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芳本是个聪明漂亮的现代女子,一朝穿越,竟成了个被休弃的下堂妇。好在命运眷顾,让她遇到了钱栋——钱宝楼的老板,丧妻后一直未再娶,两人相知相惜,最终结为夫妻。钱栋不仅为人正直,还全力支持赵世芳的事业,让她得以大展拳脚。
而赵世芳的前夫孙义梁,则是个忘恩负义之徒。他断臂之后,竟与表妹李青娥勾搭成奸,多次陷害赵世芳,企图夺回钱宝楼的产业。李青娥也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与孙义梁狼狈为奸,对赵世芳百般刁难。
钱栋家中兄弟众多,大哥钱响好吃懒做,嫉妒赵世芳的才能,时常对她冷嘲热讽。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钱响渐渐看到了赵世芳的努力和付出,态度也慢慢转变。三弟钱砂则是个明事理的人,一直支持赵世芳,后来还娶了性格泼辣的李氏为妻,两人与赵世芳成了好友。
赵世芳的大哥赵大娶妻郑氏,两人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对赵世芳这个妹妹也是疼爱有加。三弟赵三尚未婚配,整日里跟着赵世芳学做生意,倒也学得有模有样。
这日,赵世芳正在钱宝楼后院算账,钱栋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提着一包点心。
“世芳,累了吧?来,吃点心。”钱栋笑着将点心放在桌上。
赵世芳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倒是会疼人。不过,这账目还没算完呢,你先放那儿吧。”
钱栋坐在她身边,看着她手中的账本,赞叹道:“世芳,你真是越来越能干了。这钱宝楼在你的打理下,生意越来越好。”
赵世芳谦虚地笑了笑:“这还不是多亏了你的支持。对了,最近孙义梁和李青娥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钱栋皱了皱眉:“他们倒是没消停,一直在暗中捣鬼。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派人盯着他们了,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赵世芳点了点头:“那就好。不过,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对了,我最近想了个新点子,想在钱宝楼推出几道新菜品,你觉得怎么样?”
钱栋眼睛一亮:“新菜品?那太好了!你一向有创意,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
赵世芳得意地笑了笑:“那是自然。我已经让厨房开始准备了,过几天就能推出。到时候,咱们钱宝楼的生意肯定会更上一层楼。”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赵世芳皱了皱眉:“怎么回事?外面怎么这么吵?”
钱栋站起身来:“我出去看看。”
不一会儿,钱栋回来了,脸色有些难看:“是钱响。他又在外面惹事了。”
赵世芳皱了皱眉:“他又怎么了?”
钱栋叹了口气:“他跟几个朋友去酒楼喝酒,跟人起了争执,把人家给打了。现在人家找上门来,要我们赔钱。”
赵世芳皱了皱眉:“这个钱响,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你出去处理一下吧,别让事情闹大了。”
钱栋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赵世芳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暗自叹气。这个钱响,真是让人头疼。
过了几天,钱宝楼的新菜品推出了,果然受到了顾客的热烈欢迎。赵世芳看着账本上不断上涨的营业额,心中暗自得意。她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然而,好景不长。这天,赵世芳正在钱宝楼里忙碌着,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抬头一看,是钱砂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世芳姐,不好了!王老板又来挑衅了!”钱砂气喘吁吁地说道。
赵世芳皱了皱眉:“他又来了?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钱砂叹了口气:“他说我们的新菜品侵犯了他的专利,要我们赔偿巨额损失。”
赵世芳冷笑一声:“专利?他有什么专利?我们的菜品都是自己研发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钱砂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他这次带了不少人,看起来来势汹汹。”
赵世芳站起身来:“走,去看看。”
两人来到钱宝楼前厅,只见王老板正带着一群人站在那里,满脸得意。赵世芳走上前去,冷冷地看着他:“王老板,你又来干什么?”
王老板笑了笑:“赵老板,别来无恙啊。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谈谈专利的事情。”
赵世芳冷笑一声:“专利?你倒是说说看,我们的菜品侵犯了你什么专利?”
王老板得意地笑了笑:“你们的‘梅花香自苦寒来’这道菜,跟我之前研发的一道菜很相似。我觉得,你们这是在抄袭我的菜品。”
赵世芳气得笑了:“抄袭?王老板,你倒是说说看,我们的菜品哪里抄袭你的了?”
王老板得意地拿出一张纸:“这是我研发那道菜的配方,你们看看,是不是跟你们的菜品很相似?”
赵世芳接过纸一看,心中暗自冷笑。这张纸上的配方,分明是她之前在娘家时学的,跟王老板的菜品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不过,她并没有直接揭穿他,而是决定给他一个教训。
“王老板,你觉得这张纸上的配方能证明什么?”赵世芳冷冷地看着他。
王老板得意地笑了笑:“这足以证明你们的菜品抄袭了我的菜品。所以,你们必须赔偿我的损失。”
赵世芳冷笑一声:“赔偿?你觉得可能吗?我们的菜品都是自己研发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如果想闹事,我们也不怕你。”
王老板脸色一变:“你……你别以为我不敢!”
