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效曾经养过一只小狗幼崽,是他在路边不小心捡到的。
捡回家时他只告诉了宁郁微,宁郁微从来没见过这小东西,蹲在地上目光好奇地打量正吞食着肉糜的幼崽。
狗崽并不怕人,只自己干饭,顾不上搭理看狗吃饭的家伙。
宁郁微感到惊奇,他小小声地对则效说:“它在吃饭诶。”
真是一句响当当的废话。
“路上自己跟过来的。”则效解释带狗回来的原因。
宁郁微若有所思:“真是聪明啊。听说狗会闻出来人身上的味道,它一定闻出来宥予身上善良的气味,知道你会留下它的。”
“别恶心我。”
“我认真说的!”宁郁微皱起眉,不满地抬头瞪视他。
则效倚靠在门框边,不理会宁郁微的小打小闹。宁郁微看出他没相信,忙折起手指举出例子来。
“你看啊,我们这里有谁会养活的东西呢,我想了好久只有你养啊。”宁郁微歪了歪头,“比如我,我还是更喜欢定制柜里的标本,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定格的艺术。”
“你不喜欢小狗?”
宁郁微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喜欢啊,小小一只,肉嘟嘟的,感觉放在手里一不小心就会掐死……到时候血涌出来流到手上会感觉热乎乎的吧,也像小狗一样。”
则效没说话。
宁郁微看到他的表情就更加开心了,他几乎笑出声来:“你好像不是很理解啊宥予,所以我说嘛,你跟我们都不太一样的,我们是奇形怪状的东西,你不是。”
“小狗狗……”他喃喃念叨着,视线落在已经吃饱喝足的狗崽身上,伸手抚摸上去,幼崽撒娇般叫唤了几声,竟然伸出舌头轻轻舔起宁郁微的指尖。
宁郁微呆滞住了,好像被谁定住了身,变成一块挂在橱窗的标本。
“它喜欢你。”则效说。
宁郁微不敢置信:“但是,我什么都没做啊……”
“你做了,肉不是你带来又切碎的?”则效指了指还没打扫的案板,“我只是端给它吃,看来它记得很清楚谁在对它好。”
“宁,你也一样。”不是什么古怪的东西。
片刻,他才看见宁郁微轻轻摸了摸狗崽的小身体,他的声音压到最低,但则效还是听清楚了:“我是看在你面子上才照顾它的。”
好吧,他是知道宁郁微还有傲娇的这一面。
只是几个月后,他们养小狗的事情还是被人发现了,那人趁他俩不在的时候偷摸告诉了部长,后来部长当着他俩的面把小狗摔死了。
热腾腾的血流了满地,宁郁微陷入应激反应,躲在他身后紧紧揪住他的衣服,而则效很平静,他比一向没什么道德感的宁郁微还显得冷静,也确实没有强烈的情感波动。
有点不太对劲,则效开始自我反省——他擅长做这种事,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他需要离开这里了。
——
整个二层都弥漫着浓重到压抑的青种信息素,则效刚刚踩上楼梯的最后一节,那张牙舞爪的信息素碰到他就软软地缠住他的手指,还在指尖上蹭了又蹭。
怪不得说信息素就是本人的性格写照。
则效想着,信息素在这个时候轻轻拽了拽他,他莫名懂了它们的意思:要带他去找信息素的释放者,方乐施本人。
分化过后的玄种对信息素的抵抗变高,不会随便进入易感期,就算是方乐施这种跟他契合度很高的青种,则效也只是感觉身体有些燥热,尚在忍耐的范围里。
但从这些信息素的表现来看,它们这么着急,说明方乐施的情况不会太好。
玄种眼底的青灰色亮起一瞬,他轻柔抚摸过信息素触角,引起触角颤栗:“带我过去吧。”
方乐施跪在浴室的地板上,冰冷刺骨的水流激得他全身发抖。
好热……
他知道自己进入分化期了,体内那股无法排解的热潮让他难堪又痛苦。
赤身果体地跪在浴室里淋冰水,这估计是方乐施这么多年最狼狈糟糕的一次,而且还在他有好感的玄种家里,但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呜呜,早知道就听母父的,不用这么刺激的道具了。
方乐施有些想哭,他第一次玩这种情趣玩具,想试点新鲜花样,结果把他的分化期提前勾出来了。
进入分化期夫主一定会来找他,要是知道他提前分化是因为这么愚蠢的理由,夫主会不会生气?
