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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13 宴会有狗

莫汝钦并没有把则效带回家族那里,而是穿过小道,直接来到酒店的后院,这里有一片开阔空地,阳光很好,很适合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莫汝钦对自己找的这片地方非常满意:“要我说直接在外面摆个桌子吃饭就行了,里面漂亮是漂亮,所有人挨挨挤挤的待在一块不舒畅。”

他说完,低头看看自己怀里的玄种。

玄种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大半,那张脸沐浴在阳光下看起来懵懂又乖巧,丝毫没有当时在宴会上掐住别人脖子的样子。

“谢谢,放我下来吧,我好很多了。”

他听见玄种开口,青灰色的眼眸已然变成纯黑。

看来原本的余则效少爷已经回来了。

莫汝钦把人放下,则效在地面上站定,走到水池前冲洗血液已经凝固的虎口,淡粉色的血液随着流水被带走,莫汝钦站在一旁看到这一幕,皱了皱眉,但什么都没说。

则效有些头晕,他知道自己只是有一点信息素排斥反应,原因是长时间跟另一位玄种进行信息素浸染。

本来玄种之间就不适合长时间相处聚集。闻瞻作为玄种,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但他宁愿自损八百,也要强拉自己下水。

更何况凭他跟闻瞻的玄种等级,信息素互斥的反应应该更大才对,可目前来看他只有身体不适的普通症状。

则效心里不免浮现一丝疑窦,当时他闻到的酒味信息素虽然存在感很强,但味道并不纯粹。按理说一个高等级的玄种不应该拥有气味驳杂的信息素,他确信自己没有闻错。

手指被冲洗到冰冷,则效轻轻沥了沥自己的双手。

闻瞻本人的信息素等级应该不低,但他以前不是没有遇到过高等级玄种,很显然闻瞻跟那些玄种都不太一样。

是因为他回到余家之后太好说话了吗?则效不禁自省到,整理衣服的手指在看到白色内衬上新鲜的血点后顿住。

——他已经不记得是谁的血又是怎么留在衣服上面的,有一瞬间他似乎又闻到了那股令人不适的酒味。

则效没有洁癖,但那个血点的出现就像某人一样让他觉得格外刺眼。

虽然目前他还没真正见识过对方的本事,但光凭一点就足够让他感到厌恶:那种无孔不入的粘黏感。

一旦被他粘上身,就势必要做好被他吸血致死,榨干最后一点价值的准备。

而且他本人还是个毫无生命观的劣质种,他不仅不在意别人的命,连自己的命都漠不关心。

这种对任何东西都毫无尊重和敬意的人一向难搞,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会做出多没下限的事情。

莫汝钦看他沉默着不知道想什么,便出声提醒道:“你需要叫个人给你消毒包扎吗?”

他意有所指则效受伤的虎口。

则效看了眼泛白的伤口,说:“拿一个医疗箱过来就好了。”

莫汝钦:“只要医疗箱?”

则效:“嗯。”

看到莫汝钦的挑眉,他又解释:“我习惯自己处理了,莫少爷。”

莫汝钦想起来他面前的这个玄种直到最近才被找回家门,家族里其他玄种的好日子,这位少爷似乎都没过过几天。

有点可怜呢……

跟他弟弟完全不一样。

他弟莫怀扬明明比余则效才小了没几岁,还像个长不大的小孩,整日跟他爸撒娇打滚要买东西。

他一直觉得他爸因为他的原因,把他弟看得太紧了,导致好好一玄种养得像只小鸡仔,半点苦都吃不得。

但这位余少爷……莫汝钦上下打量着余则效,二十岁的年纪对他来说不过又是一个弟弟罢了,可他实在难以想象余则效对某人撒娇的场景。

“另外,你可以帮我拿一套新的内搭衬衫吗?”则效指着领口上的血点说,“它脏了。”

“谢谢你莫少爷。”

他的表情说得上乖,已经变回黑色的眼眸正静静注视着莫汝钦,这幅模样根本没有人会想到在二十分钟前他险些把一个玄种掐到窒息。

莫汝钦蠕动了下嘴唇:“余少爷……”

“怎么了?”