赵世芳冷冷地看着他:“你可以试试看。不过,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吧。否则,等下我们报警了,你可就没这么容易离开了。”
王老板闻言,脸色一变。他知道自己这次是踢到铁板了,只好灰溜溜地离开了。
赵世芳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得意。她知道,自己的钱宝楼已经站稳了脚跟,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下堂妇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这天,赵世芳正在钱宝楼里忙碌着,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她抬头一看,只见李青娥带着一群人冲了进来。
“赵世芳,你出来!”李青娥满脸愤怒地喊道。
赵世芳皱了皱眉:“李青娥,你又来干什么?”
李青娥冷笑一声:“我来干什么?你心里清楚!你抢了我的男人,还抢了我的钱宝楼。我今天来,是要跟你算总账的!”
赵世芳气得笑了:“我抢了你的男人?李青娥,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抢了你的男人了?”
李青娥得意地笑了笑:“你跟钱栋结婚,不就是抢了我的男人吗?还有这钱宝楼,本来应该是我的。是你抢了我的一切!”
赵世芳冷笑一声:“李青娥,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抢了你的一切了?钱栋是我丈夫,我们结婚是光明正大的。还有这钱宝楼,是我跟钱栋一起打拼下来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如果想闹事,我也不怕你。”
李青娥脸色一变:“你……你别以为我不敢!”
赵世芳冷冷地看着她:“你可以试试看。不过,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吧。否则,等下我们报警了,你可就没这么容易离开了。”
李青娥闻言,脸色一变。她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输了,只好灰溜溜地离开了。
赵世芳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的生活终于恢复了平静。不过,她也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她必须继续努力打拼,才能守住自己的幸福。
这天,赵世芳正在钱宝楼里算账,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她抬头一看,是钱响站在那里。
“世芳,我能跟你谈谈吗?”钱响有些犹豫地问道。
赵世芳皱了皱眉:“你想谈什么?”
钱响叹了口气:“我知道我之前做了很多错事,对你也很不友好。不过,我现在想改过自新。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赵世芳看着他,心中暗自思索。她知道,钱响虽然之前对她不友好,但毕竟也是钱栋的哥哥。如果他能改过自新,她也不介意给他一个机会。
赵世芳刚要开口,却听得钱栋道:“天色不早了,张老板的事自有官府查探,我送你回府!”
说着,便让车夫调转了车头的方向,向着赵府的方向驶去。赵世芳并没有反对。
其实,她们在鸿运楼后,本也有打算回府的。但谁知却遇见头,小脸红肿,明显刚被人打过,脸上还有哭过的痕迹。
赵青在心里笑了,看来她刚才去正房的目的达到了。厨房这么快就来人了,只是却找了个顶替的,真心是个老混子。
想着,赵青不由得在心里腹诽着王妈妈,不过嘴上却道:“王妈妈见怪了,我头次回府,府上的人略有不清也是可以理解的,以后多注意就是了!”
说着,赵青下意识的看了下王妈妈那鼓鼓的肚子,那如洪钟般的声音,每次她一说话,让肚子一鼓一鼓的。
真心是从厨房出来的,心宽体胖的,难怪说话声音都如河东狮吼一般,赵青不由得掏了掏耳朵。
王妈妈见赵青如此说道,不由得在心里摸了把汗。
听说今天李管家因为在六小姐这没讨到好,便也没给六小姐脸面,直直的去厨房将她的伙食给扣了。
她只是个厨房管事的,哪里作得了李管家的主。结果到好,听说晚上老爷回来后,罚了李管家一个月的月银,还打了他十大板。
李管家道底在钱府养尊处优惯了,十大板就起不了炕了,这不忙让她将六小姐的饭菜送来。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她这个顶盖的,自得笑脸赔着。当然,外加两个顶缸的。
“六小姐,今天的事是老身没有处理好,还请六小姐不要计较!老身特意做了几个菜,还请六小姐笑纳!”
说着,王妈妈向后使了个眼色,两个丫头便走了上来,打开手里的食盒盖。一股饭菜的清香便传了出来,随后六菜一汤便摆在了桌子上。
赵青看了看,两荤两素,一个冷盘,一个点心盘,还有一盘水果,再有一碗乌鸡汤,还挺丰富的。
这个王妈妈还真有意思,明明是府上小姐的饭食,却说成是她“特意”的一样。不过想来那李总管应该没讨到什么好,否则不会让人这么晚还送东西来。
想到这,她不由得看了看小锁头。这小家伙仿佛也明白这里的事,小嘴嘟着不说话。不过他是小孩子,这些人并没有看到,这到是让赵青感觉好有趣。
但却面上不显,对着王婆子道:“有劳王妈妈了,希望今天晚上的事不要再有才好!”
“小姐放心,以后决不会!小姐请慢用,老身先退下了!”
赵青含首,王妈妈便带着那几个丫头走了。
待她们出了院子,赵青不由得道:“大家都饿了,坐下来吃吧!”