方乐施将滚烫的脸贴在瓷砖上,以便获得片刻理智。
应该不会吧,平日里夫主就很温柔,还对他笑呢。
方乐施模糊的视线看不清楚任何东西,最先捕捉到不一样的是他的嗅觉,在满屋子的栀子花香中,他清晰地嗅闻到了一股来自玄种的信息素,那味道像是融在空气里,存在感却鲜明,让方乐施清醒过来,又忍不住更深地沉溺下去。
他确定了,那是来自他夫主的信息素。
“乐施。”明显包裹着信息素的声音传到他耳边,跟他平时听到夫主的说话声不同,方乐施打了个冷颤。他知道夫主就站在淋浴室门口,却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偏冷的音调,“你做了些什么?”
则效是知道在分化阶段的青种随时都可能分化,但这并不包括青种可以自己把自己玩到陷入分化。
他一开始过来找方乐施除了要抚慰青种,还有想要找到青种提前分化的原因,答案在听到轻微的嗡嗡声后昭然若揭。
有些说不上自己什么感觉,似乎什么感觉都没有,但闻过他信息素的青种却不是这样觉得。则效看到他原本涨红的脸变了,记忆里那个属于方乐施的切片也逐渐褪去颜色。
有点无聊呢。
则效心想,他退了出去,把足够的空间留给发晴的青种,自己走到房间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
很快,浴室门口露出一头亮棕色的短发,一双小狗似的眼睛正盯着他看,是方乐施顾不上自己的发晴热,可怜巴巴地从浴室爬了出来。
因为他闻到了,夫主信息素里那股不一样的情绪。
夫主生气了,方乐施用自己几乎停止运转的大脑思考到,他让夫主生气了。
则效打量他半晌,发现小狗没有主人叫他一点都不敢动,只好叫了他一声:“过来。”
方乐施眼睛一瞬间变亮,他用最快的速度到达则效身边,用最标准的跪姿跪在主人面前,像是要证明他是最听话的小狗。
“夫主,我错了。”
小狗还记得做错事要先道歉。
则效不惯他这毛病,也不伸手摸他毛茸茸的头发:“错哪了?”
诶?
方乐施眨眨眼睛,进入分化期的他着实没有平时聪明又会看眼色,他只知道有人告诉他的一点,如果夫主生气了,那就是他的错,所以他需要先道歉;
如果方乐施还清醒着,他就会知道这是他母父教给他的,但他现在脑子不清楚忘记了这个办法需要因地制宜,且不是时时有效,使用不当容易造成反效果。
“所以,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不高兴,却要对我道歉吗?”则效笑笑,“方乐施,我是多么不讲情面的夫主,需要你用这种方式来讨我开心?”
错了!方乐施大脑嗡嗡作响,大错特错!他的第一直觉告诉他,要是不解决好这次危机,他跟夫主之间就算是完蛋了!