莫汝钦知道自己有话要说,但他突然又觉得没有必要,余则效跟闻瞻之间有什么矛盾不是他可以置喙的,他不是闲的没事干,一定要搞清楚事情原委,反正没人受伤就好。

至于闻瞻,他耸了耸肩,管他去死。

他看不上眼这种做不出好事的人。

——

闻瞻靠坐在墙边,狼狈的喘息回荡在整个空旷的大厅,就好像这个鬼地方如今只有他一个人活在这里。

他厌恶这种死人一样的静寂感。

受伤的腹部依然还在隐隐作痛。

他坐着休息了会,点燃了一支香烟。心思又滑向那个对他露出厌恶情绪的余少爷。

他听过很多关于这位少爷的传闻,很多人说他是个温柔好脾气的玄种,对待青种克制又有礼貌。

闻瞻对此感到好奇。

结果真正碰了面,他才发现事实根本不是那些人说的那样,他们根本被余家少爷这张好脸骗了!

什么温柔可亲的玄种,闻瞻忍不住笑出了声,并不在意被再一次扯痛的腹部。

余则效,那位少爷带着张假面,哄骗所有人相信他是个多么与众不同的玄种,但他看出来了,看出来他隐藏在虚伪面皮下冰冷又残酷的性格。

余则效,他根本不会在意任何人。

只有他发现了这一点吗……闻瞻在疼痛中愈发清晰地思考到,他好像隐隐撞破了余则效的秘密。

这种感觉很好,好到他竟然又开始感受到愉悦了。闻瞻的手指深深按在自己脸上,他发现自己的嘴角正在弯出一点弧度。

太精彩了,锐利的指尖刺穿皮肤,兴奋的阈值超出能接受的最高水平,以至于他没有感受到丝毫疼痛。

但他并不在乎这些,毕竟体内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涌动过来自正面情绪的浪潮,他正在调用自己的全部感官来迎接这来之不易的感受。

只是见了一面,说了些话就给他这么大刺激,那么如果做的更多呢?

闻瞻眯了眯眼睛。

他清楚自己该怎么做,只不过是以前玩习惯的戏码,至于余少爷上不上当,都没关系,他会让对方成为这场好戏的特邀嘉宾,在所有人面前打碎他那张虚伪面具。

等到那时,余则效,你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平淡,还是对我的厌恶和不耐烦?

燃烧的香烟在闻瞻手上转了一圈,火星熄灭在他的手掌心中,发出脆弱的噗呲声。

他最期望看到的,是那张素来冷漠的脸上因为他沾染上属于他的色彩,因为他产生的痛苦表情,把现在遭受过的难堪以十倍的方式返还给对方。

闻瞻虽然不怎么在意别人看他的眼光,用闻家主的话来说就是“没有礼义廉耻,没皮没脸地活着”,但很少有人让他感觉到疼。

他对痛苦的感觉阈值跟兴奋完全相反,痛觉感受器在他这里十分不灵敏,这也就导致他很多时候要通过疼痛来告知自己还活着的事实,但他不喜欢这个提醒方式。

又或者说,他不想太清晰地认识到自己依然能够呼吸的现实。

余则效剥夺呼吸的手段很巧妙,闻瞻喜欢那种似梦非梦的迷醉感,也许等以后他把对方搞得破破烂烂,再把对方抱回家当个小宠偶尔玩玩游戏也很不错?

他沉浸在这样的想象中乐不开支,用烫烂的手拿出裤袋里的手机打出一个电话。

烫破的手心直接被磨掉一层皮,露出血肉模糊的里层在手机背面留下一片血痕。

“家主,”闻瞻看到电话那头接通后,整个人支起腿往后躺在墙上,眯眼看向面前的黑暗,“玩脱了。”

“阿瞻呐,我有没有告诉过你,”闻家主的语气在一瞬间变了调,闻瞻甚至能够想象到他的神情,“余家的人,你没捏到把柄之前少去招惹。”

“说了,我没忍住。”

闻少爷随口道,那是一顿可口佳肴,他没有见到还放过的道理。

闻家主在电话那端沉默了,片刻,他再次开口:“阿瞻。”

闻瞻莫名感觉烫伤的手心开始发痒。

“既然你那么不乖,就去老地方待几天再出来。”

闻瞻扯了扯嘴角想笑,最终没有笑出声来:“又关我?”

“你不该关?”

“该的该的,我听老头的话,这次打算关我几天呢。”

兴奋的浪潮退去,闻瞻在黑暗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自己,他坐在自己对面,跟他一模一样的姿势,微笑着说他“活该”。

他确实是活该,因为好玩跑出来闹一下,自己爽了,惹了两座大山:余则效先不说,老头子比较招人烦。

“……你先回来,”闻家主语气里明显的不高兴,“药呢?”

