而且太子有两子一女,且均为现任太子妃所生。还有那洛王相帮,皇上就算有心,也不好办啊!”赵大嫂对赵青瑶这个女儿,真是恨铁不成钢,一点心也不长。瞧她那一提起乔幕就一脸的花痴样,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喜欢乔幕。
“这丫头出生后就被送去了庄子上,却可以活下来,还真是个命大的。而刚刚她的事,你们也听到了,想来送她去,应该也不会差!”听着两个女儿的话,赵大嫂不由得道。
“差不差就不好说了,那地主家可是个吃人的地方!”赵青瑶不由得道,那个庶出的女人怎么就没被吃了,还怀了身孕。看着那赵家最近的面色,她感觉大家看她都感觉有一种轻视的感觉。
“呵呵,色是有,有点小聪明也可以理解。可是光靠这些,还真不一定!”赵世芳轻笑着道,“咱们自出生在大家,又嫁入大家,这后院里的门道,可多着呢。哎,也不知道这丫头有没有那个福气,就看明天了!”
听着赵世芳那嘲讽的话,赵青瑶不由得道:“不过我听大哥的话,父亲似乎对那个新来的状元郎,很感兴趣。”
这时,赵家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正是赵家的大儿子赵大。
“娘,我听说你们在讨论那个新来的状元郎?”赵大问道。
“是啊,你父亲对他很感兴趣。”赵大嫂回答道。
“那正好,我听说那个状元郎最近在找合作伙伴,我们赵家要不要试试?”赵大提议道。
“合作伙伴?这倒是个好主意。”赵大嫂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赵世芳和赵青瑶,“你们觉得呢?”
“我觉得可以。”赵世芳首先表态,“那个状元郎我听说过,是个
平丘伴着楚浦在钱家府邸中踱步,秋风飒飒,黄叶飘落,在这略显萧瑟的秋日里,却也透着一种别样的宁静。
平丘正想着方才的事,突然感觉身边空了,不由得停了下来,回头,见着楚浦正一脸迷惘之色,眼神飘忽,似在思索着什么。平丘小声地唤道:“楚公子?”
楚浦被这一声唤回了神,看着面前那堆积着黄黄落叶的小径,以及平丘那一脸带着几分关切又有些死板的模样,顿时感觉自己方才可能是闻错了。再说这大秋天的,哪会有荷香呢?他不由得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没什么,可能闻错了。”
平丘听着楚浦的话,感觉有些奇怪,但心里又痒痒的,不问个明白总觉得难受,便开口问道:“楚公子闻到了什么?”
楚浦笑了笑,他感觉自己这话一说出来定会让平丘笑他,瞧这连只鸟都不愿多停留的地方,怎么会有荷花?不过他也不知为何定要说出来,但见平丘松了口气,笑道:“楚公子没有闻错,这里确是有荷花!”
一听平丘的话,楚浦顿时惊讶起来,瞪大了眼睛道:“府上这个季节,居然还有荷花?”他这话说的,其实心里也明白,哪个有点势力的府上会没有个像样的景致,一般有钱或有势的人家都会在府上修个湖什么的,只是养的东西不同罢了。他们这可是钱家,有个荷花塘有什么稀奇的。
平丘一时感觉楚浦这话有点不好听,但碍于人家客人的身份,心里虽不满意,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楚浦也感觉自己的话有点僭越,但话已出口,不由得又摸了摸鼻子道:“我只是感觉这秋天怎么还会有荷花?”
平丘回答道:“那是我家赵小姐种的!”
楚浦听了这话,一时愣了愣。这钱家的赵小姐他可是知道的,因着他回家的那日便是这赵小姐婚嫁之日。听闻这赵小姐聪明漂亮,还善经营,十分得钱栋喜欢。但她却对钱栋死心塌地的,要说外人一提到钱家,可少不得这赵小姐。
不过眼下这荷花塘是赵小姐的,他也不好前去,毕竟男女有别,他一个男客哪好入女主人的院子。而且听说这赵小姐似乎也病着,毕竟他们也是医家,前些日子那钱家人出来请大夫这事大家可是都知道的。只道这赵小姐过的与下人似的,连个正经的大夫钱家也不请,那娘家人也不管。不过后来又听说没什么大事,正在将养着,想来李大人的信件出现在了这个人的手里,大约也是李大人想知道是不是自己女儿出了事,但自己又不便去的原因吧!
不过他倒是对这些传言有些不定,因着这钱栋的腰都成那样了,也没见着那个心心念念的赵小姐去看看,不是病得厉害就是那传言有误。
看着楚浦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平丘低着头,看着那落在地上越来越多的秋叶。那黄黄的叶子随风飘落,不过却是像被什么吸引着一样,居然往他们周围落得厉害,没一会,他与楚浦的周围已能看出一圈突起。
想着,平丘不由得道:“公子,咱们还继续吗?”他早看出楚浦对钱家周围的不满情绪,想着今日张总管的事办的差不多,回去也好有个交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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