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砚柏没有把解酒药接过去,温亦词又保持着递给他的姿势。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气氛一时间有些僵持。
温亦词是真的不明白,靳砚柏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在嫌弃他。
车里的光线有些暗,但不影响靳砚柏看清楚温亦词脸上写的明明白白的疑惑和茫然。
靳砚柏抿了下唇。
——在会所里的时候不管他喝多少,实际上却觉得他喝到需要解酒药,这不是嫌弃是什么?
靳砚柏轻哼了一声,振振有词地强调道:“我没醉,不需要。”
这句话让温亦词哭笑不得。
喝醉的人才会强调自己没醉,也不知道他突然傲娇个什么劲儿。
温亦词买的解酒药是口服液类型的,她索性收回来,从盒子里把玻璃瓶取出来,拧开盖子之后送到靳砚柏嘴边:“不是说你醉了,是我看你今晚喝这么多,怕你明天起来头疼。快喝吧,消消酒气。”
郁结的情绪一瞬间消失不见,靳砚柏的眼睛亮起来。
——原来不是嫌弃他,是关心他。
解酒药的味道不是很好闻,靳砚柏皱着眉喝完,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真难喝。”
“难喝吗?”
“给你尝尝。”
说着,靳砚柏伸手将温亦词揽过来,同时自己也朝她那边倾斜过去,飞快地吻了一下她的唇瓣。
唇瓣上沾了点解酒药的残液,温亦词已经闻到了它的味道。她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下自己的嘴唇,味蕾尝到了解酒药的味道,而且在唇齿间扩散开。
“难喝。”温亦词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
“哼哼,你就给我喝这么难喝的东西。”
“谁让你喝这么多酒的。”
“你怎么不说有一半是我替你挡下来的呢?”
……那倒也是。
靳砚柏说的话是不争的事实,温亦词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就没再跟他争辩,而是从储物盒里拿出一盒薄荷糖,取出一颗塞进了靳砚柏嘴里:“清清口吧,少爷。”
靳砚柏嘴里含着糖:“听起来像‘闭闭嘴吧,少爷’。”
“你也没闭嘴啊。”
“我不听。”
说话间,温亦词已经重新发动了车子。
几分钟后,她将车开进了别墅的车库,稳稳地停好之后转头对靳砚柏说道:“到家了,下车吧。”
最后这点路程,少爷倒真的含着薄荷糖没再开口,安静得甚至有点儿乖。
结果一下车,他就整个人都靠在了温亦词身上:“走不稳,扶我。”
温亦词都懒得说他明明离开会所的时候还走的如履平地,怎么喝了解酒药到家门口反而走不稳了。她只说:“少爷,我这不是扶你,是架着你。”她叹了口气,“看来买到假药了,以后不买这个牌子了。”
靳砚柏“嗤”的一声就乐了。他怎么可能听不明白温亦词的意思,但他就是要压在她身上。
从车库到大门也没几步路,站定后,靳砚柏伸手开门,按密码锁的时候动作很稳,没有出现丝毫偏差。
温亦词:“……”见鬼的没醒酒!
只是还没等她发出控诉的声音,人就被拥着带进去。
门一关,靳砚柏搂着温亦词的腰将她抵在门板上,俯身吻住了她。
——老天爷!靳砚柏是什么要人命的亲亲怪?!
温亦词真想踹他,但不知道为什么,今晚靳砚柏的气势好像格外强,没一会儿就让温亦词气息紊乱,双腿也有些发软。
要不是有靳砚柏托着她的腰,估计她都要滑下去了。
双眼不受控制地染上水光,温亦词在靳砚柏终于松开自己之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靳砚柏你要疯啊!”
“证明一下你买的不是假药,”靳砚柏勾着唇角看她,明明是他喝了酒,反而是一脸的神清气爽,“还有酒气吗?”
温亦词大脑宕机了一下,开始回想刚才的吻。
酒气还是有的,不过比他上次喝多了回家亲她要淡一些,反倒是薄荷糖残存的清甜味更重一些。
“在回味?”
靳砚柏再度俯身,大有一种“你要是不过瘾我继续奉陪”的献身精神。
——明明是他想亲,搞得好像她不满足一样。
温亦词气不过,在靳砚柏凑过来的时候,对准他的嘴唇咬了一口。
“嘶——”靳砚柏没料到温亦词竟然在蛰伏,被她攻击时毫无防备,生生地挨下了这一口。
血腥味漫进嘴里,靳砚柏哼笑了一声:“下口还挺重。”
不过……她能用这种方式发泄出来,也比把坏情绪闷在心里好。
不怕她闹脾气,就怕她若无其事地一个人消化。
“谁让你一回来别的不干先亲我?”温亦词没好气地说道。
“你不是喜欢?把你按在墙上——”
靳砚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温亦词用手死死地捂住了嘴。她眼睛有些红,睫毛被泪渍打湿,白皙的脸颊也浮出一层淡淡的粉,看着比他还像喝醉酒的人。
只是她控诉的眼神实在没有什么震慑力,靳砚柏拉下她的手:“好了,不逗你了。”
说完之后,他就松开了手,不想却看到温亦词的身体往下滑,他又眼疾手快地赶忙捞住。
“……腿软了,”温亦词闷闷地抱怨了一句,“都怪你,我站不稳了。”
“行,怪我。”靳砚柏很坦然地接受了这份指控。
他弯下腰,将温亦词打横抱起,抬脚就往楼上走。
温亦词不是很放心他抱自己,毕竟他喝了酒,而且她也不确定,靳砚柏现在到底醒酒了没,于是便说道:“你放我下来,我很快就能缓过来,可以自己走。”
“不是你说累了?我抱你上去,”靳砚柏语气轻松,“不用跟我客气。”
“谁跟你客气了,我是——啊!”
靳砚柏往上托了下温亦词的身体,她以为自己要掉下去了,吓得惊叫了一声,也下意识地搂紧了靳砚柏的脖子。
垂眸看到温亦词一脸惊魂未定的表情,靳砚柏乐了:“怕我把你摔了?”
“你喝了酒啊,”温亦词心有余悸,“谁知道你到底是真的没醒酒,还是故意骗我。你放我下来!”
“不放。”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没喝醉一样,靳砚柏每一步都走得很稳,顺顺当当地将人送到了房间门口,放下来的时候还贴心地问了句:“能站稳吗?”
“你搞得我都开始怀疑,今晚喝了那么多酒的人是谁了。”温亦词叹了口气,“站的稳。”她抬起头来,视线落在了靳砚柏的嘴唇上。
她觉得自己咬的不算重,那点小小的伤口也已经不流血了,但是咬破的皮翻起来一点,看起来就有点惊心动魄了。
……太冲动了,不该直接咬的。温亦词懊恼地想到。
但靳砚柏像是看穿了温亦词的想法,弯腰凑到她面前:“别在意,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再说是我先招惹你的,你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他喝了酒,声音有些哑,放低之后,有种说不上来的缱绻,倒是透出几分温柔来。
温亦词抿着唇站在原地没动,靳砚柏见状,伸手替她摘掉了那对耳环,拉起她的手放在她的掌心:“去睡吧,一一。”
跟靳砚柏说了“晚安”,温亦词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在梳妆台前坐下,摊开掌心看着那对耳环。
她的耳环和靳砚柏的领带是配套的,她的人生和靳砚柏的人生也是绑定的。
今晚听到的那些话再一次浮现在耳边,温亦词放下耳环,有些痛苦地捂住了脸。
——她真的有资格跟靳砚柏共度一生吗?
每天赶更新的我好狼狈(擦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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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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