“啊……”闻瞻回想起那被他扔进报废箱的药剂,很听话地回答道,“打了。”

闻家主哼了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闻瞻坐在原地一会,很快他就干脆就着地板躺了下去。

地板很凉,他闻到了一点烧焦的气味,烫伤的手被他抓到面前,闻瞻仔细端详了会,舔破上面开始缓慢愈合的伤口,熟悉的血腥味被他吞咽落肚。

——

此时的宴会大厅已经重新变得亮堂,莫汝钦看到有一小队特殊制服的人往地面,墙上或是角落边放好信息素过滤装置。

这支队伍是余家用来处理紧急情况的卫队,余家主对这次宴会的看重程度不用多说,也确实如同传言一样很珍视他这个唯一的侄子。

可是,余家主到底知不知道,他不只拥有家主的身份,他还是整个天玄族的族长。

余则效本身作为余家唯一的玄种就够众矢之的,又有余望津如此明显的偏爱,难道余家不怕为他们的少爷引来祸端吗?

这些余家主不会不清楚,连莫汝钦都能想到,但他还是这样做了。

按照余家主的性格就算要给偏宠也要给的大方且毫无顾忌,这样的底气除了来自余家也有余望津本身的实力。

他知道自己可以保护好想要保护的人。

仅此而已。

莫汝钦离开之后,则效用莫汝钦借他的手机给余望津报了个平安。

“莫汝钦?”

“是我,叔叔。”则效坐在一架秋千上,稍微晃荡了下脚,秋千就顺着他心意轻轻摇了起来,“我跟莫少爷在一起。”

余望津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遇到什么事了?”

“被咬了一口。”则效说,他的虎口甚至还在隐隐作痛。

余望津:“谁?”

则效:“一只疯狗。”

余望津:“?宴会有狗?”

则效:“嗯,听不懂人话的那种。”

余望津:“……然后?”

则效:“看不顺眼,我打了他一顿。”

电话那头的余望津沉默了会,内心浮现了些奇怪的想法,他这个向来有主意的侄子此时此刻有种跟他打小报告的“嫌疑”。

但是凭则效的性子,这怎么可能。

于是问道:“则效啊,你说的这个狗不会是闻家的小子吧?”

则效默不作声。

余望津:嗯?

嗯……?

不会真的跟他想的一样吧?

——

莫汝钦回到后院时,发现则效正坐在轻轻摇晃的秋千上跟谁打着电话,他在笑。

很轻微的弧度,但那确实是微笑。

看到他,笑容顷刻收回。莫汝钦不在意这些小细节,他跟余本来就没有多熟,倒不如说他们这样的分寸感刚刚好。

他走过去,在则效身边的茶桌放下拿来的医疗箱,箱子旁边是一只装着崭新白衬衫的封尘袋。

“我检查过了,”莫汝钦指向医疗箱,“东西很齐,你可以看看。”

则效对他点了点头,跟余望津的交谈到了尾声,手机的主人已经回来,他想说点什么结束这个电话,又听到余望津在那边口花花。

“则效,你觉得回来之后这个狂犬疫苗要不要打?”

则效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电话那头的余望津已经给出建议:“我觉得,还是打吧。”

他的语气颇为严肃:“狂犬病毒可不是开玩笑的。”

“……什么狂犬病,则效怎么了?”忽然传来他嫂嫂沈未的声音,由远到近,逐渐变得清晰,“则效,你没有受伤吧,为什么要打狂犬疫苗,你被什么东西咬了?”

莫汝钦原本就在暗暗观察他,然后他就发现这个看起来冷静到几乎没有情绪的人此时显露出了一点点不同以往的表情:

他垂下眼眉,神色有些许无措,好像第一次遇到连他都不知道怎么处理的事情。

这种外露的情绪没有停留超过三秒钟,他很快看到余则效的气质又重新恢复成平常——那种跟任何人都若有若无的距离感。

他听到余则效在轻声说话,对他失而复得的家人:“我没有事,嫂嫂,没有受伤。”

过一会,则效抬头看向莫汝钦,把手机拿给他:“莫少爷,我嫂嫂想对你表示感谢,你应该知道他。”