呜呜,他不想跟夫主再见啊,不想成为那种被夫主冷漠对待的奴妻呀。
则效见他说不出什么话,知道如今的青种不长脑子,便打算先让对方渡过分化期,剩下的事等到恢复神智再说。
但事实证明,失去脑子的方乐施比平时的他更加放纵大胆:
只见他趁则效不注意,直接一脚跨坐在则效大腿上,两只胳膊搂住则效脖颈,眼眶里包不住的眼泪被他狠狠擦掉。
“夫主……”他哭得抽抽,身体难受,心里更是难受,“夫主,我不知道您为什么生气了,但是我知道一定是我没做好,您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夫主很好,很好,所以不可能是夫主的问题,一定是我错了,夫主才会对我生气,我不想让夫主对我生气,也想讨夫主开心。”
则效静静听他说完,看他哭到脸色不对就伸手摸了摸方乐施的脸,让他停止哭泣:“别哭,你本来就在分化期,再哭下去会脱水。”
方乐施的哭泣转变为小声的抽噎,红红的眼睛望着他的夫主,则效颠了颠他叫人下去,到床上躺着,“再烧下去你要烧傻了,方乐施。”
方乐施很乖地爬上床,他准备好奴妻在床上的一贯姿势,等待夫主的临幸,却被来自后臀的一巴掌扇到腰软。
“这就是你做错事后的态度?”
母父告诉他的东西不仅没有带来夫主的怜惜,甚至让他再次听到夫主冰冷的言语。
“我很失望,方乐施。”
自小就受尽偏爱的小少爷从来没听过如此严厉的斥责,方乐施愣愣地跪在床上,像是一座雕像,脑海里反复回放夫主对他失望的语句。
但他在分化期昏掉的头脑终于重新被刺激回来了,方家的小少爷向来不是个怨天尤人,自怜自弃的主,他抓到夫主对他感到生气的关键,是觉得他并没有诚心道歉。
想通了这一点那就什么都好说了,方乐施转过身,努力克制住自己在分化期的不舒服,温顺地垂下头在夫主手背上落下一吻,他的嘴唇滚烫到吓人,则效皱了皱眉,没让方乐施看到。
“夫主,我做错了,您原谅我……”
则效伸手拿出那个泛着水光,还在跳动的玩意,听到方乐施压抑的、痛苦的喘息,问他:“用这个的理由是什么?”
方乐施看着那东西,神情恍惚一瞬,则效没有犹豫,直接塞进方乐施嘴巴里。
不想说,那就什么都别说了。
他不喜欢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入奴妻的身体,这是第一次所以方乐施不知道没关系,但不会有下一次了。
——
“唔……唔唔!”方乐施感觉到疼痛,他想要弓起脊背,又被人狠狠按了下去。
则效听到他的闷哼声,扯起他的短发,掰过他的嘴巴,用两根手指夹住一个椭圆形的东西随手扔到地上,再刺入方乐施的口腔。
方乐施整个人都飘飘忽忽的,那刺入他嘴巴里的手指没有丝毫怜惜的意思,将他整个口腔玩弄到酸痛的地步,他合不上嘴巴,不受控制的涎水就这样流出来,滴在他新铺好的绒被上。
真的好像一条狗,方乐施昏昏沉沉地想到,被夫主毫无感情地玩弄,体会不到先前夫主的半点温柔……
好痛苦……他以后跟夫主也要变成这样吗?
则效在感知到信息素异常就停下了手,原来黏着他打卷的青种信息素彻底蔫了,还散发着一些不太好的味道。
信息素的味道一般都能体现主人的情绪,现在方乐施的信息素变成这个味道……则效把人翻过来时,发现方乐施在哭。
不是那种为了吸引注意的大哭,而是为了发泄难过所以完全控制不住的抽泣,甚至在则效想要看清他脸的时候,方乐施还悄悄捂住自己的哭脸,不想让则效发现。
“一会会,一会会就好了,夫主。”方乐施强忍哭腔,“我不想哭的,我知道这种时候我哭一定会惹夫主厌烦……但是,但是——”
他狠狠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我好难受哇,一想到以后夫主也这样冷冰冰地对待我,我就好难受……我好喜欢夫主啊,当时知道要嫁给夫主我好高兴,还去问了母父要怎么伺候好夫主,所以才想在分化期前让自己做好准备,这样我的分化期到了夫主会很舒服,我只是想让夫主高兴而已,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啊呜呜呜,夫主不要讨厌我,不要讨厌我!”