赵青刚说完,就拿起了筷子吃了起来。结果发现大家好像都没有坐,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坐着。
突然发现这是在古代,哪有主仆同桌的,就算她是主子也不成。更何况她回了钱府,这里不是庄子上。
想着,她在心里撇了撇嘴,但开始吃东西。
很快,当她感觉有七分饱时便停了筷子,不由得道:“把东西收拾一下!”
小锁头忙上前拾掇了起来,时而偷看了下赵青,但不再说话。
当然,第二天,当赵青看着小锁头那明亮的小眼神,就知道他应该过的还不错!
不过这过程,赵青明显的看了看屋内人的变化。小梅还是一如继往的安静,手脚麻利的拾掇屋内的东西。
而香云却一脸鄙夷的看着小锁头,红裳只是站在她的旁边,她走到哪都离不开她的眼神。
香云与秋分,赵青是第二天早上洗漱的时候,才看到她们俩。赵青不清楚这二人的去处,不过她有小锁头,却也是不错的。
似乎是从那晚钱栋与赵世芳谈过后,红裳就开始了对赵青礼仪上的培训。除了每日给钱栋、赵世芳及钱栋母亲请安,其它的时间,她基本上都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度过的。
赵青虽然有些不适应,但也知道这是古代的规矩,只能默默接受。
日子一天天过去,赵青也逐渐适应了钱府的生活。她发现,虽然这里规矩多,但也有它的好处。比如,她可以专心学习礼仪、诗词歌赋,还可以跟着钱栋学习做生意。
钱栋对赵青的转变很是满意,他发现赵青不仅聪明漂亮,还很有商业头脑。于是,他开始带着赵青一起打理钱宝楼。
在钱栋的指导下,赵青逐渐掌握了钱宝楼的运营之道。她发现,钱宝楼虽然生意不错,但也有竞争对手。其中,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王老板的酒楼。
王老板多次挑衅钱宝楼,试图抢走钱宝楼的生意。但钱栋和赵青并没有被吓倒,他们开始想办法应对。
赵青提出了一些新的营销策略,比如打折促销、推出新菜品等。这些策略很快见效,钱宝楼的生意越来越好。
王老板见
在赵家大宅的一间雅致屋舍内,画儿正对着手中的帕子愁眉不展。她一心想着要将这帕子绣得美轮美奂,好送给自家小姐赵世芳,可无奈绣活实在欠佳,拆了绣,绣了拆,好好的布面被她折腾得针眼密布。赵世芳在一旁瞧着那些密密麻麻的针眼,心里直犯嘀咕,这要是绣成了,自己带着该多糟心呐。
画儿哪里知道小姐的心思,在她单纯的认知里,小姐向来温柔善良,定是不会嫌弃她的。这不,在第不知多少次的失败后,她厚着脸皮请珍嬷嬷给她指点指点。珍嬷嬷一番点拨,画儿才恍然大悟,可没过一会儿,又对着绣到一半的树枝发起愁来,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仿佛那树枝是世间最难解的谜题。
珍嬷嬷看着画儿那愁眉苦脸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赶忙上前,耐心地给画儿讲解该怎么绣。不一会儿,小画儿的脸色就舒展开了,嘴角还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笑意。赵世芳在一旁看着,也不由得跟着笑了笑,心里想着这丫头还真是天真可爱。
就在这时,屋内的帘子“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叶儿身着一件青色布裙褂,手上稳稳地托着一个红木盘子走了进来。盘子上放着一只白瓷壶,里面装着今早她与画儿一起去河塘的荷花上采下来的荷水泡制的秋观音。
赵世芳向来爱梅也爱荷,她欣赏荷花那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洁品性。当初嫁入钱家时,她便在院内修了个池塘,还将山上的泉水引了下来。这个时节,外面虽然越来越凉,但因着泉水的滋养,荷塘里的荷花依旧开得正艳。
“哇,好香!”画儿老远就闻到了那股清新的茶香,这秋观音再加上早上新鲜的荷水,简直是人间美味,她忍不住兴奋地叫了起来。珍嬷嬷见状,点了点画儿的脑袋,嗔怪道:“你这丫头,瞎叫什么,没规矩!”说着,还狠狠地瞪了画儿一眼。可画儿才不管这些呢,早放下手里的东西,像一只欢快的小鹿般向着叶儿跑了过去。
珍嬷嬷的目光落在了叶儿手里的红木盘子上,不由得向赵世芳的方向瞟了瞟。这红木盘可是精贵得很,据说是外地来的上等木料做的。赵世芳嫁过来时,娘家陪嫁了不少好东西,这红木盘子说是用来端茶送水的,可这也太奢侈了点。
“这上好的茶自然得配最好的东西!”赵世芳似乎看出了珍嬷嬷的心思,笑着说道。上一世,她全心全意地对孙义梁,什么好东西都先想着他。这个红木盘子,她记得有一次被李青娥见着了,便向孙义梁要了去。后来她在李青娥的院子里看到时,那心情别提有多糟了,一气之下上去就将它给打烂了。结果孙义梁为了这个,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还将她禁了足,害得她为此大病了一场,孙义梁那家伙却连看都没去看她一眼。
前几日,她无意中在箱底看到了这个红木盘子,便想着既然这一世重来,她定要好好为自己而活。便是那娘家大哥赵大送来的秋观音,她都没给孙义梁送,想着他也没脸来要吧!
