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栾思申给林知还报了个补习班，从早到晚，专项补课。
“其实，我觉得你比我更需要这个。”林知还站在辅导机构门口对栾思申说。
“别磨叽。”栾思申把她推进去。
“晚上自己买饭吃啊，早点回家，有事给我打电话。”
“你去哪啊？”林知还回头问。
“去给叶子谦那个蠢货补课。”栾思申烦躁的说，玻璃门重重关上。
栾思申就是从这个时候忙起来的。
有时候三天回一次家，有时候一周，回家两个人也见不到面。
林知还洗完澡，头发吹到半干，家里没人，林知还拧开煤气灶给自己煮了碗面，安静吃完，换了睡衣去厕所洗澡。
补习班的老师是放假的大学生，大学在首都读的，上课的时候给他们讲自己生动的大学生活，讲**，讲期末周图书馆通宵抱佛脚，讲自由恋爱。
外面的世界精彩又自由。
三模她的成绩可以上中游985，她想了很久目标锁定在西南地区的某座医学院。
她问过几次栾思申的志愿，对方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没想过，看能考多少分吧。”
“那要不要和我报一个地方？”林知还试探着问。
“行啊。”栾思申回答的干脆又随意，看起来丝毫没把这当回事。
张佳的志愿在首都，她第一名的成绩三年来从未失手过。
她通过拖鞋位置的变化以及阳台上晾挂的衣服判断栾思申是不是回过家。
这个冬天暖气烧的很足，夜里睡觉有时候会热醒。
林知还在家里只穿夏天的睡衣。
栾思申醉醺醺回家的时候，林知还躺在床上已经快睡着了。
他在厕所呕吐的声音很大，她从床上下来，站在厕所门口问“怎么了？”
放在沙发上的外套沾染了浓重的烟酒气。
她知道栾思申一直没有戒烟。
呕吐声停了，然后是冲马桶的声音。
林知还敲了敲厕所的门，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栾思申，你喝酒了吗？”
“喝多了吗？”
然后是疯狂漱口刷牙的声音，片刻后厕所门打开，男孩高大的身影倾下来，把她搂进怀里。
栾思申的脑袋垂在她的肩头，用力把她圈在怀里，林知还没穿内衣胸前两团肉突然被挤压，一种异样的别扭感，脸色一下红了。
栾思申似乎也感受到了，身体片刻的僵硬后，他站直了身子，摸了摸她的头发。
好多日子不见，他瘦了，下巴长出泛青的胡茬，她伸手摸了摸，刺拉拉的很扎手。
栾思申感到一阵烦躁，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滚烫的唇瓣深深吮吸林知还的唇，舌头轻轻一舔撬开了林知还的牙关，浓重的酒气混着冰凉的薄荷味渡过来，林知还被亲到喘不过气，眼睛悄悄睁开，栾思申的脸无限放大在自己的眼前。
深邃的眉眼，睫毛浓密，闭着眼睛，虔诚又认真。
林知还仰着头，踮着脚，脖子酸到不行，重重摔在了他的身上。
栾思申睁开眼睛，把她从自己身上扶起来，近距离林知还甚至看得清他双眼布满的红血丝。
“明天酒醒了，你不会又要忘记吧？”林知还眼睛眨了眨，非常不高兴的伸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头发。
栾思申的脑袋低了低，方便她抚摸，“不会。”
“真的？”
“真的。”
林知还脸色不太好看，“所以你上次是装的？”
栾思申把她揽进怀里，顾左右而言他“不管是成都、上海、北京还是新疆，你去哪我就去哪。不需要担心学费跟生活费，妈妈给我们留下了一些钱，而且我也可以赚钱了。我们离开这里，去一个你喜欢的城市，读书、工作、生活。”
“嗯？怎么突然说这个？”林知还问。
栾思申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认真地说“我喜欢你，林知还。我要和你在一起，要和你读同一所大学。”
林知还笑了，栾思申第一次见她这样笑。
明亮的眼睛弯成了两道小月牙，对他说“跟我考一个学校，那你还需要继续努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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