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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花灯

杜子明敏感地捕捉到刚刚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他当即竖起眉毛。

“你笑话我。”

他方才为了撑面子脱口而出逞强的话,一出口他便有些心虚,可话已说出口,再收回未免太没骨气。更何况,谁让这人摆出一副夫子拷问文章的架势,问他一些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该怪他才是!

他梗着脖子,语气带着几分理直气壮的懊恼:“谁让你吓唬我?都怪你吓我,我才瞎说的。”

萧放垂眸凝视着他。

眼前的小东西眼含嗔怒,脸颊薄红,眉目鲜明,活色生香,确是一副动人景象。

他的目光如实质般掠过杜子明红润的嘴唇,顺着他白皙的脸蛋缓缓下移。

杜子明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心里有些发毛,“我要去跟贾彤说话了。”

但以他的武力值,自然轻易走不脱。

萧放略微抬手,手臂不着痕迹地环过杜子明身前,随意的力道,却让杜子明动不得。

“做什么?”杜子明绞着萧放的手,怒了,“别挡我。”

萧放神色未变,声音听不出喜怒,似漫不经心道:

“刚不是信誓旦旦,要对我负责?”

杜子明挣扎的动作一顿,刚刚张牙舞爪的他老实了下来,闷声道:

“我说话定然算话,说负责就不会反悔,你不要老是拦我。”

“我要是不呢?”

杜子明顿时恼了,“那我不负责了,你找其他人负责吧!”

他说完又有些后悔,下意识咬住了下唇。

他知道,身为一个男子汉,不该这样对待与自己同床共枕过的人。

从前见堂哥与他的男妻相处,向来温言细语、相敬如宾;他在家中自小听人说,与对自己的横眉冷对不同,他爹待娘亲向来温和体贴。耳濡目染下,他心中天然觉得,要对枕边人真心相待、温柔以对。

所以,他觉得自己刚刚那幅模样不对,简直可比那些话本里黑心眼的负心汉,可他又有些按捺不住脾气。

杜子明泄气了。

他耷拉着脑袋。

“我错了……”

萧放挑了挑眉。

他发觉眼前这个小东西总是做出一些他意料之外的事。

“哦?哪里错了?”

“你先放开我。”

“不放。”

杜子明火气又起,“你!”

他正憋着气没处发,挣扎的动作一大,便觉出袖管里硌得慌,注意力一下子转偏,他想起一件事来——因他今日本来打算去清风客栈找人的,所以便把那夜裤子里多出的那枚来路不明的大金元宝也揣在袖袋里带上了。

差点把这茬给忘了。

他指尖在袖袋里摸索,触到那冰凉沉甸甸的触感,将它掏了出来。

萧放见他突然安静下来,反在袖口里悉悉索索掏来掏去,模样有些像他曾在林子里见过的往身上藏食物的某种小动物,警觉又认真,他嘴角微勾,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但片刻后,杜子明却在袖中掏出一枚不小的金锭。

那金锭的样式,萧放再熟悉不过。

看到这熟悉的金锭,他眸色微顿,神色一瞬间稍显古怪。

杜子明则将那金锭举到他的眼前,大眼睛眨了眨。

“是你的吗?”

萧放低头看着他乌亮的眸子,目光在金锭与他纯然的眼睛间流转一瞬,一时没有说话。

杜子明不满地瞪眼看他。

萧放在他耐心告罄之前,启唇:

“不是。”

已经给出去的东西自然不是他的了。

杜子明困惑地蹙眉,“不是你的?那是谁的?难道是其他人落的?我让得喜送回醉仙楼算了……”他嘀咕道。

“留着吧。”萧放淡淡一句。

“为什么?”杜子明疑惑地抬眼看他。

萧放移开眼光,“有人来寻,再去不迟。”

杜子明想了想觉得有理。

“也是,送回醉仙楼,也不定被谁贪污了去,倒不如放我这里保管的好。”