赵世芳想着,不由得合上手中的册子,对着叶儿说道:“去把那些白瓷杯子取来,咱们今日好好品品这茶!”
“太好了!”画儿不由得叫了起来,结果又得了珍嬷嬷一记恨眼。不过她早已见怪不怪,起身与叶儿一同去取杯子。
叶儿经过这些日子的将养,身子好了大半,脸上的伤也已好的差不多了,用脂粉盖一下,竟完全看不出来。叶儿高兴地与赵世芳道谢着,倒是赵世芳瞅了瞅她,道给自己的丫头用,有什么可谢的,珍嬷嬷不由得老眼红红,小姐真是变了。
一茶四杯四人,看着外面的淅淅小雨,那雨水落在池塘的荷叶上一滴一滴,待得落得多了,荷叶承受不住,立时被水压下来。那水流顺着荷叶的脉络流入池塘,在河水中起了一小片水花。而池塘的红鲤鱼,仿佛知道下雨一般,都躲在荷叶下面,一个个红红的小嘴露出水面,似乎在感受着雨水给它们带来的快乐。
钱栋来时,就是看到的这么四个人,珍嬷嬷眼尖,一看到钱栋进来,忙站了起来,不由得轻推了下画儿,轻咳了一声,
“公子安好!”
赵世芳得了珍嬷嬷的声音,再见钱栋,不由得笑着道,画儿与叶儿忙放下茶杯,
“奴婢给公子请安!”
“这个翠珠怎么回事,公子来了也不通报一声!”
画儿装作生气,并声音不大不小的说着,反正屋内的人都听得到,包括钱栋,随后才慢吞吞拉着叶儿站到了一边!
见着这一主三仆的样子,钱栋有些气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瞧赵世芳对他那爱搭不理的样,这画儿小丫头也有样学样!
但他是不请自来,再加上以前的事,有些东西是不能当作没有发生的。钱栋满肚子气却无处放,不由得把注意力放到了桌子上的茶杯上,那扑面而来的香气,若是他没记错的话,这是秋观音。
但与李青娥泡制的不同,那气味却有一种荷香,让人心旷神怡,仿佛什么事都没有了一般。
见着钱栋的样子,赵世芳道:
“公子?”
今日的钱栋与那日穿着不同,一身的青色布袍,脚上踏一双布鞋。青色的布袍上面有着细细的雨珠,而肩膀处衣服的颜色有些深,想来钱栋来时并没有打伞。
不过也是,钱栋现下以大男人、生意、前途为己任,一点点的小雨,打什么伞!
钱栋闻着屋内的茶香,却不见得有人上前伺候他,不由得脸上闪现一丝怒气,但却强压着,沉着声音道:
“这可是秋观音?”
钱栋拿起赵世芳放在桌子上的杯子,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见茶香袅袅,混着荷叶的清香,再见外面那一塘的荷花,钱栋薄嘴一张,仰头将那茶一饮而尽,
“好茶!”
钱栋正色道,热热的茶水流入身体,通过五脏让人感觉通体热了起来。钱栋感觉外面的那层秋冷也一屏去了,脸色这才好看点。
赵世芳看着被钱栋喝过的茶杯,脸上有着一丝的嫌弃,心里有点可惜。要知道这秋观音可是一两一金,而且不是有钱就可以买得到的。那真是喝一点就少一点,不由得脸色沉着,嘴上却道:
“公子,那杯茶,妾身喝过了!”
赵世芳边说边做惊慌样,给画儿眼色,让画儿再取个杯子,只见画儿道:
“小姐,这茶杯是老爷给您的陪嫁,一壶四杯!”
她们四人正好四个,意思是没有钱栋的杯子了。钱栋顿时感觉自己的肚子里现在全是气,当然还有那要热不热的一点茶水,面色是十分的难看。画儿忙又道:
“要不我去把奴婢们喝过的杯子再洗洗吧!”
