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山把滚烫的手从薛霄松的唐装底伸进去,轻轻揉着那纸片似的腰身,后怕的说:“看着你越来越瘦,全身的精血都要被那一个个小小的漆器给榨干了。
我害怕,也着急。
谁知道连最狠的招儿都用上了,却还是一点儿用都没有……”
薛霄松被王泽山弄得痒痒,挣扎了一下,到底是没有把人推开。
“是我的问题。”薛霄松低笑了一声:“着了魔了。”
“话说回来,你小子挺不要脸的啊。”薛霄松隔着衣服,捏了一把王泽山在他腰间作乱的手,佯装不忿的说:“趁人之危耍尽了流氓是吧。”
“我就耍流氓了咋地吧。”王泽山脸皮本就比古城墙还厚,说着干脆揽着那单薄的腰身往石桌上压。
边动作,边恶狠狠的说:“老子当初做好了被你踹残废的准备,哪知道一通忙活下来,您别说发火了,脸上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最后从老子身下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就去小黑屋接着忙活了。
老子真后悔心不够狠,没干脆把你弄得下不了床。”
王泽山动作越来越过分,薛霄松本就喝了不少,这会儿被他粗糙的指尖撩拨得感觉皮肤快烧起来了。
石桌抵着他的后腰,硌得骨头生疼。
他推了王泽山一把,喘着粗气说:“你不要脸我还要,回屋。”
这是对接下来的事情默许了。
王泽山心底一喜,抬眼看了眼小楼。
这会儿小楼里已经没有亮着灯的房间了,那些黑黢黢的窗户立在不远处,像一双双窥探佳人的眼睛。
王泽山抬眼盯了那些窗户几秒,终究不愿小松这副模样被陌生人瞧了去,干脆伸手揽住薛霄松的腿,一把将人拦腰扛在了肩上,大步朝主屋走去。
薛霄松被王泽山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天旋地转过后,人已经被一双温暖的大手安置在了王泽山宽厚的肩膀上。
王泽山人高马大,走起路来很稳。
薛霄松刚松了口气,殿月部就被王泽山狠狠拍了一下。
薛霄松没防备低呼一声,随即听到王泽山满足的说:“你小子折磨老子这么多年,今天终于肯老实了。
小松,准备好,我得让你长长记性。”
说着,又用力在老地方拍了他一下。
王泽山用得力道极大,与**相比,更像是惩罚。
薛霄松吃痛皱眉,一句“王泽山你大爷的”就要脱口而出。
最终,他看着地面不断倒退的斑驳青石砖,咽下了那句怒骂,无奈笑了一下之后,妥协似的闭上了眼睛。
是他的错,该罚。
**苦短,薛霄松后来还是骂哑了嗓子。
第二天,季路三人在陌生客房醒来的时候,面面相觑了半晌,直到看到窗外一片狼藉的石桌,才意识到这是在哪儿。
他们三人被安置在一张大床上,睡作一团。
徐进翻了身抱住徐行想再睡会儿,被徐行一把推开了。
“我先回去了。”徐行利落起身下地,对睡在徐进另一侧的季路说。
季路“嗯”了一声。
客房的木门“吱呀”一声,被徐行推开又关上了。
季路伸了个懒腰,掀开被子坐起来,被古城深秋清晨的冷意冻得一激灵,彻底醒了。
他推了推徐进,哑着嗓子喊人:“小进,别睡了。”
徐行在院子里碰到了神采奕奕的王泽山,他正坐在廊凳上,用白色的泡沫纸包裹着漆器。
见他推门出来,忙抬头笑着打招呼:“早啊,昨晚睡得怎么样?”