萧放垂眸,唇角极淡地勾了勾。

杜子明又悉悉索索地想将那金锭放好,因他装金锭的手臂一直受累,而另一只胳膊又拿着灯笼不方便,所以他自然地探手入怀,将金锭放入胸侧的内袋之中。

二人贴得很近,萧放比杜子明高了一个头,因此从萧放的视角,很容易便看到他白皙的锁骨以及其上未褪的淡淡红痕。

萧放的眸色微沉。

已经有几日了,他当夜留下的痕迹还在,他自然知道眼前这个小东西这身细皮嫩肉,自己稍稍用力便能在他身体上留下许久不散的印记……

他搁在杜子明腰侧的手不着痕迹地收紧,杜子明有些敏感地一躲,但却猝不及防撞上他坚实的胸膛。

他鼻尖被撞得发酸,仰头恼火地瞪他:

“干嘛?别添乱。”

萧放没吭声,垂眸看他。

杜子明揉了揉鼻子,撑着萧放的胸口重新站好,然后又慢吞吞地继续将金锭揣好,并未注意萧放眼中略带侵略性的审视目光。

杜子明低头看着手中的纸灯笼。

他手酸了。

按照他以前的脾气,可能当即就把这灯笼丢开了,可是这纸灯笼他挑了好久才找到的合心意的。他看着那兔子灯笼漂漂亮亮的模样,又舍不得。

对了,我兔子花灯呢?

那盏兔子花灯他更加宝贝。

灯身是雪白的绢面,绣着粉嫩嫩的兔子耳朵 ,眼睛是用黑宝石镶嵌的 ,每一处都十分合他的心意。

差点将它给忘了。

欠债还钱,一码归一码。

这个人拿了他的灯,也是要还的。

他眼睛朝后暼,果然看到自己那只兔子花灯还握在萧放手里。

这人一只手正握着花灯,居然仅一只手就将自己辖制住了?

相当可恶。

“金锭不是你的,那花灯可是我的,你还我。”他眉毛竖起来,伸手便讨,语气有些理所当然地蛮横。

萧放眉梢微挑。

人都送亲自上门来了,一盏花灯实在也不算什么。

他从善如流,将那花灯递了过去。

杜子明一把夺过,并趁机从他臂弯中钻出。

花灯稍微有些变形,杜子明背过身一阵捣鼓。“奇怪,我里头的许愿筏呢?”

他的手指白皙,指节粉润,灵巧地勾住变形的绢面,“咔哒”一声,微微弯折的竹骨便恢复了原形。他又掏出替换的油脂和火折子,将早已熄灭的花灯重新点燃了。

花灯未亮时已经足够精致灵巧,此时再亮起更加显得灵动鲜明,观之可喜。

火折子的微光映在他脸上,他的睫毛轻轻颤动,眼神专注,花灯亮起的瞬间,暖黄的光映在他脸上,显出乖巧,又显出未经世事的澄澈与未经尘染的天真。

萧放静立一旁,目光落在他被柔化的侧脸轮廓上。这份简单天真与他惯常所处的世界格格不入,此时在他眼中,几乎算得上是一种风景。

不远处的贾彤观望许久,此时看到杜子明重新玩上了花灯,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两人终于聊完了。

他提脚靠过去,低声喊道,“子明子明。”

但杜子明正低着头摆弄花灯有些专心,一时并未察觉他来。

萧放却先一步看向他,眼神平静无波,却莫名透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像是在警告。

贾彤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看,只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

“你好,我是子明的好友,我叫贾彤。”

萧放面无表情,并无回应。

贾彤本就对他心存畏惧,此刻更觉压力倍增,他急忙又高声唤了句杜子明。

杜子明莫名抬头。

“嗯?”

“子明,帮我介绍下这位哇。”贾彤催促。

杜子明懵了。

他根本不知道这人叫什么,之前他与贾彤一直都是以“良家妇男”这种代号称呼这个人,但眼下显然是不合适了。

萧放挑眉,他静静瞧着杜子明也不说话。

贾彤急道:“子明?”