说着就要上前收拾,这下钱栋可算是忍不了了,他刚才见着赵世芳的脸色不好,以为她是想着没将茶送他而被他撞着。心
钱栋闻言,目光一缩,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派人去将崖下的尸体拉回衙门,务必查清他们的身份和目的。”
“是,公子!”下属应声而去,气氛紧张而压抑。
第二日,风和日丽,层洒在大地上,带来一丝温暖。李氏一早便精心打扮,身着朴素却整洁的衣裳,头戴简单的发饰,带着丫鬟,步伐轻盈地出现在了衙门的门前。
“哟,李家妹子,今日又来探望钱公子啊?”门房老张笑得一脸和煦,显然对这位常客颇为熟悉。
“正是,请问钱公子可在?”李氏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公子昨晚归来甚晚,此刻怕是还在……”老张的话语未落,便被从内院匆匆走出的赵世芳打断。
前阵子,赵大来钱府送喜帖,赵家妹妹要成亲了,男方自然是二牛。赵大借机还来看了看赵世芳,看着她吃得也好,住得也不错,满面红光,直道李氏是个心善的。
可是赵世芳却笑了笑,红裳最近教她的,还有李妈妈时不时的提点她,赵世芳知道这些是大户人家的规矩,她很是心细地学着。但她心里也清楚,这些规矩不过是束缚她的枷锁罢了。
但他们如此的上心,赵世芳的心里还是有点怀疑的,不过这总比那些小说里写的不幸的要好。但是以后会如何,她不得而知。但走一步算一步吧,毕竟先过好眼前,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听赵大说赵家妹妹要成亲了,赵世芳忙将最近发的月例银子全拿了出来,虽然只有几两,但好歹也是个心意。现下在钱府,不比在庄子上。能活动的地方就这么点儿,是以,她的钱,她的能力,也只能这般。
为此,她不由得想起了那些小说中穿越的女主们。记得她们是成王成霸,还上打主母,下收拾黑心姐妹的。怎么到了她这,连门都出不去。打人得有帮手啊,得有钱啊。她作为一个名门闺秀,已从进入钱府的那日起就没再见过钱栋了,也不知他最近忙得怎么样。
想来,钱栋向来不会让她失望。瞧瞧他,居然能在还账的同时,还开个茶铺。这钱栋啊,虽然是个纨绔子弟,但也有几分经商的头脑。赵世芳想着,以后等她自由的时候,她再补下赵家妹妹也就是了。
不过赵大还是千恩万谢地走了,看着赵大远去的背影,赵世芳就更想钱栋了。这家伙以前常给她送东西,现下一入钱府深似海。想来他也是急了吧,看来找个机会得见见他。
这日晚上,睡得正香的赵世芳感觉想要出恭,见习秋与绿枝均不在屋内。心知是都回屋休息了,便自己一个人去出恭。赵世芳毕竟是现代人,来了这里,特别是进了钱府后,人前人后都跟着人,很是不适应。
不过在赵世芳的院子里,她只能按这个时代来走。毕竟钱府的人都看着,还有李氏与钱响,她不能让她们看出来什么。她想着,等以后有机会了,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
可是在赵世芳的院子里,赵世芳就不让绿枝她们这么做了。一开始红裳还感觉不好,毕竟是小姐,是以还是走哪都跟着。可时间长了,见赵世芳不高兴,便也就此算了。毕竟在她眼里她只是一个乡下长大的野丫头,若不是身上流着钱府的血,怕是进钱府当个下人都不配,所以便也由着她。
不过,却是不会让赵世芳离开她的视线太久。红裳虽然表面上对赵世芳恭恭敬敬的,但心里却一直防着她。她想着,赵世芳毕竟是钱府的千金小姐,万一她有什么异动,自己也好及时向李氏汇报。
赵世芳迷迷糊糊地解决完后,突然听到有一阵阵细小的声音传来,再仔细听,好像是有人在哭。这可是钱府,谁会大半夜的来这里?赵世芳的胆子自来就大,她不由得出了屋子,向那声音的来源走去。
声音越来越近,赵世芳不由得随手拿了把扫帚,一步步地向前靠近。但由于是月初,现在又是后半夜,月亮已落下。周围一片黑乎乎的,赵世芳根本看不清那哭声的来源。
结果想再上前,那声音突然道:“小姐,你怎么来了!”一听这声音,赵世芳本能的吓了一跳。不过仔细一想,这不是小锁头吗。
赵世芳不由得看着那来到身前的小不点道:“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你哭什么?”赵世芳的声音很小,毕竟红裳她们都睡了,她不想将她们都吵起来。
“我没什么,小姐!”小锁头边抹眼泪边说,待小锁头走近。赵世芳才看清,这家伙也不知哭了多久,眼睛都肿了。
“和小姐说说,是谁欺负了你,小姐给你出气去!”从赵世芳来钱府后,在她身边的人都不是她自己的人,就那两个留下来的丫头从不吭声。红裳还是李氏的人,她总感觉自己活在别人的监视下。
可是小锁头却是个真心待她的人,毕竟小孩子嘛!小锁头虽然年纪小,但心思单纯,对赵世芳也是真心实意的好。
“小姐,没人欺负我,真的!”边说眼泪边掉下来,这下她就想走都走不成了。不由得将小锁头叫到了房里,赵世芳点上蜡烛,看着站着的小锁头道:“说吧,再不说今天晚上咱俩就在这耗着,谁也别想睡了!”
看着赵世
赵世芳默默地收拾着茶壶与茶杯,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那茶壶与茶杯,是钱家少有的几套上等茶具之一,平日里钱栋也颇为喜爱。然而此刻,钱栋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上好的荷香茶被端走,眼里满是失望。心底不由得对赵世芳懊恼了几分,感觉自己一开口就带着火气,是以口气十分不悦地道:
“听张管家说你要回娘家?”