则效轻轻拿开他捂在脸上的手,看他哭得一塌糊涂哪有半分第一美人的样子。处在分化期的青种情绪过分激动,方乐施的脸色又几乎惨白,则效干脆把人带起来坐在他的大腿上,缓缓拍打着奴妻的脊背,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等方乐施稍微冷静了些,可以听进去他说的话,则效才开口。
“先前没有告诉你,我不太喜欢玩具什么的当作前戏。”
他自己可能有些洁癖,不喜欢容纳式,却对捆绑禁锢之类的接受良好。
第一次渡过分化期的时候,他跟谢嗣寅之间十分中规中矩,不要说玩具了,连姿势都没变过多少;
但方乐施显然不是愿意被束缚的性格,他个性坦率直言,爱恨鲜明,则效喜欢他的勃勃生机,这种感觉像是很多年前那只狗崽窝在他身边,对他摇着尾巴。
但还是不太一样的,则效默默打量缩在自己怀中的人,方乐施此时格外安分,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小狗眼呆呆地望着他。
则效拿了桌上的水喂他,等方乐施结结实实喝下去半杯水,脸色好看一点后,又说:“我不讨厌你,乐施。”
“既然想让我高兴,为什么第一次问你不告诉我?”
方乐施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只是眼睛一直盯着则效看,好久他才动了动嘴唇:“夫主,不讨厌我?”
“不讨厌你。”则效说,他想了想,俯身亲了亲方乐施红肿的眼皮,做补充道,“觉得你可爱。”
这一夸可不要紧,方乐施的身体重新变得滚烫,则效闻到他浓郁到发腻的栀子花香,全一股脑地朝他包裹过来。
他放出自己的信息素,无色无味的冷杉融入进花香中,明明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信息素,却在这一刻互相交织,密不可分。
则效抬手阻止方乐施凑到他脖子附近嗅闻信息素的行为,方乐施跟他的契合度很高,所以在分化期不能让奴妻吸入太多他的信息素。
方乐施没有谢嗣寅能忍,则效看着把自己的手指吃进嘴巴里的奴妻,心里却想,谢嗣寅能忍得了信息素过量,方乐施却不一定,到时候这个分化期也很难安稳渡过了。
而且要给方乐施的规矩,他还一个都没有教会对方。
“乐施。”则效轻声唤回高兴坏了的奴妻的注意,“你知道的,做错了事需要受到惩罚。”
方乐施用力点了点头,他窝在夫主怀里,刚刚恢复的脑子又变成雾蒙蒙一片:“我知道的。”
则效指了指放在角落的小包:“自己去叼玩具过来。”
方乐施的身体有一瞬间僵硬,他还记得夫主说过不喜欢玩具的事。
则效拍了拍他的后腰,感受到他细小的颤栗:“没关系,你只拿鞭子过来就好。”
虽然小狗很乖,但该教的规矩还是要教。
方乐施显然没懂夫主的用意,选来选去挑了一根打人最疼的牛皮鞭,他好好听了夫主的话,用嘴巴咬住鞭子末尾,就这样送到则效手中。
则效试了试牛皮鞭的手感,估计以方乐施的忍痛程度应该扛不住一鞭,就算他有轻微的嗜痛癖好也不太行。
至于为什么会知道方乐施有轻微嗜痛,则效隐晦地看向床上那一滩,是当时他玩弄方乐施口腔时留下的。
则效没有用牛皮鞭,而是重新拿了一条木纹散鞭。
“跪在这里,背对我。”
则效坐在床边,用鞭头点点自己大腿前方留出的空间。
小狗对他的指令从不会犹豫,很快就按照他的想法跪好,这让则效的心情稍好了一点。
“不用牛皮鞭是因为你受不了,作为我的奴妻,你要对自己的接受程度也有清晰认知,我不需要你们为了我而让自己受到伤害。”
则效的指尖抚摸过方乐施微微汗湿的背脊,他切身感受到对方的燥热和焦灼,那股来自青种分化期的灼烧感依然没有褪去。
不过他刚刚已经给过方乐施排解,作为惩罚,方乐施可能需要忍耐一会了。
真是可怜的小狗。
——
“……夫,夫主。”方乐施喘息着趴在地上,迷离的眼神久久不能聚焦。
则效走过去,用拖鞋抬起他的下巴:“还好吗?”