杜子明挠额角,“我不知道。”

“啊?”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贾彤刚刚避到一边,但难免也是能看到他二人姿势亲密地聊了好一会,但怎么这会连最基本的名讳都还不知道呢?

他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瞅杜子明。

子明去之前有说过,他会态度好好的承担责任,结果连名字都不问,可见是不上心。

“那子明,这位公子知道你叫什么吗?”

杜子明犯了难,扭头看向萧放,眼神带着几分求助的意味:“你知道吗?”

萧放慢条斯理地弹弹衣袖:“不知。”

这种问题,他想要知道,很简单便会知道,他不觉得这算什么问题。

更何况,看着这小东西为了名字发愁的模样,也有些有意思。

贾彤一脸费解,拽了拽杜子明的袖子,想拉他到一旁说悄悄话。可他的手指刚碰到杜子明,便感受到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身上,吓得他赶紧收回手,将拽改成轻轻拍打:

“子明,你过来一下。”

“你等会我,我去去就来。”杜子明有些无辜地看向萧放。

萧放没什么表示,只微颔首。

杜子明乖乖跟着贾彤去了一旁的树荫下。

“子明,你怎么连他名字都不知道?”贾彤低声,语气有些急切。

杜子明则有些心不在焉。

他的一半心思还放在手中的花灯上,正琢磨着要把它放到河里去,方才匆忙间熄灭了,可惜地很。

“子明?”见他发呆,贾彤不认同地看他。

“嗯?什么?”杜子明回神。

“你怎么连他名字也不晓得啊,那你俩刚刚在聊什么啊?”

杜子明想了想,“聊你。”

“啊??!”贾彤惊呆了。

“我?”

“我有什么好聊的?!”

杜子明无辜道:

“就聊了聊你跟我是好朋友什么的。”

贾彤扶额,“好好的聊我做什么,你要说好怎么与他负责啊!”

杜子明突然觉得有点疲劳。

“我说了。”

“啊?你说了什么?”

“我说了我要对他负责嘛,他没反对,就这样。”杜子明声音越说越小,显然这个事情让他心情有些低落。

贾彤呆住,他没想到杜子明这么直截了当地、真的了结了这个话题。

不愧是子明。

但是,他一直对杜子明有一种近乎老妈子的情怀,他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那你要怎么对他负责嘛子明?”

杜子明挠挠额角,低头嘀咕,“买个宅子让他住进去,每天去看他,不就行了。”

贾彤听过,表情有些复杂。

每当他觉得杜子明对有些常识一无所知的时候,他又能语出惊人。

“那你与他讲了吗?”

“没有。”杜子明低头扣手指,低声嘟囔道:“我不是还想等他反悔嘛……”

“什么?”

“没什么。”

杜子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唉呀,你别担心我了,我心里有数的,放心吧,你帮我拿一下这个。”

他递过灯笼,贾彤手忙脚乱接过来。

“还要放啊子明。”

“嗯。”

他们二人站的地方与河边离地很近。

杜子明走出几步走到河岸边,弯腰将那兔子花灯轻轻放在河面上。

他伸出手指轻点水面,涟漪便托着灯盏悠悠荡开,兔子耳朵在暮色里轻轻颤动,他又理了理兔子耳朵,将它拨到更合适的位置。

调整地差不多,他又不舍地看了看,便用手招了招水流,引那兔子灯慢慢漂远了。

他蹲在河边,静静地看着那盏花灯晃悠悠地飘离岸边。

萧放在他二人身后,自袖中取出方才从花灯上取下的许愿笺,缓缓展开。

里面只有一点晕染开的墨迹,除此之外却是一片空白。

贾彤:你俩连名字都不知道?!

杜子明(理不直气也壮):……忘了问。

萧放(气定神闲):……没必要问。

于是,两个连彼此姓名都不知道的人,正在进行一场关于“终身负责”的严肃谈判。

主持人贾彤:是我多余,我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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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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