这话听起来,好像他与赵世芳吵架,赵世芳要回娘家告状一般。赵世芳不由得笑了笑,缓缓坐了下来,慢慢道:
“确是,过几日我母亲过整寿,做女儿的,怎能不回去?”
去年也是拜寿,不过因着她一心盼着钱栋与她一同回去,直直等到过寿当天。结果钱栋的一句身体困乏就将她给打发了,她气得直哭。还是被钱家的老仆人李嬷嬷给劝了,擦了擦泪,自己一个人带着丫鬟画儿与李嬷嬷、叶儿,一齐回了赵家。是以现下她也没指望钱栋与她一同去。
听着赵世芳的话,钱栋方想起来,今年是赵府主母的四十整寿。前些日子,县令还将进贡的菊花都赏给了赵府,因着赵母的寿辰再办个菊花宴。
钱栋被刚才的事弄得气过头了,毕竟在他眼里赵世芳向来都是求着他,扒着他的,现下却一点声音也没有,还不给他喝茶。更可气的是她竟然与下人们喝茶也不送与他,要知道以前这茶一来钱家,赵世芳自己都不喝可都是送给他的。现下不但他没有,还要他用下人用过的杯子,顿时一气道:
“我最近事物繁忙,你自己回去吧!”
“妾身省得!”
赵世芳点头道,再无他话。钱栋被赵世芳这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气得不轻,袖子一甩,人走了!
倒是赵世芳看着气急败坏的钱栋,不由得心里一阵爽快,以为她还是以前那个对他巴心巴眼的赵世芳,殊不知她早已换了。不过赵世芳倒是奇怪,这张管家平日里似落梅院如洪水猛兽的,怎的今日特意来了?难道就为了来说他不与她回赵府?
不过来不来都没什么大不了,对于他一惯的态度,她早已习以为常。有些东西叫**莫大于心死,当一个人彻底要放下时,就会发现以前的自己有多么的傻。
见着钱栋气呼呼地走了,李嬷嬷本想上前去送送,结果被一旁的画儿给拦了,见钱栋走远了,画儿才道:
“你别瞪我,这是小姐的意思!”
李嬷嬷一听,不由得叹了口气,想来小姐是因着钱栋好久不来看她才如此给钱栋下脸。可是钱栋总是钱栋,这样长此下去如何是好,她可是听说钱栋夜夜都歇在听雪院,连月院都不曾去过。若是那听雪院的主子先有了身子,这可怎么办?
想着,李嬷嬷不由得进了屋子,想着好好劝劝赵世芳。赵世芳自是知道李嬷嬷的心思,不由得笑着道:
“他不过是看我,近来不似以往那般对他才会如此,否则你真当他还记得我?”
说着,不由得看了看外面,此时雨已停,天空也有点白出现了,经过小雨的洗刷,池塘内的亭楼焕然一新,如人生一般。
李嬷嬷叹了口气,心道这真是前世的冤家,可是总是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事啊,看来回赵家时得把这事好好与夫人说道说道。若说这世上还有小姐能听的人,怕只有夫人了。
倒是钱栋,走出落梅院后见连个相送的人也没有,不由得气得不行,不由得回头狠狠瞪了“落梅院”那石头一眼!
自从那日倚媚的事后,他本以为赵世芳出了什么新招,他还想来看看!结果人家愣是不理他了,他感觉无聊,便想着是不是她快死了。便把张管家叫了过去,张管家一听钱栋要问赵世芳的事,不由得将落梅院最近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了钱栋。
钱栋一听顿时气得要死,这个死女人,这么久既不关心他,也不想着他,却在院子里过起小日子了。三天两头的叫酒席,还让张管家准备她回赵府的事。问张管家有没有问起他,张管家很认真地想了想,又使劲地点了下头,说真的没有。钱栋顿时气得要命,想着去看看这个死女人做什么。
结果一去落梅院,发现落梅院外面居然没有人,钱栋不由得感觉赵世芳真是个没出息的,他定是高看她了。瞧,这堂堂钱家主母的院子外面,居然连个看门的人都没有,再进去一看,一主三仆在那喝茶,还是最好的秋观音。
这茶他都没有多少,还都送给了柳如雪,想喝只能去听雪院。本是想着过些日子,赵世芳定然拿着这茶给他巴巴送上门,他才将得了的新茶送去给柳如雪,想得她的欢心。
现下倒好,人家压根就没提这岔。更不想让他喝。想到这,钱栋不由得感觉一阵气闷。又想回去找赵世芳晦气,可是人都出来了他再回去算怎么一回事。
想着,不由得脚步一转,去了听雪院。心道是她不理他,可有的是人心疼他!可谁知刚下过小雨,青石砖很是滑,他又生着气,脚步用的力有点大,一个不小心,“啪”的一下摔了个整,“哎呀!”钱栋不由得摸着自己的腰,疼得厉害,怕是扭到了。心想这落梅院就不是什么好地方,住的人不好,还晦气。你瞧他这么久才来一次,就成了这个样子,正想着,突闻
“钱公子?您没事吧?”