方乐施说不出话,他只感觉四肢发软,整个人都沉浸在难耐的余韵中。
他以前从来不知道,只是被夫主打了几下,他就……他就变成这样了……为什么,是因为他,坏掉了吗?
“不是因为你坏掉了,乐施。”方乐施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摸了两下,“这只是排解的一种方式,不代表什么。”
则效满意地看着自己创造的作品:泛着水光的脊背略微起伏,上面对称的红痕因为力道精准,将破未破的样子显出几分糜烂。
“还有力气能去床上吗?”他现在说话的语气可称得上柔和。
方乐施当然会听他的话。
他忍着身上的肿痛爬上床,把自己摆弄成夫主喜欢的模样,在察觉到则效将要离开的时候伸手抓住了则效的衣角。
只是想把鞭子放到桌子上的则效:?
“夫主最开始问我的时候我没有说出来,是因为觉得羞耻。”方乐施咬紧牙根,逼迫自己在最脆弱的分化期坦白内心,“我想要成为夫主最厉害的奴妻,想要夫主最喜欢我,但是我一个人做不到。”
所以才会去请教母父,但他好像把一切都搞砸了。
则效虽然知道大多数青种在分化期都会情绪不稳定,可放在方乐施身上似乎是彻底放大了他的情绪,诚然方乐施是个胆大又坦率的青种,不过现在这幅自我剖白的样子并不正常。
“我生气,但我给过你惩罚,你也知道错误不会再犯。”则效说,“乐施,从始至终我需要的是你的态度,我需要你真心觉得自己有错,为此牢记在心。”
仅此而已,但这看起来很简单的事,却没几个人能做到。
方乐施听完,连忙表明自己的决心,却被则效一根手指堵住了话头。
“就算你没有向你的母父请教那些,我也觉得你会做得很好,”则效在床边坐下,把鞭子放在床头柜上,“你很努力,用尽办法想要我感到开心,乐施,我不是一个感觉不到真心的人。”
他的笑意温柔,方乐施被晃得失神,跳起来扑进他的怀里。
则效没想到他还有力气,避开方乐施被鞭打过的地方,来不及说些什么就被他细细密密的吻亲到发痒。
“喜欢您。”
奴妻两个大大的亲亲印在他脸上。
则效有些好笑,很多时候方乐施的行为都让他想起那只小崽,很黏人,表达感情的方式都一样直接。
那只幼崽死亡后,他跟宁郁微把它埋进土里,宁郁微哭得伤心,那是则效记忆中他极少数的一次哭泣。
他说:“我给它取了名字,还没开始叫呢。”
则效问:“什么名字。”
宁郁微:“小狗。”
真是意料之中的难听名字。
只是他看着那块小小的土堆,心里似乎有块地方塌陷下去,则效没有去管。
当时的他已经习惯把自己精准控制在一个弹性变化的范围中,所有的情感都是可以被量化的数据,只确保能够正常生活。
“宁,跟小狗再见。”
他们道别了这位匆匆过客,则效再也没有养过任何一只活物,直到他要离开的那天,宁郁微偷跑出来送他。
宁郁微没有哭,而是笑嘻嘻地朝他挥手告别。
则效感觉到那块地方塌陷程度更深,他知道原因,但是他无法带走宁郁微。
现在他来到余家,叔叔嫂嫂,谢嗣寅和方乐施都让他心里那块地方微微下陷,则效同样知道原因,只不过这次他拥有选择。
他选择放任自流。
放任的结果没人知道,这也是他觉得有趣的原因。
他不会为自己做出的选择后悔。
上一个会换成番外,等我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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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16 一颗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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