“早。”徐行不善言辞,躲开王泽山的视线,把手插在衣服兜里,生硬的回复:“还行。我先回去了。”
说完,没有给王泽山再开口的机会,低着头快步走了。
小楼老板王泽山很有眼力见儿的没再开口,而是乐呵呵的低头包装起漆器来。
这些漆器,是薛霄松今早昏睡前再三叮嘱要包好的谢礼。
漆器金贵,每一个都得先用白色薄软的塑料膜包几层,然后再包进一层由细密大气泡排列组成的气泡膜里。
包好之后,再挨个放进四周铺陈着白色泡沫板的纸箱。
这样就算路上不小心有个磕碰,也能最大程度保护漆器不受损。
王泽山以前也经常帮薛霄松包装漆器,所以整套动作流畅娴熟,不一会儿就包好了大半。
徐行离开没多久,季路就拉着睡眼朦胧的徐进出来了。
“王老板早啊!”季路率先扬声朝忙得满头大汗的王泽山打招呼。
他们几个竟就这么醉倒,在别人家住了一晚,想来实在是不成样子。
“早啊。”王泽山放下手里的活计,走到院子中央,招呼季路:“走,带你们去吃口热乎的。”
“不用了。”季路忙说:“昨晚的酒还没消化呢。我们回去收拾收拾,就该回去了。”
都是喝了大半夜,季路几人身上的酒气还没散尽,王泽山却精神焕发,像个没事儿的人似的。
“别着急回啊。”王泽山指了指古城的方向:“还有好多好玩儿的没带你们体验过呢。”
“不用了。”季路忙摆手:“这两天已经很打扰你们了,况且,我们回去还有别的事要忙。”
苏桓语、季路他们治好了薛霄松,这可以说是王泽山曾经做梦都不敢想的奢望。
他怎么感谢他们都不为过。
当然,他更明白,这份感谢不应该建立在强迫对方的基础上。
“行。”于是王泽山搓搓手,指着屋廊下装盛漆器的纸箱说:“一会儿把这些给你们带着。”
“好啊。”徐进揉了揉眼睛,指着屋廊前绿色的藤蔓:“我还要那些葫芦。”
季路朝王泽山无奈笑了一下,凑近徐进的耳边,低声警告:“脸皮能不能薄点儿。”
“可是,我喜欢啊。”徐进理直气壮的看着季路:“昨晚棠哥说让我问过王老板就可以了。”
说着,他又转眸笑着问王泽山:“王老板,我可以要几个葫芦吧?”
“当然当然!”王泽山大手一挥:“别说葫芦了,只要我老王能搞到的,都给你带走!”
“王老板大气!”徐进脸上的笑意比当空的太阳还要灿烂,说着,想起什么似的,忙问:“对了,薛老板人呢?不会又去小黑屋了吧?”
说起薛霄松,季路也正色看向王泽山。
“他啊。”王泽山往主屋看了一眼,眼神宠溺又复杂:“昨晚喝多了,正睡呢。今儿还不知能不能送你们。”
“好不容易能放纵一次。”徐进还记得昨晚昏睡前,他看到薛霄松认真举杯的样子,与之前行尸走肉般的状态判若两人。
他摇摇头叹了口气:“就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王泽山咧开嘴角赧颜笑了笑。小松确实还在沉睡,沉睡的原因却并非是昨晚那点儿酒。
这些不足为外人道。
“他睡之前特意叮嘱了,说要把这些漆器都给你们带着。”王泽山指了指廊下的纸箱:“你们留个地址吧,东西太多,车里放不下。”
“那您替我们谢谢薛老板。”徐进笑着摸出手机,点开王泽山的联系方式,把地址发了过去:“薛老板的漆器是人间绝品,我们一定好好珍藏。”
“他总说,这些东西做出来就是让人用的。”王泽山看了漆器一眼:“你们日常能用就用,等做出新的再给你们寄。”
话是这么说,但这种耗费大量精力才做出来的物件儿,没人真舍得拿出来用,留两件珍藏就足够了。
“不用了。”季路忙说:“让薛老板好好保重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时间不早,我们就先走了。”季路拽着东张西望的徐进告辞:“王老板照顾好薛老板。”
王泽山把季路和徐进送到门口,见俩人进了小楼,这才回去继续包装漆器。
一扭头,就看到了正扶门框而立的薛霄松。
“你怎么出来了。”王泽山忙跑过去。
他昨晚心绪激动,弄得太狠,薛霄松伤得不轻,现在的身体状态不适合下床走动。王泽山一把把人抱了起来,就要往屋子里送。
这一动作,扯动了薛霄松的伤处,他皱起眉头,冷声道:“放我下来”。
声音哑得厉害。
察觉到薛霄松情绪不对,王泽山心头一紧,抱着人立在原地不敢动了。
他有错在先,又怕伤着小松,实在不敢把人放下。
薛霄松没力气挣扎,只能叹了口气:“我想晒会儿太阳。”
“那你等会儿。”王泽山先抱着人回到卧室,轻轻放回床上,然后跑出去搬了张躺椅,又垫了好几层软毯,这才回去把人抱了出来。
过程中,他的动作已经尽量轻了,薛霄松还是咬白了唇角,额头也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脸色实在难看。
王泽山想起自己昨晚干得好事儿,实在不放心,忐忑提议:“要不,还是去趟医院吧?”
“我丢不起这个人。”薛霄松调整了姿势,懒洋洋的半趴在躺椅上,闭起了眼睛:“这段时间店里的损失都算在你头上。”
“都算我的。”王泽山忙说:“这段时间我就是你的腿,有啥事使唤我就行。”
“知道了,滚吧。”薛霄松浑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没有一处不疼的,实在不想看见王泽山这个罪魁祸首。
感谢阅读,感谢支持。
恭喜薛老板走出阴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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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放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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