钱栋不由得抬头瞧了瞧,他因着不喜欢赵世芳,所以赵世芳的院子在钱家的最偏僻处,离他的无言斋还远,加上今日小雨,一般没人。
他今日是因着气,自己一人来的,连张管家都没带,怎么会有人,不由得感觉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在?
再仔细一瞧,是个小厮,那小厮年龄不大,身子小,但一双眼睛很是灵动,钱栋看着他眼生,而此时自己刚想起来腰却疼得厉害,不由得气着道:
“还不快来扶着本公子!”
说着不由扶着腰,气得直哼哼,当然也不知他这是腰疼还是被赵世芳气的,反正现下落梅院的一切都不好!
小柱子一听钱栋的吩咐,忙上前去。今日他本是在落梅院内听差,但突得了画儿的吩咐,让他盯着翠珠,他来了落梅院,知画儿的话便是赵世芳的命令,便时时的注意着翠珠的动静。
后来见赵世芳她们在屋内嘻笑,翠珠却时不时的向着屋内瞧去,他便感觉有些不对!正想着,但见翠珠放下手里的活计,四下瞧了瞧,他忙躲在树丛后,眼见着翠珠打着个小油伞,走出院子!
他一路跟去,却见翠珠越走越远,心下疑惑,不由得跟得近了点,走了好一会儿,到了钱家后山的竹林,翠珠左右看了看,见无人便入了竹林间的一间屋子,他一时好奇,但又不敢上前,便在外面候着。
与此同时,赵世芳在落梅院中,正与李嬷嬷和画儿商量着回赵家的事宜。李嬷嬷担忧道:“小姐,这次回去,老爷夫人肯定又要问起钱公子的事,您打算怎么说?”
赵世芳淡淡一笑:“如实说便是,我如今已不在意他的态度了。”
画儿在一旁插嘴道:“就是,小姐如今有我们陪着,过得不知多自在,何必再去管那负心人。”
赵世芳点点头,心中却想着,此次回赵家,除了为母亲祝寿,也想与大哥赵大和三弟赵三好好聚聚,毕竟自她出嫁后,与家中联系也少了许多。
而此时的钱栋,在小柱子的搀扶下,终于回到了无言斋。他躺在床上,心中仍对赵世芳的事耿耿于怀。这时,他的好友张老板来访。
张老板一进门就笑道:“钱公子,听说你今日在落梅院吃了瘪?”
钱栋没好气地说:“你倒是消息灵通。”
张老板坐下,正色道:“我今日来,是有正事与你商量。最近有个新来的刘老板,企图打压咱们钱家的酒楼生意,你可有对策?”
钱栋皱了皱眉:“这刘老板是。“赵世芳站在庭院中,清新的空气带着丝丝凉意,她深吸一口,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转身欲回屋时,耳边响起了钱栋那低沉而坚定的声音:“为何不告诉李大人实情?”
不过这期间,她便再也没有出现在钱栋的面前,当然,钱栋也没有再找她。
今年年头确实艰难,田间地头的收成惨淡,交了租子之后,所剩无几。对于赵世芳来说,这不仅仅是生存的问题,更关乎着她与身边人的命运。赵世芳家中,全靠她平日里绣些花来维持生计。她那双巧手,本应舞文弄墨,却因生活所迫,不得不拿起了绣花针。
这一日,小豆子又哭着跑进了赵世芳的小院。小豆子本是赵世芳院里的小厮,年纪轻轻,本应无忧无虑,却因家中变故,早早地尝尽了人间疾苦。若是她突然有个三长两短,家里可怎么办?想到这些,赵世芳心里一阵心疼,不由得用怀里的帕子为他擦去泪水。
“那你明天回家去看看吧!”赵世芳轻声说道,声音温柔而坚定。这么小的孩子就要承受这么多苦难,赵世芳真心感到心疼。
“小姐,我和孙管家说了,可是他说人还没死,不用回去!”小豆子哭着说道,那可是他亲娘啊!
赵世芳心中一阵酸楚,她明白孙管家的态度,也理解小豆子的无奈。她轻轻拍了拍小豆子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别哭了,你放心,明天我去和孙管家说!”
说着,她走到书桌上,拿起笔,抽出一旁的纸,撕下一小条,写了些什么。待得写完,再将那纸条折了折,走到小豆子身边,将纸条递给他,道:“你明天出了钱府后,拿着这张纸条去城外的茶水铺子,就说找林掌柜!”