莫汝钦当然知道,余望津的第二位奴妻沈未,据说是他在外面认识后带回家族的,当年他们结合还有很多族人不同意。

但也不知道这位沈未做了什么,反正后面他听说没有任何族人敢提出反对意见,余望津乐呵呵地结完了婚,又去度了蜜月,族里好几个月都找不到人影。

一开始他以为这位奴妻该是个娇纵任性的脾气,也做好了相应的准备,但接了电话才知道跟他想象的完全相反。

沈未把自己的身份拿捏得很准,先是对他好好答谢了番,实则隐隐流露出对余则效保护之意,最后指出余家会来接少爷回家的意图。

目的清晰明确,还暗地里对他进行警告,莫汝钦只差双手举起展示自己的友善。

也难怪,丢了二十年的小孩,现在有了应激障碍,很难不看得紧一点。

最后他朝余则效晃晃手机,意思是问他还有话要说吗,则效摇了摇头,于是他跟沈未的聊天在几句寒暄里结束。

“余少爷,你有很好的家人。”莫汝钦说着,把手机塞进上衣内袋。

则效不可置否:“我也觉得。”

玄种沐浴在阳光里,脸色白皙透亮,现在的他身上有股默默的安然,很容易让人看迷了眼。

“所以,我不希望有人受伤。”

他说。

——

余望津动作很快。

莫汝钦默默在心里计时,从他挂断这个电话到这位余家主赶到现场,其中时间不超过十分钟。

这也是余望津能成为这届族长的原因吧,莫汝钦站在旁边,静静地打量这位面色明显不虞的家主。

还以为余家从余绪和去世之后就要走下坡路了,谁知道还会出来一个余望津。

那么,身为继任家主的余则效又会如何驾驭余家这个庞然大物?他应该很清楚,一旦稍有松懈就会跟他的父亲一个下场了。

莫汝钦的目光再次落到余则效身上。

他已经站起身来,散开的刘海在他额间落下清晰阴影,遮住他平静无波的眼睛。

“叔叔。”他这样喊了余望津一声。

余望津表情沉凝,看到他经过包扎的手腕脸色更臭,几乎快步走到则效的面前:“虎口?”

则效点了点头。

余望津当即笑出了声:“真不错。”

“好好处理过没,消毒了吗,敷药了吗?”

则效一一回答:“都处理过了。”

得到回复的余望津却一反常态地冷静下来,什么话都没说,但跟他相处多年的沈未知道他其实非常愤怒。

余望津平日看起来嘻嘻哈哈,插科打诨的,一旦真的生气起来就完全不是这样。

闻家那小子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沈未想不通,大概神经障碍也会作用到大脑。

“谢嗣寅。”余望津叫了名字。

谢嗣寅从队伍里走了出来,行礼:“家主。”

“守好你夫主,”他又对余则效说,“等会回去我再叫人给你看看,别粘了不干净的东西。”

这个时候余望津才看向莫汝钦,脸色不冷不淡,走过去朝他伸出一只手:“莫公子,听说是你帮了我们则效。”

“夫主。”

则效的关注从那两个正在交谈的人处收回,他看到站在面前的谢嗣寅,奴妻脸色发白,嘴唇几乎被他自己咬破了,“我当时应该跟着您的。”

他当时就应该跟夫主在一起,这样最后受伤的只是他,不是夫主了。

那层层缠绕的绷带像是往他脸上扇了一个响亮的耳光,让他明白夫主之所以会受伤,是他这个奴妻不够称职的缘故。

“对不起,夫主。”

则效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奴妻一定又在为了跟他无关的事而自我谴责。

“不是你的错,”则效开口,“当时是我说不需要你跟来的。”

“但是夫主受伤了,”谢嗣寅愣愣地看着则效的伤口,“我没有保护好夫主。”

则效心想这种事你要怎么保护我,谢嗣寅轻轻带着他受伤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指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则效的手指。

“这样,夫主会不会好一点。”

那双清透的眼眸无声望向他,初见时对方雾霭般的冷感已经消失不见,露出最真实的样貌。

谢嗣寅跟他的信息素很像,都是看起来冰冷,实则性格最固执坚韧。

“沈老师告诉我,是闻家做的,他们让您受伤。”

谢嗣寅垂下眼眸,朝受伤的地方吹了吹气,则效莫名感觉周身的温度变了一点点,好像更冷了些。

过去的十几年,谢嗣寅遵照族规,熟背了所有的奴妻守则,知道该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奴妻,但从来没有一条规矩教导他因为夫主受伤而感到生气,奴妻应该怎么处理这样的情绪。

结果好像还是忍耐。

奴妻能做到什么呢,不让夫主生气,不给夫主惹麻烦,除了这些奴妻还能做到什么。

谢嗣寅不知道,他只是想让夫主感到快乐,过得舒服,在看到他时可以温柔地对他笑一笑。

难道这也算是一种贪心?

那么从他遇到夫主开始,他就越来越贪心了,早就做不成族规里合格的奴妻。

感觉写的好差,没招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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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13 宴会有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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