小豆子不明白赵世芳的意思,能让他回家就好,可是让他去找那个茶水铺子的掌柜的做什么呢?看着发呆的小豆子,赵世芳将那纸条塞到他手里,说道:“好了,去睡吧!一切都会好的。”
小豆子给赵世芳告了安,拿着纸条回去收拾东西了。赵世芳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能做的有限,但至少,她能为这个孩子争取一次回家的机会。
第二日,赵世芳照例在翠儿的陪同下向钱夫人与钱老爷请了安。回自己的小院路上,正想转身去找孙管家,说说小豆子的事,却突然与他碰了个面。
自从上次孙管家被钱响教训过后,他在对待赵世芳的事情上就不再沾边。因为凭他对钱响的了解,一个从小就被送到乡下的人,突然回府,还以小姐的身份待着。他本以为只是钱夫人的一点心善,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但若说对她多好,也不见得。她的吃穿用度,都没有少爷小姐们的好,相反还要差上一些。
而且,钱夫人与钱老爷对她的话并不多。所以孙管家摸不清钱府这些主人的心思,却也记得上次的教训,因而也离这个小姐远一点。
好的够不上,坏的不沾边,毕竟挨过打嘛!
可今天不凑巧的是,狭路相逢上这个小姐,孙管家忙道:“六小姐安好!”
孙管家礼行的很足,看来那次打让他长了不少记性。
“孙管家忙啊!”赵世芳正色道。
今日的孙管家一身普通衣服,用的是新上的布料,虽面色微白,但精神很足。对她,也全无埋怨之样,低头顺眼的。
“还好,就是一些府内的琐事,这些都是奴才的本份!”孙管家面上说着,但赵世芳却感觉这个孙管家还可以。毕竟上次打完他后,他没怎么给她找过事。
“孙管家,我正有事要找你!”赵世芳说道。
“小姐请说!”孙管家心想,这六小姐平日里什么都不管的,只在自己小院里绣花,怎么还有事。
“是这样的孙管家,我院里的小豆子,家里的母亲生病了,这事你知道吗?”赵世芳问道。
一听这话,孙管家立时道:“啊!小豆子的事和来和我说过,不过小孩子家家刚来钱府,可能是想家了,我就没同意!”
想着昨天晚上那个小不点,他本就心烦,他怕钱响心里恼他,正不知要如何讨好主子,就来了个爱哭鬼。他三言两语就打发了,若不是今日六小姐提起来,他还忘记有这么个事。
“孙管家也是有儿有女的人,小豆子也确实不大。但我认为他应该不会在母亲的身体上撒谎,孙管家,你说呢?”赵世芳看着孙管家,问道。
听着赵世芳的话,孙管家立时笑道:“呵呵!是啊,小姐说的是,我这就安排小豆子回家。不过他若是走了,小姐的小院就少了个人,这事若是夫人问下来……”
他还是凡事多上点心,省得下次再挨打。
“没事,夫人问下来的话有我,只要你同意就成!”此时,正与孙管家说话的赵世芳,立时道。
“小姐说的奴才都要折寿了,钱府的仆人就得有个仆人的样,若是谁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这府里可就乱套了!”
“孙总管,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而已,无妨。再说,孝乃大道,若是父亲知道的话,也定然是同意的!”
此时,赵世芳知道孙管家是对她不得,就想着对小院的仆人。不过此时她将钱响拿出来,是想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身份!
“小姐说是便是,我这就给小豆子拿出府牌子!”说着,不由得对身后的奴才吩咐了声。
赵世芳看事已办成,便转身走了。
其实那次,并非就是因着孙管家对赵世芳不上心的原因,才招了钱响的打。不过是钱响最近心情很是烦闷,官差点丢了,还得看钱夫人的脸色。是以,他将气都出在了孙管家的身上。
当然,赵世芳的回来,一方面是为了亲事。还有就是,钱响想让钱夫人知道,这个产物,是钱府的。有她天天在钱夫人面前晃,自己也能得点小得意不是。
赵世芳虽知自己是钱府不受欢迎的,但是被当作利用的事,她却是不知道的。
当然,赵世芳的到来,也确是达到了钱响的某些目的,比如,他很快就会多个儿女。
但却就在快到自己的小院时,翠儿却不由的来一句:“小姐今日为了小豆子惹了孙总管的不快,小姐以后,怕是要当心才是。而且小豆子刚进府,这以后,这小豆子在他的手下可能会吃不少亏!”
虽然小豆子现在在自己小院,但他领的工钱全还是孙管家给他发的。今日赵世芳如此说孙管家,怕是小豆子在他那会不得好。
听了翠儿的话,赵世芳没有说什么,其实她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不过孙管家这种人,若是什么都对他顺着来,他也不见得收你的好,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呢!
至于小豆子,若是他可用那便收为已用。若是不可用,她放他出府已是对得起他。
毕竟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必然要付出代价!吃点亏,有什么可怕的。
想着,赵世芳已踏入自己的屋内。小豆子临走前和赵世芳道了声谢,当然也将赵世芳给他的纸条紧紧的收着。
这日,赵世芳正在府内按翠儿说的绣花。老实说,看着那花团锦簇的绢帕,还真得谢谢周婶与霜儿。要不是她俩十几年如一日的督促,就她这来自现代的身体怎么会弄这么个东西。
翠儿满意的看着那帕子,心道六小姐绣工还真是不错,但这份宁静却是被外面的声音给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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